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們去找師姐吧。”
“不去。”
“那我們去與師叔他們匯合吧。”
“不行!”
“爲什麼這裡叫凰山卻沒看見鳳凰?”
“因爲鳳凰快要滅絕了。”
“那爲何不把它們引入虛境呢?”
“你小師叔不讓。”
“哦。”
子玉與桑洛神君在一問一答中,倒也不厭其煩。
只是聊着聊着便變了主題。
“師叔是不是去找師姐了?”
“不知道。”
“小師叔爲什麼那麼愛鳥啊?”
“不知道。”
“師父,爲什麼還沒有喜歡的人?”
“你問的太多了。”
於是接下來桑洛神君問了她許多學業方面的問題,她無一能答。
“你怎麼什麼也不會啊!”
“師父教的。”
……
小吉回到凰族後在母親的幫助下恢復了真身,然後便聽喜鵲來報說有貴客來了。
怎會有貴客來?凰族從不接客,又怎會有貴客,於是她也好奇的跟過去看。
恢復人形的她多了一絲少女的嬌羞的笑容。到了大廳,她看見有一人在飲酒,那人披散着頭髮,無法看清他的臉。
走進大廳,她的父親欣喜的叫了她一聲,她嬌嫩的迴應了一句“父親”。然後便看見那人轉過頭,隨之,她便與他對視。
“是他?”她顯然有點驚了,怎會是他,他是如何進來的?此刻她只能祈求他不是跟着自己進來的。
可是他的眼神是那樣的溫柔,她第一次見他對她笑,而她也第一次那麼自然的對他笑了。
他披散着頭髮的樣子是這般的隨和,如他的琴聲一般,輕輕撩撥着她內心深處的那根弦,如果他知道她是那個令他一見生厭的人,他還會對她笑的如此溫柔嗎?
她走上前向他行了個禮,然後便退下了。
好久不見了,一如當年美好的幻想與不美好的初見,可是她卻對他一見鍾情了,或許更早。
聽母親說他在這裡住下了,卻沒說住幾日,反正她是不會久待。因爲冷星月還在等她。
凰族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是用來住的隔間卻少的可憐,一是凰族子嗣單薄,二是爲了掩人耳目。只是沒想到他會住在她隔壁。
早晨,她習慣變成鳳凰,在凰族結界上空飛翔,好久沒有恢復真身了,她顯然飛的有點笨拙,不過倒也多了一絲自然的無拘無束的快樂。
當然這是在只有她一個人的情況下,若是多一個人存在,結果便是落荒而逃。
而他卻沒有一絲被發現的尷尬,反倒鍥而不捨的在後面追。
“爲何要追我?”她從未想過他會追逐她的身影。
“你爲何要逃?”
“我只是想換個地方玩而已。”
“我陪你如何?”
“不要,我累了。”
“這就是你們凰族的待客之道。”
“凰族從不接客。”
“哈哈。”他大笑,說,“我既來了便是客。”他一改往日的嚴肅,也不似她記憶中的謙謙君子形象。
“這裡有琴嗎?”
“有,你等着。”她落地,本想借這個機會逃脫,可是她已經好久沒有聽過他的琴聲了,再聽一次吧,聽完就溜。
許久之後,她去找她的母親,卻聽到一個令她無比震驚的消息,有人向她求親了。
這怎麼可能,她剛回來?可是他的父親卻說,“這親,你一定得結,那人,我們惹不起。”行,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那我走好了。
她退回去收行李,其實不過是想再見他一眼的藉口罷了,若她要走,他便是她的行李,只不過這行李,她帶不走也放不下,只能擱淺在心裡。
行至庭院,卻只聽到一聲聲琴聲悠揚婉轉,她卻覺得心情堵得慌,自己本來就是爲了見他,如今見着了,自己又要處處遮掩。
“再見。”聽着那琴聲,她只覺得自己越發想他,卻不知那琴聲裡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