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副導演,我裹在被窩裡,雙腳跳着來到了冰箱跟前,拿出了一罐冰鎮的飲料喝了一口,就準備去蘇離的房間了。
她的狀況有些奇怪,雖然我大概的猜到了是怎麼回事。
不過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她見到的那個人,似乎並不是她想要看到的人呢。
剛出房間的門,就看到薛冰冰站在她房間的門口,一巴掌打在了商冉的臉上,那動靜整條走廊都回蕩着清脆的聲響。
這個世界上還真是有那種“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美事兒,看商冉每次都被薛冰冰打的一臉神清氣爽,卻怎麼都沒有脾氣不生氣,也是個人才。
我就不打擾她們這美妙的日常了,笑着從她們身邊,貼着牆壁蹭了過去。
薛冰冰滿臉怨氣的看着我,我都有種要從口袋裡往外扔符紙的衝動了。那眼神,嚯!可是比千年的女鬼都要銳利。
看她演戲的時候,怎麼就拿不出這樣的氣勢來。明明長了一張反派的臉,非要演一個冰清玉潔的女主角,都不知道葉家是真的錢多到沒地方花了麼。
我倒是非常樂意幫他們消遣一下,畢竟我今年的二十個非常想買的東西里,除了那件價值五塊六的到手了之外,剩下的一件都沒着落呢。
一直到我站在蘇離的房間門口,薛冰冰的眼睛都一直緊緊的盯着我。
全劇組在看到我跳大神之後,都對我特別的恭敬——當然了,我真的不是在飄飄然,也不是在享受這種感覺。
只是薛冰冰那天下午也表現出了這樣的狀態,可轉頭就對我充滿了敵意。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還真是這樣的,她這突然的轉變到底是爲了什麼,我怎麼都想不通。再怎麼看,她除了有一雙大長腿之外,真的不是我的胃口。
黑不溜秋的平板身材,臉上的五官長得有點返祖的意思。我喜歡白嫩的,有手感的,腰細腿長的。
我即使喝得不省人事,也不會把薛冰冰看成范冰冰的。所以我以我的審美觀發誓,我絕對沒有對她做出過什麼非分的事情。
我這個人沒什麼別的特長,就腦袋好使。
對,沒錯,我是有那麼幾十位前任女朋友,但是我保證她們的名字和臉我都記得清清楚楚的。除非裡面有女人想不開,整容失敗了回來報復我,不然我絕對和她沒有任何的瓜葛。
她到底是爲什麼對我這個天才那麼怨恨呢?
我倒是有些好奇了。
看我不爽,這個女人的審美觀到底還是低到塵埃裡去了。就憑她的這點智商,我都懶得跟她生氣。
我擡手敲了敲蘇離房間的門,她睡得還真死,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又用力的敲了敲,裡面連點動靜都沒有。
我改用了砸的,蘇離睡得跟死豬一樣。
薛冰冰一直抱着肩膀在房間門口看着我,見我敲不開蘇離的房門,冷哼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都不知道爲什麼所有的人都圍着這麼一個女人轉,你們是覺得她的外表看起來像是個白蓮花聖女?激發了你們男人的保護慾望?”
保護慾望?
明明我纔是那個小公舉!要我保護別人?我好怕,我還需要人保護呢!這位冰冰大嬸子腦殼是有毛病吧?
我剛要開口送她一篇八萬字的作文呢,薛冰冰倒是識相,悻悻地翻了個白眼,轉身往樓下走,一邊走一邊說:“今天早上我還看到,從她房間裡走出來了一個陌生的男人。來到這種地方都能夠馬上找到男人,我看你們還是別被她騙了吧。我去化妝換衣服,讓這位只能夠當綠葉的女配角動作快點!我可沒聽說過主角等配角的。”
薛冰冰走得是中間的樓梯,可以直達一樓的客廳。當然,二樓的化妝室更不用說了。
從蘇離房間裡走出來的陌生男人?薛冰冰沒見過的男人?
好麼,我怎麼似乎知道是誰了呢?
走廊上再次恢復了安靜,我繼續在蘇離的房間門上發功,手都快敲腫了,剛要用腳呢,王水森和卞阡陌打開了房間的門。
哦喲!他們兩個怎麼在一個房間裡休息啊?
這個劇組還真的是……太厲害了!各種讓人神清氣爽、應接不暇的事情啊。
“你們真是夠了,早上引發了那麼無恥的事情,中午又來打擾別人的休息。”王水森憤恨的對我說道:“你知不知道我們家藝人,還可以休息一個半小時的?被你吵得休息不好。”
“我覺得吧,我即便不來敲門,他也不一定能夠休息,你說是吧?”我衝着王水森抖了抖眉毛。
我這眉毛可厲害了,能夠上下翻動,簡直傳神。
我的眼珠子在王水森和卞阡陌的身上來回的滑動着,王水森被我氣着了,剛要發作,卞阡陌攔住了他,淡然的說道:“早上的事情已經夠麻煩了,別再惹事了。反正我也沒有午睡的習慣,下樓背臺詞也好。”
王水森真是條忠犬,不管多麼的生氣,多麼的想撲上去把人給咬死,只要卞阡陌輕描淡寫一句話,他保證立即乖順的耳朵都耷拉下來了。
他們兩個在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倒不是我覺得卞阡陌長得是我帥氣那麼一個小拇指甲蓋,而是覺得他們的氣息不一般。
在看到很多事情的時候,表現的沉穩氣息也不是一般人能夠保持的。
特別是上次,大家在看到我跳大神,那兩隻小鬼憑空出現的時候,明顯的是興奮、緊張。我保持着高度的精神集中,能夠聽到所有人的氣息。
雖然王水森和卞阡陌表面上和大家一樣,露着驚訝的神色,可偏偏他們倆的氣息很慢。
慢得和某位男士,很相近呢。
那位男士的氣息我能夠辨別的出來,但是王水森和卞阡陌我卻不能夠。若不是上次他們兩個偶爾的露出了馬腳,我根本不能夠知道他們的不同之處。
從那開始,我就一直默默的觀察着他們,根本沒有任何的發現。
等到他們兩個下了樓之後,我直接把蘇離房間的門推開了,她沒有上鎖。
她躺在牀上,身體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