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什麼被附身,李央就是故意的轉移話題。
在他有不想跟我解釋的事情時,總會這樣。
他總有一萬種辦法,可以從我這裡套到話,得到情報,而我在他c科打諢、耍無賴的時候,一點辦法都沒有。
把我自己留在房間裡之後,李央一路小跑的溜掉了。還說什麼我有血光之災,他得在我跟前保護我呢。
我悻悻的坐在了沙發上,盤着腿看着窗外的景色。
這個房間的景色當然不會比總統套房裡好,不過也可以隱約的看到遠處的大海。由於是在可以從陽臺跳到樓下游泳池的房間裡,所以樓層不高。
我慢慢的回想着看到的一切,腦袋亂哄哄的,卻又井井有條。
這種感覺是很奇怪的,彷彿全世界都是清醒的,只有我獨醉。
我呼出了一口氣,端着已經變成了常溫的飲料,緩緩的喝着。順手抓起了沙發上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胡亂的調着臺,隨便的看着電視節目。
電視屏幕裡的小馬兒正跑得歡快呢,眼角就飈過去一道黑影。
顯然黑影的速度可比電視裡的小馬兒快多了,我猛得轉頭往陽臺那邊看了過去,什麼東西都沒有。
雖然我知道我最近有些神經衰落,但是心裡還是隱隱覺得,應該是沒有看錯的。
我的目光再次放在了電視上,可絕大部分的注意力還在陽臺那邊。
果然不出一分鐘,感覺又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我乾脆的站了起來,一邊往陽臺走,一邊往四周打量着,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趁手的武器。
剛走到牀的旁邊,離陽臺還有幾米的距離時,我猛然感覺後背被扯得生疼。
有人從背後扣住了我,他結實的胳膊穿過了我的兩條胳膊,讓我整個人好像麻花似的馬上要擰在一起,他還有餘力騰出一隻手來,抓住了我的脖子。
他根本沒想留我活路,一隻手緊緊的掐着我的脖子,以他的手法,窒息是遲早的事情。
我張開了嘴巴,儘可能的大口呼吸着,可這不過是緩兵之計。
他沉重的呼吸灑在我的耳邊上,他身上的味道是陌生的。以這般強硬的手段,我覺得應該不是尹尋。
是誰?
他掐得我脖子太緊,兩隻手又被他控制住了,我幾乎喪失了行動力。
千鈞一髮之際,我瞥眼看到了旁邊的櫃子。
多虧我挨着櫃子並不算遠,我卯足了最後一點力氣,一腳蹬在了櫃子上,腦袋用力的往後撞了一下。
我原以爲,我這本能的求生技能,怎麼也得把身後那個人撞個踉蹌。
誰知道他亦站在原地巋然不動,反而我的腦袋被撞得七暈八素的,好像是撞在了一塊岩石上,眼前都快冒出金星來了。
這一下讓我失了鬥志,只剩下等死了。
他在我身後喘着粗氣,對於我的反抗行爲很是不屑,反而要給我最後的一擊,抓着我脖子的手更加緊了。
我已經想象得到,他馬上就要擰斷我的脖子,說不定在擰斷的最後一秒,由於我的脖子原地平移了一百八十度,我可以看到他是誰,不去做個冤死鬼。
“他們兩個在做什麼。”一個小男孩的聲音在我們旁邊響了起來。
“對,他們在做什麼。”稚嫩的小女孩在男孩的話音未落時,就跟上了一句。
這兩個聲音……聽着挺耳熟啊!
他們兩個站着的位置在我的斜後方,我看不到。
可顯然我身後的人也聽到了他們的說話聲,身子往那邊一轉,我被他帶着轉了過去,幾乎是在半空中平移的,我的腳都快夠不到地上了。
舊城和九重站在那裡,身上穿着白淨的袍子,兩隻小手交疊着放在小腹前,手藏在寬大袍子的袖子裡。
他們兩個的面前戴着小小的三角形面具,白色描着黑邊的,個頭矮矮的。
從他們腦袋衝着的方向來看,應該是在看我這邊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對着他們呼救道:“救……我……”
聲音氣若游絲,這已經是我能夠發出的最大聲音了。
“她在主人的房間裡。”舊城說道。
“對,她在主人的房間裡。”九重肯定的說道。
李央的箱子就放在櫃子上,剛纔我那一腳沒有把我從身後的人手中解救出來,倒是把他們兩位給驚動了。
我的心裡再度燃起了希望,兩個小傢伙總會有辦法救我的。
“她爲什麼會在主人的房間裡。”舊城奶聲奶氣的說道。
“對,她爲什麼會在主人的房間裡。”九重嗲嗲的重複道。
我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生死一瞬間的事兒。
在看到他們兩個出現後,身後的人似乎已經做出了絕對。他打算快速的解決掉我,然後再對他們兩個出手。
“她是主人的情人麼。”舊城說出來的話,即便是問句,也不會用疑問的口吻,他們兩個像是剛學會說話的孩子一樣,聲調也怪怪的。
“不對,我纔是主人的小情人。”一直跟在舊城後面學話的九重,竟然破天荒的說了一句別的。
舊城根本沒有理會九重,好像身邊根本沒有站着那麼一個人似的。
他往前微微走了一步,這一步邁得那個小哇,跟站在原地沒什麼兩樣,只看到他寬大的袍子抖了抖。
他歪着小腦袋往這邊瞧着,幾秒鐘之後出手了。
舊城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張黃色的符,夾在小小的手指中間,低頭唸唸有詞的嘀咕了兩聲,那道符就在他的手中直立立的豎了起來。
然後舊城往我們這邊一扔,那符咒就變成了無數道,圍着我和身後的人一整圈。
在隨後不出幾秒鐘的時間裡,我聽到了耳邊如同放鞭炮的聲音,不斷的有好似bb彈的東西打在我的身上,快把我打穿孔了。
舊城竟然是在無差別的攻擊!
九重一向跟隨着舊城的動作,果然我看到她也從袍子裡掏出了一道符咒,已經在嘀咕着了。
她這一道過來,別說我了,身後的人估計也承受不住。
只是舊城的這一道攻擊,我脖子上的壓力感就小了不少,身後的人悶哼着,他顯然是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