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刻骨,總裁畫地爲牢 363.番外11 我是她的全部,再也沒有人能搶奪屬於我的東西
宋校動情的時候容顏很清秀,像女生一樣蹙眉,淡脣微張。
凱茵吻他的喉結,他自然而然昂起了下巴,那個痛苦中又承載無限歡愉的表情滿是虐待的即視感。
一切都可以水到渠成,唯獨身下的這張並不結實的木板牀。
趴在宋校身上的凱茵懊惱的用頭撞先生的胸膛,脾氣還是有的:“討厭討厭討厭!”
不能盡興,自然不爽詢。
僅僅這樣,板牀也發出了嘎吱嘎吱的嗚咽聲,宋校立刻捧住凱茵雙肩:“噓!”
這樣的聲音,任誰都不願意讓人聽見吧,不管時代如何進步,這種聲音都怪難爲情的霰。
沮喪不已的凱茵像只溫馴的貓咪趴回宋校的胸膛之中,他不說話,她也不說話,吱吱作響的木板牀回到了它最初安靜的模樣。
幸而簾幔後沒有任何動靜,若是引起了老劉家人的注意,叫人情何以堪呢?
“我們是不是……太禽獸了?”
宋校悄悄推開凱茵的肩膀,要她支起半個身體趴伏他胸前聽他說話,然後就看見太太的大眼睛彎成月牙的形狀,是開心的:“嗯,有點。”
宋校用點頭的方式表示贊同,並再次附言道:“而且,弄髒別人家的被褥,不太好吧?”
“……好像是的。”凱茵到處翻白眼。
“那就睡覺吧,乖乖躺好誰也不動的睡覺。”
環境不合適,即便心有不甘也找不出方法。
凱茵想,即便他們身在鎮子上的旅館裡,也是不能夠做這件事情的,但是話又說回來,這乃夫妻之間常事,難道這山裡的夫妻都不恩愛?
就說老劉與他媳婦,在這間房間裡……不過夫妻生活?
凱茵偷偷的把這個問題向宋校提了出來,他表示他也不知道:“或許……把被子鋪在地上?”
凱茵最終趴回了宋校身上,像樹懶緊緊抱住先生滾熱的軀體,私事得不到盡興是很焦躁的,她在他身上一通亂摸。
“老實點,睡覺。”
宋校抓住她小手,不准她再放肆,要知道,他的定力不夠,這女人要是把他的戰火燒起來,要想熄滅就沒有那麼容易了,若是在人家的牀上做那種事,是不是太不道德了?
有了老公的貼身陪伴,一夜好眠,一覺睡到大清早。
早起的老劉挑擔去山頭的那口涼井取水,前夜下了一場暴風雪,井水有雪,煮起飯來都有撲鼻的香氣。
今天家中來有貴客,不能怠慢,老劉一家雖然無法幻想資本家無限奢侈的生活,但到底見着了宋校英俊的相貌、白皙的皮膚、優雅的談吐和尊貴的儀表,這樣的男人像天神降臨在封閉的大山中。
老劉這一輩已經不做任何幻想了,但是希望這對條件優渥的年輕夫妻能夠幫助他的女兒完成學業,將來走出大山,去城市度過一生。
於是一早的天,他便挑着扁擔去山頭取水了,扁擔上懸着兩隻大鐵桶,老劉的媳婦準備了米和麪,家中剩餘的水不能夠動,因爲要留給晨起洗漱的那對夫妻,所以現在大鍋燒紅了柴,卻等着丈夫新挑回來的井水。
宋校是北京來的,昨天晚上老劉便交代了自己媳婦兒,要她準備些面兒,那種樸實又想巴結的心情溢於言表。
老劉還沒回來的時候宋校與凱茵已經起牀了,他們在房裡說了會兒話,簾外的人能夠聽見,清晰的交談讓大山裡的女人格外羨慕,優雅的男人好聽的聲音字字句句充滿着磁性。
掀開簾子的宋校對立刻出現在他眼前的王德翠道謝:“昨夜睡的很好,謝謝你的款待。”
“哪有哪有……”王德翠再也不知道與宋校該說些什麼,只能抓耳撓腮顯得非常緊張:“洗漱的水已經準備好了。”
她指着門口,家裡養的兩隻老母雞咕咕啼鳴,倒是很有鄉野的質樸之風。
宋校清越的眼睛噙着笑意,再次道了聲謝,旋即拉着身後的小女人走到了門口。
刷牙的時候兩人蹲着,可是這樣也無法阻止他們之間的恩愛。
一嘴泡沫的凱茵仰起下巴,嘴巴嘟嘟的噘起來,什麼意思不言而喻,宋校亦是一嘴泡沫,卻很大方爽快的給了太太一個美妙的親吻。
這一天過的很快,臺裡的物資車中午11點抵達山腳,電視臺採訪團隊必須前去採訪,沒有宋校的事情,但是他一路跟着太太,陪她走到山腳處,站在遠遠的一處山石邊盈着暖暖的微笑凝視着正在丁鵬與趙競兩架攝像機前的美女記者的身影。
時不時他會因爲她的一個動作微微一笑,旋即又有些無聊,遂拿出羽絨服口袋裡的香菸,這一次沒有猶豫,點上了一根。
許久沒有抽菸,煙癮犯的強烈,他控制不了心頭那股強烈的衝動。
以往因爲對女兒的期待才讓他嚴格要求自己,如今,他還是承認,有凱茵暫時沒能受孕的原因,所以他暫時放鬆了自己,趁着這段時間解解對菸草的相思之情。
握着話筒在鏡前流利脫稿的凱茵結束了第一段旁白,鏡頭隨即切換至物資車前樸實無華的山民們,他們一個個有着最健朗的身體最憨厚的微笑,可是凱茵卻找到了站在遠處山石邊默默低頭看着鞋尖抽菸的宋校。
她暫時將話筒交給小趙,悄悄走到宋校身邊,竟叫他居然沒有發現,詫異了一次。
“採訪結束了?”
見到凱茵,也不知是不是條件反射,把煙拋了。
凱茵看着在地上苟延殘喘的菸頭,相思之情一度涌入眼眶,驀地將先生的身體緊緊抱住,她則貼着一邊臉頰與他靜靜溫存着。
這一幕被回頭找她的丁鵬看見,旋即他視作不見般收回了視線。
“很無聊吧?”凱茵仰面朝他笑,伸手捏他下巴:“要不你先回t?”
物資雖然送來了,可是他們四人還是返回不得。
臺裡製作了這檔關愛貧困山區獻愛心的春節特別節目,接下來的兩三天,凱茵與小趙還要作爲嘉賓在農家體驗當地民情,由丁鵬與趙競拍攝,回臺後製作成節目,春節期間在全國五省的衛星頻道播放。
宋校能拋下自己的事情陪同凱茵在這片犄角旮旯的地方呆上一週左右嗎?凱茵是沒有信心的,即便她知道她老公愛她。
可是她忽略了宋校入伍從軍過的這件事情,當兵的人最能吃苦,再險惡的環境也能生存。
宋校陪她留下來了,下午的時候獨自去了一趟鎮子,他有電話要打,但是凱茵還有采訪任務,沒能陪同。
物資車下午三點多離開,宋校跟着這趟車去了鎮子,凱茵在做採訪,等宋校回來白晝已經擦黑。
又是一個夜晚,夫妻同榻而眠,凱茵盤着老公的脖子悄悄地告訴他:“記得第一次來這邊,不瞞你說,我受不了這裡的艱苦生活,這間房有味道,被子也有味道,我幾乎一夜未睡,合衣躺着都不敢翻身,可是很奇怪,你來了,這張牀像是我們家的牀,我感覺到無比親切,我覺得我在我們的家,好幸福。”
聽完妻子一番肺腑之言,宋校輕柔笑着將凱茵摟入懷中。
她枕着他的胸膛,窗外月明星稀。
在這樣一片聖潔朦朧的月光下,宋校也難得感性一回:“很多年前,我沒地方容身,父母各自婚嫁,兩個妹妹前後誕生,我揹着行囊一直呆在部隊,許多個晚上都和現在一樣,宿舍的窗前有月光,我躺在上鋪,我孑然一身,我沒有一個可以思念的人,你問我痛不痛苦,我痛苦,我不喜歡浮萍的生活,所以我時常幻想我自己的家庭,每當那個時候,我就會幻想我未來的女人,她是我的,與我同心同身,她以我的存在而存在,以我的死亡而死亡,我是她的全部,我多想擁有這樣的人,她完完全全是我一個人的,再沒有人搶奪屬於我的東西,她就是我的歸宿,凱茵,你是我的歸宿嗎?完完全全屬於我一個人的歸宿,以我的存在而存在,以我的死亡而死亡?”
14歲,或許是少年走向青年的最關鍵時期,他從14歲開始失去了雙親的愛,在這件事上父母都有自私,忙着各自嫁娶卻忽略了這個可憐的孩子。
當初在衆人翹首以待中到來的小男嬰在父母的感情分崩離析後成了無家可歸的孤兒,在他成長時期最關鍵的那幾年,他一個人留在寄宿學校,然後投入軍校,對於他而言,從軍不是志向,而是他無家可歸時唯一能夠收留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