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儘量地掌控着我的方向了。
可現在是身不由己的狀況啊!
他們兩個還在勻速地蹦跳着,而我就是送上門的獵物。
千鈞一髮之際,我想起了委鬼給我的那個小布包,說是獎勵我自己行動的,華幻老闆親自爲我挑選的,在關鍵時刻可以救我的錦囊小包。
現在豈不就是……關鍵時刻?
我一邊像是膝跳反應一樣不受控制的往前邁着大步,一邊探手摸向了小布包。
譚子希的手勁那麼大,我幾乎快要被她推到了。
而我倒的話,肯定會倒在……唔,那位紫色頭髮的小帥哥懷裡。
可惜現在不是對的時間點,我得不到霸道總裁式的故事回報啊!
我幾乎在往前飛躍的同時,打開了小布包,布包裡的東西還真不算特別的多,雖然是有點重量的。
我擡頭看着前面兩位的時候,發覺在我飛躍的過程中,他們已經張開了嘴巴,嘴巴里的獠牙清晰可見。
身體是沒發生什麼變化,可是牙齒變得像是狼牙了啊!
他們一邊跳動着,一邊甩着嘴巴里的口水,大概我飛奔過去,馬上就會成爲他們兩隻的口中食的。
我摸向了小布包,胡亂從裡面抓出來了一個東西。
應該是小布包裡最沉的一個東西了,抓住它來之後,小布包都變得輕快了許多。
那東西不粗不細,看着黑不溜秋的,味道不怎麼好聞,上面還有一些星星點點的紅褐色東西。
東西是黑色的,觸感就像是……一塊沒怎麼刮乾淨毛的豬蹄。
不過豬蹄要比這個肥嫩很多。
沒時間讓我想那麼多,更沒時間讓我仔細地觀察手中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因爲此刻我已經來到了那兩位男士的跟前,他們的狼牙已經對着我躍躍欲試了。
我下意識地擡手,對着離我近的小紫毛嘴巴里塞了那根黑色的東西,阻隔了他想要咬我的意圖。
沒想到那東西還真是挺管用的,小紫毛無法閉合上嘴巴不說,過了兩秒鐘,他的腦袋竟然在冒着白煙!
有白色的泡沫從小紫毛的嘴角流了出來,他隨即晃晃悠悠的坐在了地上,暈死了過去。
旁邊那個瘦子看到同伴竟然倒下了,對我嗚咽了兩聲,就蹦躂了過來。
我此刻也收住了被譚子希一個猛勁推出來的力,能夠自由地控制自己了。
我這纔看清楚,塞進小紫毛嘴巴里的,那就是傳說中的黑驢蹄子啊!
身爲道士的李央,從來不用這樣的手段收拾鬼。
並且他的那一套手法,其實都是用來“打”鬼的,而不是“收”鬼,所以他不怎麼接關於鬼怪的生意,頂多的跳個大神驅鬼,那還是得花大價錢才行的。
李央一般都是去抓精怪來賺錢,他對精怪也比較感興趣,大概就是因爲他從小的體質原因,自從那次從李家的屏障裡自如地走了出去,看到了外界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他就上了癮。
估計也就是從那時,他開始違背李家的意願了。
所以從正統李家傳人,李央的身上,我從來沒有見他用桃木劍和黑驢蹄子、黑狗血、公J血和硃砂來對付鬼。
現在倒好,我先用上了,並且……效果顯著啊!這麼一會的功夫,一隻鬼已經被我幹倒了,我怎麼有種特別得意的感覺,那個華幻老闆果然沒有在騙我的。
看着怒吼着衝着我蹦躂過來的另一隻,我的手迅速地摸向了小布包,從裡面掏出來了所有的東西。
一包用白色的一次性真空袋裝着的發黑的血,很少,大概也就是三個礦泉水瓶蓋的量。
一包硃紅色的粉末。
沒了。
我不知道那包血是黑狗血還是公J血,總之在趁着那隻還沒蹦躂過來的時候,我慌慌張張的開始撕扯那個袋子。
可是真空袋忘記打個小開口了,我撕扯了半天竟然沒有把袋子給扯破。
本來他們兩隻就是並排在一起,一起蹦躂着的,所以那隻離我非常的近。
在迫於無奈地情況下,我先抓住了那包紅色的粉末袋子。
紅色粉末的袋子是一次性的打包袋,輕輕一扯就開了,我把粉末往那隻臉上一灑,他果然翻着白眼,口吐白沫地跌坐在了地上。
我瞬間成就感爆棚,遇到鬼那麼久了,我還是第一次有了這樣的感覺,我這是出師了?我這是厲害了?我這是成爲了一代女俠,啊不,女道士了?
看來我是天生有些資質的啊。
李央說過,正常的人,哪怕有一百個黑驢蹄子,真的遇到鬼了,也不一定管用。
要有緣人,或者有靈力的人,那才行。
嘛,我就說麼,我是女主角,一定是女主角!
這麼想着,我的腰桿都挺直了,頭快要揚到身後了。
譚子希一直躲在門口,聽着門外的動靜,等着她的肖琰哥哥來救她。
在看到我還算管用的時候,冷哼了一聲,衝着我翻了個白眼,連句“謝謝”都懶得說,好像我救她是應該的一樣。
我也懶得跟她這種大小姐一樣的女人計較,就自顧自地蹲下,觀察着倒在地上的兩位,到底是什麼情況。
肖琰和我說得沒錯,他們兩個身上沒有明顯的傷口,樣子很是安詳,看不出是自殺還是他殺。
以現代的科技,哪怕是自殺肯定會也查到他的手法,問題就是,在這兩個人身上,什麼都沒有查到。
他們兩個就像是真的睡過去了一樣,就那麼在睡夢中死去了。
要說一個人“死”了,那麼必須得符合一個條件,那就是大腦不再轉動了,心跳停止了。
他們兩位不管什麼條件都符合,可就是查不出任何的死因。
我把手放在了小紫毛的腦袋上,摸了摸他的臉,是冰冷的,沒有任何的溫度。他也不算胖,毛細血孔都依稀可見,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他閉着眼睛躺在那裡,嘴角還有白色的泡沫。
就在我摸完了他的臉,準備回頭看身後那位情況的時候,小紫毛突然睜開了眼睛!
他死死地瞪着我,擡手把嘴巴里的黑驢蹄子拔了出來。
我看到了他的手,指甲比手掌長,呈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