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滿身斑駁,那是情動所致
回了客房,宋校沖澡,凱茵打電話給薛玉珍,媽媽很意外,質問她:“我只允許你昨晚在外過夜,誰允許你今晚也在外面的”
語氣是嚴厲的,對女兒這方面的約束一直很嚴格該。
結婚證已經領了,只差酒席沒擺,她覺得薛玉珍不公平,薛玉珍說:“在外人眼中你和宋校還沒有結婚,這樣就與他出入酒店,你自己說影響好不好”
凱茵不說話了,她耳中聆聽着浴室水流的聲音,對薛玉珍,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過去了一分鐘,薛玉珍才說:“自己注意着,還沒結婚,什麼都要小心。”
說完這通話,媽媽把通話掛斷了。
算是允許她今晚住在酒店了,凱茵舒了一口氣。
將手機關機,放回包,她開了電視,閒來無事翻了幾個頻道,宋校衝了澡從浴室走了出來。
她一回頭,與他溼漉漉的眼睛空中相撞,她先笑了。
“我明天回北京了。”說的語氣那樣低落,心情是可想而知的蹂。
宋校看着她,沒有走來:“爲什麼突然做這個決定是因爲今天晚上”
他以爲她看見了男人應酬中的髒污,便心有牴觸,其實不是這個原因。
凱茵告訴他薛玉珍不喜歡她跟他在酒店開房,就算明日留下來,想必也沒有辦法再與他住在一起了,老媽那邊不會再縱容下去。
所以還不如回京,準備她的婚禮,同時與瞿佳迎接觸接觸。
宋校同意了,他讓她去浴室洗澡。
今晚是最後一晚,明天她回京,夫妻二人肯定會難捨難分,凱茵洗淨身體,就這樣不着寸縷的從浴室出來,把自己給宋校了。
年輕夫妻,又彼此深愛,是會無法剋制身體的的。
宋校本在牀頭櫃尋找總檯電話,準備尋一臺充電器,看到凱茵這樣子站在自己面前,垂着下巴翹起溼漉漉的大眼睛看他時,他沒可能繼續正常。
後來兩三個小時都是在牀上度過的,宋校待她極好極溫柔,凱茵舒服至極,眼淚一波一波從眼眶涌動出來。
“宋校,我問你,”明日就要分別了,凱茵的情緒受到了影響,她定定看着身上的人,“以往交際應酬中,你見沒見過今晚那種場面”
他沉默,額上黏溼的汗液滴在她下巴上,他的眼睛分外無力。
“沒有。”
凱茵抿脣:“好,我相信你。”
從何時起,凱茵領悟到信任在婚姻生活中有多重要,其實她正在一點一滴的現生活更多的真諦。
兩人痛苦難捱之時他貼在她耳珠邊沿謹小慎微的道:“我向你保證,這輩子,宋校不會參與那種東西。”
凱茵的腳趾痙攣的蜷縮起來,她在抖,緊緊抱住他的肩胛骨抽搐,聲音埋入夜色:“我信你”
這一夜,窗外的月亮朦朦朧朧,下半夜下了一場秋雨,所謂一場秋雨一場涼,夏季,是真的無法挽留了。
晨起醒來,凱茵在浴室洗澡,昨夜荒唐,竟留下了斑斑駁駁的青紫痕跡,這叫人如何出門
她赤1uo站在鏡子前,斑駁愛痕擴散到她的耳珠與頸區,實在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真是愁。
怕被北京那邊的親人看見,她可以選擇遲歸,但是自己的父母總歸是要見的,稍一思量,還是回京的好。
洗淨身體,又站在鏡前打量它,從何時起,它不再屬於她,而是屬於那個男人,保留了22年的童貞交給了他,有幸福,也有感慨。
每個女孩都會變成女人。
穿好衣服看起來整潔清新,唯獨無法遮擋的耳珠與頸項破壞了這一美好,她想,她原本給人年幼無知的感覺,卻因這些紅斑過早的在別人眼中成熟。
22歲,已經是一個男人的女人,早嗎在這個社會,不算早了的。
有渾身精光的男人從後面將她擁住,貼她細頸中嗅聞,她轉了身,指着自己耳珠與雪白細頸,言詞埋怨:“你看你,下次可不能這樣了。”
男人笑了,笑的溶溶如月,甚是好看,答曰:“那是情動所致。”
“你一情動我就無法出門了。”
他到笑說:“可惜不是冬季,可以用衣物遮擋。”
凱茵搖搖頭,推他去沖澡,自己出去了。
宋校沖澡的時候她拿着粉底液將暴露出來的斑點塗的一層又一層,可惜明顯白過了自身肌膚,太顯虛假,一塊白斑一塊白斑的,反倒此地無銀三百兩。
又卸,卸了再塗,塗的要自然,與膚色相近,達到這一程度時紅痕還有淡淡的顏色,但是比先前的好了很多。
就這樣吧,等她回到北京就一頭扎進樓上臥室,不與人接觸,只希望這些痕跡早些淡去,別找她的麻煩。
宋校輕輕咳了一聲,她回頭見他在浴室門口歪着身子看她。
那個人倒是一
派清爽,眉清目秀的眼神乾淨陽光的身體,彷彿根本不曾與女人有過男女之事,還是個童zhen的身子,她來氣,爲什麼她倒是一身的痕跡。
“不行,你也要留點痕跡才行。”
作勢她就要上前咬他,其實身上的那些東西是他吸出來的,她卻用牙齒咬,但是輕輕的,下不了手。
宋校擁着她,她陷在他懷抱中,感受到濃濃的愛意,不禁緊緊纏着他的腰呢喃:“真希望儘快結婚呀”
這世上每一份愛情都不容易,需要兩個人互相體貼互相包容互相磨合,他們正在努力,希望做的更好。
宋校說:“凱茵,我深刻檢討過,以後我會做的更好,但我希望,你值得我去信任,不管和誰共事,都要記得你是宋校的妻子。”
這樣一番話道出了心中的苦楚,必定是宋守正與蔣繁碧給他小小心靈造成的影響。
他果然說:“我爸媽之所以離婚是因爲他們有長達好幾年的分居,他們從不溝通。”
凱茵擡起頭,對他道:“宋校,我們不會的。”
簡單的話算不上保證,可是宋校聽了心情不錯,他拍凱茵的臉頰:“好女孩,聽話就好。”
今天週日,薛玉珍打凱茵電話,要她帶宋校回家吃飯,凱茵將手機像燙手山芋扔給了他,指着自己吻痕的地方。
宋校對手機說:“阿姨,我爺爺剛纔打電話給我,想我和凱茵,我們準備回京。”
薛玉珍禮數到位,宋爺爺最大,說什麼便是什麼,凱茵成功脫身。
這一別可能要到國慶長假才能見面了,凱茵告訴宋校,教師節那天,她準備與瞿佳迎一同去往山區爲留守老人與兒童獻愛心。
他還是那句話:“瞿佳迎只是工作夥伴,來往可以,但要注意分寸。
凱茵都懂,因着他家庭的原因,儘可能體諒着他。
兩人似乎在這件事上共同成長了,彼此都在爲對方考慮。
中午陪他吃海鮮的,不知什麼原因,他竟突然口饞起那東西來,凱茵不是不吃,但是接觸的不多。
午後又有一輪催人入睡的太陽懸掛當空,昨夜下的雨似乎被人遺忘了,熱燙的柏油馬路上奧迪飛馳,靜默無聲的前往t市機場。
車中凱茵打電話告訴張婉阿姨,她回京了,下午到,具體時間等到機場買了票再行告訴她。
此番t市之行,兩人的默契有了提升,彼此也都學到了何爲在婚姻中包容、體諒。
安檢時,凱茵與宋校深深擁抱,難捨之情讓她紅了眼圈。
“好好吃飯,好好照顧自己。”
被他抱起來,雙腳脫地,用手撫摸他漂亮輪廓,一遍一遍叮嚀。
宋校問她,山區那邊信號強不強,他擔心她會接不到他的電話。
凱茵也沒去過,不瞭解,總歸心事不在這件事上,只將他狠狠摟抱,又親又吻,不斷贅述:“好好照顧自己,不可以像紀副總那樣做那種事。”
宋校失笑,這時候還能記得這件事,真是小女子。
放她落了地,她一下變得又矮又小,夠不到他的臉頰,要親他只有他矮下身來。
宋校矮下來了,凱茵印着他的脣,終於,一行眼淚還是落下來了。
安檢時她揮手向他告別,最後一眼彼此含着苦澀的微笑,凱茵一狠心,朝候機大廳跑去。
終於道別了。
這一天的雲彩皎白蓬鬆,雲上的陽光像一層金子,凱茵懷揣着悲傷的心情望向舷窗,告別了t市,告別了那個人。
再輾轉再見藍天,已是北京的夕陽和晚霞了,她一個人走在航站樓內,給宋校短信匯報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