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刻骨,總裁畫地爲牢
“宋校晚上來接嗎?”
這個問題凱茵還真不知道,她一面坐一面回答蔣繁碧的話:“他晚上有應酬,估計來不了。”
蔣繁碧瞭然般點頭微笑,也不多說。
晚餐用到19:49分,快八點鐘凱茵從廚房出來,將碗筷洗淨,這件居家瑣事是與蔣繁碧推脫了幾下才成功的,蔣繁碧說的場面話她又不是不懂,當她把廚房衛生全部解決好蔣繁碧連連向薛玉珍誇讚凱茵懂事,是個好媳婦。
薛玉珍當然高興謦。
又在蔣繁碧這邊坐了十分鐘,都是三位長輩聊天,凱茵甚少說話,魏苡芝基本不說話。
20:10分,蕭俊峰帶着妻女向蔣繁碧告辭,母女兩送凱茵一家三口出門的場景每個人都應該有所動容,凱茵一家三口的幸福突顯了蔣繁碧家庭的支離破碎,魏國林沒有現身,也沒有人問津,彷彿這個人根本不值得一提凡。
其實不是不提,而是蕭俊峰與薛玉珍都是會做人的人,令人尷尬的話題,他們絕不會說。
凱茵開車送爸媽回家,爸媽坐在凱美瑞後座,凱茵駕車,從馬路上的路燈下路過時凱茵接到了宋校的電話。
他沒喝酒,一聽聲音便知,詢問凱茵還在不在蔣繁碧那邊,如果仍在,他開車來接。
凱茵戴着藍牙耳機,一面旋轉方向盤一邊同宋校說:“我們已經走了,我先送我爸媽回家,你結束了嗎?”
今晚請施工隊的人吃飯,不是行業內的老總,自然沒什麼架子,只是一頓簡單的晚飯,八點多,宋校已經回來了。
“那你先回家,我送了我爸媽就回來。”
夫妻二人說好,各自掛了機。
凱茵與宋校通完電話,後座的爸爸媽媽才說起話來,薛玉珍說:“蔣繁碧現在真可憐,房子倒不重要,關鍵是自己老公都不與她一條心了。”
蕭俊峰示人時是沉穩少語的,也只有和自己老婆說點瑣碎之事:“所以說,半路夫妻真心的少,尤其牽扯到彼此的小孩,那更是假了。”
遇上了紅燈,凱美瑞停下時薛玉珍抱住了駕駛位的椅背,她望着擋風玻璃前的長長車隊:“婚前睜大眼,婚後好好經營,最好一路到頭,離婚就等於身體的大手術,動完了手術,進入長久的恢復期,人會憔悴的。”
把着方向盤等綠燈的凱茵無疑認爲這番話媽媽是說給她聽的。
媽媽和爸爸已經走完了一生,並且感情很深,而她才與宋校結婚,婚後還有幾十年需要相處,聽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兩個人相處,怎會不起爭執不見風波呢,媽媽的話凱茵聽進了心裡。
20:40把爸媽送到小區外面,因爲倒車不方便,凱茵沒將凱美瑞開進去,讓爸媽在路邊下的車,爸媽下了車站在路邊叮囑她開車小心,她和爸媽告辭,驅車回花溪路自己的家。
21:10分回到花溪路樓下,停好車拎着包上了樓,宋校爲她打開了防盜門,已換睡衣的他戴着一副無框近視眼鏡,看來在書房用電腦。
“今天這麼早。”
凱茵進屋,對宋校笑,然後換鞋,宋校站在旁邊,雙手插袋,見她手裡提着包便伸手拿了過來。
“洗不洗澡?”
天氣已經寒了,凱茵搖搖頭,脫外套的時候朝臥室走,宋校跟在她身後。
“晚上吃的好不好?”
臥室中,宋校將她的包放在獨人沙發上,隨口一問,坐在牀邊脫襪子的凱茵沒有擡頭,回答他:“四素兩葷,味道還不錯,雲姨燒菜我還是喜歡吃的,比北京那邊好吃。”
聞言,宋校輕輕勾脣微笑:“北京那邊有爺爺奶奶,飲食只能清淡。”
凱茵扔掉襪子又脫了褲子,換上睡衣褲後去浴室刷牙洗臉做個人衛生。
宋校隨她出來:“不喝奶了?”
凱茵的身影已經進了浴室,只留她聲音慢慢傳來:“晚上喝了不少果汁,不喝了。”
怕夜裡尿尿,不喝了,宋校安靜的重回書房做他自己的事情了。
半小時後,護膚後的凱茵抹着護手霜去書房找他,房中開着明亮的白熾燈,他在電腦屏幕後敲打鍵盤,正在做案子。
“不睡嗎?”凱茵站在門口,沒有進去。
宋校擡眸,拿掉眼鏡捏了捏眼角,一股疲憊從他五官透露出來。
“睡。”
簡單的一個字後宋校關閉了電腦,凱茵順手摸到了牆上的開關,將燈熄滅,夫妻二人一前一後回了臥室。
牀上,兩人平躺,凱茵向宋校說了晚上吃飯的一些事情,並將蔣繁碧想留她在t市生產的事情告訴了他,宋校沒有表態。
“房子很小,三室一廳,她住慣了別墅,我估計適應不了現在的生活。”
凱茵的聲音在他耳畔徘徊,他望着天花板,神情略有遺憾:“沒有不給她住,我只是不讓魏國林碰我家的東西。”
凱茵也語出遺憾:“他們是
夫妻,不管去哪自然在一起,你媽已經離過一次婚了,就算現在這個人真的不好,我想以她的心情,也不想再離第二次吧。”
凱茵還是把蔣繁碧的心思看透了,她拉着被角翻了個身,背對了他。
宋校嘆了一聲也隨凱茵翻了身,硬邦邦的胸膛貼上她的後背,修長的手臂從她小腰穿到前面,掀起她睡衣捏起她的ng部來。
凱茵沒動,望着牀頭的檯燈,心裡在想自己的事情。
“小媽晚上也打電話給我了,我真怕被你媽聽見。”
宋校一面貼着她捏她ng部,一面問她:“小媽說什麼?”
“手術做過了,爸請了一週的長假在醫院陪她。”
聞言,宋校露出了微笑,白皙的額頭不自覺的往她頸子裡貼:“我爸表面嚴肅,其實對老婆很好,在他心中,責任高於愛情,有些女人計較這些,可是實話講來,愛情真的沒有責任來的穩固。”
凱茵輕輕動起了身體,牀褥發出婆娑的聲音。
“你對我是愛情還是責任?”
“你說呢。”
凱茵躺在他視線中,肩膀半露,加之牀頭燈的渲染,是很具有誘惑力的。
“都有,愛情與責任都有,但是愛情偏重。”她的雙眼似有出神的狀態,伸手摸着他的頭髮:“今天魏叔叔不在,感覺你媽媽很孤單。”
父母那一輩的愛恨宋校已經不願意多提,也只有在妻子面前鮮少說上兩句,連聲音都越發消沉:“人一定要知足與珍惜,說實話,我爸愛的是我媽,可是她沒有珍惜,小媽珍惜了她不要的,她又有什麼資格後悔呢,上次她跟我提了想跟我爸複合的事,我是她兒子,但是我第一個不答應,錯過了就是錯過了,現在我爸是屬於小媽的。”
躺在他身下的凱茵平靜的看着他冷峭的容顏,須臾,幻化在一聲嘆息之中。
宋校掀開了平躺回來的凱茵的睡衣,低下頭含住了她的峰尖,兩人不知不覺對夫妻生活有了渴望。
當他就要壓上她時凱茵突然想起葉酸還沒有吃,忙着推她胸前柔軟的黑髮:“宋校,先下來,葉酸還沒吃。”
從廚房端了一杯水,拿來葉酸,凱茵伺候牀上的宋校服用了以後自己就着剩下的半杯水也服用了藥片,送回水杯回到牀上,夫妻兩又重新開始夫妻生活。
暫時還需避孕的,畢竟調理身體才短短一月,宋校也理解,縱然想要孩子,但也不急於一時。
做的時候凱茵又突然問起懷孕以後究竟去不去北京的事,宋校煩她,這些事叫她明天再說,於是談話聲徹底消失在這間溫暖的臥室內,只有夫妻兩身體發出的相撞聲。
隔天早晨,凱茵起早在廚房熬稀飯,一邊攪着鍋一邊給北京那邊的家打了一通電話,昨晚張婉的拜託她沒有忘,只是歸家已遲,不想吵老人家睡覺。
奶奶倒不怎樣早起,但是爺爺每天必定是第一個下樓活動筋骨的人,北京家中的座機響的,打掃衛生的傭人聽見凱茵的聲音,忙着叫草地上跑圈的爺爺回來聽電話。
爺爺帶回了兩條牧羊犬,拾起聽筒就聽孫媳婦甜甜的喊了聲:“爺爺,您早啊。”
“早。”爺爺的臉洋溢着笑容:“凱茵怎麼起這麼早?”
t市的凱茵靠着料理臺握着手機微笑:“我要上班呢,必須起來。”
爺爺笑嘻嘻點頭的動作她看不見,但是她聽見爺爺問宋校有沒有起牀。
人家的爺爺,最關心的果然還是自家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