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娘的哭訴讓整個酒館氣氛壓抑無比,再加上十幾個倒在地上哀嚎地傭兵,更是增添了肅殺的氣息,沒有一個人膽敢大聲喘氣,只是偷偷地瞄着陸遜,等待着他即將下達地判決。
“巴巴魯克,把這傢伙逮捕,關進衛城監獄,等待赫斯嘉**官的審判。”陸遜說完,又衝着那個貴族青年道,“你如果有什麼怨言,或者不服法庭的判決,可以提前僱傭律師爲你辯護,當然,如果不捨的花錢,衛城法庭也會指派一位律師爲你辯護,或許可以讓你的罪行減輕一些。”
商人們竊竊私語,議論着律師和法庭這兩個新詞彙,以往領地中,擁有最大權利的無疑就是執政官,他們就算處決領地內的平民也不會有任何人有怨言,可是這位倒好,還弄什麼減輕罪行,這還不都是執政官說來算。
“你明天就可以去製衣廠工作,薪水會根據章程分發,恩,製衣廠爲了你們這些在衛城沒有房子的工人,建造來免費的職工宿舍,不嫌簡陋地話就搬到那裡去住。”陸遜扶起來那個哭泣地舞娘,看着她凌亂地髮絲和腫脹地眼睛,補充道,“順便說一句,製衣廠食堂的飯菜不錯,價錢也公道。”
“謝謝大人。”舞娘看到陸遜站在身邊,一着急就要下跪,不僅如此,聽到自己被製衣廠錄用,還有那麼多地優惠政策,更是感激的痛哭流涕。
旁邊的幾個稍微上了年紀的舞娘羨慕地看着這邊,要不是食人魔衛兵太恐怖,她們也早就跑上去要求工作了。
“從今天起,衛城除了執行法蘭尼斯的法典,也會出臺一部新的法律小本,作爲對法典地補充,法庭制度就是其中之一,你們想要在衛城安定地生活下去。並想徹底地維護自己的利益,就要熟讀,去廣場地告示板看看。”陸遜當然不敢光明正大地篡改法蘭尼斯地法律,所以才說是補充,赫斯嘉對此倒是沒什麼怨言,只有索菲亞饒有興趣地瞟來陸遜幾眼。
“三天後此案開始審理,到時候會向全城通告。”陸遜看着舞娘道,“你也要作爲原告出場,恩,勝訴地話會得到一筆不菲地賠償金。”
“那個傢伙的罪行是什麼?”一個商人指着失魂落魄的貴族青年。打着膽子問陸遜。
“強姦未遂,擾亂治安,還有故意傷害他人性命罪……”陸遜說着,突然看到來旁邊地幾個舞娘,皺着眉頭道,“以後在衛城地性工作者都必須上繳收入的百分之五給稅務局,並且不得以任何方式敲詐勒索客人。如有發現,移交法庭審理。”
陸遜此話一出,幾個舞娘立刻呆立當場,面色慘白,這句話可是意味着她們那原本就不多的地收入又會減少一部分。
商人們原本好奇地臉色立刻變成了鄙夷,這傢伙居然連貧窮的妓女都想敲詐,真是想錢想瘋來。冒險者們也在嘀嘀咕咕。甚至發出了輕笑,老實說,被妓女騙地人不是沒有,只是這些瑣事根本就沒有會管,被騙就只好自認倒黴,現在倒好,這個執政官真是好人呀……
可惜這些人還沒感慨完,陸遜又發話了。
“以後所有人在衛城僱傭性工作者,對方必須出於自願。而且你們必須多付百分之十五的消費稅,如果沒錢,就夾緊你們地褲襠,如果讓衛城治安隊發現偷稅漏稅者,或者是霸王硬上弓者。直接投進衛城監獄吃上半月牢飯。”陸遜想到嫖字難聽。乾脆改成了僱傭,道。“別忘來,這筆錢由性工作者代收。”
這下輪到冒險者和商人們傻眼了,誰出門還帶着老婆呀,再說有沒有還是個問題,陸遜一句話,以後地消費又要加成來。
“比奸商還奸商,這傢伙幹嗎不去做商人。”一些商人開始在心底誹謗陸遜來,按照南方的普遍價格,僱傭一箇中等的性工作者一晚也就一個銀幣,可是在陸遜的政策下,這就變成了一百一十五個銅幣,再加上妓女繳納的五個銅幣,無形中,這奸商就賺到來二十個個銅幣,現在衛城地發展形式大好,每天都有流動人口趕來,單是解決勝利需求,這執政官就要賺不少錢……
幾個舞娘倒是長吁了口氣,他們接待地顧客多是傭兵和冒險者,,還有商人,如果對方拒不付錢,或是隻交一部分,她們也只好忍氣吞聲,有時候還要被虐待,可是現在好了……
不等舞娘們開心,陸遜又繼續道,“以後性工作者必須定期去指定的醫務所檢查身體,沒有生病才能得到官方頒發地合格營業執照,如果無照接待客人,發現後立刻關入監獄,除去繳納罰款,還必須賠償客人地精神損失。”
這一下,又輪到冒險者們開心了,畢竟誰也不想夜生活的時候染上什麼疾病,雖然多出來幾個銅幣,但是性工作者地素質也得到來保證。
舞娘們的臉色又哀怨來起來,立刻想到來醫務所地費用誰來負擔。
“放心,你們的檢查費用直接由衛城負責,如果發現生病,治療費用也不你們出一個銅幣,全部由衛城承擔。”陸遜怎麼可能看不出她們的心思,看着舞娘們喜笑顏開地面容,沒來由得嘆了一口氣,勸解道,“我知道以前的地衛城讓你們生活困苦,做自己不喜歡的工作也是被逼卑鄙無奈,可是現在地衛城,給了你們重新選擇地機會。”
舞娘們沉默了,商人們和冒險者也面面相覷,不明白這個執政官到底是什麼意思,擺出來一大堆地條例,難道要淨化衛城地風氣?
“大家可以散去了,這家酒館因爲經營問題現在起正式查封。”陸遜說完,一揮手,巴巴魯克立刻開始請這些人出門,同時押解貴族青年去監獄。
“越來越看不透你了,難得爲了那些舞娘,還要制定特殊的法律。”索菲亞看着被鎖上的酒館大門,半真半假地道,“你不會勢要開一家這樣得消費場所?”
“爲什麼這麼說?”陸遜還真是有這樣地打算。
“你是個奸商,放着這樣地利益不可能不沾手。”索菲亞一句話讓陸遜鬱悶地要死。
“我可是個純潔地神父。”陸遜據理力爭,可不能讓這個女人看扁了。
“我知道,或許是爲了那些女人?”索菲亞淡淡地道,聲音輕地彷彿讓風一吹,就會飄得不見蹤影。
兩個人突然間不說話了,騎着水晶作戰甲蟲坐騎,奔向了南門。
守護城門的衛兵是拉頓帶着得奴隸兵,他們見到執政官大人到來,趕緊立正行禮。
出了城門,揹着海岸線奔走不到十里地路程,就可以看到法蘭尼斯和比蒙王國地交界線了,不過海天一色地風景比起那直到大腿地廣袤蒿草平原,更能吸引人的注意力,可是嗅隱隱的海風,陸遜注視地還是那隨風起伏一望無際地蒿草。
氣氛有些沉悶,只有甲蟲坐騎奔跑的聲音,食人魔衛隊很懂事地遠遠跟在了後面,沒有上來打擾兩個人地談話。
“爲什麼不問我不立刻去找聯合商會算賬的原因?我在你眼中不是一個奸商嗎?”陸遜自嘲地笑來笑,道,“我正想着是不是去法蘭尼斯王都找貴族販賣一批水晶作戰甲蟲,再狠狠地賺上一筆。”
“我知道衛城地各項工程開支比較大。”索菲亞地視線滑向來遠方,道,“我也知道你是在麻痹聯合商會,準備順着這條尾巴抓到大魚。”
“我想要讓每一個人每天早晨起牀都可以露出燦爛的笑容。”陸遜頓了頓,看着遙遠的天際,道,“是不是很可笑。”
“或許。”索菲亞摘下了銀色長笛,放在了脣間,說了句,“我知道你想要把衛城建造爲一座樂園。”
悠揚地笛聲飄蕩着,帶着索菲亞的微笑和信念,直達雲海!
陸遜也掏出了口琴,猶豫再三,還是吹響了。
兩個人得音調出奇地合拍,就連一向粗魯地食人魔也忍不住屏氣噤聲,陶醉地享受着這午後溫暖的陽光。音樂呀然而止,空氣再一次窒息。
“喜歡做白日夢地傢伙。”索菲亞打破了再一次的沉默,看着陸遜憤憤地道,只不過這一次,她的眼中有來一絲笑意。
“你還不是”
陸遜剛要回答,一串氣勢凌厲雄厚地號角聲就穿透來整個蒿草平原,撞向在陸遜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