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讓我的大腦裡涌出一陣驚懼。
爲何美妙的*會成爲程序任務和義務呢?這是多麼一件可怕的事情!
我的大腦繼續驚懼着,膽顫着……
我的心裡同時又涌起一陣對海珠的歉疚和愧意。海珠要是知道我此刻腦子裡的想法,該是多麼傷心。
我不由狠狠地自責着自己,我覺得自己是個混蛋。
我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男人在和自己的女人做那事的時候會腦子裡想着別的女人,藉助別的女人來完成和自己女人的*活動,不知道這些男人是否會對自己的女人有愧疚之感。
我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女人在和自己的男人做那事的時候會把自己的男人幻覺爲別的男人來讓自己達到高潮,不知道這些女人心裡是否也會有愧疚?
這樣的男人和女人,或許很多。
海珠回到我身邊,躺在我懷裡,一隻手伸下去,握住我的已經疲軟的小弟輕輕撫弄着,邊說:“哎小弟弟好辛苦啊……大哥哥也辛苦。”
我在黑暗裡無聲地笑了一下。
海珠靜靜地躺在我的懷裡,半天沒說話。
我以爲她睡着了。
“哥,孔昆今天還和我說了一句話!”原來海珠沒有說睡着。
“什麼話?”我說。
“我告訴她要和你年底前結婚的事,她聽了之後,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勸我不要那麼早結婚!”海珠說。
“哦……這是個老掉牙的話題!”我說。
“但卻也是一個永遠的話題!”海珠說:“哥,你說,婚姻到底是不是愛情的墳墓呢?一想到這一點,雖然我知道我們早晚是要結婚的,但是我的心裡怎麼感到有些恐慌呢?”
我想了想,說:“阿珠,你說什麼是婚姻?”
海珠說:“我認爲,婚姻它是一種社會制度,它是對兩*個人化的規範,以便於人在成家之後履行其相應的社會責任。就婚姻制度本身來說,它更多的是社會和法律的需要,而不是個人的情感需要。
“甚至可以說,它是對於婚姻雙方的一種壓迫。當然了,這是一種合理壓迫,它的作用在於穩定社會關係以及保護我們下一代的利益,利於人類作爲一個整體的繁衍和發展。”
“那麼,你認爲什麼是愛情?”我又問海珠。
“愛情?”海珠說:“簡單地說,愛情是一種以人的性本能爲基礎的主觀情緒體驗。”
“嗯……回答基本正確!”我說:“看過那個韓劇《我的名字叫金三順》沒?”
“看過!”海珠說。
“裡面有一段關於愛情的臺詞,不知你是否還記得?”我說。
“那一段?”海珠說。
我說:“男女第一次渴望着對方的時候,性荷爾蒙分泌出睾酮和*。這種渴望持續下去,到了陷入愛情階段,就會分泌多巴胺和血清胺。它們是愛情中最重要的物質,能讓人一時處於近瘋狂的狀態,到了下一階段,男女會持續雙方的關係並希望得到更密切的結合,就會發展到或者是結婚。”
“哦……記得!”海珠說。
我說:“劇中的這段話是很有科學性的。愛情其實就是人體內的一種化學反應。特別有趣的是它給人帶來的迷狂,在化學組成上,和人發瘋的時候幾乎是完全一樣的。”
“呵呵……”海珠輕笑起來,又開始輕輕撫弄着我。
我繼續說:“當然了,人不可能一直處於瘋狂狀態,人體的自我調節功能總是在試圖把人調整回正常狀態。一般來說,愛情這樣的一個情緒過程會持續一年半到兩年的時間,之後,隨着激素的減少和消失,激晴也就歸於平靜,或者就像人通常所說的,失去了愛的感覺。”
“哦……”海珠應了一聲。
“可見,愛情它註定了是一個短暫的過程,過後,我們主要是依靠親情和責任來維繫我們的家庭。親情呢,它是一種情感,情感不同於愛情或者說是情緒的地方在於它有較大的穩定性和持久性,它是在愛情的基礎上形成的,然後,在日常的家庭生活中逐漸得到發展和穩固。”我說。
“嗯……”海珠的手心輕輕摩擦着我的。
“所以說,婚姻可以說是愛情的墳墓,但它不是愛情的殺手。愛情是有賴於兩個人的陌生感和新鮮感而存在情緒過程,它本身的性質決定了它不可能太長久。而取代了愛情的親情,雖然它已經不能再像愛情那樣迸發出耀眼的火花,卻有着最爲沉穩的熱力,這種熱力溫暖且舒適,也最爲深長。”我繼續說。
說着這話,我的心裡隱隱有一種感覺,似乎我還海珠還沒有走入婚姻,我對她的親情已經大於了愛情。
這種感覺讓我的心裡不由一顫。
海珠說:“我明白了……你說的很有道理,看來,我不該認爲婚姻是愛情的墳墓的,我不該恐慌這個的……其實,我好渴望那種愛情基礎上衍生出來的親情。”
我的思緒有些紊亂,沒有說話。
海珠撫摸我下面的手慢慢不動了,呼吸開始均勻,她入睡了。
我擁着海珠溫熱嬌嫩的身體,毫無睏意,大大的眼睛看着黑暗,似乎要看穿這沒有盡頭的黑夜……
驀地,我又想起了秋桐,心裡突然針刺般地疼痛,這種疼痛似乎要將我的心扎透……
第二天中午,我接到四哥的手機短信:昨天晚上,曹麗和曹騰一起去了皇冠大酒店吃飯。
我回復四哥:“誰請客的?”
四哥回覆:“不知道!”
皇冠大酒店是伍德的老巢,曹麗和曹騰一起去了那裡,什麼意思?
昨晚皇者和我打電話的時候在海珠公司等小親茹,如果是伍德請曹麗曹騰吃飯,那麼他就沒有可能參加,還有,冬兒也未必會參加,伍德不一定通知冬兒作陪,畢竟冬兒現在在伍德那裡的位置遠遠不如在白老三那裡。
在這之前,從來沒有發現過任何曹騰和伍德包括他的人接觸的蛛絲馬跡。曹麗倒是和伍德早就認識。那麼,請客的會不會是伍德呢?如果是,伍德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我陷入了沉思。
四哥接着又來了短信:“我現在跟着秋總在一家酒店吃飯的,飯前我在附近溜達,無意中看到了冬兒,還有孔昆,兩人正從一家奢侈品購物店裡出來,手裡提着大包小包,有說有笑的。”
我的心又是一跳,孔昆和冬兒在一起,她們是怎麼認識的?她們怎麼會在一起?
接到四哥的這兩個消息,我的大腦不由有些混亂。
我沉思了半天,將手機裡的電池取出來,然後起身去了曹騰辦公室。
“曹總,忙不忙啊?”我問曹騰。
曹騰笑着說:“剛忙完,正打算出去吃飯,你呢?忙完了嗎?”
我點點頭:“我也正要出去吃飯的,看你辦公室開着們,就順便過來看看。”
曹騰說:“那不如我們一起吃午飯吧,我請客!”
我呵呵一笑:“好,那就讓曹總破費了!”
“一頓午餐談何破費,易總實在是太客氣了!”曹騰笑着。
我和曹騰一起去了公司附近的一家快餐店,要了兩份飯,邊吃邊聊。
一會兒,我說:“對了,剛想起一件事要和雲朵說……我打個電話!”
說着,我摸出手機:“我靠,又沒電了!”
曹騰接着就摸出自己的手機遞給我:“用我的。”
“好!”我接過手機。
曹騰接着看了我一眼:“菜快吃光了,我再去要幾個菜!”
曹騰說着就起身走了。
我接着就打開曹騰的手機通訊錄,快速翻動,沒有看到伍德的名字。曹騰的通訊錄裡都是漢語名字,只有一個是字母:
這個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靠,是什麼,*?小*?
我打開這名字的詳單,號碼很陌生,我快速記下了號碼。
然後用手機撥打了下雲朵的號碼,不等振鈴就快速摁死,然後把手機放在耳邊裝模作樣了一會兒,接着把手機放回曹騰那邊。
一會兒,曹騰回來了,邊收起手機邊說:“打完了?”
“嗯……”我點點頭。
“我又要了兩個菜!”曹騰說。
“好!”我點點頭,同時心裡又把那的號碼默唸了一遍。
我們繼續吃飯。
“對了,易總,給你彙報個事!”曹騰說。
“什麼事?”我說。
“昨晚我和我堂姐去皇冠大酒店吃飯了,我堂姐給我介紹了一個大客戶。”曹騰說。
“哦,好啊!”我笑起來:“什麼樣的大客戶?”
“一個家電商場的老闆,剛剛進駐星海的……想在我們集團的媒體上投放廣告,我靈機一動,把你以前做紅鷹家電的辦法給照搬了,說服那老總利用家電廠家的廣告費來訂我們的報紙,我們給他們廣告回贈……那老闆很感興趣,說要回去好好考慮一下,覈算下效益,此事操作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大。”曹騰說的有板有眼。似乎他根本就不擔心我會找曹麗去驗證此事的真假,似乎他和曹麗早就通好氣了。
“哦,好啊!”我笑起來:“你倒是很善於借鑑!”
“哈哈,你成功的經驗,我是一定要借鑑的,我可是一直在向你學習呢!怎麼着,如果成功了你該不會問我要專利權吧?”曹騰半開玩笑地說。
“這話說的,我怎麼會呢?”我說:“成功了我要獎勵你呢!當然,你也可以用你的提成來請我喝酒!”
“呵呵……請你喝酒是必須的,但是這訂報提成我是不能拿的!”曹騰說。
“怎麼了?”我說。
“怎麼說我也是公司領導,我要有高姿態啊,領導訂報是本分,是不能拿提成的,以前秋總不也是這樣做的嗎?我要以秋總爲榜樣,爲大家做個表率啊!”曹騰說。
曹騰這話似乎是在表明自己的高風格,又似乎是在諷刺我之前拿訂報提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