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實在是走不動路了,還望將軍開恩吶!”這老者面對着皮鞭抽打,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口中連連的開口說道。
可是,迎接這老者的不是同情,而是重重的皮鞭,皮鞭狠狠的打在了這老者的身上,“啪啪”之聲再一次傳來。
緊接着,這名流寇就是惡狠狠的衝着這老者開口說道:“你這個該死的東西,將軍的命令你也敢違抗,你不想活了,可別連累了我。”
在說話得同時,這名流寇手中的皮鞭那也是沒有絲毫的停止,而是繼續不停的打在這老者的身上,很快這老者就是倒在了地面之上。
“你這個泥腿子,趕快起來,莫非是躺在地上裝死不成?”這名流寇見到這老者倒在地面,認爲他是裝的,又是幾下皮鞭抽了過去。
如此一番過後,這老者卻仍舊是紋絲不動,這流寇也是意識到了什麼,便是俯下了身子,用手指探了探這老者的鼻息,這才發現這老者已然是死去了。
“真是晦氣,就這樣死了,老東西真是便宜你了。”這名流寇發現這老者已經死了,便是罵罵咧咧的自言自語道。
緊接着,他便是踢了踢這老者,將這老者踢向一邊,當他再一次擡頭的時候,便是看到有不少的流民都在盯着他,他揮舞着手中的皮鞭,當即就是怒喝道:“看什麼看,還不加快速度,小心爺爺的皮鞭,也好好的招待一番你們,嗯?”
在這名流寇的言語威脅之下,這些貧苦流民那也只能夠忍着痛苦,儘量的加快行走速度了。
這樣的一幕,在張獻忠他所率領的流民隊伍當中,不停的上演着,僅僅因爲張獻忠他的一個命令,那也不知道是死了多少人。
在這亂世當中,人命就好像是草芥一般,根本沒有什麼人去重視的,尤其是張獻忠這種爲非作歹的流寇,那就更加是爲所欲爲了。
張獻忠他自己騎着高頭大馬,哪裡會去管其他人的死活,就這樣,在付出了不知道多少條人命的情況之下,他們總算是趕到了銅仁府的城樓之下。
李凡他盯着城樓之下的大軍,眼神當中閃爍着靈光,自言自語道:“總算是來了,張獻忠你可真的是讓本將軍好等啊!”
劉平安也是見到了下面前來的流寇,看了看李凡,便是開口說道:“將軍,下面的流寇剛剛到達,我們要不要趁他們立足不穩,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李凡他望着張獻忠的隊伍,開口回答道:“先不急,再等一會兒再說。”
李凡注意到張獻忠的隊伍雖然人數衆多,但是亂七八糟,東倒西歪,根本就是毫無紀律可言,簡直就是一團糟。
不由得他便是暗暗道:“還真是一羣烏合之衆,完全上不得檯面,難怪被官兵打的節節敗退。”
張獻忠他先是命令所有人全部停下,而後便是開口說道:“丁副將,你立刻派一個人去這城樓之下傳達消息,就說我張獻忠前來投誠,還望這城中的將軍能夠收留。”
一旁的丁宣聽到張獻忠的命令,當即就是開口說道:“是,將軍!”
隨後,這丁宣他就是指了指旁邊的一人,開口說道:“張二毛,你現在就去城樓之下傳達消息。”
張二毛身爲張獻忠的家丁,對於張獻忠那是格外的忠心,此刻面對命令,也是不敢有所遲疑,當即就是開口回答道:“是,丁副將。”
緊接着,這張二毛便是向城樓處跑去,口中還大喊道:“不要放箭,我是來替我們將軍傳遞消息的,不要放箭!”
劉平安聽到這突如其來的大喊,再見到下面正在奔跑的流寇,不由得便是衝着李凡,開口詢問道:“將軍,怎麼辦?”
李凡他嘴角上揚,聽到劉平安的詢問,當即就是開口說道:“自然是讓他過來,看看這個人想要說些什麼?”
“是,將軍!”
劉平安他先是回答了李凡的話,緊接着大聲說道:“衆將士聽令,不要放箭,放這個人過來!”
很快,這替張獻忠傳遞消息的張二毛便是來到了城樓之下,基本上是接近城門了,這個時候他便是停下來了。
張二毛他見到沒有人放箭射他,那也是在心中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這種當信使的差事,那是最爲不好做的。
因爲,你需要和自己的敵人打交道,一個搞不好,就會連性命也會丟掉了,屬實是一件相當危險的事情。
張二毛緊接着就是擡頭望向了城樓高處,喘着粗氣開口說道:“城樓之上的將軍,請不要放箭,我是代替我家將軍來傳遞消息的。我家將軍對於銅仁府的各位將軍,那是特別的仰慕,所以今日特來投誠,還請各位將軍能夠收留。”
李凡他聽到城樓之下這人所說,這個時候才明白,原來這張獻忠是前來向他進行投誠的,而並非是要來對付他的。
不過,儘管如此,李凡他還是打算消滅張獻忠的這股力量,不單單是因爲他接受了系統任務。
還有一個原因,便是這張獻忠據他所知,並不是一個什麼好人。張獻忠他本身也是一個貧苦百姓,因爲受不了朝廷的壓迫,這才轉而聚衆造反。
如果只是如此,那倒也罷了,可是這張獻忠在聚集了一番屬下之後,非但沒有去約束他們,反而大肆的去屠戮貧苦百姓,肆意的進行屠殺。
張獻忠他的所作所爲,這是讓李凡所無法容忍的,這樣的人必須要受到最爲嚴厲的懲罰。
就在李凡他進行思索之際,劉平安見到李凡他久不回話,便是開口提醒道:“將軍,對於這夥流寇的投誠,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李凡他本來就是正在處於沉思當中,突然之間聽到劉平安的話,便是將他從沉思當中給驚醒了過來。
當下,他便是開口說道:“對於這些爲非作歹的流寇,你認爲應該怎麼做?他們和我們不一樣,我們從頭到尾都是軍隊,決不是他們口中的流寇,這是兩者之間本質的區別。”
劉平安他聽到李凡如此說,瞬間就是明白了,當即就是開口說道:“是,將軍!”
緊接着,劉平安他便是衝着下面的張二毛開口說道:“下面的流寇你聽着,回去回覆你們將軍,就他那種爛泥,值得我們收留嗎?趕緊滾回去!”
“啊!”
張二毛他完全沒有料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結果,在他看來,他們這十幾萬人前來投誠,哪個勢力不得巴巴的出來迎接。
可是,現如今所遭遇的一切,卻是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已經完全的超出了他的預料。
這張二毛他還在猶豫之間,一道利箭便是衝着他飛了過來,正中他的胳膊。
“啊!”
張二毛胳膊上傳來的疼痛,立刻就是將他從猶豫當中驚醒,頓時就是慘叫了一聲。
緊接着,這張二毛再也不敢在這裡停留了,直接就是連滾帶爬的衝着張獻忠的大隊人馬跑去了。
李凡他收起手中的弓箭,盯着逃走的張二毛,冷冷道:“哼!真是不知死活,現在什麼人都敢來到我們面前撒野了。”
很顯然,剛剛張二毛胳膊上的那一箭,正是拜他所賜。若不是他不想要殺掉這張二毛,現如今的張二毛哪裡還會有命呢?
隨後,李凡他便是開口發號施令:“傳令下去,打開城門,全軍出擊,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將這一干流寇一網打盡。”
一旁的劉平安他在隨時聽候着李凡的命令,一聽到李凡的話,他當即就是開口說道:“是,將軍!”
緊接着,銅仁府之內便是開始可調兵遣將,由於李凡這邊他早就是有了準備,再加上無敵軍平日裡嚴格的訓練。
因此,這兵馬一調動起來,那是格外的順利,並沒有遭遇到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很快,城門之處便是傳來了“吱吱呀呀”的聲音,銅仁府的大門便是被徹底的打開了。
李凡他騎着高頭大馬行走在最前面,他的身後跟着大批的將士,一時間浩浩蕩蕩,蜂擁而至。
而就在李凡他帶着無敵軍浩浩蕩蕩的涌出了城門之時,那張二毛他也是已經一喘一吸的回到了張獻忠的隊伍之中。
張二毛剛剛逃回到張獻忠隊伍之中,立刻就是來到了張獻忠的面前,當即就是開始大吐苦水:“將軍,這些人根本不聽屬下之言吶,屬下已經說出了將軍前來的意思,可他們非但不聽,還衝着屬下射了一箭,若不是屬下命大,就再也回不來了。”
張獻忠聞聽張二毛之言,果然是注意到了張二毛胳膊上的一支利箭,當即就是大怒道:“什麼?這些該死的,本將軍決定投誠他們,這已經是對於他們天大的恩賜了。想不到這些人竟然是如此的不識好歹,非但是拒絕了本將軍的好意,還差點殺了我的屬下,這簡直就是再打本將軍的臉,真是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