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裡沒有紈絝子弟,所謂紈絝子弟只不過適應了他當時的生活狀態。當生活逼迫之後,任何人都必然會隨着環境變化改變自己。所謂的紈絝子弟要麼沉淪,要麼自救。十有**會適應新生活,最大的紈絝子弟是誰,是未代皇帝,他一樣適應了最後新生尖。”
侯滄海這一番話結合了自己的人生經驗。脫口而出。
張小蘭道:“你怎麼滿口心靈雞湯。”
“是嗎?”
“真是。”
侯滄海倒了一杯啤酒,道:“那就將心靈雞湯倒掉,我敬張總一杯。張總在高州是做那什麼生意?”
張躍武被衆人圍坐在中間,與當日到黑河鎮要錢的困境大不一樣,自信心如早上的太陽一般噴涌而出,他侃侃而談道:“到高州做生意,有一項最發財,那就是煤炭。房地產、餐飲、賓館等行業都靠着煤炭才能活躍。高州以前是小高州,全省到數第一,誰都瞧不起。現在不一樣,有黑金被挖出來,街上跑的車,還數高州最好。”
他看了一眼女兒,將“夜總會小妹還數高州最漂亮”這一句話剪切掉。煤炭行業複雜,特別是在高州做煤生意,什麼事情都能遇上,他還真不希望女兒陷在煤炭行業裡。
講了這裡時,張躍武看着侯滄海心中一動,這個小夥子曾在政府機關工作,是個能幹人,可以將其吸納到自己麾下。具體來說可以幫助女兒搞搞其他行業,這樣女兒就不至於陷在煤炭行業裡。
這是靈光一現的主意,張躍武越想越覺得自己的主意很妙。給女兒一筆錢,讓她獨自做個與煤炭行業無法的生意,這樣既保護了她,又不妨礙自己大刀闊斧做生意。
有了這個主意,張躍武便發動手下和侯滄海喝酒。張躍武在高州的這幫子手下都是老江湖,黑白都能沾的人物,見老闆想要灌這個年輕人的酒,便陸續起身敬酒。他們做得很隱晦,沒有羣起攻之,而是你一下我一下,有掩護,有主攻。
張小蘭與這一羣老江湖都挺熟悉,但是僅限於在家裡喝喝酒,偶爾和他們的家屬出去旅遊。老江湖們將張小蘭視爲小輩,收起黑暗之心,將善良的一面展現給漂亮的小姑娘。因此,張小蘭看到的叔叔們都是慈眉善目,最起碼是有點手段的好人,而不是惡人形象。張躍武不想讓跟隨自己打江山的手下與女兒接觸太深,也有這方面的心思。
張小蘭沒有注意到侯滄海在不知不覺中喝了不少啤酒。
與張小蘭坐在一起的是武雪,武雪太瞭解老闆的習慣,今天對一個年輕人過於熱情,又發動大家以酒爲武器,全面進行圍攻,絕對應該有什麼想法。而這個年輕人不過是離職的原幹部,如今是不入流的醫藥代表,實在沒有值得圍攻之事。
張躍武看到侯滄海腳下的七個空啤酒瓶,繼續豪爽,道:“今天難得遇到江州的家鄉人,光是喝啤酒不過癮,我們開一瓶白酒。”
七瓶啤酒轉眼間就進了肚子,侯滄海肚子被啤酒脹得鼓了起來。在衆多江州老鄉熱情相勸下,這一瓶白酒他又喝了三分之一。
啤酒和白酒夾攻,讓侯滄海酒意迅速上頭,眼睛明顯露出酒意。
當張躍武又要開一瓶酒時,侯滄海抱拳道:“張總,確實不勝酒力,再喝下去,我就要現場直播了。”
張躍武豪爽地指了指角落,道:“男人嘛,現場直播正常得不得了。”
侯滄海走到角落,哇哇地大吐了一通。啤酒、白酒混合着江湖菜,從胃裡噴出來,味道十分鮮美。
張小蘭覺察到爸爸做得有些過了。侯滄海是山島俱樂部的成員,還是清風棋苑的快刀手,憑着這兩條,都應該幫助他。張小蘭看着父親還要拿酒,道:“爸,侯滄海不能再喝了。”
侯滄海臉色蒼白,搖擺着回到座位,道:“我真吐了,大家見笑啊。”
張小蘭一把就將侯滄海面前的酒拿開,道:“你們人多,他才一個人,別喝了。”
張躍武見女兒罕見地維護一個男子,有些奇怪地看着女兒,心道:“剛纔我的想法有問題,這個侯滄海長得一本人才,讓他幫助女兒,如果這人品行有問題,把女兒騙了,我就是引狼入室。”
有了這個心思,張躍武有意考驗侯滄海,道:“算了,今天小侯喝得不少。大家都要在高州混,以後時間還長得很。”
一個叫六指的漢子護送侯滄海回酒店。六指在這幫漢子中相對文雅,說起話來也有點文化人的味道。他很熱情地將昏頭昏腦的侯滄海送到房間,開了幾句玩笑,這才離開酒店房間。離開酒店時,順手取了插在取電口的門卡,插上另一張隨便拿來的卡片。高州酒店的智能措施一般,酒店插電卡如傻瓜一樣,只有插進去一個東西,立刻受騙,如某些無腦的女子一般。
半個小時以後,一個打扮得清爽又漂亮的的年輕女子來到了侯滄海房間,用酒店鑰匙刷開了房門。
侯滄海今天喝得又急又猛,回到酒店後又在馬桶前吐了一通,沒有洗澡,如一條麻袋般摔在了牀上。迷糊之中,他被人推醒。醒來之時,見到一個穿着清涼的女子坐在牀前,滿身香氣,很是漂亮。
侯滄海嚇了一跳,道:“你是誰?”
女子順手將身上最後一片紡織品取下,美好春光如導彈一樣射向侯滄海。她笑道:“侯哥喝了酒,別動,我給你做個保健。做完了,身體就舒服了。”
她的手一點都不老實,朝着不該去的部位拂了拂。
侯滄海是年輕的喝了酒的男人,面對如此旖旎風光,身體裡自然有了**。只是初來高州,此情此景有些詭異,他的理智迅速壓制住了**,盯着對方眼睛,道:“你出去,我不需要。酒喝得多,現在只想睡覺。”
“我幫你做一做,很舒服的。六指哥叫我來的,絕對可靠。”
“謝謝,你走吧。”侯滄海用語客氣,態度堅決,翻身起來,不由分說要將春光無限的漂亮女子往外推。將女子推到門外後,他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六指是誰。
女子抓起那片布,被推出門,手忙腳亂穿上。她到了樓下,氣呼呼地對六指道:“那是誰啊,假模假樣,把我的手臂都弄痛了。你要多付錢。”
六指抽出幾張鈔票,夾在手指尖上,道:“少囉嗦,一分錢不少你。”
辦完事,六指給張躍武打去電話,講完事情經過。
侯滄海早上醒來,始覺昨日女子來得奇怪,猶如古廟青燈的狐仙。他隨即自嘲道:“自己真是有病,還想起狐仙,不過就是風塵女子而已。”由於酒醉,他確實記不清那個女子如何進屋,於是暗自告戒在高州行事要多加小心,此地大有狐氣。
(第一百二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