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夏家的處置(爲月票滿150張加更)
嚴氏聽到夏文韜的話整個人都傻了,到了這個時候她才清楚自己進宮告狀的行爲完全是將夏家送上了死路。
衛欣兒的眼底閃過幾絲嘲諷,又是一對大難臨頭各自飛的鴛鴦,似乎男人總喜歡在最後將過錯都推給女人,即便那確實是女人的錯,可是男人這樣的行爲也另她鄙夷。
上官絕看了一眼夏文彬,又看了一眼夏文韜,夏家的智商見識都長到了夏文彬身上了,以至於夏文韜這個做弟弟的蠢笨如此。
夏棠此時也不敢再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了,雖然她一直暈乎乎的,也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她娘爲了給弟弟討公道,竟然對着她也耍起了心眼,這讓她的心裡很是憤然。
可是再看上官絕暴/打夏文韜,夏文彬請辭太傅,夏文韜又將罪責推到嚴氏的身上,夏棠的情緒幾乎是轉換不過來了,到了最後她的內心深處只剩下了害怕。
害怕皇上真的治罪夏文韜和嚴氏,害怕夏家從此沒落,那她在宮裡頭還有什麼路好走,後宮之中的女人能靠的也就只有皇上的寵愛和家族的勢力了。
可是自己不分青紅皁白的行爲顯然已經惹地皇上不高興了,若是夏家再完了,那她這個淑妃怕是也做到頭了。
夏文彬卻不願意夏文韜再攀扯了嚴氏,雖然他心裡頭也恨毒了嚴氏,可是在皇上的面前,夏文韜這樣的行爲無疑更加的惹人厭,他也只能豁出去老臉,用力的磕着頭,不一會老太傅額頭上便見了血。
他的年紀也大了,這頭磕地猛了,眼前便一陣陣的發黑,身子也止不住的晃了晃。
上官睿到底是不忍心,命汪公公制止了夏文彬這樣自殘的行爲,語重心長的說道:“老太傅,朕看在你同阿芍的份上,饒過他們的命,但是死罪可恕,活罪難逃,夏文彬革職查辦,夏建仁責罰一百大棍,監禁五年,而所有跟着夏建仁縱馬鬧事的同夥一律處置,夏嚴氏收回身上的誥命,交由你們夏家自行處置,淑妃不辨是非,罰奉一年,禁足半年。”
上官睿的話一出各人的反應不一,夏文韜臉『色』灰白,夏棠像是一下子抽去了所有的力氣癱倒在了地上,禁足半年,意味這這半年上官睿都不會踏足她的宮中,後宮之中從拉不缺女人,半年之後也不知道上官睿還記不記得她,她算是徹底的失寵了。
嚴氏卻顧不得自己身上的誥命,一聽到夏建仁要責罰一百大棍,還要坐牢,整個人都瘋了一般:“皇上,皇上,求求你饒了建仁吧,他還小啊,你要罰就罰臣『婦』,是臣『婦』這個做孃的沒有教好他。”
上官睿目光攸地變冷道:“這的確是你的錯,你根本就不清楚什麼是對他好,當初若是交給夏太傅教養,雖不能保證他能有阿芍那樣的能耐,可是必定不會成爲如今的紈絝,夏建仁如今這個樣子可以時候完全是你耽擱的,這一百大棍便是要他記住,他還敢踐踏朕的百姓,他以爲他是誰,在朕的眼裡他比普通百姓還不如。”
上官睿的語氣很是嚴厲,這夏家二房的人他因爲夏芍的緣故也接觸過,對於夏建仁的行爲可以說萬分的失望,上官絕可是上京的第一紈絝,可是至今爲止他都沒有過這種不將百姓的人命當一回事的事來。
若是再不好好敲打,這夏建仁怕真是要反了天了。
夏文彬聽到上官睿的話亦是一臉的後悔,他依舊磕頭謝恩,皇上可以說是開了大恩了,要不然夏建仁的行爲就算是推出去斬了都不爲過。
上官睿看着日漸蒼老的老太傅,心裡頭微沉,直接道:“老太傅,這夏建仁已經十五歲了,品『性』早已經行成,就算你再花精力他也不過如此了,你若不想看到夏家癱倒,不如從夏家的旁支抱養一個孩子,過繼到你名下,到時候鎮國公府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夏文彬這一生只有夏芍一個女兒,因而他亦格外的看重夏家二房這一家子,他曾經跟皇上透『露』過,等他百年之後便將爵位傳給夏建仁,讓他肩挑兩房,可是皇上如今對夏建仁可以說是厭惡了,他若還是要將爵位交給夏建仁,那便是親手將鎮國公府推向末路。
夏文彬慘笑着道:“臣也正有此意,還請皇上準我請辭太傅一職,老臣忝居高位,只想閉門整理家業。”
皇上這也算是寬恕了夏家,自己若還是佔着太傅一職,少不得要被政敵攻訐,讓皇上承受壓力。
上官睿也看出夏文彬的心意已決,這些年他的身子一直不太好,也該讓他榮養了,便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道:“太傅若是執意如此,朕也只能准奏了。”
夏文彬躬身行禮:“謝主隆恩。”
嚴氏風風光光的進宮,卻是窩窩囊囊的離去,車上的夏建仁渾身是血,一聲聲的哀嚎慘叫。
皇上直接將夏建仁退出殿外行刑,那一百大棍直將夏建仁打地醒過來,又痛的昏死過去,醒過來又昏死過去,如此好幾次,隨即便勒令三日後必須去京兆伊認罪,還不許京兆伊特殊對待。13acv。
嚴氏的一顆心都揪了起來,看着傷上加傷的夏建仁,眼裡“啪啪啪”的落下來。
夏文韜一個巴掌甩了過去,怒道:“哭什麼苦,這一切都是你這個蠢『婦』造成的,誰讓你自作主張的進宮去的,現在好了,公道沒討着,到是將自己陪進去了,你滿意了?誒呦喂……”夏文韜因爲動作過大,扯動了身上的傷口,不由得哀嚎了一聲。
夏文彬卻是坐在另外一邊,緊緊的閉着眼睛,臉『色』青灰,今日發生的事可以說對他的身體又是一個重大的打擊,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他還沒有爲夏家找到合適的繼承人。氏到個都各。
嚴氏被夏文韜打了一巴掌也沒有怒,只是一個撲身到了夏文彬的跟前哭道:“大哥,大哥,求求你再去同皇上說說吧,建仁這個樣子若是沒有精心調養一定會死在牢裡的。”
嚴氏也是今天才知道夏文彬竟有意將爵位傳給夏建仁,那唾手可得榮華富貴和尊榮卻被她硬生生的折騰掉了,她怎麼能不悔,怎麼能不痛,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她一定不會爲了爭一口同大房作對,更不會因爲夏建仁而對他如此溺愛。可是這所有的一切都晚了,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可以吃。
夏文彬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盯着眼前的嚴氏,因爲這個女人的短視以及淺薄生生的毀掉了夏建仁,毀掉了他們夏家的一辦基業,他也後悔啊,當初就不該讓夏文韜娶嚴氏的,可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嚴氏,回去之後你就去家廟吧,若是五年之後建仁從裡頭出來,你改過了,便讓他將你接回家榮養着,要不然你就在家廟待到終老。”夏文彬的語氣沒有一絲的情緒,他沒有讓夏文韜休掉嚴氏,被休的女人我連帶着帶累兒女的名聲,夏建仁已經如此了,實在不宜再雪上加霜了。
嚴氏聽到這個決定後,終於再承受不住的嘔出一口血來,眼睛一翻便昏了過去。
上官睿處置了夏家之後,便留下了上官絕同衛澈二人。已經到了掌燈時分,上官睿便留了他們二人一起吃飯。
上官絕時常同上官睿一起用餐自是沒有什麼,衛澈卻是有幾分的緊張。只不過平日裡神『色』亦很嚴肅,此時肅着一張臉,上官睿倒也沒有察覺到。
上官絕那是揹着青鸞的要求,好好看顧着未來大舅子,自是萬分的殷勤,見衛澈拘謹的只扒拉飯粒,便將御廚的幾道拿手好菜都端到了衛澈的跟前,全然不顧那些也是皇上愛吃的。
上官睿瞧他諂媚的樣子不由得挑了挑眉,他到是不知道上官絕跟威遠侯有這麼深的交情,關鍵是上官絕還從未如此討好一個人,就連他都沒有這份殊榮,這讓上官睿的心裡微微有些不舒坦。
“朕竟不知道秦王世子同威遠侯府如此相熟。”上官睿咳嗽了一聲,拉回了上官絕的注意力。
上官絕睨了一眼,心裡暗道,我纔不告訴你我是在討好我未來的大舅子呢。
衛澈放下筷子,恭恭敬敬的回話道:“臣跟秦王世子有過幾面之緣,之前也曾受過秦王世子的恩惠。”
“哦?我還以爲這小子只會做那些連雞狗都嫌棄的事,他竟然還會施恩於別人。”上官睿來了興趣,一副讓衛澈說下去的神情。
衛澈索『性』站起來回話,說了幾次同上官絕的相見的狀況。
上官睿聽出了門道,挑着眉頭問道:“怎麼朕聽着,你每次同威遠侯見面的時候都有衛家姑娘在啊,你該不會是看上了人家小姑娘吧?”
皇上,你真相了!上官絕雖然恨不得皇上能夠賜婚,可是他還沒有問過青鸞的意見,更沒有博得衛澈的好感,自不敢擅自做主,只得沒好氣的說道:“您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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