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繼續說:“作爲男人,是不能讓自己真正成爲混子的,對你來說,混,決不能意味着墮落……小克,那天我看了一本關於男人的書,書裡說的很對,男人,這一生必須要耕好三塊責任田。”
我不由看了冬兒一眼:“說聽聽!”
“書裡是這麼說的,要做一個真正的男人,你首先應該有一個正確定位於自己性格特徵和能力特徵的事業。這塊責任田是男人的立世之本,男人應該始終把握和緊抓不放。男人沒有事業,就等於鳥兒沒有翅,樹兒沒有根,江河沒有源。只有事業才能讓男人煥發青春活力,否則,就會讓男人陷入無聊之流,沉入沒落之陣。沒有事業,男人成不了真正的男子漢。”冬兒說。
我不由點了點頭:“不錯,是這樣。”
“而事業是需要經營的,經營事業是有方略的。經營事業,男人就要有點霸氣,帶上點王氣,成就點仁愛,也少不了一點詭道。一要眼高。要能放開眼界,博大胸懷,堅韌不拔,瞄準事業發展的制高點,有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膽識與魄力,爲自己的事業開創空間和前景。要崇尚奮鬥,反對萎靡;要崇尚進取,反對畏縮;要崇尚高大,反對低沉。
“二要手低。着眼長遠,氣度廣大,只是其一,因爲不積跬步,無以成千裡。男人在經營事業時,應該認真地在做方面下功夫,向小?細精要實效。
“男人要學會把人生的那個大目標分化一個一個的小目標,統籌兼顧,分階段有計劃有實效實施到位;男人也要注意事業發展的細節,對照自己的人生目標,實踐勿以惡小而爲之,勿以善小而不爲的名言,編織好人生目標的細節網,然後一個細節一個細節地去落實。”
我又點點頭:“嗯……說得好。”
“男人要把事業做精,克服泛而空的左右與控制。人生有諸多的誘惑,想做的事很多,但自己能做的事卻是非常有限的。貪多就會略精,泛漫就會虛無,想滿山的麻雀都抓到手,那肯定會落得個一隻也不入籠的後果。所以男人要學會取捨,善於根據自己的能力和精力去選擇一個,只能一個,能激發自己的人生激晴的事業目標,孜孜不倦地去開拓。
“如果說眼高和手低告訴男人怎麼去擡頭看向和低頭走路的話,那麼,顧盼就是告訴男人要如何來借勢借力了。直進直退,招式凌厲,可是匹夫之勇;左顧右盼,旋轉柔和,那是智者之功。一個人的力量,再怎麼說,都是有限的。”
我凝神看着冬兒,聽她繼續說下去。
“所以男人應該學會延伸自己的手腳,把別人的手腳連在自己的手腳之上,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去爲自己的人生目標奮鬥,那就力量無窮了。左顧右盼,不是人們理解的猶豫和彷徨,而是一種縱橫馳騁之術。
“左顧就是要男人根據自己的人生目標,正確定位和團結好自己的依靠力量,並且要象保護自己的眼睛一樣的愛護好自己的依靠力量;這種力量包括人力資源社會資源和自然資源,這是男人成事之本。
“右盼就是男人要根據自己的人生目標,擴大自己的視野,定位好自己的爭取力量。依靠力量與爭取力量相比,是本與末的關係,既要定位準確又要注意二者之間在一定條件下的相互轉化……當然,僅只有事業的男人,是不幸福的男人,這就要說到男人的另外兩塊責任田了。”
“是什麼?”我說。
冬兒看了我一眼,臉色突然有些發冷:“我就是不想告訴你!”
我一愣,接着苦笑,搖搖頭。
冬兒繼續冷臉看車,半天才緩和過來,接着說:“知道我爲什麼不想告訴你嗎?知道我什麼不願意說嗎?”
“不知道!”我說。
“因爲第二塊責任田是攜領自己的女人把家經營成一個溫馨的港灣,第三塊責任田是培養教育好孩子!”冬兒說:“這些,目前都和你無關,也不許和你有關!”
冬兒的口氣有些霸道,我啞然失笑,心裡又很無奈和苦惱。
“等以後合適的時候,等我認爲需要的時候,我自然會具體細細告訴你!”冬兒又說。
我看着冬兒,悵悵地嘆了口氣。
“嘆什麼氣?”冬兒說。
“沒什麼。”我說着轉眼看着車外。
很快到了寧州,直奔酒店。
到了酒店門口,冬兒剛停穩車,剛把那條中華煙塞到我挎包裡,正好張小天和林亞茹一起走出來,正好看到我們。
我下車和他們招呼,冬兒看到張小天,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帶着敵視和不屑的目光看着他。
看到冬兒,張小天和林亞茹都微微有些意外。
看到冬兒看自己的表情,張小天一時顯得十分尷尬,訕訕地走到了一邊。
冬兒看着林亞茹:“這位美女想必就是旅行社的新老總了,孔昆的接班人了吧?”
林亞茹禮貌地衝冬兒點點頭,笑了下:“你好,你一定是傳說中的冬兒姐吧……久聞大名,如雷貫耳!”
冬兒看着林亞茹冷笑了一聲,接着一言不發開車就走了。
我站在一邊除了苦笑也很無奈。
林亞茹看着我,張口欲言卻又什麼都沒說,似乎她有些奇怪冬兒怎麼和我在一起,但又不好問。
我也沒有解釋,然後直接和張小天林亞茹一起進了酒店。
我和張小天林亞茹一起談了半天,談的都是酒店和旅行社的經營之事,聽他們說了下當前經營管理中存在的一些問題,又對酒店和旅行社的管理和經營提了一些建議。
海珠不在,這些是我必須要操心的事。
然後,我直接去了機場,沒讓張小天和林亞茹送。
下午6點多,我順利回到星海。
此時,星海正在下雪,鵝毛大雪,這個冬季似乎格外冷,似乎雪天格外多。
當夜十點多的時候,方愛國給我送來了大本營發來的電文。
大本營想必已經從林亞茹那邊知道我回到星海了,電文直接飛到了方愛國那裡。
電文內容如下:“副總司令所分析之問題,有見地,有道理,有根據,有思路,看得出是動了腦子的,提出表揚。但針對目前所面對之複雜情況,副總司令之分析亦有不完備不完善不完整之處,未必完全正確。
“根據目前事態之發展,我們須謹慎觀望,緊密關注,及時根據事態發展做出新的分析和判斷,及時根據事態發展調整新的對策和思路。目前需要做的,一是提高警惕,緊密關注;二是及時溝通,慎密分析,對敵之動向和目的做出及時的正確的分析和判斷,便於採取得力措施……”
看完電文,我邊打着打火機點燃,邊沉思起來……
第二天上午,突然傳來了集團領導層調整的消息。
沒想到調整的速度如此之快,似乎新年伊始,元旦這三天假期大領導們都沒休息,在進行緊鑼密鼓的人事安排。
更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此次調整的內容,結果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甚至讓我有些瞠目結舌。
此次調整並未和我之前猜測和預想的那樣吻合,而是讓我大跌眼鏡,雖然我不戴眼鏡,但還是大跌。
集團確實調出了一名黨委成員,但卻不是原先以爲的副總編輯,而是季書記。
調整出的黨委成員季書記也並沒有到文化局任職,而是被調整到了市人大常委會研究室任副主任。一個長期從事紀檢工作的人到人大去搞材料搞調研,去研究人民*制度去了。
隨之市人大常委會也調出了一位副處級,一位研究室副主任調到市文化局任副局長。
曹麗順利提拔副處,進入了集團黨委領導班子,任副總裁。曹麗如願以償,終於趕上了秋桐的步伐,付出終於得到了回報。
但同時,秋桐的職位則發生了變化,被任命爲集團黨委副書記兼紀委書記。一躍從集團排名最後的黨委成員成爲集團三把手,僅居孫東凱和集團總編輯之後,成爲集團副處第一人,還成爲書記辦公會成員。
一系列的人士變動讓我不由感到眼花繚亂。
此時我最大的感觸就是秋桐曾經和我說過的那句話:官場的人事變化多端,神秘莫測,不到最後出結果,誰也猜不透。
當然,市直其他部分單位也有提拔調整的人,但都和本故事和我無關,此處忽略不提。
曹麗的最終提拔雖然讓我感到一些意外,但似乎又在意料之中,只是我猜不透其中的用意和道道。
而季書記的突然被調離則讓我感到十分意外,還有秋桐職位的突然變化,雖然秋桐是平級調整,但顯然是屬於往上走了,位置大大靠前了,而且工作內容也出現了巨大的變化。
季書記到人大工作,看起來似乎是重用,但工作內容同樣出現了劇變,從紀檢崗位到研究室,看起來似乎是完全不搭界的兩個職位。名義上看季書記也是在往上走,人大級別到底是高的,屬於正兒八經的黨政機關,而且提拔的空間也大,但如果從實際的效果和工作內容來分析,則顯得有些無足輕重。
季書記到研究室做副主任,而原來的一位副主任則到文化局當副局長,到底誰是被重用誰感覺更爽,似乎很難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