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聽梵點頭答應,本想說說自己捱罵的事,訴訴苦,想了想又罷了。
魏東回到家,保姆小蓉給他取出拖鞋換上,魏東聽到樓上臥室裡傳來輕輕的說笑聲,不知道是誰和許雋如嘮得如此開心,便上樓來。推開門一看,許雋如正半裸着身子伏在牀上,腿上蓋着一條夾被;劉子珺則背對着門,正賣力地給她做按摩。劉子珺也穿得很少,扭頭見是魏東,臉上飛上一層緋紅,忙撿起牀頭的碎花半袖衫穿上。
“姐夫回來了?”她帶着一點靦腆的微笑問候道。
魏東應着,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笑着問:“什麼事兒讓你們這樣開心,在樓下都能聽到笑聲。”
本來忙碌了一天,他有些疲乏,心情也不快,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個女人的笑靨卻令他感到周身輕鬆。
許雋如抑制不住地又笑了起來:“沒想到子珺一肚子的故事,有趣得很,笑得我都透不過氣來。”
“是嗎?那講給我聽聽。”
劉子珺的臉又紅了,忙在許雋如背上輕輕拍了一下:“大姐——”那份嬌憨活像個小女孩兒,接着又朝魏東遞過一個求饒的眼神,煞是令人心動。
“沒有,我是和雋如姐說,要她去做做瑜伽,不僅強身健體,還能起到吐故納新、美容養顏的作用,可是她嫌運動量大,不想去。”劉子珺找藉口道。
“子珺做了半年了,現在的確是越發年輕了。”許雋如誇獎道。
魏東不禁仔細地瞥了劉子珺一眼,感覺似乎真的比前些日子在北京看到她時滋潤了許多,尤其那張富有狐媚魅力的尖下頦臉龐,白嫩中透着粉紅,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年輕得多。他笑了笑,卻換了話題:“沒想到子珺還會按摩。什麼時候學的這門手藝啊?”
劉子珺有幾分得意地說:“姐夫真是小看我了,別忘了我可是婦聯權益部的部長哦!別說按摩,刮痧、鍼灸、拔火罐什麼的,還有烹飪、裁剪,我都有資格證的。去年婦聯開展萬名婦女學家政活動,就是我主持的,順便也跟着學了學,現在我們家嘉緱可享受呢,天天吃過飯要我給他按摩,都快上癮了!”
許雋如邊穿衣憤口不擇言地道:“你不虧的,你給他按摩,少不得晚上他也要給你按摩,是吧?”
“大姐說什麼呢?羞死人了!”劉子珺佯裝不好意思,伸手去掩許雋如的口,卻又瞄了魏東一眼。
小蓉上樓說飯做好了,許雋如不容劉子珺告辭,便拉着她坐在桌前。席間,說起女兒即將臨產的事,許雋如不無感慨地對劉子珺說,過些天就要到濱海女兒家去侍候月子,哪像你呀,一家三口利利落落,少了多少麻煩事。劉子珺說,大姐這纔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呢,俗話說,女兒是當媽的貼身小棉襖,到老了就知道有女兒的好處了。當初我生女兒時,嘉緱嘴上不說,心裡可不痛快。現在女兒大了,他也知道比兒子省心省力多了!
“是吧,姐夫?”她問魏東。
“是呵,都是男孩兒,以後誰來幹婦聯啊?”魏東用玩笑的口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