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兒,你怎麼樣?”擎蒼沐玄語氣急又有含着無限的擔憂。顧青城看得真切,擎蒼沐玄眸底的擔憂不是裝出來的。顧青城心裡暖暖的,很想落淚,貌似最近自己非常多愁善感,顧青城苦笑一聲。也許,嫁給這個妖孽又桃花的王爺也不錯,兩個人偶爾關心一下,小磕小絆的走到老也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然而,顧青城哪裡明白,最是難醒夢裡人。很多時候,現實與感動總會背道而馳。
“還好。”顧青城微微笑了笑,掙扎着從擎蒼沐玄的懷裡站起來。
“杜濤,本文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是你。倒是本王小瞧你了”擎蒼沐玄笑的溫潤如華,可是無形中卻令人不寒而慄。
“王爺,對不起了,屬下也許有自己的原則。王爺對我的確不錯,可是待我再好,我也不能背信棄義,背叛主子。”那個叫杜濤的侍衛倒是有幾分骨氣。顧青城淡淡看着那人,對他還是挺欣賞的,也難怪能做擎蒼沐玄的貼身侍衛。
“憑你這一句,本王可以給你留個全屍。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你自己死吧。”擎蒼沐玄伸了伸修長的雙手,勾起一個慵懶的笑容。
“如今,屬下已別無選擇,只能拼死一搏了。”杜濤說着便向擎蒼沐玄這邊飛來。
“哼!不識好歹!”擎蒼沐玄陰寒一片,還沒等杜濤衝過來,人已不見了蹤影。顧青城只見紅光一閃,那侍衛已經從空中落在地上,脖子上多了一條細長的傷口。
“別動!”顧青城只覺頸後一涼,不知什麼時候被擎蒼沐玄擊飛的黑衣人到了她身後,“沐王爺,別動!否則,你的美人王妃就會一命嗚呼了。黑衣人心裡已經對活着回去不抱多大的希望了,就算能從這裡逃回去,他主子肯定也不會讓他多活一秒。面對駭人的擎蒼沐玄,黑衣人眼裡已經沒了恐懼,死灰一片。
“放了她,本王讓你走。”擎蒼沐玄陰鷙一片,可看到顧青城脖子上的被刀刃割出的傷痕已冒了淡淡的血絲,又強壓下怒氣,平靜的說道。
顧青城很是淡然,這樣生死一線的情況她經歷過太多,根本就沒有什麼感覺。何況,事情還沒有壞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顧青城淡淡的目光看向擎蒼沐玄,眼裡還有些許的笑意。
擎蒼沐玄撞上顧青城的目光,微微一愣,以爲他嚇傻了。心裡嘆道,這個女人果然很不正常,這個時候還能笑得出來,自己都對她甘拜下風了。
“本王再說一遍,放了她,我讓你走!”擎蒼沐玄連我都用上了。
“哈哈,王爺的當我是傻子啊!如今,我還能有什麼選擇麼,出去了也是死。”那人近似於癲狂的大笑,而後眼裡一片陰毒,“美人和性命,王爺選一個吧。”
“你果然瘋了。”顧青城淡淡嘲諷道,“你見過捨命取美人的將相麼。”
“住口!”那人聽到顧青城的諷刺極爲不悅,手上又用了一分力,鮮血已經從顧青城的脖子上細細流下來了。
黑衣人狂笑一陣,邪邪的看着皺眉不語,隱而不發的擎蒼沐玄,譏笑道:“王爺選吧。”
“本王說了放你走,絕不會食言,並且答應你永不動你!就算你出去會死,那也不關本王的事!出去就有活下去的機會,你選擇死還是活着!”擎蒼沐玄眼底的寒氣突然暴漲,口氣也含着不可抗拒的威嚴。
“哈哈,擎蒼沐玄,你也怕死啊。看來風流王爺也不過如此嘛。你以爲我能活着回去啊。既然都是一死,拉着你的美人陪葬,何樂不爲。哈哈哈。。。。。”黑衣人笑的無比的瘮人,“這樣傾國傾城的美人,我此生還沒見過呢!”
“你敢傷她一分,本王絕對讓你生不如死!”擎蒼沐玄陰冷的說道,語氣慢慢的都是涼薄。
“哈哈,那你就眼睜睜的看着你的王妃陪我下地獄吧。”黑衣人說着就將手中的刀子划向顧青城的咽喉。
擎蒼沐玄飛快的向兩人掠去,可是畢竟是有距離的,就算是他輕功再好,也不如架在顧青城脖子上的刀快。擎蒼沐玄眼神裡閃過慌亂,一向冷靜的他只覺腦子一片空白,焦急的看向顧青城,不料卻對上她笑意如水的眸子。
就在刀子用力的瞬間,顧青城將內力提升到極致,左手急速的擡起,生生抓住黑衣人的手腕,用力,只聽‘咔嚓’一聲,那人的手骨碎了。同時,顧青城左腳向外滑去,頭猛地撞向黑衣人的下巴,藉着那人吃痛的瞬間。脖子飛快的擦過刀的邊緣,逃脫束縛。
擎蒼沐玄看到顧青城詭異的身手,顧不上驚訝,立刻飛到那人身邊,一掌補上。黑衣人頓時口吐鮮血,無力的倒在地上。
“來人,清理現場,一個不留!”擎蒼沐玄冷冷的吩咐道。
“你沒事吧。”擎蒼沐玄想不到顧青城竟然能從那人的手裡逃生,甚至能夠反敗爲勝,就是他手底下最好的殺手也未必做的到。想起剛剛她驚人的爆發力,擎蒼沐玄好看的桃花眼裡閃過幾絲意味不明的深意。
顧青城勉強支撐着身子,看着擎蒼沐玄閃爍的目光,淡淡扯了一個冰冷的笑意。方纔她與那侍衛對掌受傷,身子已經虛弱不堪。又經過與黑衣人那生死一博,已是用盡了全力,只覺得身體裡的氣血翻涌不停,真氣更是四處亂竄。
顧青城終於沒忍住,一口鮮血噴出來,頭一片眩暈,再也沒有氣力,軟軟的向地上倒去。
“城兒!”擎蒼沐玄反射的衝過去抱住已經昏迷的顧青城,心裡煩憂不堪。
“來人,請大夫!”擎蒼沐玄急急地高喊,“快,快點!”
“王爺”一個年紀不過二十幾歲的青年男子接到擎蒼沐玄發出的信號,沒過半刻鐘的時間就趕來了,剛下馬要給擎蒼沐玄行禮。
“不必了!趕緊看看王妃怎麼樣!”擎蒼沐玄不耐煩的打斷他的動作。
那青年男子挑了挑眉,微微有些驚訝,除了那個女子,還沒見過王爺這般爲誰擔憂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