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刻骨,總裁畫地爲牢 200.小白兔與大灰狼
第二週的最後一天,凱茵的生命跡象發生了改變,那一天,全家人都來到了醫院,凱茵醒了。
宋校跑到走廊盡頭的露臺上抽着煙流淚許久,他趴在欄杆上望着觸手可及的天空,鋼灰色的悽楚雙眸一直往外涌出眼淚,他沒法控制住,邊流淚邊抽菸,煙抽的非常兇猛。
他夾着菸頭伸手往自己襯領中尋找那枚翠玉觀音,玉觀音從頸中拿出來時宋校掛着眼淚親吻了它,對它說“外婆,她醒了。耘”
主任醫師說,凱茵的腦組織輕度充血,水腫,但症狀較輕,不必太過擔心。
只是醒來時伴隨輕微意識障礙,頭痛、頭暈,噁心、想吐,醫生開了鎮靜劑。
宋校進去病房時凱茵剛注射過鎮靜劑,睡下了,薛玉珍站起來扶着宋校的手臂,小聲勸他“回去休息吧,你太憔悴了。不要等大妹好了你卻病倒了。”
宋校站在病牀邊,垂頸靜靜的凝望着一直像一張紙片不願意醒來的小孩,後來他彎下腰,輕輕俯身,將脖子上的玉觀音從頭上脫了下來,細心的解開纏爲死結的紅繩疙瘩,然後給凱茵戴了上去。
凱茵的頭受了傷,鼻腔還插了管子,沒有辦法擡起她的頭,只能這樣子幫她戴上他的玉觀音。
宋校彎着腰用心且安靜的重新系上紅繩時,薛玉珍站在病牀後面,忍不住捂着嘴巴偷偷哭了起來踝。
凱茵醒來後的那一天,宋校離開了醫院,這是凱茵出事以來他第一次走出了第一人民醫院。
唐澤那邊還沒有消息,魏立巍有可能換了車換了假身份,查起來耗費時間,而且這人狐朋狗友多,但是宋校沒有耐心等待下去。
他回去了花溪路。
疲憊不堪的打開了家門,點了燈,雖然是白天,可是黑色的窗簾是拉合的,家裡沒有日光。
客廳那一灘狼藉入眼可及,傾倒的餐椅,掉落的棉拖,一根枝頭已經發黑的香蕉,拖行的一道血跡,牆角邊的血……
宋校閉上眼睛撐着玄關處的牆壁,冷靜的梳理了一遍呼吸,然後打開滄桑無力的眼眸,站在鞋櫃邊換鞋。
換鞋的時候低着頭,看見了在他黑色棉拖旁邊擺放的一雙白色鑲鑽帆布鞋,很小的鞋子,她穿號。
宋校目光空洞,出神的看着地上的這雙鞋子,突然蹲了下去,拿起其中一隻,放在自己展開的掌心裡,真小啊,還沒有自己手掌長呢。
宋校把凱茵的鞋子放進了鞋櫃,近段時間應該用不到了,卻很怕它落了灰塵。
放好了凱茵的鞋子宋校站起來,脫了皮鞋穿上柔軟的黑色棉拖,走到客廳沙發附近又看見了甩在沙發邊的包包。
女孩子的包包,嫩黃色的,包帶上還掛着維尼熊裝飾物。
宋校走過去,彎腰拾起凱茵的包包,拿在手裡摸了摸,眼睛一擡,看着前面的空氣,眼神很呆滯,看起來很空洞。下載起舞電子書;;;;
後來,他把公寓全部打掃了一遍,用拖把拖掉客廳那一灘血跡時手指攥着拖把杆攥的很緊,他沒有逃避,眼睛看着那灘血跡,看着凱茵的血在拖把下慢慢消失。
中午他沒有吃飯,一個人坐在黑色窗簾緊閉的黑暗家中,形影相弔一般,指端燒着一根菸,煙線嫋嫋娜娜,他的目光定格在這一團白色物體上,看不見他的靈魂。
擺放在茶几上的手機因爲震動而自發的旋轉起來,宋校舉着香菸睞一眼面前正在光滑几面上旋轉的手機,煙霧薰着他的眼睛,岑灰的沉默令人窒息。
他傾身,取來了手機,手機上來電顯示是四哥。
宋校的眉眼輕輕挑起,攜帶一股英勇的力量,滑開通話對對方說“四哥。”
隨着對方低沉有序的輕緩言語,宋校的眼睛迸發出華彩般的光芒,他一面精銳的聆聽對方的言語,一面探身去茶几上捻掉了指端的香菸,待對方說完後他望着前方空氣聲腔撕厲的問“市,確定嗎?”
通話結束後宋校把手機甩在茶几上,從沙發中一躍而起,大步消失在臥室那間房內,一分鐘後他拿着車鑰匙走了出來,來客廳茶几這兒掃起桌上手機,然後去玄關換鞋,滅了燈,踏出公寓外,防盜門“砰”的一聲關閉起來。
宋校上車前聯絡了薛玉珍,告訴薛玉珍未來兩天去不了醫院,請她好好照顧凱茵,薛玉珍自然認爲宋校需要在家休息,她體貼女婿,語重心長的交代了幾句話,兩方結束通話。
交代了凱茵的事情後他沒有任何後顧之憂,將手機甩進儀表盤中,發動引擎,火速從花溪路公寓出發,去往市。
當晚。
一輛黑色大衆停放在市知名酒吧門口,鏡頭切入酒吧內,沸反盈天的搖滾樂幾乎有着震耳欲聾的魔力,魏立巍和幾個狐朋狗友在大廳一間雅座裡面喝酒划拳,旁邊幾名衣不蔽體的小姐。
其中一位美女將酥胸貼上魏立巍後背,後者正在專心致志的跟狐朋狗友們猜拳,玩的樂不可支,孰料這後背就蹭上某種極度柔軟極度豐滿的東西。
魏立巍陰沉着臉回了頭。
美女挺了挺胸前半圓,雪白的,l胸裙遮掩處依稀還能看見粉紅色的暈帶,魏立巍火了,一巴掌扇上美女的嘴巴,打的美女摔在了沙發上。
“賤貨,用這兩個噁心的東西引男人,你該死。”
魏立巍站起來時帶倒了桌前開封的啤酒,啤酒倒下灌出嘩嘩的酒液,往地上落,朋友們趕忙扶起,也趕忙勸解怎麼突然就火起來的魏立巍。
美女被魏立巍打了,掄頭部打的,狐朋狗友嚇到了,驅散了小姐跑來拉架,魏立巍下手下的狠,被他打的美女抱着腦袋哭。
打過了往美女身上踹了一腳,狐朋狗友們趕走了這個小姐。
認爲魏立巍可能不喜歡這個女人,覺得不合口味,如果歡場上遇到不合口味的女人就會覺得髒,打一下發發火氣也是習以爲常的,不奇怪。
幾個男人喝了點酒,魏立巍被剛纔那個女人蹭了一下十分不爽,提出來先走,衆人挽留不下也不反對,撞撞拳頭,這一場也就散了。
魏立巍一個人走出了酒吧,酒喝的不多,但是頭有點疼,再遇上風,吹的他太陽穴難受。
大衆停在門口,他按了鑰匙,上了車,透過車窗還往馬路看了一眼。
正在下降的車窗外走過一個留着齊劉海的女孩,穿校服背書包,頂多是個高中生,魏立巍卻對人家吹起了口哨,女孩聽見口哨往大衆駕駛位看了一眼,遇到社會上的男人非常害怕,勾着書包帶子拔腿就跑了。
魏立巍靠着靠背看着擋風玻璃前往前跑的女生,悶聲大笑,點了根菸肆意愉悅的側首往降下的車窗外吹出煙霧,眼睛卻仍在斜睨着擋風玻璃前奔跑的女生,那女生對他的害怕激起了他體內某種變的快.感。
他坐正,把煙叼在嘴巴里,頑劣的眯着魅惑的眼睛,一邊笑,一邊開着大衆去追前面跑路的女生。
車子很快追上了小女生,魏立巍按了按喇叭,靠馬路牙子小跑的女孩聞聲朝外側看了一眼,看到剛纔那輛黑色大衆緊跟上了她,車中的壞男人叼着一根菸側身對她拋媚眼,她嚇的面色慘白,抓着書包從剛纔的小跑變成了大步飛跑。
魏立巍玩心大起,夾下香菸手到擒來的把着方向盤透過降下的副駕車窗對在馬路邊飛跑的女生逗“美眉,去哪裡?我送你。”
女孩跑的很快,她越是害怕魏立巍越是高興,興高采烈的加了速,大衆一眨眼就又到女孩身邊了。
魏立巍把着方向盤取下香菸,對副駕車窗外的女孩繼續逗“美眉,我送你唄,怕什麼,我又不脫你褲子。”
女孩掏出手機就給自己爸爸打電.話,然後更加快速的往前跑,前方過馬路,迎面的便是上月才付於使用的內海大橋。
橋上車輛不多,行人三三兩兩,都很有秩序的走過內海大橋到內海的那一邊去,女孩過了馬路在人行道上快速跑,回頭一看,那輛黑色的大衆仍舊在自己身後。
女孩嚇的快要哭了,爸爸的電.話接通後對爸爸說“爸爸,有個流氓跟着我,你快來接我,我在內海大橋這邊。”
爸爸跟女兒說了什麼女孩應了下來,結束通話就像兔子一樣撒開了雙腿往前大跑,橋上起風,身穿校服的女孩奔跑時揚起了烏黑的直髮,很美的青春歲月。
大衆加速,超過了女孩,駕駛位的魏立巍夾着香菸,側目,視線越出副駕車窗對外面人行道上的女孩喊道“美眉,你是不是穿粉紅色的內?”
奔跑中的女孩眼神愣了一下,然後嚇哭了。
魏立巍舔着口腔,他愛死了這種感覺,欺負小女孩比跟老女人睡覺還要爽辣,滋味真帶勁。
大衆車想要跟上跑步的小女孩簡直太輕而易舉了,魏立巍就用這種方法欺負這種清純的小女生,爽的要命,和這種乾淨的女孩子相比,剛纔酒吧裡的作臺小姐簡直讓人作嘔,他的下半身不願意跟那種女人情。
女孩子掉頭又往後跑,魏立巍從後視鏡中笑起來,小女孩倒是挺倔的,來勁。
他叼着煙倒車,恰好這個時候內海大橋就是沒什麼車輛,他走的這條道前後都沒有車,方便他玩這個已經被他嚇破膽子的小姑娘。
來勁。
魏立巍將大衆倒到女孩子面前,女孩子哭着更快的往前跑,魏立巍又一次輕而易舉的倒到了她前面,無論她怎麼跑,他都能堵住她的路。
女孩子不敢說話,停下了奔跑的腳步站在大橋上的人行道上哭了起來,來往有一些零星行人,但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全是。
魏立巍朝副駕車窗吹出煙霧,調戲的逗着不敢動彈的女孩,情的刺激着“美眉,告訴我你穿什麼顏色的內,不然我就脫你褲子嘍。”
女孩子縮手縮腳的哭着,突然擡起頭,對着人行道邊大衆副駕車窗大喊“我爸爸馬上就到了。”
威脅他都說的這般害怕,魏立巍
就喜歡小白兔,欺負起來他渾身都爽,那種的滋味比下半身和女人做起來的感覺更加強烈。
魏立巍裝作害怕的樣子,一挑眉,和人行道上的女孩逗了起來“真的?”
女孩對他說起一些稚嫩的話,聽的魏立巍忍俊不禁。
他夾煙的手輕輕扶着方向盤,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窗外人行道上的女孩身上,渾身放鬆,根本沒有留意到後視鏡中出現了什麼。
“美眉,告訴我,你穿什麼顏色的內。”
魏立巍夾煙的手鬆開了方向盤,舉到脣畔吸食一口,滿目辛辣怪誕的微笑,他身體朝副駕傾斜着,副駕全降的車窗外是站在人行道上,被魏立巍逼迫到嚇哭了的小女孩。
這個小女孩,是市某所高中的高一學生。
魏立巍調戲的很,他靠在副駕椅背上,情的眯着高中生,那雙奸惡的眼睛流淌着宛如毒藥般詭異的妖芒。
砰——————
一聲轟天巨響劃破了夜幕下內海大橋上的寧靜井然,這番爆炸般的聲音宛如一枚自天而降的炸彈,投落在內海大橋這一時段的平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