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雲侯駕到

本屆選秀,靈州城參選的秀女有十多人,既然要一起出發,這送別的陣仗如此龐大,也就合情合理。京都在靈州城的北方,秀女們都要從北城門出發,歷來雲澤橋是送別之地,在橋頭折柳送別是傳統,大家在橋頭停駐,也就成了題中應有之意。

只是今日正巧又是花朝節,來往車馬行人衆多,怪不得造成了擁堵的場面。

李安然和紀師師眺望之際,隱約也看到了忠靖侯府和刺史府的身影,只是貴族家的年輕小姐出行都要遮住面容,便不能確定哪一個是趙慕然,哪一個是楊燕寧。

秀女遠行入京,一去榮辱難料,京中不知有何等的明爭暗鬥,若是一朝飛上枝頭,便再無歸期。這些都是年輕的女孩子,自小便是被家人捧在手心長大的,此番要拋家遠行,家人自然有許多的話要囑託,依依惜別,自然不是短時間內可以結束。

雲澤橋頭人潮洶涌,行進速度便愈發緩慢。

李安然和紀師師的馬車夾在人流之中,亦步亦趨,慢慢地離這些權貴人羣也越來越近了。

這時候,後方傳來一陣騷動,行人車馬都紛紛向兩邊避讓。

李安然和紀師師自然也向後看去。

只見一輛裝飾華麗的朱蓬大馬車,正從大家讓開的狹窄通道中駛入,前後都有騎着高頭大馬的護衛保護着。而引人注目的是,馬車左前方一匹神駿的黑馬,光個頭便已經比其他馬兒高出半頭,通體烏黑油光水滑,唯有四個蹄子卻是雪白的,黑白相映,十分地耀眼。馬上端坐着一個英武的年輕男子,黑色錦袍,繫着銀色的腰帶,青玉作扣。

駿馬,華服,美男。

花朝節出門踏青,最多的便是大姑娘小媳婦,普通百姓人家的女孩子自然不用像權貴家的小姐那樣罩着帷帽,此時見到這樣英偉不凡的男子,都忍不住粉面含春芳心可可,目光便似粘在人家身上了一般。

而馬上的男子,卻似對這些灼熱的目光毫無所覺,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濃墨一般的眉毛還微微蹙着,似是對這擁堵的人山人海有些不耐煩。

紀師師笑罵道:“這位雲侯爺,原來也有這麼張揚的時候。”

她已經認出,這馬車是護國侯府雲家的,而白馬上的那位男子,正是護國侯雲臻。

李安然輕笑了一聲,搖頭道:“他不是張揚,他是不在乎別人的眼光。”

除了雲臻,她還認得馬車前的兩個護衛,正是劉高和李虎。

她與雲臻也不算陌生了,只是每次見面的情形都很特別。第一次見面,雲家救了她,她卻半自願半被迫地替雲臻上藥,半裸相見;第二次見面,雲臻追捕趙承,莫名其妙地卻弄得她腳脫臼受了傷;第三次,卻是在護國侯府,她旁觀了雲臻和趙承、趙老侯爺之間的爭鋒。

這三次相遇。第一次,她見識了他的冷酷和可惡;第二次,見識了他的武功和堅持;第三次,見識了他的強勢和對家人的愛護。

雖然兩人之間的對話不多,但她卻彷彿已經對這個男人的性格有了很深的瞭解。這個男人,從來沒有把世俗的眼光放在眼裡;他的行事,從來不顧忌任何人,從來不會因爲任何不必要的原因改變自己的決定;他強硬、固執,也冷酷、狡猾,還很可惡。

就是可惡

李安然莫名地將這個詞又在心裡狠狠地咀嚼了一遍。

你看那傢伙的表情,一定把周圍這些對他有好感的女孩子們都當成花癡了不知道他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哼

紀師師莫名覺得身邊閨蜜的眼神有點猙獰,轉頭看了一眼,卻又沒發現什麼異常,好像只是自己的錯覺。

騎着大馬高高在上的雲臻,光是抿着嘴不苟言笑,便已經氣勢非凡,而拱衛着朱蓬馬車的護衛們,也像是受了自家主人的感染,個個臉上都帶着一絲驕矜。百姓們未必認得這是護國侯府,但都被這羣人的氣勢所攝,不由自主地讓開道路。

雲家一行人竟然就這樣毫無阻礙的穿過人海,出了城門,走到了橋頭。

只是到了這裡,便再也難以前進了。

橋頭的人實在太多,又夾着許多的車馬,本來就非常擁擠,何況本已上橋的人,也因爲貪看權貴之家秀女的美色而遲遲不前,更是加重了擁堵的程度。

護國侯府的朱蓬大馬車不得不停了下來。

此時,正在送別的權貴之家也都已經發現了這邊的異常,紛紛望過來。他們自然都認得雲臻和雲家的馬車,便都露出了驚異之色。

“雲侯怎麼也來了”

“莫非也是來送人”

“此次選秀,並沒有雲家親眷的女子呀。”

“許是爲趙小姐來送行的呢雲大小姐不是已經說給了趙二公子,兩家如今可是親家了”

“那只是趙二公子一廂情願,老侯爺不是還沒同意麼”

大家紛紛猜測之際,便也都問起忠靖侯府的人來。

趙慕然參選,今天來送行的是大公子趙承和大少夫人嚴秀貞。老侯爺是長輩,又是一家之主,爲女兒送行這種場合,還不必他親自來。

護國侯雲臻露面,那麼他身後的馬車上,一定就是雲璐了。除了親妹妹雲璐,又有誰能夠讓雲侯爺親自護送。

有個女眷便問趙家大少夫人嚴秀貞道:“嚴妹妹,雲侯可是來爲你家小姐送行”

嚴秀貞也有點不確定,轉頭看着自家丈夫趙承。

趙承還記着被雲臻抓到的情景,撇嘴道:“誰知道呢老爺子不讓通知雲家,不過妹妹啓程入京這事兒又不保密,他們知道了也沒什麼奇怪。”

這時候,被裹在人羣中的雲臻,居高臨下一掃,看到了這邊人羣中的趙承和嚴秀貞,微微地點頭致意。

果然是來爲趙慕然送行的。

頓時所有人都驚歎起來,紛紛羨慕地看着趙家三人。

靈州城是王興之地,百姓用“勳貴遍地走”來形容城中權貴衆多,然而即便都是勳貴,也有高低之分。

大乾朝自開國太祖授過勳貴爵位,此後每一任皇帝都不再封爵,蓋因勳貴這個階層是非常容易壯大的羣體,若是任由發展,很容易在皇權之外造就一個特權階級,侵犯到皇權的神聖和唯一。所以太祖分封的爵位,基本都是世襲,世襲的意思就是每襲一代便會降一級,勳貴之家多紈絝,到了這一代都只剩個子爵、男爵什麼的了,仰仗祖蔭過活的,在朝堂之上並無太大影響力,很多官員的腰桿子就比勳貴要硬的多。

若非如此,靈州刺史府的夫人楊常氏又怎敢跟忠靖侯府的大少夫人嗆聲。蓋因忠靖侯府如今只有一個侯位,老侯爺不在朝堂,趙承、趙焉也都沒有實際的公職,不如刺史實權在握,真正有着靈州城的管轄權。

而護國侯府卻不同,護國侯是傳國侯,世襲罔替,又姓雲,真真正正是皇姓宗室。加上現任侯爺雲臻,對剛剛登基的新帝有從龍之功,他說的話可以直達天聽。

有護國侯這門親戚在,趙慕然要想入宮,完全稱得上十拿九穩。

在場的人家都是要送女選秀的,面對如此強有力的競爭者,怎麼能不眼紅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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