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絲西娜和尤瑞艾莉有一句沒一句地說了些話,除了維塔拉故表殷勤地爲金薇殿主挑揀食物外,還算平和地用過晚餐。難得她移情別戀地不來騷擾天使老婆,我當然求之不得地與芭黛兒一起愉快用餐。另外念及藍妹妹老婆,想來賢淑的亞莉絲與希維在一起,也就不必多擔心她們的情況了。
相對於我不斷向芭黛兒盤中添加各種美食,芭黛兒也在不斷像照顧妹妹一樣關照我用餐,親暱的態度令旁邊幾女得不太適應。
所謂生物最快樂的時候,一是生育傳播後代,二是用餐延續生命。自古以來,無數洽談都是在飯桌上進行,是暗合自然規律的。
雖然是野外的宿屋,但店主來臨自然竭盡全力地侍奉,桌上珍饈美味毫不落凡。衆女之間的氣氛也隨着用餐逐漸融洽起來,我暗歎女子間當真容易打成一片。
當然,這是在彼此不是情敵或比拼容貌的前提下。有大螃蟹的白精靈公主爲鑑,女子間情敵不共戴天的惡念已是有親身體會。
想想自己計劃要娶五個老婆,還真的難以確保她們之間會不會爭風吃醋。而且任務完成,恢復真身後的身體面對五位如花似玉的老婆,會否心有餘而力不足呢?汗,有機會的話要好好拍拍陰笑迦佰莉的馬屁,讓作爲生命女神的她把我原本的身體改造一下,把某項功能超級加強一下……
女子間的相融性居然超出我預想之外,原本押送的行程已經越來越像郊遊。
金薇殿主由兩名侍女陪着去了宿屋的練功房中修習武技,整個宿屋偶爾會被她的力量衝得一顫,令我有點擔心萬一她不小心失手未控制好力度,天花板會應聲塌頂,整個宿屋成爲一片廢墟。
維塔拉難得沒有像跟屁蟲一樣跟着,目送金薇殿主離開後,自言自語地嘀咕着要爲今晚做準備,便在一名侍女的陪侍下進了洗澡間,很快就有可愛的小寶貝兒,一起來洗吧~等陰陽怪氣的話語隨着水淋的嘩嘩聲傳出。
美杜莎在底樓花廳中盤膝而座,身周佈下一種魔法陣,似乎陷入修行的冥想狀態。
金色姐妹三人衆的絲西娜跟尤瑞艾莉不斷解釋曾在浴池中打昏她的情況,並連說爲了逼真而不慎打重了。尤瑞艾莉孩子心性,很快便不以爲意。起身要去洗澡,卻被姐姐絲西娜一把拉住阻止,警告她傳說中藍色薔薇維塔拉在洗澡期間,未婚的年輕女孩子絕不可靠近十步內……
唉,相對於金薇殿主的銳意武技,維塔拉就是不務正業了,怪不得會處於比斗的下風。金薇殿主就屬於那種先天有資質、後天又肯努力的女子,因此可躋身大陸絕頂高手之列,如今強到竟連劍聖都被她宰了。話說回來,金薇殿主與劍聖本是夫妻,雖然可能沒有什麼感情,但總有機會偷襲。因此,身爲前任光之聖子,劍聖只怕死得有點冤啊。
我和芭黛兒等女在大廳吃着水果閒聊些無意義的話語,當真是到了異世界以後從未有過的閒情雅緻啊。如果希維等老婆也在身邊,那麼一切就完美了。
雖然無法套出劍聖掛掉的具體情況,但與絲西娜的對話中知悉,金色三人衆就是絲西娜、尤瑞艾莉和美杜莎。三女都是親姐妹,只不過美杜莎是異母所生。在狂戰士盟帶來的一場浩劫中死去父母,她們自小由金薇殿主帶大。年齡上,美杜莎因爲一些原因出生日比較模糊,僅知道好像比絲西娜小,尤瑞艾莉與之誰爲姐姐就不清楚了。
“啊呀~~~”一名女子驚叫聲,陪浴的侍女從洗澡間衝了出來,臉孔紅紅地捂住身緊被扯破幾條而大露的貼身衣衫,還頗有禮貌地連聲道歉着遠遠跑掉。
“唉,真是不懂風情,還是熟女比較好,懂得配合。”可怕的女餓狼話語接着響起,僅圍了一件浴袍的餓狼夫人披散着藍色的長髮,大大喇喇地從洗澡間門口晃了出來,色迷迷的目光開始在仍坐廳中的幾名女子身上來回轉悠。
嗖——
我被芭黛兒抱起,尤瑞艾莉則被絲西娜抱起,兩人飛快地蹬蹬蹬逃上了宿屋二層,其他幾名侍女也慌忙順着牆邊偷偷快步溜走,僅留下維塔拉獨自大叫着無人侍浴的抱怨聲。
芭黛兒在二樓將我放下,與抱着妹妹的絲西娜相視一笑。有了逃脫女餓狼魔掌的共同經歷,彼此間更加融洽。我仍覺太過不可思議,女孩間關係很有趣,並無男子間那麼過分的競爭性。
絲西娜本打算與我睡在一起以便監控,安排尤瑞艾莉和芭黛兒在一起。燃起魔法壁燈照得房間通明後,我收水鸚鵡回體內。尤瑞艾莉則拒絕和芭黛兒間:“我不要和銀影殺手一個房間,着她我也會覺得自己嫁不出去的!”
呵呵,芭黛兒的確靚麗,銀髮明眸、嬌俏窈窕,不戴面具的時候更加賞心悅目。別說尤瑞艾莉,就是已屬美女之列的絲西娜相較也遜色一籌。
絲西娜則猶豫不決,覺得讓尤瑞艾莉和我在一起又不放心。雖然我在旁言語誘導不必顧忌逃跑的可能,但她心思尚算謹慎,最後仍決定四個人擠在一個房間裡。
尤瑞艾莉不斷抗議,聲稱和萊婭國公主睡在一起會失眠。絲西娜使出姐姐揪妹妹耳朵教訓的強硬態度後,尤瑞艾莉只能哀叫不已,撅着嘴動手協助將兩個房間的牀褥等湊到一間房裡。
這個宿屋雖有兩層但規模不大,二樓僅有三間高級客房,仕女皆在底樓寢間。如此一來,剩下的三人房間將如何分配也很明顯:金薇殿主可能會和貼身的占卜師共用一間,沒有少女敢輕易接近的維塔拉獨佔一個房間。
又用暗語問了芭黛兒所中控屍之毒的情況,僥倖真的是被強力壓制下去。控屍之毒曾那麼猖狂地反覆發作,可能是和無月之夜的特殊性有關。以迦佰莉的探知能力加以確定,殺手老婆的身手有些受毒傷影響,但問題不大,活動幾與常人無異。
“枕頭大戰!枕頭大戰!”在我和芭黛兒低語時,尤瑞艾莉已在更衣壁隔處換上淡金色的睡衣,揮舞着胳膊撲到雪白的牀單上,摟起白絹綢裹成的枕頭大叫。
絲西娜臉色一沉:“不許胡鬧……”
嘭噗!話音未落,絲西娜的臉前被尤瑞艾莉迎面拋中一個胖胖的枕頭,幾縷雪白的羽毛從枕頭封口邊隙漏了出來,隨着枕頭本體飄飄落在地板上。
“小丫頭!敢隨便向姐姐拋枕頭了!”絲西娜頓時變臉,單腳挑起落地的白枕頭向尤瑞艾莉回擲。得逞後哈哈大笑的尤瑞艾莉躲閃不及頓時中招,但馬上不甘心地抓起了兩隻枕頭丟向姐姐。
軟綿綿的枕頭雖然不會造成什麼傷害,但悶頭被打在臉上就是讓人興起反擊的念頭。雖然不想像孩子一樣鬧,絲西娜到底還是和妹妹攪在一起,一人佔據一張牀,抓着四個枕頭呼呼猛砸起來。
剛纔的謹慎都白費了……觀戰的我完全無言,對女子性格有了更深刻的瞭解。論小心謹慎,女子遠勝男子,但隨時會自己把小心謹慎的成果毀於一旦。怪不得有人說過,攻擊破壞性最大的並非男性戰士,而是不顧後果的瘋狂女人。
見身旁的芭黛兒饒有情趣地望着兩人胡鬧,我很快也有了勁頭,回身把門關上,在壁櫥中又找出四個備用的枕頭一股腦砸向了殺手老婆。
芭黛兒被砸中側面,下意識地接住了自然落下的枕頭,發愣半晌。正當我擔心她不懂打情罵俏或者顧忌莎莉葉的公主身份時,芭黛兒突然嫣然一笑,大叫着反擊揚手把枕頭砸還回來。
哈哈,原來胡鬧是女孩的天性,當過殺手的芭黛兒一樣也是少女之心未泯。在被枕頭砸在臉上的瞬間,我卻笑了出來,迅速開始枕頭攻防戰。
很快三位少女和本玉米在房間裡鬧了起來,彼此再無邊界,完全枕頭亂飛地混戰在一起。宿屋的寢具本就不如家用結實,填充枕套的白色羽毛很快在七零八落的絹綢中擺脫束縛,在房間中紛飛亂揚。最後連羽被、褥單都被當作武器,在女子尖銳的叫喊聲中,互相你捂她、她扣你地亂鬧起來。
“嗚嗚!悶死我了~!”
“我幫你報仇!唉呀!幫你報仇反來捂我!”
“芭黛兒你敢偷襲!我上天下地舉世無雙枕頭擊!”哎喲,肋部好痛,好像閃到腰了。
“阿嚏、阿嚏,我可能有羽毛過敏症……嗚!不管了,招!”
“呸呸,羽毛都撲我嘴裡了……”吃羽毛的味道真的不好,舌頭感覺澀澀的。
“尤瑞艾莉!呼,敢來矇住姐姐,膽子太大了!”
“那個萊雅國公主比我還能鬧!唉呀,她抓我胸!一定是羨慕……嗚……”
“哈哈,小小荷包蛋嘛!”
“什麼?我的算荷包蛋,你這公主的前胸簡直就是平平的雞蛋餅!”
“廢話少說,枕頭下面見真章!”腹部間也痛,可能是岔氣,莎莉葉這副公主身體柔弱的禁不起折騰啊。
“啊!你謊稱枕頭攻擊,居然用被單!”
過了不知多久,當戰局漸近尾聲時,一名女子聲音突然在腦中響起,淡淡說道:“夜深,睡覺。”
房間門已被推開,閉合着雙目的美杜莎走了進來,用守護傳聲後便不再說話。在白羽毛翎翎紛飛中靜靜地關上門,彷彿能見一切似的自行從壁櫥中取出備用褥單鋪在角落裡,安安靜靜地蓋上被子躺倒。
“呼呼——”絲西娜基本制服了尤瑞艾莉,除了那兩條小腿還在被中探出來亂踢亂蹬。
胡鬧一旦被打斷便再無力氣動彈,各自拋開被當作武器的枕褥,我和三女都撲在牀上急喘着粗氣。
“嗯,很晚了,洗漱一下就休息吧。”絲西娜作出勉強直起身的動作未果,乾脆嬌柔無力地躺着梳理金黃的長髮。
芭黛兒則被我枕着大腿,脣角笑意盈盈地攏起莎莉葉的璀璨金髮,似乎鬧得非常開心,只是累得一時起不來。
呵呵,女孩子嘛,一旦嬉戲起來就這樣,與男子的打鬧卻是不同類型。
尤瑞艾莉卻還想玩下去,口中喘着仍不甘心地叫道:“不要緊啊,美杜莎姐姐不使用力量的時候不到光亮也聽不到聲音,不會打擾她的,我們繼續……咦?褥單上沾了什麼東西?”
只見微黃的魔法燈燭照耀下,被褥枕頭甚至一些羽毛上,都有些斑斑點點的紅痕。
我努力增大眼睛着這些泛紅的污漬,卻發覺三女的目光漸漸都向我集中過來。
“艾琳娜你……”芭黛兒最先一個開口。
怎麼?我一愣。與此同時,才發覺自己的雙腿及臀邊間竟有種粘糊糊卻又滑膩的感覺。
天啊!最可怕的事情發生了啊!下意識地伸手一摸後再擡起來一,我險些休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