“嗯,圖海將軍的翻雲鬼手果然威力無窮啊!”周圍的三個軍官,都豎起了大拇指稱讚。
圖海,也就是剛動手的軍官,面有得瑟,轉對李蓮英時,卻很謹慎:“大總管見笑了!”
“嗯,還可以,其餘的人就交給你們了。”李蓮英嘿嘿一笑,眼睛狠狠地剜了李磐一眼,用手指點戳了一下,好像是提醒圖海注意,一閃身,就不見了蹤影。
與他一起消逝的還有中年肥胖文官,神鼻子薛宏。隨後,又有兩名軍官也跟着閃滅了。
眨眼之間的事情,四個大活人走了,沒有任何蹤影痕跡,讓李磐震撼得無以復加,看到這樣神奇的場面,他才深深體會了一個道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想不到李蓮英那個大太監,弱爆了的棺材瓤子,居然是個玄門的高手,而且,其能耐至少相當於清逸道長,全真教主趙某人,諸葛成龍。
圖海的身後,還有一名軍官,也目光銳利,身手矯健,看樣子,實力不會弱於圖海,他沒有圖海那樣的拽,很jing惕地樣子。
周圍,正有數百名清兵騎手端着步槍瞄準了這兒,將李磐等人包圍得嚴嚴實實。
震撼的李磐,幾乎沒有再想到能夠活着突圍,就算自己有法帖,可是,不等你啓動,就被人家收拾了,不給你任何機會。
劉之舞見圖海將目光轉向了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不料,這只是人家虛晃一槍,嗖嗖兩聲,劉之舞保護的兩個負傷車伕就被人家硬生生從身邊奪走,甩到了身後的地下,因爲沒有什麼道法,此前就受傷了,這回摔得,沒有任何聲息就癱軟了,一個車伕的腿,已經條件反she似的抽搐,或許,是死亡是的意識殘留。
噗噗噗噗!
劉之舞的嘴裡,發出了奇怪的聲響,那柄長刀,也在胸膛前舞動,很滑稽的感覺,讓對面的圖海將軍看了,不只是莫名其妙,而且,很感興趣,手指一勾,意思是,隨便你玩,快點兒。
劉之舞突然嘴巴一張,一道黑線激she圖海的面門。
圖海連躲閃都不樂意,站在原地不動,用手搖晃着,扇動了風力,將這道黑線吹散。
不料,這道黑線突然旋轉起來,眼看就要吹散,卻加了力量,在劉之舞連續地吹拂中,擴大,更加濃郁,向圖海的周圍裹脅。
眼看黑線圈兒就要糾纏到圖海的面部,他不由得慌張惱怒了,翻雲鬼手勃然反擊,呼的一下就到了劉之舞的跟前,一拳砸在他的肚子上。
劉之舞瞬間就向着後面倒飛,象倒黴的灰太狼一樣慘叫着由大變小,摔倒在一簇灌木叢裡,不見了蹤影。
劉之舞……會不會被打死了?
李磐似乎看到了一條血線從他的嘴巴里長長地延伸出來,由細變大,變成血霧。
因爲圖海的攻擊力太強,速度力度極大,所以,造成的反彈力也相當意外,那股血線匯成的血霧,幾乎噴she狀地she向了圖海。
圖海對這道血線,倒是沒有刻意地躲閃,甚至有積極沐浴的引以爲榮意思。
噗,血線煙霧紮紮實實地噴she到了圖海的身上!
李磐估計的是,血霧在他的臉上繪畫成淺薄的顏se就罷了,什麼影響也不會留下,人家頂多有些晦氣,清水一洗,馬上就是一個威武雄壯的大內侍衛將軍。
“呀!”圖海突然慘叫起來,雙手死命地捂住臉面,渾身顫抖,先蹲下來,再跳起來,如此反覆,然後,雙手在臉上狂亂地抓着,極爲瘋癲痛苦。
另一名軍官急忙上前,扯開了他的胳膊,不料,圖海正尖銳嚎叫,根本不領他的情,毫不猶豫地揮拳直搗,打得這軍官哇哇大叫。
就這瞬間,李磐發現,圖海的臉上,全是鮮血,而且,本來英俊細膩的面目,五官,皮膚,已經千瘡百孔,好像被硫酸腐蝕過的物件。
一股股明顯的青se、白se煙霧,從圖海的臉上騰起,好像煮沸了冒出來的水蒸氣,還能夠聽到嗤嗤的聲音。
“圖海?圖海?”捱打的軍官揉着臉,沒有生氣,急於想知道結果。
圖海根本不理會他,雙手在臉上又是捂又是抓,最後,在地上翻滾起來。
喜兒和九姨太極爲震驚得看着這個怪異的場面,雙手緊緊抓住了李磐。
“呀!呀!呀!”圖海的雙手,將自己臉皮抓得慘不忍睹。
第二個軍官突然出手,用軍刀的刀背在圖海的身上敲打了一下,不,是點戳了一下,圖海就慢慢地恢復了平靜,癱軟在地上。
繼續有白煙冒起,圖海的臉上,已經面目全非,鼻子都腐蝕掉了,眼睛也沒有了,對,無相,一個血肉模糊的沒有眼睛鼻子嘴巴區別的臉龐,還是臉龐嗎?怪物史萊克……
“內毒腐蝕的邪術!”第二名軍官迅速地從腰間掏出了什麼東西,在圖海的臉上拋灑了下,有些紅se的藥粉敷衍上去,遮蔽了圖海的臉面,不過,鮮血太多,迅速就浸染了藥粉。
軍官轉身來,憤怒地盯着遠處灌木叢上,劉之舞的準屍體,咬牙切齒:“安清幫的伎倆,怎麼會在他這兒?”
圖海的臉,這軍官的眼,都讓李磐的身體顫抖了一下,那是牽扯着他的兩個女人的心悸外現。
軍官逼視着李磐,臉皮在猙獰地跳躍着,“想痛快的趕緊自殺!否則,老子要你的好看!”
這話是se厲內荏,從劉之舞這兒的教訓,這軍官謹慎多了。錯開腳步,軍刀橫在胸前。
李磐沒有閒着,一面觀察形勢,一面暗想辦法,強敵的消失,讓他想到了一個問題,只剩下一個軍官,是不是會放鬆了道法的封印?
暗暗唸咒,李磐驚喜地發現,很順暢,腦海裡迅速地幻化出一個空間,那是道法啓動的標誌。
“喂,你不要激動,別激動,我有話跟你說!”李磐舉起手,對着軍官哀求。
“哼,說什麼?”軍官見李磐恐懼如此,忽然長出了一口氣,氣勢洶洶起來。“是不是要我賴塔饒恕你們?”
“是,賴塔將軍,我們有事情好商量,千萬不要動刀動槍的!”李磐裝作認慫。其實,是看到了周圍一圈兒的清兵縱馬而來,已經在三十米附近,人多手雜,哪個二貨手指一哆嗦,自己都可能完蛋。
“你到底想說什麼?”賴塔jing惕道:“別耍花招。”
李磐說:“沒有,真的沒有,我想說,將軍,我有重要的寶貝先給您!”
“嗯?不是這兩個大美妞吧?”賴塔笑道:“這不算,已經是老子到嘴的肥肉了,”
李磐生怕這兒還有什麼羅網之類的法術干擾法帖的功效,在完全證實之前,絕對得先穩住賴塔。說話間,他舉着雙手,已經將一切都準備和嘗試,就差最後一個詞兒就閃爍。這才說道:“不對!”
他的話音剛落,乾坤挪移的法帖就完全啓動了,李磐瞬間就衝向了賴塔所在的位置。
沒有攜帶喜兒和九姨太,不要任何累贅,李磐沒有任何把握,只是拼搏撞運氣,剛纔圖海的翻雲鬼手太厲害了,讓他失去了自信。
閃到了賴塔的跟前,毫不猶豫地撞擊了他。
當然,撞擊的時候,有預感和針對xing,胳膊肘部狠狠地搗中了賴塔的肚子。在他條件反she地彎曲身子時,拳頭上衝,擊打在他的太陽穴上。
只一個閃爍,一個照面,就將賴塔拿下了!
身體健壯的賴塔,軟綿綿地癱倒在腳下,眼睛翻白,失去了知覺。
真是做夢一樣!
李磐不給賴塔一點兒機會,更不能給周圍虎視眈眈的清朝騎兵步槍手任何機會,所以,立刻用黑龍玄鞭指住了賴塔的咽喉,將他抓起,遮掩着自己。
在三面都是敵人的情況下,這個遮掩沒有多大意思,如果是李磐自己,會毫不猶豫地開槍,將劫持者擊斃,他有絕對的把握,既達到目的,又不會傷害人質分毫。
可是,他賭這些清兵不敢開槍,因爲,手裡抓的是大內侍衛,絕非等閒。
這也不保險,歷史上名人死於小人物的事情太多了。雖知道哪個二貨來自己身上創造奇蹟?
劫持着昏迷中的賴塔,李磐開始了瘋狂的閃爍行動。
簡潔的法訣在他的嘴裡快速連續地念動,也使他的身影拖着賴塔的倒影,在這一片曠野裡,成爲一個可怕的幽靈。
所有的清兵,都是jing銳的京營官兵,上上之選,卻怎麼也無法相信,剛纔那個攜帶美女,舉手投降的傢伙,現在滿天亂飛。不,只有一個虛影,不……
李磐拖着賴塔,不是因爲閃爍太快瞟了,找個傢伙壓壓重心,而是當做武器進行戰鬥,賴塔和那枚古怪的,可以凝結成極堅硬,也可以鬆弛成繩子的黑龍玄鞭,一軟一硬,橫掃方圓一公里之內的所有滿清京營禁軍。
這裡面,也有一些通曉道術的新銳士兵,小軍官,可是,根本無法企及李磐的節奏,只有眼睜睜地看着自己人從馬上一撥一撥地慘叫着摔倒下來,非死即傷。
連虛影也不是,李磐隨着自己的興趣和愛好,隨意地更換地點,閃爍出來,將暈頭轉向的清軍騎兵戳死戳傷,或者撞下馬鞍橋。
越快的速度,越大的衝擊威力,許多倍撞中的騎兵,飛上了半空之中,久久地漂浮,緩慢地降落。
晚清野外版本的《功夫》,在李磐的導演下,大獲成功,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就將三百多名清軍騎兵大部痛毆,二十幾名騎兵眼疾手快,抱頭鼠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