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囂張
上官絕的手還緊緊的摟在青鸞的腰上,鼻尖飄『蕩』的淡淡的幽香,上官絕的身子僵地不能再僵了,耳後根泛起一點可疑的紅『色』,好在青鸞亦是神思不屬,自然也不會注意到他的異響。
官的鸞鼻事。“鸞兒,你沒事吧?”車子外頭傳來衛澈擔憂的聲音。
當然衛澈是不會想到的自己緊急停住車子卻是給上官絕製造了親近的機會,連帶着自家妹妹的初吻都這麼便宜了上官絕。
“啊……啊,沒事,沒事……”衛澈的話讓青鸞陡然間回過神來,用力的推了推上官絕,他們這個動作實在是有夠曖/昧的,若是哥哥這個時候掀開車簾子來,按着哥哥的『性』子還不得抓狂。
衛澈手忙腳『亂』的放開青鸞,心中微微有些悵然若失的感覺,手下意識的撫上了自己的脣,剛纔跟他接觸的是青鸞的脣吧?他怎麼一下子懵了呢,都不曾細細的品上一品就沒了,心裡頭唯一的感覺便是柔軟和疼痛。
青鸞站起身來,迅速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回過頭來卻看到上官絕還躺在剛纔那地上,右手搭在自己的嘴脣上似在回味。青鸞的臉越發的燙了,原本還想問一問他痛不痛,現在看他的樣子顯然是很好,而且依舊是一副無賴的樣子。
青鸞不願意再理會上官絕,瞪了他一眼後,放才鑽出了車子。
衛澈正立在車子外頭,拉車的馬早已經不見了,衛澈緊張的打量了青鸞一番,見她除了臉『色』有些稍紅之外,其餘的一切都還可以,便也放下了擔心。
夏至趕緊上來扶着青鸞下了車子,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白晝的臉『色』更是閃現着淡淡的懊惱,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聽了慕容玉橈的話,結果那人將青鸞一個人留在了車上,若是莊主知道了定會怪她的吧?
青鸞之後,上官絕才慢騰騰的下了車,呃,他是這次馬車失控事件當中唯一受傷的人,下脣處一片紅腫。慕容玉橈見狀,臉上掛了笑,還意味不明的嘖了一聲,那傷口實在是太過曖/昧了,總不可能是小師弟的臉親吻到了車板子吧?恐怕若真是這個樣子,小師弟的神奇不會這麼怡然自得還帶着一絲絲的“『騷』/包”的笑容了,再看衛青鸞一貫清冷的臉『色』泛着紅,該不會剛纔在車子裡發生了什麼意想不到的好事吧?
上官絕被慕容玉橈一聲“嘖”字窘到了,忍不住咳嗽了兩聲,正了正了臉『色』,目光放到了前頭處。
離着他們這輛車子不到十米遠的地方,卻已經『亂』成了一團。
上官絕斬斷了馬同車子連在一起的繩子,失控的馬兒沒了人控制便直直的撞上了對面策馬狂奔的那一羣人。還幾個人直接被馬甩翻了下來,其中有一個似乎特別的嚴重,馬蹄子直接撞上了那人,如今都不知道生死。
幾個人都圍着那受傷的人,上官絕的眼睛微微眯了眯,作爲上京第一的紈絝,他自然是認得這一批人的。那一批人爲首的便是大夏朝淑妃的弟弟夏建仁,夏建仁不過十六歲的年紀卻已經是上京出門的紈絝了。
上官絕平日裡最看不起的便他們這一幫人,相較於他刻意營造出來的那名聲,夏建仁可以說什麼不折不扣的混蛋,他身邊跟着的那一羣人也是,除了夏建仁出生夏家,當今的元后是他的堂姐,如今的淑妃又是他的親姐,其他的跟班也不過是一些趨炎附勢,又沒有什麼本事的家族庶子。然這麼一夥年紀都不大年輕人平日裡強搶民女,縱馬傷人的事可沒有少幹。
上官絕一眼望過去,沒想到那受傷最重的,直接躺地上的便是夏建仁,這還真是巧了,上官絕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再看那一街的凌『亂』,可以說聲遍野,他們這麼一路在鬧市區策馬狂奔可不僅僅是踢倒幾個攤位的小事,一路上定有不少來不及閃躲的路人,嚴重一點的或許出了人命也不一定。
夏建仁被馬蹄子踢到了腹部,直接昏了過去,他的臉『色』慘白顯然受了很重的內傷,他們這夥人平日可以說是爲夏建仁馬首是瞻,夏家也是他們當中家勢最強大的,平日出點事都是夏家兜着的,大家不過是在大街上尋求刺激,看那些路人一個個驚慌失措的躲避,很是有趣,這樣的事他們也不是第一回幹了,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這一回竟然會出事。
幾個神志還算清晰的人頓時覺得不好了,幾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夏建仁是被對面衝過了的那一匹馬給衝撞了,纔會跌下馬去,如今也只有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對方的頭上,他們才能免於承受夏家的怒氣。
要知道夏建仁可是夏家二房唯一的嫡子,平日裡那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主,若是真沒了命,夏家二老爺二夫人都能直接將天給掀翻了。
衛澈見到青鸞沒事的時候,便已經上前去了,畢竟雙方的馬兒想衝撞也可以說車禍,他怎麼都要看一看那些人的傷亡情況的。
這幫紈絝也不過是十五、六歲的年紀,加上衛澈之前又在西北軍營,回來後也不會同這些人爲伍,這幫人自然是不認識衛澈的,幾個人便將衛澈團團的圍住。
衛澈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圍着他的這些人他當然不會放在眼裡,這縱馬鬧市本就是他們的錯,若不是被他們的馬兒驚嚇到了,馬車最後也不會失控到那個地步。
衛澈皺眉的原因是因爲圍着他的這幾個年輕人一個個衣衫凌『亂』,更有幾個袒胸『露』/『乳』,面『色』『潮』紅,眼神隱隱閃着瘋狂的因子,這樣子卻像是服食了五石散,所以他們的情緒纔會那麼的亢奮,縱馬鬧市也完全不當一回事,那一路而來的街道簡直就跟個強盜過境似的,天子腳下,就敢如此膽大妄爲,他們這當真是沒有王法了。
那穿鴉青『色』長袍的年輕人叫做王槐丹,身材圓胖,一雙眼睛幾乎被那一臉的肥肉擠地只剩下了一條縫,他是家裡庶子,有點小心思卻並不怎麼聰明,因爲在家裡不受重視便搭上夏建仁,這幾年跟着夏建仁也算是過了一大把權勢富貴的癮。
“你們的馬撞傷了我們夏少爺,你們打算怎麼辦?”那王槐丹大概正在發育,嗓子跟個公鴨嗓一般的粗噶難聽。
衛澈睨了一眼地上神志不清的夏建仁,那人從外表看似乎都沒有什麼傷,不過看他昏『迷』痛苦的樣子,衛澈便猜定是傷了內腑。他雖然看不慣這羣人的行爲,卻也不願意讓這人死在跟前,便道:“他可能傷了內腑,你們還是儘快送他去附近的醫館吧。”
夏家跟着的夏建仁的兩個小廝立時白了臉,兩人也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一輛推車,將夏建仁擡了上去,又對那王槐丹道:“王少爺,我們先送我們家少爺回去,這裡就交給你了,總之不能就這麼放過他們,我們家少爺可是淑妃娘娘的弟弟,若是有什麼損傷少不得要罪魁禍首陪命。”
這還真是什麼樣的人家就有什麼樣的隨從,夏家竟然連一個小廝都囂張成這個樣子,衛澈的神『色』微微有些不悅。
大夏朝如今還剩的兩家世襲罔替的公侯,一家是威遠侯府衛家,另外一家便是鎮國公府夏家,相較衛家老一輩的支柱一個個的去世,夏家最重要的支柱鎮國公夏文彬卻還健在,並且除了鎮國公這個爵位外他還是當朝太傅,學生遍佈大夏,並且深受皇上的器重。
而衛澈亦見過夏文彬幾次,對於這個老太傅的爲人也甚爲佩服,卻不想夏家的小一輩竟是這麼一副德行。
那王槐丹拍了拍胸脯說道:“放心吧,包在小爺的身上,定讓他們後悔出現在上京。”
那王槐丹一臉的橫像,又讓另外兩個紈絝跟着,至少去到夏家的時候他們總得有個人說明情況。13acv。
那兩個小廝擡着夏建仁去了,另外兩個紈絝也跟着上去了,王懷丹揮了揮手,剩下的紈絝同跟着他們的下人呼啦一下將衛澈圍的水泄不通。
“那輛馬車是你們的吧?把我們夏少爺撞成這個樣子,沒完,你看是你自己動手還是讓小爺我們動手,自己動手先留下一條胳膊,我們動手的話這命留不留得下可不好說了。”那王槐丹囂張至極的說道。
上官絕走近的時候,聽到的便是這麼一句狂妄的話,頓時嗤笑了一聲。
這幫人無法無天在上京也是出了名的,因此此時大街上躲避的行人一個個都躲到了角落,素來熱鬧的上京主道竟然十分的安靜,上官絕的這一聲嗤笑聲顯得格外的刺耳。
王槐丹變了臉『色』,連頭也沒回便直接喝道:“哪個不長眼的竟然敢挑釁小爺,別以爲你是爲別人出頭,小心搭進去自己,我們夏少爺可是淑妃娘娘的親弟弟,是不是活地不耐煩了?”
“我看活地不耐煩的是你!”上官絕冷冷的說道。
ps:夏建仁=夏踐人,王槐丹=王壞蛋。第二更在九點四十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