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武三十五年春。
零域大陸暴發了一場帝國間的大戰。
三大帝國之一的大秦帝國,起兵五十萬,揮師直指大商帝國。
一個月的時間,就吞掉了大商帝國整個東部的廣袤疆域。
商武帝御駕親征,起兵三十萬,兵進廣陵城,據守在廣凌與南野地帶,與大秦帝國進入第一場大戰。
大商帝國本身國勢衰弱,這場突然而至的帝國之戰,令皇家上下,頓時亂作一團。
一面傾全國之力,迎接大戰,同時,也向着星雲宗緊急求援。
大商帝國本身就是星雲宗的附屬國,每年都按時按量進貢,從不敢有一絲貽慢,現在帝國面臨着亡國之危,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向星雲宗求援。
星雲宗很快有了迴應,激怒之下,派下兩位長老給人物,親赴大秦帝國,喝止此次的無謂之戰。更要重重地訓戒大秦帝國一頓。
誰知道,大秦帝國指責大商帝國,陰謀害死了自己的一國儲君,就是殺子之仇,而且,大商帝國的武王強者,又越境,幾乎將大秦帝國的十大家族之一,雲氏,從帝國版圖上抹去了。
帝國遭受到巨大的損失,這個損失一定要找回來,仇也一定要報。
無法勸止,星雲宗只好下了宗主令,令大秦帝國兵退三百里,不得入大商國境。
這一紙宗主令,由專人奉到了大秦帝國的皇帝面前。
大秦帝恭迎禮拜,而他的身旁,卻已經昂然站着兩位大昌王朝的超級強者。
星雲宗的兩位長老級人物,雄壯而來,灰溜溜而去,安靜地回了星雲宗。
大秦帝國再大征剿力度,入大商兵馬,一度達到了八十萬,廣凌與南野間的百里國土上,到處是黑鴉鴉的人馬,壓得兩座雄城內的大商兵將,喘不過氣來。
而且,軍中,第一次出現了大昌王朝的強者。
而與之相應的,大商帝國的戰隊之中,也多出許多星雲宗的高手來。
這場帝國之戰,幾乎是一瞬間,就成了兩個超級大勢力間的對決。
只是奇怪的事,兩大勢力,並不直接插手戰事,而是一直冷冷旁觀着。
強者也只是在軍中出現,也隨時出現在戰陣之前,只是從不出手,兩大勢力間,好象達成了某種默契,只要對方不動用自己的強者,干涉這場戰事,那麼,自己也決不率先出手。
實際上,大秦帝國已經成了大昌王朝的一分子,星雲宗在零域大陸上的最後三個附屬帝國,也只剩下這兩個了。
陳東回到家的時候,距離自己遠征雲氏,已經過去了三個月的時間。
家族一直擔心着陳東的安危,直到他出現在府門前,門前的增加的十幾個守衛者,一眼看到那個高大身影,出現在家門前,眼淚就滾滾而下,當即就衝回院內,放聲高呼。
“陳東回來了。”
“陳東回來了……”
聲音瞬間傳遍了陳府,所有人都是精神一震,死氣沉沉的府第內,涌動着一股熱流,人們奔走相告,紛紛向着院門前涌過來。
“可算回來了,他不在的這些日子,過的是什麼日子啊,提心吊膽,他就是我陳氏的支柱啊!”
“是啊,早就聽說雲氏懸賞千萬金,要他的命呢,這些天,擔心得我,睡不着覺,活也幹不下去。”
“回來就好,只要陳東在,我們就沒事了。”
人們紛紛地涌過來,看望陳東。
陳東已步入了府內。還沒有走出十米,就被涌上來的陳氏族人,團團圍住了。
人們看着他們的家族支柱,這個將近二十歲的少年,由於戰鬥與修煉,而顯得格外沉穩如山的氣質,雙眼沉靜而明亮,少年陳東,已經長大了,成爲了一位人人敬重的武王強者。
大商帝國,達到武王級的人物,並不多,陳東的五位師長,都是武王級的人物,包括,洪武學院更夫大院長,軍部的,那位魏成功,老道蕭神機,和尚餘天,都是一直無法打開武王之限,可能終生無法跳入武皇之列的人物。
現在,大商帝國多了一位武王初級的陳東,他的地位,自然而然地高漲起來,已經是幾位僅次與武王與國師的地位上了。
陳氏正是在陳東的引導下,纔會一步步走出莽原城,走進了帝都,成就了現在的家族盛況。
人們驚喜不已地看着陳東歸來,目光敬畏而欣喜,有人不禁流下淚來,有人想伸手撫一下陳東,又怕自己觸犯了他的威嚴。
陳東對着衆人笑道:“大家都挺好的吧,叔叔嬸子們,大爺大娘們,還有我們兄弟姐妹們。”
親人太多,滿院子都是親人,而且,無論輩份如何,都對着他微微行禮。
“可算回來了。”陳四海跑了過來,拉着陳東的手,揮手讓大家散開。
陳長生也聞迅趕來,只是看到這番盛景,心頭感慨,一時沒有上前。
陳東被陳四海,從人叢中,硬生生地拖入了家族的議事大殿。
現在的陳氏府第,已經是第三次擴建過了,府第的面積增加了幾倍,而殿堂也是越來越多,越來越大,越來越氣派了。
這座議事大殿,雄壯威嚴,雕樑畫棟,金壁輝煌。
陳四海將陳東按在最上面的座位上,陳東無論如何不答應,還是坐在了側位上,而家族的各大執事,各大長老,各個管事,也紛紛地趕了過來,人數,瞬間就達到了百位之多。
陳東微微皺眉,人太多了,其實真正決定家族大事的,反而只是最高層的幾個人而已。
陳四海也沒有辦法,大家都想見一見陳東,同他親近一些,聽說他回來了,想盡辦法,只要與他對坐一會兒,都是將來在兒子親人們面前,一件最驕傲自豪的事情了。
大家噓寒問暖,又問起大秦帝國的此行,這是大家最關心的事情。
一位被雲嬌嬌連殺了三位家人的老者,老淚縱橫在問陳東,“那個賤人,可殺了麼?”
這個問題一經問出,大殿內頓時靜得落針可聞。
從街巷流言,與皇帝上層得到的迅息是,雲嬌嬌已死,不過,他們還是不放心,要陳東親口說出來。
陳東看着面前的這些親人,覺得自己一直戰鬥,何償不是心中有一份家族的擔當在裡面。
自從回到家,他就感覺到了無上的關懷,這種感覺令這個鄉下少年,有些感動。
這時就認真點頭說道:“不錯,我親手捏碎了她全身的骨骼,破了她的肺腑,應該活不過十天,但是,會受疼痛折磨,直到死去。她肯定活不成了,也算是爲咱們家人,報了血仇。”
殿內,有人狂呼了一聲。
“好——”
但更多人沉默着,不知誰抽泣了一聲,大殿內,頓時響起一片哭泣之聲。
只是,淚水流下來,心情卻是舒暢無比,大仇得報,親人九泉之下,也會瞑目了。
歡樂的淚水,流了一陣子,大家就被霸道的大家主給趕出了家族議事大殿。
最後留在大殿內的只有十內位最核心的家族長者,其中一人,就是陳東的父親,陳長生。
陳長生由於地位特殊,陳長生在家族中的地位,一直升到了家族總管事,位置僅次與家主陳四海,而且,族中無論是誰,對他的敬重,甚至還在陳四海之上。
這位辛苦了大半生的老實人,地地道道的老農民,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的榮華,竟然達到了如此地步。
這都是拜兒子所賜。陳東爭氣啊!
每每想到自己的兒子,陳長生總會自己美上半天,人生最大的快樂,莫過於此了。
老天,他可是有一位武王級的兒子。
現在,坐在議事大殿內,陳長生的目光,始終不離兒子,越看越是心花怒放。
兒子大了,婚姻之事,此次一定要解決了,自己早就應該抱孫子了,別人家的孩子,十九歲,已經生了不止一個了,自己倒好,生生耽擱了。
唉,本來驕陽公主就非常不錯,要模樣,天下第一,就是身份上高了些,不過自己孩子已經是武王級人物了,也不差啥了。
陳長生在考慮着自己家的大事,至於殿內議論的事情,他多半不會去聽,聽了也不大能真正參與進去,只能聽着。
現在,殿內,正在議論着這場帝國之戰,戰局顯然對大商帝國不利,大商帝國三十萬大軍,對抗人家八十萬之衆,想想也讓人泄氣。
“那麼,賢侄,你的意思,我們家族應該何去何從?”陳四海向陳東詢問着他的打算。
陳東沉吟說道:“要戰,這場戰事,雖然是大秦籌劃日久,也是人人看得清清楚楚的事情,但是,引起大戰的起因,大半是因我而起,所以,我無路可退,也不可能坐視不理,我肯定要去前面參與大戰。”
“好,我馬上召集家族青壯,組成族軍,一起隨你征戰廣凌。”陳四海鄭重說道。
大殿內,所有的管事,一起點頭答應。
誰知道,陳東卻搖了搖頭。
“家主,此事不妥。”
陳四海一愣。“爲何,我們總不能看着你在前面生死戰鬥,卻無法幫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