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李央他們再在我的話裡找出什麼漏洞來,沉默了幾秒鐘之後,我再次說道:“我是我自願要把戒指送給華幻的,並且在我要把戒指給他之後,他才覺得這戒指特別的貴重,願意以他的兵器庫來抵押這戒指的作用,還給了我一顆珠子,可以隨時的把他召喚出來,幫我作戰。”
當然了,在祖祠的時候,我就想過要華幻來幫忙的,後來想到,首先我厲害了,我了不得了,我自己可以解決啊。
其次是那畢竟是葉家的祖祠,華幻已經是一個知道太多的鬼店小老闆了,讓他再知道的多一點,我怕葉雲飛撓死我。
後來是委鬼出現了,我就知道華幻肯定已經知道這邊的情況了,也就知道了葉家祖祠的秘密。可是那時候委鬼都出現了,也就是說,華幻肯定是不想要過來的,他認爲委鬼就可以幫助我們。
但是偏偏委鬼是個古怪小老頭子,他幫忙倒是幫忙了,可惜是在旁邊站着,給人施加壓力的那種幫忙,最終開始依靠我自己,打敗了那棘手的鬼獸。
“我認爲在這件事情上,華幻也付出了相應的財力物力,更何況那枚戒指對於我來說,只是黑暗的象徵,給了華幻擺脫了我墮入黑暗,他還格外的幫助了我,對於我來說是已經非常幸運的事情了,所以我不明白,你們到底生氣的點在哪裡,說不定你們有人願意給我解釋一下?”
我說完,就把眼神望向了李央。
我現在才發覺到,渾身僵直不能動彈,甚至沒有一絲的知覺,只有脖子以上能夠動彈是怎樣的一種感受了。
關鍵時刻不能夠用肢體語言來表達感情,也是非常痛苦的。
哎,這麼說起來,我平常的小動作還挺多的嗎?
華幻淡然地坐在我的身旁,聽着我的說辭,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此刻坐在我身邊的兩個男人,臉上的表情都是雲淡風輕的,只不過葉秋墨在想什麼事情,而華幻……我不知道。
李央接受到了我傳達的信號之後,尷尬地咳嗽了一聲,看向了葉雲飛,說道:“你剛剛不是也非常同意我的看法麼,那麼現在由你這個長輩來給我們解釋一下,那枚戒指到底多麼的重要,爲什麼我們都那麼的在意那枚戒指。”
葉雲飛是沒有想到,在關鍵的時刻李央會甩鍋給他,他驚詫地瞪了瞪眼睛,無奈地聳了聳肩膀說道:“對於那枚戒指,我知道的信息不算是特別的多……可即便是蘇離的東西,我覺得還是她自己拿着比較好。畢竟一枚戒指呢,說不定是揭開身世之謎或者是過去回憶的鑰匙呢?”
“對啊,小離子。”李央好像夫唱婦隨一樣的點頭說道:“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你丟失的到底是什麼樣的記憶,而你是什麼樣的人嗎?那你就不能夠放棄一點點的線索啊!既然你得到這鑰匙都那麼的不容易了,萬一這鑰匙裡有什麼呢?你說對不對?”
“當初我實在沒什麼辦法,有個武器庫對於我們大家來說都是好的。”我無奈的說道:“那個武器庫幫助了我們很多,在李家的時候,華幻也幫助了我們許多,這點你們兩個是應該知道的。既然大家都知道的話,哪怕這枚戒指可以揭開我的身世,對於現階段的我來說,也沒有什麼意義。”
“我只知道這枚戒指被我拿在手裡的時候,我會墮入到某種黑暗之中去,我有時候會在想,萬一我的過去是黑暗的,那麼我到底要不要知道這個所謂的過去呢?總之現在我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就不要糾結這枚戒指了。”
“我相信華幻,他也救過我們很多次,雖然這個人古靈精怪的,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他到底多大了,是不是個老頭子,但是他想要害我們的話,有許多的機會。我覺得,如果這枚戒指對於我來說,非常、非常重要的話,那麼他肯定不會把戒指拿走的。當下,這枚戒指肯定對他也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可能李央是真的沒想到,我會這麼幫着華幻說話,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現在我把話說得那麼死,除非是告訴我戒指的用處,不然現在是沒什麼反悔的餘地了。
我一直在盯着李央,我是不知道爲什麼在這種時候,他反而看向了葉秋墨。
葉秋墨似乎也結束了某種在回憶,或者在想什麼的事情,對着大家說道:“既然是蘇離的想法,我想大家還是尊重吧。畢竟那枚戒指……是她的,她有權處理怎麼做。”
葉秋墨說出這樣的話來之後,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但是沒有人再來說什麼,讓我考慮考慮,不讓華幻拿走那枚戒指之類的話了。
本來按照故事的走向,葉秋墨在做出了這樣的“結案陳詞”之後,就應該起身走人了,我明明也看到了他臉上的某種悲哀情緒——雖然我真的我不知道,他爲什麼會悲哀,爲什麼會對我手上的戒指悲哀,爲什麼會爲了這件事情悲哀。
但是葉秋墨還是留了下來,準備餵我吃飯。
我把腦袋瞥到了一旁,依舊不打算讓我“伺候”我,當我把腦袋轉到了另外一邊的時候,看到的是華幻。
本來在華幻來之前,我的旁邊位置是空餘的。華幻的個頭很高,坐在這邊的壓迫感很強,所以我扭頭過去的時候,也是微微一個發愣。
華幻和我對視了一眼之後,竟然傻兮兮的以爲我想要吃他手中的東西,就把已經剝好的蝦,用筷子夾着,放在了我的嘴邊上。
當下我不知道是出於何種的目的。
餓了?想氣死葉秋墨?就是看他不爽?剛剛和大家吵了架,我是堅定站在華幻這邊的?我和華幻已經有了一個同盟的關係?我想讓大家知道我不是被逼迫的?
總之不管怎麼樣,在華幻給我夾了蝦之後,我在衆目睽睽之下,吃掉了他給我夾的食物——在我拒絕了葉秋墨三次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