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我的話讓她又想起了丹東和我的那晚熾熱焰情……
“我……我……那晚……在丹東……我們酒後發生的那事……我……我不知道……你會不會……會不會懷上……所以……我……我想……我想問問……問問你……”酒精壯了我的膽量,我繼續結結巴巴地說,心跳的厲害。
“你……你……”秋桐不敢看我,羞色滿面,臉紅地更加厲害,呼吸更加急促。
“我……我做過體檢,醫生說我……我的*量很大,活力很強……都是跑直線的……要……要是你那天在危險期,在排卵期,那……那你就會懷上我……我們……我們的孩子。”我又磕磕巴巴地說,感覺喝下去的二鍋頭開始有些上頭。
“你……你……快……快不要說了……你……你……快……快住嘴。”秋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夢幻般的感覺,還有些哀哀的請求,接着就低頭捂住臉,臉紅到了脖子,渾身顫抖,豐滿的胸脯劇烈起伏着。
“月經前7天后8天都是安全期!”我又快速說了一句,雖然秋桐讓我閉嘴,但我還是想說出這話,提醒下秋桐,讓她明白這個事情。
秋桐沒有說話,繼續低頭捂住臉坐在我對過,雪白的脖頸依舊透着羞紅,身體繼續在微微顫抖,豐滿的胸口繼續在起伏着……
看得出,我的話在她心裡激起了劇烈的波濤,給了她巨大的刺激,她的心裡一定又回到了那個難忘的迷醉的夜晚。
看着秋桐此刻楚楚驚惶的樣子,想着那晚我和秋桐的酒後激烈情懷,想着我酒後和秋桐做過的事,想着我們倆在迷醉中必然發生的靈與肉的緊密*和極度糾纏還有耳鬢廝磨,想着第二天醒來看到的秋桐的半 裸身體,想到那雪白牀單上的一灘殷紅,我的心劇烈跳動,一股強烈的衝動猛烈涌上大腦,渾身血液流速驟然加快……
強烈的衝動之下,我突然站了起來,走到秋桐面前。
不知爲何,此刻,在我的精神世界裡,整個世界忽然感覺都不存在了,只有我和眼前的秋桐。
我不知道,此刻,在我的辦公室,我要對秋桐做什麼。
說不知道其實是裝逼,其實我知道自己想幹嘛要幹嘛。
我沒有喝醉,可是,此次此刻,此情此景,我的大腦卻是一片空白,似乎整個人都醉了,這種醉絲毫不亞於那晚丹東的程度,醉得一塌糊塗,只是,那時我的身體失去了控制,我的大腦斷了片子,而此刻,我的大腦沒有失去記憶,我的身體我自己尚能控制。
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不知道自己的神經和身體爲何會有這樣瘋狂的迷醉麻醉迷亂狂亂感覺。
我不知道是因爲看到秋桐此刻的樣子刺激了我,還是因爲想起了那晚熾熱火熱濃情似火的情景,還是因爲多日沒有做那事身體內部的生理壓抑到了極點在酒精的刺激下需要釋放,我只覺得自己的大腦涌動着無法遏制的衝動,身體內部的血液流速越來越快,小腹部有熱流在急速涌動,一股一股地想要噴涌出來……
我顫抖着伸出自己的雙手,輕輕搭在秋桐的肩膀上……
雖然是隔着外衣,我依然能感覺到秋桐的身體很熱,發燙。
我的手不由用了下力,下意識不由突然就想將秋桐拉起來摟到懷裡,緊緊,緊緊地抱住她。
秋桐的身體突然猛地一顫。
我突然一把將秋桐的身體拉了起來,在她的驚呼聲中,往後一推,讓她靠在辦公桌對面的牆壁上,一隻胳膊摟住了她的脖子,身體接着就擠壓了過去。
“不要”秋桐剛說了兩個字,嘴脣立刻就被我的嘴脣堵住了,封住了。
我緊閉雙眼,眼前一片迷惘,雖然隔着衣服,我依然能感覺到她身體的彈性和豐滿,還有火熱……
這一切似乎都是瞬間發生的事情,秋桐除了發出“不要”兩個字和一聲驚呼,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而我,大腦裡是一片空白,靈魂和肉體長期極度壓抑的蒼涼和飢渴讓我瞬間變得瘋狂,我甚至都不知道這一切是如何做出來的。
一切都發生地那麼突然,一切都是在瞬間的事情。
此時,我忘記了這世界上的一切煩惱和憂愁,忘記了一切無奈的現實和回憶,忘記了一切的良心和責任,忘記了海珠,忘記了冬兒,忘記了雲朵,忘記了李順,忘記了夏季,忘記了夏雨,忘記了海峰……
我緊緊摟住秋桐感受着孤寂的靈魂在荒野裡猛然爆炸帶給我的精神刺激……
“嗚”秋桐喉嚨裡發出低低的聲音,她開始反應過來,身體開始掙扎,兩手開始試圖將我推開。
可是,在我突然爆發的瘋狂面前,她的反抗迅疾被我有力的臂膀和擠壓化爲齏粉,顯得那樣無力和柔弱。
“嗚”秋桐發出沉悶的一聲呻音,她的身體猛然就是一震,接着有些癱軟。
她繼續努力地用雙手推我,但是卻無法將我推開。
“阿桐,我愛你”邊親吻着秋桐,我終於發出了一聲低吼。
這聲低吼,壓抑了許久,終於爆發了出來。
秋桐的身體又是猛地一顫,突然不做聲了。
當我再次吮吸到她的脣,突然感覺秋桐放棄了抵抗,身體突然變得僵硬而發冷,嘴脣也變得冰冷
我睜開眼,看到了秋桐無力而哀傷的雙眼,看到了秋桐木然而淒冷的表情,看到了秋桐眼角淒涼而酸楚的淚花……
“放開我”我的耳邊傳來秋桐冷冰冰的聲音。
聲音不大,但對我來說猶如一聲驚雷。
我的身體突然就僵住了,身體內部的火熱和激流在急速後退。
不由自主,我放開了秋桐的身體。
秋桐的身體突然一軟,似乎要癱倒在地,但是,隨即,她又站了起來,無力地靠着牆壁,怔怔地看着我。
我有些發呆,直勾勾地看着秋桐。
秋桐的臉色有些蒼白,眼神在短暫的發怔之後突然變得有些明亮,似乎她剛纔也被我的瘋狂弄得陷入了迷亂,此刻猛然警醒過來。
秋桐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
“你……你……你瘋了……你……你……借酒發狂,你……酒精沒有麻醉你,你卻自己麻醉了自己。”秋桐的嘴脣有些哆嗦,聲音有些悽楚。
我木木地站在那裡,心裡突然感到了巨大的惶恐。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不能答應你,不能迎合你……不能順從你……我們……我們……都不可以再重複犯過的錯誤……不能,絕對不可以!”秋桐沉默片刻,接着說。
她的聲音雖然顫抖着,語氣卻十分堅定,清澈而酸楚的目光直視着我。
秋桐的話猶如一盆冷水,頓時將我大腦和身體裡突然涌起的熱浪徹底撲滅,我一下子回到了現實,回到了我和她正在面對的殘酷的現實,回到了我需要承擔的良心和責任,海珠一下子閃現在我的眼前,我彷彿看到海珠正用哀楚的目光注視着我。
不敢繼續面對秋桐純潔明亮的目光,我的心一陣顫慄,不由羞愧地低下了頭,無地自容。
“不能……我們不能……我們永遠都不能再犯這種錯誤……我……我們不能再做對不起她的事情……我……我們……永遠都沒有可能。過去的,永遠只能是過去……對不起。”秋桐理了理凌亂的頭髮,整理了下被我弄亂的衣服,喃喃地說着,身體搖晃了幾下,接着向門口慢慢走去。
“你……你還沒回答我剛纔的問題!”我低語了一句。
秋桐沒有理會我,跌跌撞撞走了出去,帶上門。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秋桐剛纔的話字字像鋼針扎着我的心,疼痛難忍。
我突然感覺自己剛纔對秋桐的行爲形如禽獸,不,禽獸不如!
怔了半天,忽然擡起手,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接着,我頹然坐在秋桐剛纔坐的椅子上,低下頭,狠狠抓住自己的頭髮撕扯着,發出一聲狂亂絕望迷亂的哀嚎……
我的眼淚突然奪眶而出,淚雨紛飛……
當夜,回到宿舍,躺在沙發上,我帶着對秋桐無地自容的羞愧和愁苦,帶着對自己無法釋放的生理和心理壓抑,帶着對海珠良心責任的巨大譴責和愧疚,獨自狂飲,又喝了一瓶二鍋頭。
將空瓶子扔到地上,跌跌撞撞走進臥室,一頭栽倒在牀上,仰臉看着天花板,想着海珠,想着秋桐,想着和海珠的往日熾熱火熱甜蜜,想着和秋桐的迷醉之夜和下午的狂亂舉動衝動,我的視線漸漸模糊起來……
冬天的晚上特別讓人容易對溫暖產生滿足,甚至還會對溫暖產生一種依念。所以,在酒精的麻醉下,我很快地就在這樣的溫暖中緩緩地進入到了睡眠之中……
半夜,醒了,我開始抽菸。
吸完一支菸,我下牀,走到窗前,拉開窗簾,看着寂靜而冰冷冬夜的天空,一輪孤寂的冷月正掛在夜空,揮灑下清冷而淒涼的光輝……
曾經,我不敢企盼太多的真情所在,我一直守候着一份孤寂的心靈,不敢欣賞身邊那一些細小細小的美麗景色,總是,匆匆忙忙的放開自己的腳步。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一種逃避!
你一直在逃避現實,我也是。然而,當那天,在鴨綠江的遊輪雙航,你闖進我波瀾不驚的生活,就算我閉上眼睛不去看,盡了力的去抵擋,也難以減少幻想,磨滅對你的牽掛,你總是讓我放心不下,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種相思萬種愁苦在心頭劃過,盼望着,能和你相廝相守終生。
可是,太多的嚴酷現實,性格決定的無法泯滅的良心和責任,我們不得不面臨,只好讓那兩顆心隨風潛入這冷冷的冬夜。
很多時候,我們只能這樣無助的感嘆人生的無情,我知道現實生活中有太多的風風雨雨,我們都必須去面臨,也必須去面對,我不能只是感嘆命運。因爲,我知道,其實,在空氣裡,還有一個你會同我風雨兼程,一起行走在人生之旅程中,一起共風雨。
或許,因爲有空氣,我們都不會不怕承受再多的苦痛和傷害,只怕失去這份柔軟糾纏的情致。
我知道,或許,在那個看不到的空間裡,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天堂!
突然,內心淚如雨下,冷雨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