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明景焰不可一世的坐在那象徵他權利與地位的位置上。冷眼看着堂下跪着的紅衣女子,只見她輕紗掩面,微卷的棕色長髮做了個簡單卻不失典雅的髮髻便如瀑般任由它披散在肩頭。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碧波流轉,清澈卻又深不見底。
“聽聞墨國的公主有閉月羞花之貌似,今日卻怎麼不以真面目視人啊?”明景焰的眉頭不自覺的又皺在了一起,毫不掩飾他的怒氣道。
“回王的話,公主她可能是初到貴國,有些水土不服,身體抱恙才以輕紗掩面的,還請王諒解”不等藍默冉答話,在一旁的綠凝搶先答道。
“朕有在問你嗎?你的主子沒有教過你,在主子說話的時候做奴才的別插嘴嗎?”明景焰眼中的怒氣更甚。綠凝沒想到自己插一句話會惹來那麼大的憤怒,顯然有些被嚇得不知所措了。
“請王恕罪,因爲墨染身體微感不適才以輕紗掩面,綠凝也只是體諒墨染身體抱恙才代爲回答王的問話,如果有不敬之處還請王恕罪。”藍默冉冷聲說道。
“看在你是體諒公主的面上,朕這次就饒了你,但是來我聖靈王朝就要守我聖靈王朝的規矩,該說什麼、該做什麼要分清自己的分量。”這句話,明景焰看似是對綠凝說的,但實際卻是說給藍默冉聽的,聰明如她,又怎會聽不出來呢!
“王,墨染身體不適,請恕墨染先行告退了”不等明景焰回答,藍默冉帶着綠凝向自己的寢宮走去。只留給明景焰一個背影,只是,這背影好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一般。直到藍默冉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內,明景焰
才意識到那個已經走遠的人簡直是視自己如無物,沒有得到批准就自行離開。不由得心裡的恕氣更大了,本來是想好好給她一個下馬威,結果卻讓自己威嚴掃地。
聖旨當天詔告天下,墨國公主墨染冊封爲染妃。而令人瞠目的是,這位昔日高貴的公主、今日新冊封的妃子居然住進了與冷宮無異的“靜水閣”!
明景焰這樣做的目的無非是想讓她明白,即使是封她做了妃子,也不會給她任何機會。
“公主?綠凝不明白”憋屈了一整天的綠凝終於忍不住開口
“你是想問本宮爲什麼要這樣對王是嗎?”一切都瞭然於胸的藍默冉反問道
“公主不要忘了左大人交待的事纔好”
“本宮還用不着你來提醒,綠凝,你還不瞭解男人”
“奴婢是不瞭解男人,但奴婢知道,在這與冷宮無異的宮中,公主這樣做等於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冷宮?如果我說我要讓這‘冷宮’重新熱起來呢?男人都比較賤,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送到嘴邊的,他未必會接受,明景焰他也只不過是個長得帥點、權利大點的普通男人罷了”發表完那一大堆大膽的言論後,留下一臉錯愕的綠凝愣在原地。
“你們的墨染公主到底是要幹什麼?怎麼可以這樣對那小子,像她這樣要怎樣幫助我們成大事?”一間陰暗的地下石室裡,一位年逾花甲的老者憤憤的說道。
“丞相大人不必擔心,公主她自有分寸,她的謀略可不低於你我”左廉不屑的說
“一個黃毛丫頭,能有什麼
謀略,只要不壞你我的事我就燒高香了”
“丞相大人現在不也得靠一個黃毛丫頭嗎?”左廉對仲嚴的話嗤之以鼻。
“你……左大人不要忘了,讓公主嫁過來可是爲了你的利益,與本丞相無關,哼!”
“難道丞相大人是想說,我得天下與否都與大人無關?或者是,大人您根本不需要左某的幫助?”玩味的笑意更大了,因爲左廉知道,他,是仲嚴必不可少的盟友。
“左大人這是在威脅老朽嗎?我們之間的合作完全是爲了雙方的利益,如果左大人認爲本丞相離了你就辦不成事,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沒有你的相助,我最多是在多等幾年而已”
“那丞相大人還有幾個‘幾年’可等呢?好了丞相大人,千萬別動怒,我們是盟友,怎麼可以在這裡起內訌呢。”
“你說墨染公主真的就能從那小子手裡拿到那號令三軍的兵符?明景焰可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他對任何人都不會完全信任,那陳大將軍還是他未來的大舅子,他都沒將那兵符交與他手,更何況一個女人。要老夫看來,還是直接一點的好。”仲嚴斂起臉上的怒容正色道。眼神裡閃着殺意
“這個請丞相大人放心,只要公主能進得了宮門,那左某人就有辦法拿到那兵符與傳國玉璽”
“這宮是進了,也冊封爲妃了,可她卻主動住進了那靜水閣,那可是與冷宮無異啊,老朽實在想不通公主的用意是什麼?”
“丞相大人難道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欲擒故縱’嗎?”左廉一臉瞭然的表情,臉上寫滿自信的奸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