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無憂有些發愣,自己的虎嘯金刀還沒發出去呢,怎麼一柄桃木劍就建功了。他正有些茫然之際,就見擂臺下又躍上來一箇中年,那中年話語奇快的打了個招呼,不等周無憂迴應,便祭起一個發光的圓球打了過來。
來人正是姚弘。與趙恆不同,姚弘心中最大的對手卻是周無憂。他比趙恆多參加過兩次觀中大比,深深知道新入門弟子的厲害。那些新入門九年的弟子既然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裡就達到和自己這種老人齊平的修爲,已經充分說明了對方的資質和天賦。此刻見周無憂剛剛比過一場,他立刻就躍上擂臺,不準備給周無憂喘息之機。
周無憂並不需要喘息之機,剛纔和趙恆的一番比拼,他僅僅是扔出去兩個防禦法器後就沒怎麼管過,而桃木劍也只出手兩次,一次擊破了對方的護身靈符,一次將對方直接逼下擂臺。說句大實話,他還沒熱身呢!
姚弘剛纔一直在擂下觀戰,他對周無憂擁有三件法器也感到非常吃驚,除了吃驚於對方法器之多外,還深深忌憚對方同時操控三件法器的能力,這說明對方神識和真氣操控力很強。有強必有弱,這兩個方面強,那麼真氣的醇厚和持久力就必然較弱。
姚弘的判斷與趙恆相同,只不過採取的應對之法卻不同。趙恆上手就搶攻,姚弘則打算依靠防守來消耗對方的真氣。他沒有防守法器,但之前便爲了這次大比準備了十餘張防守靈符,先將法器祭出後攻向周無憂,以挑動對手向自己進攻,同時手中緊扣着靈符,隨時準備激發。
周無憂見對方法器攻來,仍舊打開后土盾和雲光罩,佈置下雙層防護。卻見對方法器虛晃一招後便撤了回去,想了想,便將桃木劍祭出,斬向那件法器。他煉器經年,已經可以從色澤、飛行姿態和材質上初步判斷出法器的品階,所以敢以桃木劍硬撼。見兩件法器糾纏在一起,一時無法分出優劣,周無憂便祭起虎嘯金刀斬了過去。
雖然被周無憂能使用四件法器這一駭人事實震懾住了,姚弘還是在心驚之餘,激發了早已準備好的靈符護罩。虎嘯金刀可不同於普通法器,那可是位列人階的極品靈器,它的速度既快、線路也十分詭異,等來到姚弘近前時,姚弘也看出些苗頭來,他有些不敢置信,卻仍是反應迅速,立刻又接連激發了三張靈符,一共四層護罩擋在了他的身前。
這種低階的靈符護罩在普通法器面前尚不可支撐太久,何況阻擋的是人階極品靈器。當然,姚弘自己也知道這一點,他不是不想將所有靈符全部激發出來,而是確實來不及了。“噗”、“噗”、“噗”、“噗”四聲之後,四層護罩全部潰散,姚弘連扭身躲避的時間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着虎嘯金刀斬了上來。
好在周無憂的操控力很是了得,硬生生止住了虎嘯金刀的去勢,金刀停在姚弘脖頸前,只嚇得姚弘“啊”了一聲,便再也不敢移動分毫。
周無憂收回桃木劍和虎嘯金刀,撤了后土盾和雲光罩,向姚弘躬身一禮。姚弘臉色訕訕,自己下了擂場,等到下來那一刻,心中忽然生起一股不服,暗道:我若是有這許多法器甚至靈器,一樣能勝!
臺下癸丑組的一百多名比試弟子自然都看得清清楚楚,此刻大夥兒心思大多和姚弘一般,除了羨慕或是嫉妒周無憂法器多以外,竟沒幾個服氣的。等周無憂下臺後也沒幾人鼓掌致賀,反而紛紛交頭接耳的小聲議論起來,都在打聽和猜測他的家世來歷,不知他出自哪個高門大派,能得家中長輩如此寵愛。只有兩個與周無憂關係好的師兄弟在一旁喝彩,卻惹來周圍衆人的白眼。這兩個師兄弟與周無憂同組九年,卻仍未到引氣後期,只能在一旁站腳助威。
第一輪的比試場次雖然很多,但因爲比試弟子間實力層次不齊、差距較大,所以結束得也很快,往往是一個照面便分出勝負。不到一個時辰,十二個擂臺所有第一輪比試全部結束,周無憂也在癸丑組進入前六十四。
因爲對周無憂能否取勝那兩個“廢柴”並不擔憂,莊師叔便沒有看他的比試,而是去了庚組看趙小姐的比試,過了一會兒才喜滋滋的轉回來,問道:“如何?”
周無憂將情況約略一說,莊師叔嘿嘿一樂,道:“我說嘛,沒什麼好擔心。下一輪也一樣,你的對手應該是另一組內的第二名,所以也沒問題的。”
周無憂問了問其他師兄弟的情況,莊師叔掩飾不住笑意道:“還好!還好!咱們九個弟子都勝了,新弟子比老弟子向來要強上幾分,這是意料中的。”雖是“意料中”,他還是忍不住誇讚了其中幾個人的表現。
周無憂更關心陶子文和趙小姐的表現,莊師叔道:“兩個人都還不錯,陶師侄不知從哪裡弄了那麼多靈符來,見人就是一通亂打,嘖嘖……那速度,打得我都心疼。趙師侄的神通法術還算不錯,玉指訣和五金曜日大法都有幾分味道了。”
簡單聊了一會兒,莊師叔又去滿場轉悠了,留下週無憂在這裡比試。莊師叔在給衆人報名的時候,便盡力勸說大夥兒避免同組相爭,所以九個弟子分別在九個組別中比試,這一圈轉下來,也夠他受的。
接下來的三場比試,周無憂都沒費什麼力氣。
其中第一場比試的對手較姚弘還不如一些,一個照面之下,周無憂直接用桃木劍將其打落擂臺。
第二場比試的對手使的法器是一套三件的子母索,充分顯示了此人神識和操控力上的高人一等,但在周無憂面前,仍是有些不夠看,他以虎嘯金刀這件人階極品靈器上手硬拼,壓得那套子母索四處亂套,對手生怕自己的法器受損,鬥了片刻後便乾脆認輸,下擂臺時眼光不是瞟向周無憂,一副憤憤然的樣子,很是不服氣。
第三場比試時,建立起了強大信心的周無憂開始驗證自己的兩件防禦法器,他任憑對手肆意攻擊,愣是沒有還手,直到對手真氣耗盡坐倒在地,才走過去禮貌將人攙扶下了擂臺。
至此,上午的比試結束,周無憂順利進入前八名,同時也代表着他穩獲一枚引靈丹,並且可以挑選到一件獎賞的法器了。
離下午比試還有半個時辰,莊師叔將同組的師兄弟們聚集到一處,至此刻,還剩周無憂、陶子文和一個姓羅的師弟可以繼續比試,其他六人都被淘汰出局。莊師叔很嘆息趙小姐的不幸,在他看來,趙小姐完全有能力進入庚組前八名,只不過運氣不好提前遇到了寧向真。
提到寧向真時,周無憂無意間看到秦師妹有些氣鼓鼓的樣子,便隨口問了一下。秦師妹撅着嘴道:“那個寧師姐太過分了,實在是,哼!”
見秦師妹有些激動,話都說不利索,周無憂轉過頭來問其他師兄弟,卻見大家支支吾吾望着皺眉的趙小姐都不開聲,便單獨拉過一個到旁邊詢問。原來寧向真在臺上着實是放言譏諷了趙小姐一通,大意是諷刺趙小姐男兒身女兒樣,還指責他不顧臉面來庚組和衆女弟子爭搶女兒家才用得着的法器。趙小姐當即大怒,上去動手,卻無奈實力不敵,被寧向真打落擂臺。總之那個寧向真話語中着實有些傷人,讓大夥兒都感到甚是憤怒。
周無憂聽完後便已明瞭,他沒說什麼,只是過來拍了拍趙小姐的肩,溫言道:“將來有機會我替你出氣。”
趙小姐“哼”了一聲,習慣性的撣了撣被周無憂拍過的肩頭,道:“用不着,有機會我自己去找回場子。”說罷扭頭就走,秦師妹忙搶前幾步跟了過去。
等趙小姐走後,莊師叔才嘆道:“趙師侄雖說實力不濟,但此次也敗得太快了點,若是他以後少學些神通,出手之時也就會少一些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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