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耽誤了,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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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兒是烏有義身邊的獨行客,沒有手下,沒有跟幫。當蜘蛛俠出現之後,他便超級喜歡蜘蛛俠,時常幻想有一天也被蜘蛛咬上一口,變成縱橫天下的超級大英雄。
爲了實現這個夢想,空空兒抱着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找來些蜘蛛放在手臂,靜等蜘蛛下口,然後蜘蛛的毒液與身體細胞發生激烈化學反應,從而突現異能力。
當然,這種行爲除了弄得手臂紅腫以外,沒有什麼卵。用。
此刻,空空兒坐在飛機上,視線的終點便是侯滄海。
很久以前,空空兒在侯滄海住處塗抹油漆,主要原因是覺得圓形的大浴盤太奢侈。他作爲超級蜘蛛俠,有必要對資本家的奢侈行爲進行懲處。
做完這件率性而爲的傻事後,空空兒還向方鐵頭吹噓。他原本以爲會得到表揚,結果被方鐵頭一陣臭罵。
做了好事還被臭罵的空空兒很生氣,賭氣似地再次光臨麪條廠。他最初賭氣,後來發現麪條廠裝備有完備監控系統,保安們不定時巡邏,在角落裡養得有狼狗。嚴密的保衛措施增添了空空兒進入麪條廠的濃厚興趣,空空兒認真研究過這些措施後,繼續光顧麪條廠,與麪條廠安保人員鬥智鬥勇。
第三次進入時,空空兒避開了所有安保手段。他在綜合樓外的窗後,準備旁觀侯滄海和漂亮老婆做那事。等得心焦時,侯滄海過來極來耿直地拉緊窗簾,讓他氣得差點砸了玻璃。等到他將窗簾弄出一條小縫時,侯滄海和漂亮老婆進了臥室,從臥室裡傳來好聽的叫聲。
夜路走多了註定要闖鬼,空空兒第四次進入時被一條極不起眼的小土狗發現,小土狗莫名其妙在圍牆下面蹲着,當空空兒翻身下圍牆時,便開始發了瘋一般大叫。狗叫聲引來一羣保安和兩條狼狗,將空空兒追到山頂最險的圍牆處。
保安隊長安喜桂喘着粗氣,手握電棍,獰笑着逼近無路可逃的小個子竊賊。
空空兒一直臉帶笑容,神情輕鬆。當保安逼近時,他猛然發力,敏捷地翻上高高圍牆,在圍牆上對着追兵做了一箇中指,瀟灑地消失在圍牆背後的險坡上。
這事很快被方鐵頭知道,將空空兒叫到房間,指着鼻子又罵了半天。
對於江州麪條廠保安隊來說,讓小偷從容跑掉是整個保安隊的羞恥,更是安喜桂職業生涯的敗仗,如果傳出去會讓集團領導對保安隊和安喜桂的能力產生懷疑。因此,此事被保安隊長安喜桂壓了下來,成爲保安隊秘密,沒有讓樑毅然知道。
空空兒看着飛機前艙前方的侯滄海,想起了穿比基尼的女主人,暗恨侯滄海關窗簾的行爲太過小氣,有美好東西都不分享。
侯滄海在機上閉眼休息,沒有懷疑飛機後艙室有一雙窺視自己的眼睛。
對於空空兒來說,侯滄海是熟悉的陌生人,對於侯滄海來說,空空兒就是陌生的陌生人。
到達深城機場,侯滄海接到了姚琳電話,來到“到達3”後,看到站在車邊的黑衣白膚的姚琳,在美女不少的機場到達區,姚琳依然惹人注目,如一朵盛開的荷花。
最後一次與姚琳親熱是在京城。那一次之後,侯滄海總覺得對不起蘭花花,心裡挺有內疚。此次到深城,必然要與姚琳接觸,雙方保持在什麼接觸距離,讓侯滄海左右爲難。
侯滄海坐上副駕駛,道:“你現在主要在深城工作?”
姚琳俯身給侯滄海拉上安全帶,插緊。這個動作一下就拉近了姚琳與侯滄海的身體距離和心理距離,消除了初見面時的些許隔膜。侯滄海嗅到迷人香味,穿過低領瞧見胸前的雪白,回想起旖旎夜晚,擡頭望向窗外。
在窗外遙遠的地方,有個女子似乎也在望着深城,自己的目光與她的目光在深城上空交織。
侯滄海收回目光,問道:“你現在固定工作在總部?”
姚琳直起身體,溫柔地道:“在外面跑了好些年,去年跟着孔總回到深城。”
“你能直接跟飛哥說上話嗎?”
“飛哥在國外,我給他發了一封郵件,詳細講了你的事。他很快就回了郵件,讓你在深城等兩天,他儘快回國與你見面。”
小車在深城街道穿行,南國風光撲面而來。寬闊大街中間是大塊大塊的綠化隔離帶,在江州的綠化白隔離帶往往只有四五十釐米,深城隔離帶足有三車道那麼寬闊。隔離帶裡有草坪,還有正在盛開的鮮花。
公路上車輛很多,一輛接着一輛。
姚琳小車後面跟有一輛本地牌照的小車。小車駕駛員說着一口標準高州話,向空空兒介紹深城情況。
空空兒心不在焉地看着街景,道:“你認識我?”
小車駕駛員點頭,道:“我是高州,以前在高州做事。”
讓空空兒跟隨侯滄海說起來是簡單的事,實施難度很大,各種條件都得具備。
換一個角度來談此事,李清明之所以產生這個念頭主要原因是侯滄海恰好前往的是深城,若是侯滄海前往羊城,他不會有這種安排。俗話說,狡兔有三窟,李清明爲了留一條後路,在深城安排了一個窩點,派出得力人員經營。正因爲在深城有人手,所以得知侯滄海要到深城,纔可能讓空空兒前往。
深城人員從侯滄海所乘坐航班大體推導出如果有人接機大體會在到達3,這是最大概念的選擇。所以他們在到達3安排了一個輛車,以便跟隨。同時爲了妥當,他們在出租車乘坐點也另有安排。
李清明花了很多心思能讓空空兒跟上侯滄海,主要還是看上空空兒爬樓越牆的本領,其他人就算跟上侯滄海,也沒有辦法做這事。把事交給空空兒的還有一個很明顯的好處,雖然空空兒不時任性胡搞,可是他有高來高去的本領,很難被抓住。這一點,李清明很看重。
空空兒望着前方的車,頗爲不解地道:“你們太神了吧,怎麼能判斷出侯滄海要從哪個門出來。他完全可以到停車站,可以坐出租車,還可以到其他到達區。”
小車駕駛員道:“就如同行人不會在街道上亂走一樣,旅客走出機場看似有很多選擇,實則往往會走必然要走的線路。”
空空兒豎起大拇指,道:“牛。逼。”
前方的小車馳往華魏辦公區,到達地點後沒有進入綠樹成蔭的辦公區,繞到總部旁邊的酒店。酒店不高,只有八層,建築風格現代,雍容大氣華貴。侯滄海住進了八樓行政套房,站在寬大陽臺上,遠遠可以瞧見華魏總部全景圖,華魏總部隱在綠樹之間,風景優美,鳥語花香,還有不少遊人行走其間。
“環境還行,你安心住下來。我得去公司開會,現在不能陪你,晚上陪你吃飯。”姚琳出門前,出其不意地在侯滄海臉頰上親了親。
望着姚琳背影,侯滄海心情複雜。他打開電視機,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剖析自己:
我愛蘭花花嗎,這是百分之一百肯定的;
我喜歡姚琳嗎?這也是肯定的;
我想和姚琳上牀嗎?這也是肯定的;
上牀後對蘭花花有愧疚嗎?同樣是肯定的;
內心正在掙扎之時,侯滄海接到寧禮羣電話。看到寧禮羣的電話號碼之後,他便感到頭痛。寧禮羣是財務總監,最近所有問題必然都和現金有關。
果然,寧禮羣在電話裡非常沉重地地彙報:滄海集團實在沒有錢幫助張躍武支付銀行利息。若是幫助張躍武支付銀行利息,那麼必然影響滄蘭萬金系列產品的生產,必然影響天上的街燈的施工。黑河地產可以讓建築商暫時墊付,維持開工,但是“天上的街燈”施工、滄蘭萬金產品生產以及員工工資都需要現金。現金是血脈,沒有血脈,企業也就完蛋。
侯滄海問道:“楊書記主持的集資情況怎麼樣?”
寧禮羣道:“集資情況還行,有一千萬左右。這筆錢建議最好不要動,否則真到彈盡糧絕的時候,就完全沒有騰挪餘地。”
放下電話後,侯滄海覺得自己太婆婆媽媽。集團正處於生死存亡之際,江莉爲了銀行貸款都曾經準備獻身,自己作爲掌舵者絕對不應該陷入家長裡短,應該站在更高位置思考問題。只要能夠從華魏融到資金,與姚琳上一次牀有什麼關係,甚至自己還應該更主動一些。
更何況,姚琳本身是美女,自己內心也是隱隱有所期盼的。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江湖中人本身不是道德楷模。作爲企業家,帶領企業走向興旺發達纔是最大的貢獻,而非其他。
把問題想通透以後,侯滄海這才心安,耐心等待姚琳下班。
晚餐安排在酒店,選擇了山南菜。依着侯滄海習慣,每到一地一定要吃當地菜。今天點山南菜是照顧姚琳。姚琳素來喜歡山南菜,只不過同事中少有山南人,所以一起到正宗山南菜館吃山南菜的機會很少。今天逮到一個正宗山南人,她便要吃山南菜過癮。
兩人相對而坐,動筷子前,互相打量對方。
“你和那人後來發展得怎麼樣?”侯滄海問道。
姚琳搖了搖頭,道:“不怎麼樣,拖了一段時間,最後還是分手了。”
侯滄海道:“是經常出差、居無定所的原因?還是其他原因?若是前者,現在固定在深城,應該有條件了吧。”
“不僅僅是出差問題,原因複雜,總之是沒有遇到合適的人。”姚琳特意穿了一件黑色薄紗裙,襯得肌膚更加雪白。上一次見面之時,她穿了一襲黑衣,頗受侯滄海表揚,便將侯滄海的愛好記在心裡。
侯滄海收回目光,指着桌上的回鍋肉,道:“這款回鍋肉用蒜苗炒回鍋肉,是按照傳統來做的,味道霸道。”
姚琳正含情脈脈地看着情郎,聽到對方突然轉話題,伸腿在桌下輕輕踢了踢對方的小腿,道:“你這人就知道吃。你挺有福氣,無論怎麼吃也不胖。我保持現在的身材花了很大力氣,吃得少,還得運動。”
侯滄海一本正經地道:“等會上樓,我檢查你的身材,看你是否說謊。”
姚琳白淨的臉上騰起一大朵紅雲,嗔道:“你這人不按套路出牌,我和你談人生,你就轉到回鍋肉上面。我和你講身材,你就說帶色的。”
她眼波彷彿流出水來,在桌下又輕輕踢了踢侯滄海。
吃飯也是醞釀情緒的一種方式,兩人很快就將潛藏在身體內部的情愫充分調動起來。有了激情以後,山南菜就沒有了滋味,他們很快就離開了餐廳,直奔頂樓。
“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襪子,和你身上的味道,我想念你的吻,和手指淡淡菸草味道。。。。。”
在衛生間裡,姚琳站在鏡前欣賞自己的身體,哼着一直喜歡哼唱的老歌。
屋外,小個子空空兒出現在樓頂,藉着夜幕隱藏身形。他雙腿勾在八樓陽臺頂部,如蛇一般,頭朝下,慢慢將眼睛放到陽臺上,觀察裡面動靜。
屋內,從衛生間走出一個裹着浴巾的女子。女子走到屋內後,將浴巾拉開,張開雙臂。
這個畫面太辣眼睛,空空兒趕緊用小型錄相機對準屋內。
侯滄海走到陽臺,將窗簾拉緊。
“馬的,每次都是你來搗亂。”
空空兒調整了身體姿勢,如金絲猴一般靈巧,輕輕翻身落地。他來到陽臺前,將窗簾拉開了一條小縫,將鏡頭對準屋內。
(第四百四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