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瞧爲夫的給你又帶來了什麼好東西。”王首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不一會便走進,只是當走近芙蓉,看到一旁的簡忻和古天揚時,臉上的表情一變,變得一肅,這幫奴才越來越不像話,什麼人竟然都隨便放進來。放進來居然還不和自己報告。
芙蓉看着王首暉,斂下了眉眼,如此五年,你難道不累嗎?
簡忻對着王首暉抱拳微笑說道:“在下簡濟生見過王大人,想來當日的情況下大人應是不記得在下了。”
王首暉有些不喜的看着簡忻,或者他對有些小白臉的公子都討厭吧,所以看到簡忻也不喜歡。
說來這王首暉也是可悲吧,當初將芙蓉從別人的手中搶來,如今怕有個比自己強的人見到芙蓉也做他當日對別人所做的事情,所以王首暉總是將芙蓉藏在家中,一步也不讓她出去。
“聽說你回答了答案客棧的題目?”
芙蓉看着簡忻淡淡的問道,卻是刻意不搭理王首暉,這一點瞬間激怒了王首暉,可偏偏王首暉對於芙蓉再生氣也不會發脾氣,如此一來這怒意都轉到了簡忻身上。
王首暉對簡忻有怒氣,但是他也不是孩子,不會在這個時候隨便做什麼,只是看起來兇狠的三角眼眯起。
“是的,夫人。”
簡忻答道,心中卻是無限的悵然,這時間過去的好快,自己在這個世界竟然也已經一年多。
“答案客棧……答案客棧……”
芙蓉嘴裡重複着這四個字,好一會纔看着簡忻問道:“可有看到王明月留下的題目?”
“看到了,在下僥倖答了明月姑娘留下的題目。”說到王明月,簡忻總是忍不住自心中散發出一陣敬意。
“姑娘?爲什麼叫明月姑娘卻不叫她夫人?”
芙蓉好奇的問道,世人皆不知道王明月的情況,只知道她驚才絕豔卻也死的出人意料的早,這也是因爲王明月的事情早被皇甫家掩蓋,畢竟這樣的女子如此慘死,若是讓天下人知道,這皇甫家怕也臭了。
“皇甫懷仁配不上明月小姐,一個害死明月小姐的男人,怎麼能稱爲明月小姐的丈夫,所以在下稱明月小姐爲小姐,而不是夫人。”
簡忻簡單的解釋道,在她的理解力,如此人物的死,大家都應該知道的,於是說的也就理所當然。
古天揚本就聽簡忻說過一遍,所以這次也就不奇怪這件事情。芙蓉卻是第一次聽到明月死去的真正原因,不禁看着簡忻追問道:“你說什麼,明月是被皇甫懷仁害死的?”
聽到這樣的事情,一旁的王首暉也不禁微微皺眉,這段時間他是看明白了,自己最重視的夫人對於與自己能夠排在一起的王明月卻是在意非常,這一會聽到如此隱秘的事情怕是不好。
簡忻皺眉:“芙蓉夫人難道不知道的嗎?明月小姐在生完一個孩子後被皇甫懷仁害死的。”
想到這點簡忻又想到繡娘,這個爲王明月活了一輩子的女子,這個總是那麼善良,在對自己毫無瞭解的情況下救了自己的女子,這個最終爲了她和順民能活下去,自己赴死的女子。想着簡忻的眼中霧氣朦朧。
“美人果然如英雄,不許人間見白頭。”
芙蓉聽到王明月因何死後,臉色微微一變,神色變的愴然,或許是又想到了自己如今做着金絲籠雀的鳥兒了吧。
“首暉,我累了,代我送客吧。”
說完芙蓉轉身施施然離去,步履間微微可見踉蹌,卻依舊讓看着她離去的人,覺得這女子美得連步伐都搖曳生姿。
簡忻隨着芙蓉離去,也告別了王府,對於她來說,這一次來,只是爲了替明月見一次和自己有同等聲名的女子而已。
賑災並不是簡單的給一幫人粥便可以,或許真是應了一句俗話,窮人命賤病也多,這一干難民之中多的生病之人,給粥還得給醫,雖然簡忻賑災不是簡簡單單的將東西直接給她們,而是讓他們做了事情纔有飯吃,可一些生病之人畢竟還是要通融的,畢竟簡忻來此是救災的,而不是要人命的。
難民要得到糧食,便必須參加每日對城牆的修繕城牆,袞州本就是地處偏北之地,城牆也是牢固,可爲了找些事情給這些難民做,簡忻還是讓他們修繕城牆,於是袞州城的城牆又厚了許多,
袞州城內的景象如今也改變了許多,當然最大的改變是袞州又多出了一個城外城,簡忻憑着從柳大人和吳府臺收刮,當然這收刮和王首暉瓜分後拿到的四十萬兩銀子還有賑災剩下的十多萬兩銀子,咳咳,還有沁夢從那劉縣令那裡敲詐而來的銀子,總共一加竟然變成了六十萬兩銀子。
手上錢多了,自然是要好好的花,不然怎麼對得起這幫貢獻的人不是,於是簡忻便讓這幫難民在城外又修建了一個大圈,雖然弄得不是很堅固,卻也能當個小城,如此既增加了袞州的防衛能力,同時也讓這些難民真正的多了一個避風之所。
剛開始簡忻施行這種賑災的方式之時,卻是被一方難民罵的要死,如今卻是各個感激簡忻,這世界有時候還真是奇怪,更奇怪的當然是皇上對於他們處置兩個朝廷命官的反應,沒有批評,竟然還有嘉獎,簡忻的品級從七品升到了五品,連升兩級這待遇還真是讓人羨慕。
“濟生兄,別來無恙啊!”簡忻認真的給難民準備着粥,卻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這個聲音她認識,這是嚴律的聲音。
當擡頭確認嚴律時,簡忻更是滿臉的驚喜:“嚴律,你怎麼會在這裡,揚州一別已經半年,沒想到我們還能有相遇之日。”
“我也是沒想到,因爲聽說袞州有些災情便來此看看,卻不想能碰上濟生你,對了,那溫勇兄和天揚兄呢?”嚴律不經意的看着簡忻問道,這段時間他們尋找失蹤的賑災款項的情況並不是很妙。讓人很奇怪的是一點,這麼多的印着官府文書的官銀怎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還是說,有人已經出手將這些銀子給融化了。
不可能,如此之多的官銀想要融化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也不可能那麼好的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