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一片寂靜,我看着眼前撩動的篝火,撇撇眼,看了躺在倉庫裡的林蕭,他沒死,只是暈了過去,我當然不會殺人犯法,我將他的十個手指甲全部活生生的拔下來,我會等他們重新長好,在放他離開。
這期間,就委託給四哥和他的助手看管了,我回到綠苑,顧少安並沒有來,我脫掉衣服打開水龍頭,我按壓了很多洗手液,將自己的雙手洗了很多遍,可是,那是我第一次做這樣殘忍的事,這也許是最後一次這樣做了,喬橋,他的判決,等你病情好了之後,自己去聲討吧。
也許是顧少澤沒有將林蕭失蹤的事情捅出來,或許他的家人還認爲林蕭住在顧少澤家,一個星期過去了,風平浪靜,我將提起的心放下來半截,做這種事情當然要承擔風險。
我去超市買了很多菜回來,想着做個愛心便當給華子送過去,然後門開了,這個時間,一點半,顧少安不可能來啊,我回頭看,還真的是他。
他一臉的怒色,朝着我走過來。
他憤怒的將一沓照片甩在我身上,我側過頭,臉頰被其中的一張照片鋒利的一角劃破。
我拿起來一張,是林蕭,他很憔悴,指甲長了出來,透出粉嫩的肉色,瞳孔裡疑神疑鬼的神色,手中拿着一把刀,我看着顧少安,他這些照片哪裡來的?
“秦可,真沒發現,你手段挺狠啊,他現在滿世界的找你,黑白兩道放話了,要姦殺你!”
我笑了,姦殺我,並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他們這些有錢人,搞死我,將我丟進自己的鱷魚池毀屍滅跡,不是常有的事嗎?
那顧少安什麼意思,是在責怪我的自作主張,還是打算把我交出去。
橫豎都是死,我看的很透徹,我並不懼怕。
“這件事我會幫你壓下去,你近期不要出去了,避避風頭。”
他按了按太陽穴,斜眸看了我一眼,長臂將我撈起來坐在他腿上,讓後寵溺一樣的颳了一下我的鼻子,他從來都沒對我這樣過,這樣熟悉的動作,不生澀,很熟練,嫣然我們真的是一對情侶,或者,是一對夫婦。
“爲
什麼不將我交出去。”
“因爲沒睡夠你。”
我還真是自討沒趣,他的手上垂下來一條項鍊,七芒星的鑽石,我不懂這些珠寶,我猜測一定很昂貴。
我看着他,我不能說,是給我的嗎?他要是問我,送給其他女人的,我當真是無地自容。
“路過一家飾品店,覺得挺配你的膚色,就買下來,女人不是都喜歡這些,拿着吧。”
我緩緩的接過來,那璀璨的鑽石很奪目,這是我收過最貴重的東西,他卻將我抱起來,朝着臥室走過去,一條項鍊,換來被幹一次嗎?
他似乎對我的胸愛不釋手,每次跟他在一起,就像是有一條叫做玉望的蛇鑽進我的身體裡,想要的越來越多,他的目光,他的愛,他的相信,他的重視,他的一切,我真想徹頭徹尾成爲他的女人,雖然不是第一個,但我希望我會是最後一個,我掖了掖被子,側過身,看着櫃子上的項鍊,他也沒睡,我原以爲他在抽菸刷網頁,就聽見後面抽屜被拉開,然後我後背被他按住,他騎在我身上,我以爲這麼一會他又要要了。
“秦可,怕疼嗎?”
“不怕。”
沒想到話音剛落,肩膀傳來一陣刺痛,他不知道拿什麼刺穿我的皮膚,沿着一定的弧形軌跡移動。
我咬着牙,看着他送我的項鍊,等着結束。
“秦可,以後你都逃不掉了。”
我的額頭泛起一層薄汗,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剛纔做了什麼,他讓我去照照鏡子,我在浴室鏡子裡微微側身,看着光潔的肩膀後,是一個字。
顧。
他竟然在我身上紋了他的姓氏,這是打算給我刻上烙印嗎?突然想到了那些古代的囚犯,會在臉上刺下囚字,他連商量都沒跟我商量,自作主張的就給我刺青了。
“三天別沾水了,記得吃消炎藥。”我點了點頭,鑽進被子裡,突然雙手抱住他粗壯的腰身,貼在他的胸膛上。
“顧先生,你不會不要我,將我推給其他男人,又或者,再一次爲了你的目的計劃,將我打包送到其他男人的牀上去。” щщщ✿тt kΛn✿C 〇
“說不準。”
他這麼說,我剛剛熱起來的心,又涼了下去,這個行業都是吃青春飯,沒有人會幹到七老八十,而我雖然知道他叫顧少安,可是到現在爲止,還是記情時刻,我求他輕點,都是叫他顧先生,都麼生疏的稱謂。
“秦可,你和顧少澤什麼時候認識的,他點你坐過幾次臺。”
我大概說了我和他弟弟認識的時間,但是那幾次差點差槍走火的事情全都隱瞞過去。
他沒質疑,不知道在想什麼,也許同牀異夢就是說的我們,我永遠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在他身上,我找不到安全感,可能是因爲被他出賣過一次吧。
我幾天沒出門,他時不時的帶了外賣和我一起吃,他不看電視,也不跟我說那些八卦,我們吃完飯,他就讓我去洗澡,我們在一起最多的時間,最長做的事情都是在牀上耗過去的,我覺得他更感興趣的是我的身體,也就是上次他問過我以前的經歷,在沒問過我其他關於我的事情,他似乎對我的事情不感興趣,我也不說,他問什麼,我答什麼。
我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只有需求,需要,除此之外,我不覺得我在他眼裡有任何利用價值。
他說過,既然愛能做出來,他爲什麼要愛我。
然後這樣死氣沉沉一天重複一天的日子終於被顧少澤攪亂了。
那一天,他約我,給我打了很多的電話,要跟我說林蕭的事情,我以爲林蕭在那邊等着我自投羅網,要報復我,我沒去,他說不是林蕭,是林蕭有東西讓我交給喬橋,我在想爲什麼他自己不去暮色交給喬橋,他說這個東西只能我送。
我拗不過他,也許這個東西會讓喬橋好起來,我去了,這次約見面的地方是一家西餐廳。
他點了牛排,正在給我到紅酒,我將林蕭要給喬橋的黑色包裝瓶子拿過來,迎面過來一男一女,我聽見那女的說,少安,少澤也在啊。
我擡起頭對上顧少安黑漆如墨的眼眸,手一抖,瓶子掉在地上,碎了。
裡面流出惡臭的味道,一個類似人性的爛肉和胎盤暴露在我們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