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刻骨,總裁畫地爲牢 小孕婦還要努力
“出了小區往右,沿着馬路走。”
凱茵的叮嚀換做家安背身朝她揮手,小姑娘捏着錢從敞開的大門跑出去,聲音越來越遠:“回來的路上我看見了,放心,丟不了。”
宋校將防盜門關上,對凱茵微微一笑,換鞋的時候凱茵貼着他壓低嗓門問道:“媽呢?回家了?”
宋校點頭:“回去了。”
“校校,你這家都是凱茵打掃的?”
奶奶的話打斷了玄關處秘密交談的夫妻,他們同時對奶奶微笑,宋校用賴皮的表情點頭沮。
“那不行啊,我孫媳婦得忙懷孕的事,以後你多幹點家務活,要不然我今天就帶凱茵回北京去。”
什麼叫忙懷孕的事,凱茵耷着眼皮好一陣呵呵,宋校從她身邊走過,進了他們臥室。
蔣繁碧的事過去了,從發生到結束沒有五分鐘,後來也沒有人提,親家雙方其樂融融的坐在客廳沙發上聊天,家安半小時後提着塑料袋迴歸,路上已經拆了一盒薯片,吃的像老鼠一樣。
半小時後宋守正看了腕錶,表示該回北京了,張婉獨自在家他不放心,況且前不久還動了手術,只是這些宋守正不可能告訴別人。
至於張婉這次爲什麼沒來,宋守正也找理由搪塞了去,只是凱茵早將事情真相告訴了蕭俊峰與薛玉珍,這裡唯一不知道張婉意外懷孕的人,只有家安。
誰都能看的出宋守正歸心似箭,比爺爺奶奶還要戀家,凱茵想陪宋校去送,考慮車廂裝不下那麼多人,所以作罷,親家雙方在公寓樓下告別,就在此前遇見蔣繁碧的地方。
“上將,有空再來T市玩,可以的話,在T市留上幾天,我好再儘儘地主之誼。”
“一定。”宋守正與蕭俊峰握手告別。
張婉不在,薛玉珍自當與爺爺奶奶告別,臨走時纔將紅包塞給家安。
因爲突如其來,家安搖手謝過,就是不要,薛玉珍與她推來搡去,家安是吃了秤砣就是不要,可是她真實想法又特別害怕再推搡一次紅包就真的推回去了,當她想接的時候宋守正走了過來。
“親家,謝謝,但是不要給孩子錢,養成亂花錢的習慣不好,以後也沒有人家敢要她。”
“沒有多少。”薛玉珍哭笑不得,使勁往家安口袋裡塞那件紅包:“我跟親家小姑子見好幾次了,一直沒準備紅包,收下收下,快收下。”
一個塞一個躲,家安要是沒有得到宋守正的同意,她絕對不敢接受別人的好意,凱茵只能推了推宋校的腰,示意他出面。
宋校拿過薛玉珍的紅包,打開家安斜背的帆布包,塞了進去。
“爸,凱茵媽媽的心意。”
宋守正嘆息,朝薛玉珍伸手:“親家,那我們就走了,下次再聚,歡迎常來北京做客。”
週末兩天,竟過的如此飛速,週五聯絡北京,週六宋守正帶着家人來T市做客,轉眼間都已成過去。
北京的家人回去了,難得的一次相聚結束了,凱茵與爸爸媽媽站在路邊朝奧迪揮手,家安趴在降下的車窗上對凱茵喊:“嫂子再見,叔叔阿姨再見。”
雖然嘴角掛着笑容,心底卻又感染了傷感,美好的時間真希望就此停格,一家人相親相愛不要分開。
宋校的車從花溪路消失後,唐澤對蕭俊峰與薛玉珍說:“叔叔阿姨,我送你們回家。”
孰知薛玉珍突然親切無比的拍了拍唐澤的肩膀,眼角綻放出開心的紋路:“你找芮芮約會去吧,我們打車回去。”
薛玉珍出人意外,唐澤驀地一怔,倒是凱茵,哈哈大笑。
“對,你找芮芮約會去吧,這麼好的太陽不要辜負了嘛。”
唐澤的臉頰竟然泛起了紅暈,真令人意想不到。
可是心情又莫名的晴朗了,凱茵望着藍天,深呼吸,以飽滿的精神對爸媽說:“等我一下,我上樓拿車鑰匙,送你們。”
多麼美好的週六午後,陽光溫暖,微風不燥,一切都是剛剛好。
傍晚抵達首都的宋守正安排了部隊屬下接機,家安在車上說:“爸爸,寒假我能不能去T市和哥哥嫂子住幾天?”
其實她是貪玩,喜愛新鮮事物,車內全是過來人,宋守正想:就給這個孩子放鬆放鬆吧。但是奶奶又說了:“你嫂子要是懷了孕,以後就回北京生活了,不去T市。”
家安自然失望,縮在後座抱着在花溪路買的零食望着車窗:“一百年都呆在北京,沒點意思。”
宋守正不欲搭理這小孩,反而是奶奶摟住家安的肩膀,笑眯眯的:“上大學了就是大人了,奶奶不管你,你可以談戀愛,以後讓你老公帶你出去玩。”
副駕宋守正難得皺着眉頭回頭:“你奶奶說的不算,上大學也不準戀愛,好好學習,大學畢業我送你出國留學。”
既然人家的父親發話了,奶奶自然笑着閉嘴,家安找奶奶拉幫結派,結果奶奶對家安表示了她的無助。
生活在強權家庭註定從小到大許多的身不由己,宋守正約束的嚴,但家安卻生來有一股不服管束的韌勁,她一個人抱着零食縮在門邊,自言自語道:“反正我的人生我說了算。”
車中幾人全部聽見,連宋守正也沒有反駁,孩子當然要有自己的思想,父母對她的管束只是希望她在人生路上少走彎路。
回到宋家。
家安最先換鞋,提着她的包和半袋子零食衝上了樓,張婉“膽結石”出院後在家調養身體,丈夫帶着父母子女上午剛走,傍晚時分已經到家,聽到女兒橫衝直撞的腳步聲,張婉很是驚訝。
打開/房門往樓下一瞅,果不其然,真是守正和爸媽回來了。
“媽媽!”
家安衝到張婉身上,害她皺着眉頭扶住女兒,然後定睛一看,宋守正正扶着爸媽上樓來,張婉推開女兒就去迎接兩位老人:“爸、媽,怎麼不多玩一天,幹嘛這麼急着回來。”
話畢,已經扶住奶奶的手,奶奶朝張婉笑眯眯的瞟去一眼:“那要問你丈夫,真沒見過這麼戀家的男人,頻繁看錶也不知道親家怎麼想。”
張婉笑了,忍不住辯駁幾句:“他戀家嗎?他戀他的部隊。”
“對,他戀他的部隊,我們不要理他了。”
奶奶一激將,張婉又護起老公:“戀部隊也沒什麼不好,當兵的人保家衛國,是我們尋常老百姓的衛道士呢,我就喜歡軍人。”
奶奶橫了一眼張婉,甩開她的手與爺爺拉着手走了,笑聲不斷:“你以爲只有你有軍人嗎?我也有,嘚瑟個啥。”
張婉與宋守正笑看爺爺奶奶走進他們的臥房後才一同回到自己房間,家安隨後跟入,那孩子關上門就說:“媽媽,爸爸跟他前妻見面了,你得管管。”
宋守正進房第一件事是脫外套,一貫是張婉幫忙的,此刻她剛擡起手卻驀地因爲家安的話停在了半空。
宋守正自己解起釦子來,目光坦然純粹,向張婉解釋:“在宋校那邊遇到的,一句話沒說。”
他的態度令張婉懸起的一顆心又慢慢復位,一句也沒問便轉移了話題:“跟親家聊的開不開心?”
宋守正笑起來有兩隻酒窩,牙齒很白,目光很亮,這是他開心的表現:“蕭俊峰和薛玉珍都不錯,會做人也會說話,好處。”
“那就好,以後常請他們來北京玩。”
“親家還要我們常去T市呢。”
眼見爸爸媽媽聊了起來,家安眨眨眼睛覺得沒什麼意思,拿着東西跑回自己屋中了。
等到宋守正進了盥洗室洗臉時,張婉才表現出一絲失神。
家安說,守正和蔣繁碧見面了,若說心裡完全沒有感覺那純屬騙人,婚後那幾年畢竟受到了他前妻的影響,甚至讓她很多個夜晚躲在被窩裡哭。
張婉晃了晃腦袋,當宋守正從盥洗室走出來時她笑着走了上去。
與宋守正的不期而遇打破了隱藏在冰層下的暗涌,張婉的意外懷孕令冰層下的暗涌衝破了束縛,捲起驚濤駭浪。
雲姨陪伴蔣繁碧左右,陽光下的影子拉成長條,她已經抽出紙巾擦乾了淚水。
“去逛街吧。”
“還逛什麼街!回家!”
雲姨拖住一直往前的蔣繁碧,與她呆在路邊,等候計程車的光臨。
宋守正與家人奔赴機場的途中,蔣繁碧與雲姨回到家中,魏國林的氣息混合在密閉的空氣流內,伴着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