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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我還真的不知道。
難道叫鬼王大人不成?
都知道祁文是鬼王,可至於他的名字,就如同閻王是閻王一樣,像他們這樣的人,都已經拋棄了名字吧。
我懶得在這件事情上浪費任何的體力,況且我的嗓子疼得都像直接烤在火上了,怎麼可能迴應他呢。
我看着葉雲飛,只希望他自己說出來算了。
這位現在異常嚴肅的中二病大叔,弱弱地看了我一眼之後,竟然再次平靜的拐了個彎說道:“祁文有很多的創造力,從小就是個開朗的孩子,我和梓陌都很爲他驕傲。他總不會一成不變,卻又在很多事情上非常的堅持。後來有一天,他突然從後山回來,對我們說,看到了仙女。”
“那一陣子,正是他看書比較多的時候,我和梓陌都沒有放在心上。後山是他的地盤,他可以隨意的搗弄。每天早上他都會興奮的和我們說,他和那位仙女是怎麼相處的。那仙女幫了他什麼忙,他們相處的非常愉悅。”
“對於我們來說,只要他開心比什麼都重要。在他再小一點的時候,還曾經和山上的兔子談過戀愛呢,他一定說那兔子是嫦娥身邊的小白兔,長得特別的可愛。我和梓陌都認爲,這次可能是哪隻……小鹿之類的東西。”
我蹙眉看着葉雲飛,最後無語的說道:“所以……這次是……真的女人?”
堅定的點了點頭:“就在一次電閃雷鳴的時候,我去後山接祁文回家,在一個山洞裡看到了他們兩個。”
葉雲飛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臉上,嘴脣張合了好幾次,可最後並沒有說出什麼話來。
他反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其實他的身體狀況也沒好多少,起身的時候還得扶着沙發的扶手。
這傢伙真的很奇怪,沒頭沒尾的來講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挖了幾個坑給我,我跳進去了,他倒是站在坑邊上,然後看看我就要走?
葉雲飛的背影好似喝醉了酒的壯漢,走路歪歪扭扭的,一會兒就扶着牆了。
他走到了窗戶邊上,風吹得窗簾輕飄飄的,他一隻手扶住了窗簾,轉頭看着我,他的眼睛有些暗沉,明顯看得出沒怎麼休息好。
“他的名字……你會知道的,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也會知道的,但不是現在。”葉雲飛嚥了咽口水,看着我的表情充滿了滄桑:“我過來只是想和你說,他們……他們已經出發了。”
他說完,給我留下了足夠的時間反應。
我本以爲我終於可以哭出來了,終於可以覺得難受了。
事實證明,我的胸口依然像堵着一塊大石頭,怎麼都喘不過氣來,一點想哭的慾望都沒有,只能夠傻傻地看着他。
葉雲飛被我這種異常的沉穩嚇着了,他無奈地看着我,再次說道:“你想什麼時候走,我讓趙管家隨時都準備着,即便你想住在這裡,我都不會介意的。在這裡葉幼怡不敢對你怎麼樣,那兩個女人更不會對你怎麼樣,其實我是希望你留在這裡的,不過我尊重你的選擇。”
有時候他挺像一個家長的,起碼在很多事情上的感官還算敏銳。
葉雲飛似乎已經看透了我的想法,他知道我要去做什麼,和絕對不會呆在這裡的這一點。
我不可能留在這裡,這裡是葉雲飛的家,是祁文的家,哪怕是老夫人、大夫人甚至葉幼怡、葉秋墨的家,卻不是我的家。
我不屬於這裡。
我甚至不屬於任何地方。
我就像一棵浮萍,一直在飄着。
唔,這一點我竟然剛剛發現,也是夠了。
“這裡的陽臺都是根據計算得出的,有時候你眼前看到的,可能並不是真的。這裡運用了摸金校尉的手段,陽臺是最快的行動方式,也是我和梓陌的某種暗號。”葉雲飛再次站在了陽臺上。
的確是,每次他從陽臺上走,一定會馬上消失的。不同於別人,霧雲也走過窗戶,可是她出現的時候,沒有葉雲飛的那種瀟灑,似乎這陽臺隱藏着很大的秘密,那就是摸金一門的事情了,我也沒打算打聽。
葉雲飛輕輕地走了,沒帶走一片雲彩。
李央好像和他商量好的一樣,在葉雲飛走了沒一分鐘的時候,臭道士就端着一個銀質的大托盤,風風火火的從門那邊出現了。
托盤上放了很多很多的東西,就好比你去一家非常、非常高檔的自助餐廳,裡面的東西都很好吃,而規矩是隻能拿一次似的。
那銀質托盤上摞着起碼三層碟子,我看着就沒什麼胃口。
不過看到李央討好的笑容,我就不再說什麼了,怎麼能讓關心我的人傷心呢?
李央把托盤往牀頭的櫃子上一放,最上面那層就差點落在地上,他慌忙的用身子擋住了纔沒事的。
這樣他的襯衣上就多了一點油腥,李央並不在意,反正以他邋遢的性格,本來這些就都不是他會在意的點。
李央把放在不遠處的沙發搬到了我的跟前,挨着我坐了下來,拿起了一杯蘇打水放在了我的嘴邊上。
我沒有開口喝,他倒是一點都不生氣,反而笑嘻嘻地,變魔術一樣拿出了一根吸管,戳在了杯子裡,把吸管放在了我的嘴邊上,小心翼翼地把蘇打水倒在了我的嘴巴里。
讓這麼一個大大咧咧的男人,如此細心的照顧一個人,今天的太陽果然沒有升起來嗎?一個個的怎麼都變化那麼大?我是穿越到了另外一個空間,這裡的人和原來的不是一個人對不對?
爲了不再看到李央那噁心巴拉的笑容,我自己喝光了那杯蘇打水。
李央很高興,又往我嘴巴里塞着各種餐點。
三明治啊,煎蛋啊,火腿啊,那些東西在我的嘴巴里,我機械性的嚼着,依舊沒有味道,像木頭渣。
李央不慌不忙的打了個響指,房間的門被什麼東西頂開了,可我並沒有看到人影。
“醫生說,這種時候,你需要溫暖療法。”臭道士得意的說着,眉頭挑得很高。
我怎麼有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