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若愚眼眸微閃,偏過頭去。心中已經在叫囂果然是一張可以顛倒衆生的禍水臉。
“你真的就相信了我!”男子薄脣輕啓,眼角含笑的道:“我若帶你跳下去,你可後悔?”
“那就跳吧!”樊若愚亦是冷聲道,“有你陪着不虧!”說完不再言語,只是被他那樣抱在懷裡的感覺還是蠻不錯的。
結實的胸膛,暖暖的,樊若愚忍不住往他的懷裡蹭了蹭。
而這一動作卻讓男人的身體一僵,隨即恢復如初。一手緊緊攬住樊若愚的腰,一手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膛之上。隨即整個人動了起來,似腳下生風一般的從有50層的樓頂縱身躍下。隨之那轟隆之聲傳來,就在剛纔還完好無初的大樓晃動起來,仿若有一種拔地而起之誓。
那樣失重的感覺,樊若愚知道他在做什麼。但是她卻安靜的一動也沒有動。那一刻她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不驚慌、不懼怕只安靜的呆在他的懷裡。
而他,她不知道他叫什麼,做什麼的。但是她的心中卻相信他不會帶着她去死的,即使跳下,他不也一樣的一塊跳了下去不是嗎?
那一次之後樊若愚把那個男人拋卻腦後,依然安靜的過着自己沒有任務的傭兵生活。但是那次任務之後,在傭兵界幾乎沒有人不知道她樊若愚的名號。
完成了任務之餘,更把米國的人體試驗大樓全部炸燬。這對於國家和傭兵本身不衝突。她完成了任務,又成了一位愛國的傭兵。
起初她並不知道那樣的新聞。直到去組織報道她才瞭解到,原來那天被毀掉的三棟大樓是米國針對Z國人的試驗大樓。他們抓了很多Z國人在裡面秘密試驗,在他們的人體裡注射各樣的基因。然後再看着他們發狂直到死去。
而那個軍火商也是參與者之一。
樊若愚面對那次任務帶來的後續效應並沒有多大的興趣。唯一讓她介懷的是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那個時候,那個地點。說是巧合誰信?
那唯一的解釋是他有可能是……
唔,樊若愚拒絕想下去。只轉身離開了組織,卻因爲心思恍惚,忽略了身後的一雙毒蛇一般的眼睛。她不知道,人怕出名豬怕壯。
卻只安靜的過着自己恣意的小小生活。潛伏在不同城市,不同的崗位,不同的身份,不同的性格,不同的樣貌。然,這麼多的不同。卻有個男子卻在衆多不同中,尋到她的足跡。
所以當男子出現在她的面前的時候,樊若愚駕着一副黑框眼睛,披散着一頭亂糟糟的頭髮,身上穿着粉紅的絨毛睡衣,腳上穿着一雙大大的上面印着誇張的粉紅阿狸的拖鞋。
一雙困頓的眼睛無神的看着眼前的一副神清氣爽,睥睨傲世的男人。好一會兒之後,在男人疑惑的視線砰的關上房門。
特麼的,他怎麼會出現在她的城市?她的小窩?她一項自詡天下無雙獨一無二的潛伏怎麼在這個人面前就不堪一擊了?
她是怎麼被找到的?神經了不是?來來回回在房間裡走動了很久之後。樊若愚不斷的自我催眠着她看錯人,一定不是那個男人。
要知道她的潛伏就是訓練她的組織也無法知道她具體的位置。若不是她發出消息,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