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刻骨,總裁畫地爲牢 72.她踮起腳尖,將紅脣送了上去……
他真的醉到膏肓去了……
凱茵無計可施的掛着眼淚,對宋校說“好”。
宋校的笑容非常濃烈,好像這一輩子所有的快樂都在同一天到來那樣。
“那你吻我。”
黑亮亮的兩顆大瞳仁裡掉下來圓鼓鼓的淚珠酢。
“怎麼不吻?”
他醉意朦朧的眯她,不知不覺又有些生氣“你自己說,你有沒有吻過我?牙”
“蕭小姐,你就照做吧,興許沒一會兒先生就睡着了。”
一直蹲守門外的張阿姨苦口婆心的勸她想開點。
凱茵擡起串着淚珠的睫毛,與他溫軟的目光相互輝映若干秒,最後
她擡起兩條細細的小胳膊,踮起腳尖,輕輕觸着宋校華麗的下巴,將紅脣送了上去。
當他主動的迎接到她的紅脣時,安靜的雙眸深深的閉合起來,眉間縈繞着揮之不去的柔情和忘我,撐於牆壁的雙臂不由自主的放在凱茵纖細的腰上,輕輕擁住。
“乖乖,吻一吻老公的喉結。”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腰。
凱茵放下腳尖,一串亮盈盈的眼淚倏的掉在了自己手臂上。
他微昂起下巴,埋藏在青色血管下的喉結如此之堅硬,像石頭戳了出來。
凱茵抽噎着,慢慢將頭側了點角度,親上了他的喉結。
宋校的表情出現了脫離現實般的那種虛無,他深深的閉上眼睛,特別沉淪的仰起下巴,任憑凱茵柔軟的脣輕輕的吻着他頂出皮膚的那粒小石頭。
突然,凱茵被他攬着腰旋轉了一圈,換到了門上貼靠。
他的一隻手肘抵在門上,小臂前端的修長五指撩開擋住凱茵眼睛的頭髮,另一隻手握着她的腰肢。
她整個人呈現貼在門上朝宋校打開的狀態。
他眼神迷醉,深深的探入凱茵眼底“我愛你。”
視網膜被侵襲下來的黑暗全數覆蓋,沒有一絲光線,凱茵痛苦的閉着眼睛,歪着腦袋,又仰起脖子,指頭攥緊了他溼透的襯衫。
任不斷壓縮身體的宋校把她壓在門上狂吻她的耳垂、下巴和細頸。
一小時後。
邦邦邦的下樓聲讓剛掛上話筒的張阿姨聞訊擡頭。
“怎麼了?是不是宋先生出事了?”
跑下樓梯的凱茵,對張阿姨就像視若無睹一般,彷彿身後是一頭兇猛捕獵的走獸,叫她頭也不回的朝着夜幕,狂奔。
而宋校,已經沉沉的睡去。
此刻,值夜班的酒店前臺小姐打着哈欠。
當凱茵頭髮凌亂、呼吸粗狂的於夜幕下衝進來時,前臺小姐的困頓煙消雲散。
她特別木然的隨着凱茵移動視線,看她像救火一樣匆忙的跑進電梯。
剛進客房,近乎是第一次這般同步的上了鎖,房卡都還沒有插,燈都還沒有開。
然後從搭在手臂上的羽絨服裡找出手機,完全沒有留意時針的指向,下一秒薛玉珍的號碼已經在撥打之中……
聯絡老媽可能需要一點時間,現在是凌晨四點二十。
凱茵在漆黑的房間內踱步,內.衣已經汗溼。
好一般等待,終於傳來薛玉珍迷糊不清的嗓音“幹嘛呀大妹。”
“媽。”
開始撒謊的凱茵突然換了人一樣,聲腔穩定,扮演她所需的沙啞“這邊太冷我發燒了,你能不能幫我和我們臺長打通電.話,讓他換個人來拍溫泉山莊的片子?”
接下來是薛玉珍詢問凱茵身體狀況的幾分鐘……
“行了,你趕緊收拾東西回來,胡運來那邊不用你操心。”
老爸老媽因爲全都在政府機關身居要職,與電視臺胡臺長自是相識已久。
“好的媽,我坐今天的第一班車回來。”
凱茵把手機揣回羽絨服口袋,身上還逗留着那個男人特別好聞的獨特氣味。
經過剛纔那一幕,凱茵才知道,原來這琥珀香味來自於他的肉體……
眼前閃過他華麗的肌肉組織,令凱茵的心狠狠一縮。
不不不,男人應該是尚修文這樣的,簡樸大方;又或者是老爸和姨父那樣的,有肚子有鼾聲有地中海。
宋校他太……他太蠱惑人心。
凱茵從來沒有遇過這樣精緻玲瓏的男性。
當這位品貌絕佳的氣質男人向她提出那種要求時,22歲的她,真的不知道如何應付。
或許是父母將她保護的太好,或許是她年紀小,或許是22年裡一直和秦嶺芮芮在一起。
但最根本的,自然是尚修文在相愛的4年間,從未向凱茵暗示過性行爲。
有異地的原因,但絕大多數,由一個人的品質決定其行爲。
32歲私生活完全是謎的妖冶男人,既可以引誘經驗豐富的熟.女,
也可以矇騙青澀無知的少女。
這就是這個年齡段的男人具有的絕佳優勢。
如果是個本就心懷鬼胎或者禁不住他男惑的女人,今夜,必定共度。
或許,他下身早已穿透多位少女無知的第一次。
原來這就是上流社會集權中心的男人隱晦的私生活。
他們在人前風光,操控這個城市的經濟命脈,人後卻也和動物世界裡的交配定律一樣,可以和任何女人玩任何新鮮的花樣。
認真思考社會這一罈大染缸究竟有多渾濁時,凱茵已經身在返回T市的旅遊大巴上了。
“秦嶺!秦嶺!!”
與大巴在高速上同行的,竟然是駕駛凱美瑞的秦嶺!
凱茵激動的差點想從窗口往她的車一躍而下。
處於低處的秦嶺仰頭對着她笑,做了幾個比劃方向的動作。
T市的閘口處,凱茵下了旅遊大巴,坐上了由秦嶺駕駛的凱美瑞。
“啊啊啊——”
此處是兩個小女人對彼此的尖叫聲。
“你不是去溫泉山莊了嗎?別告訴我你晚上還回家睡。”
開車的秦嶺打開抽屜,扔了五片裝的綠箭口香糖給凱茵吃。
凱茵剝開的第一片塞進秦嶺嘴裡,第二片自己咀嚼,躺回椅背舒舒服服脫掉了雪地靴。
“我媽幫我跟胡臺說,以後我不去Y市了。”
“啊?”秦嶺忍不住朝凱茵看“爲什麼?”
凱茵給出的理由是,她不想出差,關於真正的原因,她沒有提。
“我跟我媽說我發燒了,你別出賣我呦。”
“我什麼時候出賣過你?”
秦嶺白她一眼“喵喵你打電.話給芮芮,叫她起來,我們去做頭髮。”
“做頭髮?”
秦嶺扳動上方的後視鏡,對着自己的髮型努了努嘴“想燙卷。”
回到家後的凱茵又是一種模樣,好像被人抽去了筋骨。
喝了薛玉珍泡好的沖劑,將想好的說辭說給老媽,老媽完全未做他想。
所以,凱茵在秦嶺和芮芮的陪同下,去醫院吊水了。
吊水背後的真相是,三個小丫頭在常去的美髮沙龍裡,由指定的髮型師爲她們改變造型。
凱茵拉了直,做了拋光蠟,還修了一片空氣感的劉海。
她很滿意,照鏡子的時候,覺得鏡中的人有點兒網絡美女的影子。
秦嶺做的卷。
芮芮是BOBO頭,翻來覆去沒能怎麼折騰,唯一的收穫就是也修了一片和凱茵一樣的空氣感劉海。
“我媽問起就跟我媽說,陪我吊完水我好多了,你們又非要做頭髮,我才陪你們一起的,知道吧?”
回家的計程車上,凱茵跟秦嶺、芮芮套好招。
鏡頭一轉,三個小女孩出現在三樓樓道上,行爲鬼鬼祟祟。
“我來開門,芮芮你扶着喵喵。”
秦嶺換來鑰匙,回頭看一下凱茵,見她特別能演,演的特別虛弱無力,好不容易保持下來的嚴肅表情又露出了破綻。
她朝凱茵豎起了大拇指。
三個小女孩像老鼠一樣,賊兮兮的互相笑一笑。
“大姨,我們回來了。”
打開家門的秦嶺人未見,聲先到,可是當她按照套路準備將背熟的臺詞說出來時,突然沉默了。
身後的是,虛弱的凱茵,和扶着凱茵的芮芮。
凱茵和芮芮,也沉默了。
因爲此刻,家裡的沙發坐着老爸、老媽,和宋校。
宋校身穿黑色西裝,配白色襯衫,未打領帶,黑色皮鞋的光澤度堪比鏡面。
靜坐單人沙發的他面朝凱茵。
當她回來的第一時刻,他波瀾不起的雙眸已經極快的將她打量了一番,自是不可能忽略她新做的頭髮。
他很安靜,當薛玉珍起身時,他靜靜斂下了乾淨纖長的睫毛,執起一直未碰的茶杯,呵一口幽淡的氣息,淺淺吹散了浮於水面的葉片。
“你們幾個跑去做頭髮了?”
處於惑然不解的薛玉珍在看到三個女孩的新發型後,意識到自己上當受騙,本能的氣到臉色通紅,在宋校的面前擡不起頭。
“大妹,你騙我是吧?讓我給胡臺打電.話,其實你根本就沒生病,你撒謊是吧?”
“大姨,喵喵生病了,不過吊過水又……好了……點。”
圓不下去了,秦嶺的聲音越降越低。
“大妹,宋總聽說你生病了,大老遠從Y市過來看你,還帶着那麼多補品,你看你怎麼跟宋總解釋吧!”
薛玉珍這一招以退爲進其實連芮芮都能聽懂,當媽的自然護自己孩子,這樣說,無非要給同樣也被耍弄了的宋校一個臺階。
一室寂靜緊張,唯有宋校像初晨,安靜幽淡的激盪起凝滯不動的空氣,襲來一陣他的味道。
“薛阿姨,我告辭了。”
他將茶杯輕輕置於桌上,旋即起身,淡靜的眸投落於凱茵眼底。
看着她,纖長的五指於腹部結上了西裝扣。
“宋總,留下來吃晚飯吧。”
薛玉珍實在難堪,向來熱情好客的她竟然邀約的這樣尷尬。
宋校保持微笑卻沒有回眸。
堵在玄關處的三個女孩在他迎面而來時,本能的爲他退開一條寬敞的路。
他沉靜透徹的雙眸安然不變,自凱茵臉上離開時渲染了黯淡和失望。
一個垂眸的表情,灰意到讓凱茵滋生負罪之情。
“還不去送!”
老媽的一記重拳捶在凱茵背上,疼的她一邊嗷叫一邊追出門外。
此時有聲似無聲。
樓道下的金色光斑,宋校轉身便消失在眨眼之間。
她不再覺得刺目。
這個男人能爲她抵擋耀眼的陽光,也定能爲她遮風擋雨,不過這種領悟,要在很久以後她纔會明白。
宋校在看她。
他的目光一如既往的靜如止水,從她頭頂瀉下,帶着與生俱來的寒冷。
她很難找到打開缺口的契機。
凱茵絞着手,爲這一刻自己的狼狽感到丟臉。
“新頭髮挺好看的。”
凱茵下意識的擡起頭,沉陷在他藏有諸多秘密的幽深瞳孔中。
他逆光佇立,雙手在西褲口袋,五官糅合了日光的烈和夜色的靜,身體依舊散發着獨特的琥珀香氣。
他與她一臂之距,靜靜垂目淡淡微笑,隨之而來的是自內散發的優雅矜貴。
很難與凌晨時分把她壓在牆壁上意欲放縱的野性男人化爲一類。
宋校走了,凱茵一直目視着邁巴.赫離開她的視線。
撇去昨夜單純的你男我女關係,今天的他是她的頂頭上司。
這一秒,凱茵有爲自己對工作不敬業的行爲抱歉。
轉而回了家。
薛玉珍在家中指責凱茵對她撒謊這一行爲。
“你不願意出差,直接跟我說,我找你領導給你搞定。”
薛玉珍從客廳走向廚房,擰開水龍頭,洗手“但你連我都騙,還跑去做頭髮。”
洗淨雙手,又離開廚房回到客廳,收拾宋校帶來的珍貴補品“我跟宋總說你發燒了,在醫院吊水,人家等你兩個多小時,你現在讓我怎麼跟人家解釋?”
說到高.潮,薛玉珍氣怒之下將剛提起的禮盒再次扔回原地,發出“砰”的一聲嘈雜。
“蕭凱茵,你好不好意思收人家的禮?這事傳出去,以後你領導也不會擡舉你!”
蕭俊峰出現於插腰的薛玉珍身後,和所有在母親和老婆或老婆和女兒中和稀泥的男人一樣,儘量說點什麼,以阻止火勢。
芮芮佯裝撓額,卻從背後貼近凱茵,極快的耳語“出去吧。”
凱茵灰溜溜的臨陣而逃。
接下來的時間在芮芮家度過,三個女孩吃點零食看看電影,倒也愉快。
不久後徐主任打電.話,叫凱茵現在和她一起去胡臺家,所爲何事,凱茵心知肚明。
以前和徐主任來過胡臺家,凱茵認得路,只不過去之前得回家拿包,必不可少又得給薛玉珍教育一番。
胡臺家小區外面,徐主任和凱茵匯合,兩人邊往裡面走,邊說溫泉山莊的事。
總體來說,徐主任能理解凱茵“不負責任”的行爲,畢竟22歲,心智上還算未成年人。
胡臺家裝修的古色古香,全實木傢俱,牆壁上焚一蠱檀香,氣息很怡人。
那位凱茵並不認識的中年女性對她很友好,還在凱茵發現不了的地方偷偷打量她。
胡臺喪偶的,所以這位戴着眼鏡的氣質女人應該是胡臺的紅顏知己,凱茵喊她阿姨。
陳阿姨陪胡臺一起坐,四個人圍在榻榻米的茶桌邊品茗香甜。
胡臺問了凱茵工作上有沒有困難。
雖然兩個姨父都是電視臺當的起家的,但胡臺對凱茵的照顧,多數還是來自蕭俊峰。
蕭俊峰跟胡臺是二十多年的老朋友,再加薛玉珍又是審計廳的元老,胡臺不能不給凱茵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