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界大橋?哪座邊界大橋?!”艾裡恩特聽得急馳而來的武者急報,大聲喝問:“是不是神聖帝國與羅塞特國交界的坎培斯大橋?!”
“正是那裡!”武者已從馬上跳下來。
“離這裡多遠?!有多少亡靈?!”艾裡恩特左手搭在劍鞘上,似乎仍不急不忙地再次問道。
“不遠!騎馬飛奔大約分鐘左右!”熟悉附近地理的蒂絲搶先答道。
可惡,來這些女孩真的對艾裡恩特這傢伙印象良好,否則不會主動插嘴。
武者也隨之答道:“凱絲安是接到先去探路的劍士報告後趕過去的!具體數目不清楚!”
艾裡恩特向女孩蒂絲微一點頭輕輕微笑表示感謝後便沒再說話,目光注視着遠方似乎在思考什麼。周圍的人都默然不語,靜等這位天才指揮官作出安排。
“你們兩個劍士和所有的能戰鬥的人騎上馬準備趕去支援!不過現在先再次彙集馬匹,修整馬車!”艾裡恩特向四周掃視一遍後,有模有樣地高聲下令。
“是!”兩名劍士倒很是恭敬地微躬身表示聽令。
在艾裡恩特的指揮下,兩名劍士和十餘個協助人員開始再次彙集馬匹,並努力以最快速度開始修復馬車。
我反而對情況不太清楚,壓低聲音問希維那個邊界大橋到底怎麼回事。希維低聲向我解釋,那座橋是三面被圍得的我們最近的歸途,如果被毀,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呵呵,那座橋在我們來這邊時就曾經過的,只是當時我有點昏車而沒放在心上。
其他人各忙各的,修整馬車或幫助幾名輕傷者包紮傷口,倒也沒人注意我們這邊。
正說着這些的時候,我感覺守護吸植從希維傳來的那種感覺已經完全消去了身上疲勞。
這是吸收能量的吧?很好的守護!我心中大樂,這就等於有了最佳的體力補充方式,估計明天也不會再那麼疲累了吧。只不過可別吸收多了,影響到希維的身體情況就不好了。心念一轉之下,那些不具實體的藤蔓迅速收回身體內,能量的傳輸也嘎然而止。
“有沒有不舒服?”我小心翼翼地問希維,擔心藍妹妹老婆會有所不適。
“不舒服?沒有任何感覺啊。”希維眼睛眨了眨。
“真的?”我倒是覺得奇怪,觀察她身上倒也沒有任何藤蔓插入的痕跡,但想想能量輸給我的話,她總該有些許疲勞感纔對。
“這是剛纔誕生的守護嗎?誕生於什麼?”希維將我躲開艾裡恩特,湊近耳邊開始嘀嘀咕咕。
我將吸植可能源於森之嘆息的推測簡單講了一下,並告知身體的疲勞已經順利恢復。
“好,這守護之力也很有效!但兩件事不能相提並論,儘管老婆你藉此新得了個守護,但是傷了我親愛的老婆就不能放過他。”希維對我捱了一劍得個守護的結果仍覺得不划算。
“這筆賬以後再慢慢和艾裡恩特算,或者找機會用吸植來對付這個傢伙。”我不禁輕笑道,很快又問道:“有一點不明白,爲什麼我得到了體力上的補充,可你卻不覺得疲累呢?”
希維歪着腦袋想了想,也未想明白。
“不管這麼多了,馬車不是有地圖嗎?找找。”不明地理的我倒想了解一下。
希維轉身從正在衆人正在修整的馬車中翻出地圖,毫不介意周圍的奇怪目光,指着粗糙的皮面向我介紹:我們正處於坎培斯小平原,一條大河間隔神聖帝國和羅塞特國,那座坎培斯橋就是我們來時路過的,一天之內所能到達的唯一跨河途徑。
仔細觀察地圖,集市所處的這個坎培斯小平原不大,在坎培斯河的環繞下成了一個小三角洲,現在三面被圍的情況下的確只能通過這座橋來逃掉,其他線路都被堵死了。
“沒有守衛大橋的嗎?”我皺着眉頭問道。
“守衛大橋?這個我也沒考慮過。這座橋是羅塞特國和神聖帝國合力共築的,當年還舉行過隆重的雙向合橋儀式。”希維有些不解:“先不論橋身混入了生命礦石粉末而不怕魔法,如果有哪個勢力敢毀壞它的話,就等於同兩個大國爲敵……”
“呵呵,但是亡靈就敢。”我輕笑一聲,心下卻奇怪亡靈爲何興師動衆地要如此包圍一個小平原,只貪圖亡靈部隊的擴大似乎講不通。
“等一下我恢復真身,什麼亡靈都不怕了!”希維將嘴一撇,幸好聲音壓低,估計沒人聽到。
“不可,現在千萬不要恢復!”我連忙阻止:“希維你的真身太漂亮了,還記得我們一起走在街上的情況嗎?如果被艾裡恩特等一堆餓狼纏上,可就不得了……”
“我打飛這幫餓狼!”希維雙目一瞪。
“但只怕趕之不盡,從此煩惱不斷。”我苦笑道,隨即臉色一沉:“一定要聽我的!這是維塔拉族長的臨別訓話!”
“……好吧,但危急時刻顧不了那麼多。”雖然不服其母,但提到族長身份便會聽命的希維總算做出妥協,只是又加了特殊條件。
呵呵,餓狼夫人有時候也能幫點忙。
望向剛纔忙個不停的艾裡恩特等人,卻見他們竟已修好了兩輛馬車,其中一輛還特意被改爲雙拉馬車,但剩下的那一輛依然殘缺不全,顯然是作爲修補材料廢掉了。
“快!你們先行趕去!”艾裡恩特指揮着八名較爲強壯的武者上了一輛雙拉馬車,又令兩名劍士在內的七個人騎上了馬。
“那麼史喬爵士您呢?”一名劍士問道。
“我負責大隊安全,也會盡快過去支援你們!”艾裡恩特不耐煩地催促道:“快走!凱絲安劍士副隊長在苦戰!而且那座橋如果出問題的話,情況就嚴重了!”
十五個人不再多話,馬嘶聲中飛馳而去。
嗯,艾裡恩特這個決定是目前最穩妥的辦法。雖然分兵不利於戰鬥力量的凝聚,但眼前保護這些女孩子纔是重點吧?派出了十五個較強壯的人先行去支援,即便橋毀了也不至於怪罪於他的指揮。而現在這些人受襲時,他倒也可以充當救世主般的角色,賺個十足的感情分。
“將剛纔那名受重傷的女子擡上馬車!還有妲娜都絲,想必也很辛苦,一起到馬車上休息!”艾裡恩特又開始安排:“你叫希維對吧?作爲唯一的劍士騎馬,和我一起維護大隊安全!”
“可以!”希維顯然對其忿忿不已,但出於大局仍舊答應下來,只是沒回答聽令的是,而說可以。
哦,對了,妲娜都絲就是我。儘管這是輛單拉馬車,但有馬車坐啊,就是好安排。我和希維都不必步行,還真是一對有運氣的好夫妻,嘿嘿。不過我總被希維稱呼爲老婆,這一點比較讓人鬱悶。
幾個女孩將昏迷不醒的女攤主伊娜擡上了馬車,並小心翼翼地放躺在墊了幾層披風的車廂底上,早已拆去座位的車廂倒也正好夠長度。當我登上了馬車後,在艾裡恩特的刻意指派下,女孩蒂絲也以照顧我們爲名上了馬車,令我不得不再次感嘆這傢伙的確會賣人情。
希維又囑咐幾句後,便將車門拉上。由於女攤主躺在車廂裡,此外也只能容下我和蒂絲了。
馬車在一位中年車伕的揮鞭下,嘎嘎地緩緩駛動。衆人也開始在艾裡恩特的帶領下再次徒步趕路。
“幫伊娜擦一擦吧,她流了太多血了,別都凝結在身上。”蒂絲塞給我幾條白手巾,扭頭將幾個窗簾逐一拉上,車廂內頓時略暗了下來。
什、什麼?擦、擦一擦?
我頓時感覺自己呼吸急促起來……【無彈窗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