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餐的時候費雯麗突然毫無徵兆的暈倒了,差點沒把陸遜嚇死,手忙腳亂的把她抱進船艙,陸遜找來了胖叔,‘阿託卡夫人’號沒有船醫,陸遜除了找胖叔再也想不到其他的辦法了。
胖叔看了看臉色異常蒼白的費雯麗,然後用怪異的眼神看着陸遜,最後只是好心的告訴陸遜儘量的少接觸她,說不定也會被感染。
陸遜黯然地搖了搖頭,坐在了費雯麗的牀邊。
胖叔出去的時候欲言又止,最後只是嘆了一口氣。
陸遜有些明白那聲嘆息的意思,在紅海,‘阿託卡夫人’號就是個封閉的空間,還有將近十天的航程纔會抵達漢堡,這一段時間,足夠瘟疫染所有的船員和旅客,隨着感染的人越來越多,瘟疫的傳播速度會越來越快,其實在瘟疫出現的那一刻,船所有人的命運已經被審判了。
陸遜知道胖叔最初還把一絲希望寄託在他的身,可是現在看到他面對感染了瘟疫的費雯麗是如此的無助和彷徨,也隨即醒悟了,陸遜只是個牧師,就連當年黑死病的根除者第五任教皇陛下,也是在神父的級別才吟唱出了淨化黑死病的聖詩,陸遜只是個牧師。
“很渺小的牧師。”陸遜覺得他頭的白色光環此刻就是恥辱的代名詞,不,應該是刻下他平庸與無能的恥辱柱。
費雯麗醒來的時候看到房間裡空蕩蕩的,心裡感到莫名的失落,身的力氣正在漸漸的消失,總是昏昏欲睡,費雯麗突然很害怕。
“你做什麼?病人就應該躺在牀。”陸遜端着盛有晚餐的托盤進了房間,就看到費雯麗下了牀,正打算出去。
“我……”看着陸遜擔憂的神色,手中豐盛的晚餐,費雯麗拼命地忍着淚水,她不想在陸遜面前哭。有多久沒有被親人這麼關心了?費雯麗一度認爲她早就遺忘了這種溫暖的滋味。
“餓了?你一天沒吃東西了,只有吃飽了病纔會好,這可是今天胖叔親自下廚煮的食物,他說自己的廚藝是和以烹飪美食文明的霍比特半身人學的,你嚐嚐看味道怎麼樣?要是不好吃,我拒絕付錢。”陸遜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費雯麗,只能挑些開心的事轉移她的注意力。
“我想去甲板走走。”
“吃了飯再去。”陸遜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瘟疫,費雯麗原本紅潤白皙的皮膚正在逐漸變得慘白,好像在慢慢的流失着生命。
“一會就沒有夕陽可以看了。”
陸遜還是妥協了。
踏歸途的夕陽給整個紅海鍍了一層酒紅色,讓平靜的紅海看去像窖藏了多年的葡萄酒,做個深呼吸,仿若迎面而來的海風裡也參雜了紅葡萄酒那特有地溫醇的香味兒,讓人不免沉醉。
穿了一身純白連衣裙的費雯麗就坐在船舷,靜靜地,臉頰被夕陽染了紅暈,輕擺的裙角,被海風弄亂的黑色長髮,凝結成了一副輕描淡寫的油畫。
陸遜覺得眼前的一切就是一個美麗的夢,只是這夢,被打擾了。
三層甲板傳來了嘈雜的聲浪,鬨笑,咒罵,不一而足,陸遜擡頭,就看見像個小丑似的尼克大副,他那扭曲的臉滿是酒漬,旁邊站着塞琳娜。
大概是注意到了陸遜的視線,塞琳娜看了過來,還朝他揚了揚手中空了得高腳杯。
“古德里安,作爲我的私人魔法顧問,你失職了,難道沒有看到我在被一頭蠢豬騷擾嗎?”塞琳娜的聲音依舊是不溫不火,絲毫看不出她哪裡生氣了,倒像是和陸遜在**。
諾大地嘲笑聲此起彼伏,‘阿託卡夫人’號的甲板都有些被震的抖動了。
尼克大副並不英俊的臉此時就像個未熟透的茄子,紫色青色交加,他怨毒的看着塞琳娜,想起了出航前父親的囑咐,‘你要是能和那個塞琳娜夫人攀關係,那麼家族就會在你的手中迎來最輝煌的時代,聲望,榮耀,金錢,地位,美人,所有你想要的一切都不在是難題,但是你只有一次機會,好好把握這趟紅海之旅。’
尼克甚至用過卑鄙的手法,但是塞琳娜的警覺性太高,好幾次都沒有成功,他眼角撇到塞琳娜旁邊的紅衣小妞腳下出現了黃色魔法陣,退後了幾步,暗自擦了把冷汗。尼克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他知道自己擋不下這個紅衣小妞的全力一擊,那種黃色的魔法陣是聖騎士力量囑咐發動的標誌,自己姑且算個戰士,但決不是聖騎士的對手。
尼克咒罵着,怨毒的目光轉向了陸遜,他覺得塞琳娜不選他的原因就是因爲陸遜,無可厚非,陸遜很英俊,英俊到讓那些貴婦瘋狂,他還是個牧師,受人尊敬的牧師,自從陸遜出現在‘阿託卡夫人’號,他就成了那些貴婦茶餘飯後的話題,另類的行爲,淘氣的小女孩,奇怪的坐騎,一切的一切,都在吸引着衆人的注意力,而自己這個豪華遊船的大副,居然被人遺忘了。
尤其是塞琳娜居然當着這麼多貴族的面和陸遜公然**,尼克知道自己已經成了笑料,成了小丑,他認爲有必要給陸遜一些教訓,腦海裡突然出現了絡腮鬍子米勒告訴過他的那個主意。
看到尼克朝着自己走過了,陸遜皺着眉頭,瞟了塞琳娜一眼,這個添亂的女人居然好整以暇的在那微笑的看着自己,她到底想做什麼?陸遜快煩死了。
尼克考慮着怎麼打擊陸遜,看到他旁邊的女孩後,尼克笑了,在沒有比這更好的理由了。
“牧師先生,你應該知道海航行的規矩?”尼克輕佻的看着費雯麗,更加的憤怒了,爲什麼這個牧師的身邊總是會有這麼美麗的女孩,還有那個七八歲的紅瞳小諾諾,尼克嫉妒的要瘋掉了。
“什麼規矩?”陸遜看似無意的走路幾步,把費雯麗擋在了身後。
“船生了病的人要被丟進紅海里。”尼克貪婪垂涎的目光在費雯麗的身遊走,意思不言而喻。
“那說的是奴隸?”
“你能保證她不是奴隸?不是你的私人奴隸?雖然你是個牧師,但你也是個男人。我記得她船登記的時候寫的職業是舞娘,舞娘,真的是很好的職業呀。”尼克邪笑着,看到陸遜皺眉,他很開心。
費雯麗已經下了船舷,聽到尼克的話,她本已蒼白的臉頰更是褪盡了血色。
“舞娘,在我們漢堡郡就是妓女的雅稱,聽明白了沒有,是妓女,這麼漂亮的小妞想必過夜費很貴,不過擁有男爵大人頭銜的我還是付得起金幣的,開個價,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男人,你總不會期望這種小白臉牧師了牀什麼也不做,只是唱聖詩?哈哈,哈……”尼克覺得自己這話說的真有水平,太精彩了
陸遜也覺得精彩,不過是覺得他自己這記飛踢真的是很精彩。
卯足了全力從下到的一記鞭腿狠狠的砸在了尼克的下巴,空中是尼克噴出的碎牙,暗紅的鮮血灑滿了甲板。
尼克被踹出三米後跌在甲板,滾出了好遠。
“不好意思,我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因爲你的臉長的太欠踹了。”陸遜彈了彈褲腳,拉住了費雯麗的冰涼的手。
“別在意,你不是已經答應做塞琳娜的財務秘了嗎?”陸遜不知道怎麼去勸說費雯麗。
“已經不重要了。”
陸遜感覺費雯麗攥着自己的手很緊,很緊。有淚水滴在了甲板,滴在了他的心裡。
“我,會把她丟到紅海里,萬一,傳染了,那些貴族怎麼辦,你這個賤民,你這個妓女,根本不配乘坐豪華的‘阿託卡夫人克居然還能說話,只是滿嘴的漏氣聲,顯然是牙齒掉了的結果。
“大意了,我居然沒有踢爛你的下巴。”要不是被費雯麗拉着,陸遜肯定會報銷了尼克的小命,。
三層甲板看熱鬧的一些貴族和傭兵也叫囂着要把費雯麗丟掉紅海里,海航行最怕的就是疾病,每個人最關心的還是他們自己的生命。
陸遜和費雯麗一時間成了衆矢之的。
費雯麗哀求的看着陸遜,要他鬆開握着自己的手,陸遜搖了搖頭,他猜到了費雯麗的想法。
“我不會讓你死的。”陸遜把費雯麗抱在了懷裡,緊緊地。
甲板響起了整齊的抽氣聲,這個牧師難道不怕被傳染嗎?這是所有圍觀人的想法。
“尼克大副,不好了,尼克大副,出大事情了。”一個船員驚慌地從底層船艙跑了出來,大聲叫嚷着。
“你要是在這麼大聲就給我擦一個月的甲板,慢慢的說,注意禮節”尼克大副從甲板爬了起來,踹了水手一腳。
“尼克大副,出大麻煩了,底艙那些死掉的病人突然活了過來。”
尼克大副還想在踹一下發泄心中的鬱悶,聽到這句話,完全的傻掉了,腿也僵在了空中,很滑稽的造型,可是現在已經沒有人去注意他了。
整個‘阿託卡夫人’號,一瞬間被死寂的陰霾籠罩了。
:**到來,大家久等了,接下來是一系列讓你目不暇接的事態發展!
不知道我的實力可不可以寫出讓大家叫爽的劇情,
總之,我盡最大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