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這客戶到底有沒有這個姓,只管按照百家姓上的姓氏胡亂替換,從頭到尾互相隨意換了一遍。
弄完客戶姓名這一欄,我又選擇客戶地址這一欄,解放路換成了西安路,北京路換成人民路,中山路換成星海大道,陽光小區換成西苑小區,萬科花園換成萬達廣場,至於門牌號,1換成2,3換成1,5換成8……
搞完客戶地址這一欄後,我開始選擇客戶家庭電話,星海座機首位數字是8,不動,後面的胡亂替換,2換成9,0換成4,3換成8……
弄完客戶家庭電話,我選擇客戶手機這一欄,開始替換手機號碼,139換成131,138換成150,136換成137,137換成133。
弄了大約一個小時,我才全部搞完這些替換。
弄完後,我又檢查了一邊,現在這個統計資料都亂套了,幾乎沒有一個*是真實的。
我確信這個資料統計表已經成爲廢物,點了保存,然後拔出優盤,關了電腦,將優盤又放回曹麗的包裡。
做完這些,我鬆了口氣,起身又去臥室看了下,曹麗依舊睡得正沉。
我站在臥室門口看着沉睡的曹麗,搖了搖頭,自言自語說了句:“你睡吧,我該走了。”
我剛走到門口,正要拉門,突然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梆梆”
我一愣,將眼睛湊近貓眼,我擦,門口站着孫東凱,正邊打電話邊敲門。
我忙往後一閃,腦子嗡了一聲,他怎麼來了?
我正發愣,聽到門外有掏鑰匙的聲音
孫東凱敲門不開,他要用鑰匙開門,他有曹麗這裡的鑰匙!
我來不及多想,急忙開始閃身,四下看了下,急忙穿過客廳到了陽臺,然後從陽臺窺視着客廳……
門開了,接着是關門的聲音,接着就看到孫東凱走了進來。
“曹麗”孫東凱邊將自己的包放在門邊的鞋櫃上邊叫了一聲。
我縮了縮身體,看着孫東凱。
孫東凱看了看客廳,接着徑自去了臥室方向。
曹麗家的陽臺是包着客廳和臥室的,我悄悄移動身體,移到臥室的窗口,往裡看。
孫東凱出現在臥室門口,看到了正躺在牀上睡覺的曹麗。
“媽的……睡死了,怪不得敲門聽不到。”孫東凱嘀咕了一句,走到牀邊,低頭看了看曹麗,似乎是聞到了曹麗的酒氣,皺了皺眉頭:“操又喝醉了。”
孫東凱揭開被子,看到了正裹在牀單裡的曹麗。
“哈……這是什麼睡覺法,裹在被單裡,外面再蓋上被子。”孫東凱嘟囔了幾句:“看來確實是喝多了,洗完澡不穿睡衣,把牀單當睡衣了。”
我屏住呼吸看着孫東凱。
孫東凱彎腰看了曹麗一會兒,接着慢慢揭開牀單,曹麗的身體全部暴露在孫東凱的面前……
孫東凱眼睛死死盯住曹麗的身體,喉嚨動了動,眼裡發出一陣淫邪的目光……
半天之後,孫東凱臉上帶着滿足的表情下了牀,然後從褲子口袋裡摸出一支菸,點着,邊看着曹麗的身體,邊慢慢吸了起來……
一支菸抽完,孫東凱起身,穿上衣服,然後出了臥室,一會兒,聽到開門關門的聲音,孫東凱走了。
室內安靜下來,我起身,從陽臺進入客廳,穿過客廳進入臥室,走到曹麗的牀前,我的下面此刻正漲地難受。
曹麗趴在那裡依舊沉睡,腿間一些白色的東西流出來,流在了牀單上。
雖然此刻我的性裕高漲,我卻不想在曹麗身上泄火。
我拉過被子,給曹麗蓋上,然後轉身出了臥室,然後開門離去。
急匆匆往回走,腦子裡還回放着孫東凱和曹麗的那一幕……
回到宿舍,海珠已經睡了。
我三下五除二脫了衣服,簡單洗了個澡,然後進了臥室,上了牀,一把揭開海珠身上的被子……
第二天剛上班,曹麗把我叫到她的辦公室。
曹麗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眼睛有些疲倦。
“曹主任,什麼事?”我進來,坐在沙發上。
“昨晚是怎麼搞的?怎麼回事?”曹麗看着我,神情有些恍惚。
“什麼怎麼回事?你喝多了,去洗澡的時候醉得一塌糊塗,躺在浴缸裡就睡了……我看你不行了,就把你抱到臥室的牀上,然後我就走了。”我說。
“就這麼簡單?”曹麗睜大眼睛看着我。
“當然,就這麼簡單,你以爲還有多複雜?”我說。
“我怎麼會醉得那麼厲害……是醉了嗎?”曹麗說。
“我怎麼會知道你醉得那麼厲害。”我說:“鬼知道你那是什麼酒,我喝了也難受地很……渾身冒火……以前我自己喝紅酒一瓶都沒事,誰知道你的那酒是怎麼搞的,我喝了反應很大……當然我也沒想到你酒量那麼不行。”
“哦……”曹麗皺起眉頭想了想,臉上有些迷惑的神色,似乎想不通自己爲什麼會醉得那麼厲害,喃喃地說:“我昨晚……在洗澡的時候,突然身體就難受地要命,身體內部像着火了一般,還流鼻血了……後來,我突然又困得要命,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睡着了……奇怪,我怎麼會這樣呢。”曹麗似乎百思難得其解。
我說:“我也很奇怪……或許是你這幾天操勞過度,身體狀況不適合喝酒吧……我可能也是……才喝了那麼幾杯紅酒,就不行了,腦袋發脹,鼻孔竄火。”
曹麗又沉思了一會兒,看着我:“你把我抱到臥室,然後呢。”
“然後我就走了啊……”我說。
“走了?”曹麗突然笑起來:“你就那麼走了?你真的就走了?”
“是的!”我說。
“撒謊可不是好孩子哦……”曹麗繼續曖昧地笑着:“你個饞貓,昨晚趁我睡了,偷吃了是不是?你是不是趁我醉倒的時候,把我弄到臥室裡幹了我?”
我搖搖頭:“木有!我木有!”
“木有?你還敢嘴硬,還死不承認?”曹麗說:“奶奶的,早上我醒過來,看到姑奶奶身上都是漿糊一樣的東西,牀單上還有不少……這不是你小子乾的還會是誰幹的?證據都有,你還敢說沒偷吃?”
我發急:“我真的木有幹那事!”
“你喝了那杯酒你還能忍住?你拿這話騙鬼去吧。”曹麗說。
“什麼那杯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說。
曹麗眼裡閃過一絲慌亂,接着鎮靜下來,忙說,”我說錯了,口誤,我的意思是說你喝了那些酒,酒後亂性,看到我在浴室裡赤身果體,你還能忍住不要我?”
我說,”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我看你承認了吧,承認了我也不會怪你的,相反,我還很高興呢……雖然我當時不知怎回事醉倒了,沒有體會到你要我的快感,但是你畢竟是要了我,我還是很喜歡的……萬事開頭難,有了第一次,就好了,怎麼樣,要我的感覺好不好?昨晚你一共要了幾次?”
我搖搖頭說:“一次也沒有。”
曹麗臉色陡然一變:“你這人怎麼回事,怎麼嘴巴這麼硬,怎麼死不承認,敢做不敢當,真不是男人……承認了又怎樣,我又不生氣,我還很歡喜……你怎麼就是死不認賬呢?”
“我沒有幹,你讓我承認什麼?”我說。
曹麗冷笑一聲:“姑奶奶可是把那牀單保存地好好的呢……我可捨不得洗,我給你說,你要是再不承認,你要是以後不好好從了我,真把我惹煩了,我拿着那牀單去告你,說你強*,到時候一鑑定,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一聽曹麗這話,我突然笑了:“哈哈,行啊,要挾我,威脅我,行,你有種……你去告吧……我等着你去告,想拿鑑定來嚇唬我,沒門!告訴你,我不怕……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你以爲你手裡有那牀單我就怕了?”
曹麗看我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愣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帶着不可思議的表情:“你……易克,你……難道……昨晚你真的沒有。”
“廢話……老子從來不幹那偷雞摸狗的事情,更不會趁人之危。”我信誓旦旦地說。
“那……可是……可是……那牀單上的東西,還有我下面的那東西,是怎麼回事?”曹麗睜大眼睛看着我。
“你問我,我怎麼會知道……反正我把你弄到牀上後,我就走了。”我說:“誰要是撒謊,天打五雷轟。”
“怪了……出鬼了……奶奶的,還真出鬼了?”曹麗不停嘮叨着,眉頭緊鎖。
“對了,昨晚我離開你家的時候,剛走到小區門口附近,隱約看到一個熟人往你家方向走。”我說。
“誰?”曹麗看着我。
“好像是孫總,不過當時光線很弱,我也不能確定。”我說:“當時我正頭昏腦漲渾身冒火呢,哪裡還來得及細看。”
“哦……”曹麗眼神一亮,接着轉了轉眼珠,愣愣地看了我一會兒,接着眼裡流露出失望和失落的神色,勉強笑了下:“好吧,既然你說你沒要我,那我就信了你吧……唉,你個混賬東西,昨晚你幹嘛不趁我醉了要我?這麼好的機會,你怎麼就捨得錯過?當然,就是我不醉倒,我也會答應你要我的……哎不過,昨晚也好懸。”
“什麼好懸?”我說。
我明白曹麗的意思,她指的是萬一昨晚被孫東凱遇見好懸,我其實也如此感覺,昨晚我差點被孫東凱堵在了曹麗家裡,幸虧我反應及時,不然,事情還真麻煩了。
我現在並不想告訴孫東凱曹麗做內鬼的事情,孫東凱看現在對曹麗還是很信任的,我抓不住曹麗的現行,只給孫東凱提供那個優盤,是不管用的,曹麗會有一百個理由來搪塞孫東凱,反過來會說我想對她圖謀不軌沒有得逞在誣陷她。
孫東凱要是知道對他的女人動腦筋,那還不惱了?現在我搗鼓曹麗還不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