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事多,寫得少些。 .odt.o抱歉。爲了少出硬傷,本查閱了大量資料,這也是寫得慢的原因之一。由於寫作時間長,蟲點難免,希望大家理解。從去年3月20日開筆,到現在寫了接近一年,多謝大家一直支持。「呵,從總章節來看,小橋還是挺努力了,下一本,寫一本基本不查資料的,那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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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海集團六大核心分工以後,根據實際情況需要又進行部分微調。張小蘭原本主要籌建電子商城,並有主管江州麪條廠。由於電子商城剛剛推進,事情不多。而侯滄海管全局,需要處理的事情特別多,特別是當前黑河鎮項目,在初期推動時需要侯滄海投入大量精力。在這種情況下,張小蘭便輔助侯滄海管理滄蘭保健液。
七月一日,嶺東報紙不利消息傳到滄蘭研究院。研究院院長王清輝素來在專業絕對自信,拿到報紙後,暴跳如雷,立刻找來嶺東唐州市衛生防疫站做出決定的依據。仔細研究以後,他將報紙和含乳飲料衛生標準拿到了張小蘭辦公室。
來到張小蘭辦公室,王清輝大聲道:“高州防疫站採用的g b 8
9含乳飲料衛生標準明顯有問題,第一個問題是這個標準取名不規範、不準確。 乳飲料
、乳制與含乳飲料、含乳制是兩組不同概念,例如奶糖、牛奶餅乾、奶糊是含乳制不是乳制。在g b 8 9
標準有乳飲料、碳酸飲料、果汁飲料等等類別、沒有那一類飲料前面加個含字。”
不等張小蘭表態,他又接着道:“而且,標準的適用範圍規定不恰當。標準規定‘以新鮮牛乳爲主要原料’ ,
當然不適用於‘以乳製爲主要原料’ 的乳飲料。”
張小蘭低頭看那本衛生標準,沒有作回答。
王清輝繼續道:“這個標準寫了一些不屬於衛生標準的質量指標, 如蛋白質、脂肪, 給產判定造成困難。要求脂肪不小於1%,
等於說用脫脂乳配製的乳飲料不符合衛生標準, 合理嗎? ”
張小蘭擡起頭,將小冊子關掉,問道:“王總,唐州防疫站的依據是部頒標準,我們指責部頒標準有問題沒有任何意義。現在,我們面臨最關鍵問題是什麼?”
王清輝有點泄氣,道:“關鍵問題是兩個部委各自頒佈的標準不一致,唐州防疫站採用的標準依據明顯不對。我們使用的標準是新標準,更切合當前實際。”
“這事有點麻煩啊,你要充分準備,同時得讓綜合信息心、法務部介入,認真研究對策。”張小蘭剛接手滄蘭保健液便遇到麻煩,而且是涉及這種兩個部委標準打架的大麻煩,讓她腦袋發疼。
稍有空閒後,她來到侯滄海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對面,道:“老公,你怎麼看嶺東這事?”
侯滄海將黑河地圖推到一邊,道:“很簡單,此事是王東天對我們的反擊。他們是老企業,我們是新企業,新企業總要擠佔老企業的市場空間,遭到兇猛反擊太正常了。”
張小蘭道:“王東天很聰明,利用了兩個部委各自的部頒標準差異做章,這最麻煩。”
侯滄海道:“嶺西之戰是我去的,弄得太武,沒有給對方留後路。王東天不是陽九,我研究過他以前的檔案,這人喜歡動腦筋,違法的事情基本不沾。你以後總要獨檔一面,這次帶一個團隊過去和他較量。”
“你不去?”
“黑河這邊利益很大,海強記很快要過來,這一段時間我得和他保持接觸。”侯滄海揉着太陽穴,道:“我一直挺忌諱與權力樞走得太密切。現實是想要在黑河拿到大塊土地,絕對不能遠離權力樞,矛盾啊。”
張小蘭伸手摸了摸侯滄海耳邊的頭髮,道:“還好,你的頭髮沒有白。楊兵管的事情雜,天天忙得焦頭爛額,頭髮白了一圈。”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們要麼甘心做一個平庸的人,要麼得拼命。我們現在已經走到了江州絕大多數人永遠不能達到的位置,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而且,我們走到了這個位置,根本無法後退,後退的結果或許我們都無法預料,是個大災難,平常人都不如。”
“那是說,我們的人生其實是滄海集團所綁架。”
“說綁架也是可以的,更準確地說,這是我們應該有的人生。”
“哎,不影響你看圖紙。晚把事情推掉,我爸難得回一次江州,還是要與他們一家人吃個飯。”
“我已經讓李師傅說了,弄一桌家常菜,在麪條廠這邊吃飯。”侯滄海是喜歡美食的傢伙,同時爲了安全起見,多數時間都在江州麪條廠的小食堂吃飯。小食堂位於綜合樓旁邊,是一幢老式家屬樓。底樓套間被改成了小食堂,專門招待客人。
晚六點,一輛進口的高檔越野車開進江州麪條廠。張小蘭站在窗邊望着這輛車,神情十分複雜。她壓抑着內心煩躁,來到樓下,站在丈夫身後。
開車的是六指,坐在車,朝侯滄海和張小蘭揮手。
一個三歲多的小男孩跳下來越野車,瞪着圓圓大眼睛,擡起頭,看着高大的侯滄海。
小男孩的媽媽呂思涵望着侯滄海,有些不好意思讓兒子稱呼侯滄海爲姐夫。從血緣來說,張小蘭和張小漢是同父異母的姐弟。由於兩人年齡差距太大,再加呂思涵張小蘭年齡還要略小一些,所以這一對姐弟非常不協調。
侯滄海有兩個侄女,所以有帶小孩子的豐富經驗,爲了打破尷尬,他蹲下來,伸手拿了一個當下最流行動畫裡面的玩具,道:“小漢,姐夫送你一個禮物。”
一般情況下,小舅子往往頗受姐夫照顧,現在這個小舅子實在太小,要等到十來年後纔有可能給姐夫添麻煩。他更多是對待下輩的態度來對待親親的正宗小舅子。
聽到姐夫兩個字,呂思涵臉莫名紅了。
張小蘭望着父親的神情很複雜,道:“爸,到樓坐吧。”
張躍武這兩年主要精力放在煤礦和新家,顧不得關心大女兒。此時見到大女兒,內疚感頓時涌了來。他有意控制情緒,將視線從女兒身移走,打量起江州麪條廠。江州麪條廠廠房已經搬走,目前正在進行商業化改造,弄了很多流行和時尚元素在裡面,使得原本土裡土氣和過時的廠房重新獲得新生。
“土地用途改變了嗎?”張躍武詢問。
張小蘭低頭看着自己的腳,道:“沒有改變,我們是使用,以工人的名義。”
侯滄海抱起小舅子張小漢,朝房間裡走。對於張小蘭來說,接受這個弟弟有心理難度,對於侯滄海來說,反而更容易接受這個小舅舅,不管怎麼說,這個小孩與妻子有血脈聯繫,眼睛、眉毛特別相似,唯有下巴形狀不太一樣,張小蘭稍尖,張小漢長了一個很男人的寬下巴。
進屋的時候,張小蘭發現父親的背有些佝僂。她原本以爲是視角問題,調整角度後,父親的背仍然顯得佝僂。在她的印象,父親是健壯有力的,胖是胖點,背還是挺得直直的,充滿了成年男人魅力。只不過有一年多時間沒有見到父親,父親卻一下變得佝僂起來。儘管由於父親和母親的婚變,讓張小蘭對父親有了些許怨恨,此時看到父親的背佝僂起來,又想起在剛剛與丈夫的對話,覺得做事業的男人揹負着些許榮光,其實累得象條狗一樣。
她徑直走到衛生間,關門,站在鏡子前抹了眼淚。
出來以後,張小蘭調整了情緒,放緩腳步,等到了走在最後的呂思涵,問道:“我弟弟調不調皮,在我的印象,這麼大的孩子已經有熊孩子傾向了。”
呂思涵其實怯於見張家人,這一次到江州也是丈夫三番五次做思想工作才最終同意。她見到自己年齡還稍大一些的張小蘭便緊張,擔心會受到其斥責或是白眼,當聽到“我弟弟”三個字之時,她最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等到回過神來以後,眼圈一下紅了,輕聲道:“謝謝你,小蘭姐。”
張小蘭道:“不能叫小蘭姐,叫我小蘭吧。以後我們都稱呼最後兩個字,思涵,好不好?”
呂思涵嫁給了父親年齡還要大的人,這是其人生選擇,原本無可厚非。但是山南畢竟是較爲保守的社會,給了呂思涵很多有形無形的壓力。今天最爲驚喜的是突然間被丈夫的女兒接受,這真是意外之喜。
張小漢從侯滄海懷裡掙扎着跳下地,拿着玩具,飛一般來到媽媽身邊。呂思涵試探着道:“這是姐姐,讓姐姐抱。”
張小蘭輕輕抱起虎頭虎腦的弟弟,身體接觸,血脈似乎一下被喚醒,溫柔地親了親弟弟。
在客廳沙發處,張躍武和侯滄海很快話題轉到生意。
侯滄海道:“我前次見了海強,他說爸在高州收購了很多小礦?資金壓力應該挺大。”
張躍武略有幾分自得地道:“我前往高州之前,完全沒有想到會調動到如此大的資金,等到各個礦正常生產以後,我能大大地緩一口氣。”
大資金意味着巨大的資金利息,不是以千萬來計,也不是以億爲單位,而是以十億爲單位的投資。
侯滄海從海強記那裡得知投資額以後,嚇得腿都有些發軟。
張躍武之所以敢從銀行大量貸款,是以最近幾年煤炭會持續漲爲理論基礎,可是,萬一出現特殊情況,煤價調頭向下,大量貸款會重如泰山。他給了岳父一個建議:趁着煤炭行情還好,逐步出手一些小煤礦,減少資金壓力。
張躍武臉憂色以極快速度一閃而過,自信滿滿地道:“我有央部委的內線消息,能源類至少這五年都會持續漲。給我五年時間,能進入全國富豪排行榜。”
「第三百七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