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白家的凋零(爲星子的大紅包加更)
衛青玉和衛青鳶二人見到李氏,皆都閉上了嘴。
李氏雖自私涼薄,可是對幾個子女向來都是疼入心坎的,見到她們不念姐妹親情大打出手的樣子,心都揪緊了,眼淚嘩啦啦的留了下來:“你們這是要我的命啊!”
衛青玉到底比衛青鳶理智些,上前扶住李氏道:“娘,你身子不好,怎麼不在屋子裡休息。”
李氏拍了一把衛青玉的背,哭道:“你們這個樣子,我沒被你們氣死就算是好的了,玉兒,你是姐姐,就算鳶兒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你仔細教就成了,怎麼會動起手來?”
衛青玉委屈的說道:“娘,你自己看看,她現在是能耐了,都快把我的房子給拆了,那麼長的指甲直往我臉上來,這是恨不得要毀了我的容貌吶,我沒有這樣的妹妹。”
衛青鳶一聽到衛青玉這樣說便恨恨的回嘴道:“我也沒有你這樣的姐姐。”
李氏見二人當着她的面還說這樣賭氣的話,頓時覺得心窩都疼了,連連跺腳道:“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生了你們這兩個冤家。”說着便嚶嚶的哭了起來。
李氏的日子的身子本就不舒坦,如此一傷心,竟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忙拿了帕子堵着嘴,那幾乎要將肺都咳出來的架勢竟染紅了那素白的帕子。
衛青玉心驚,她沒有想到李氏的傷竟嚴重成這個樣子,此時也顧不得跟衛青鳶鬧矛盾了,攙着李氏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急聲問道:“娘,娘,你這是怎麼了?我這就讓人去請大夫。”
李氏緩過勁來,一把拉住衛青玉和衛青鳶的手,將二人的手交疊在一起。
二人忍着將手抽回來的衝動,經過了今日,她們姐妹二人就算是和好也會隔着一層膜,二人再回不到以前那種親密無間的感覺了。衛青玉和衛青鳶二人都明白這個道理,也只有李氏還一心盼着能說和了二人。
青和氏都你。“你們兩個都是從我肚子裡爬出來的,娘一心希望你們兩個都能好,如今你們父親一心只有荷院的那個小妖精,你們別忘了,那小妖精可是還有一雙兒女的,所以咱們幾個一定要團結,千萬不能因爲一點小事而起爭執,這是最要不得的,你們若是疼惜孃的身體,就答應娘,今天過後,這些不愉快都忘了,過後還是親密的姐妹。”李氏苦口婆心的勸着兩個女兒。
衛青玉和衛青鳶對視了一眼,雙方的眼裡都寫着暫時妥協,衛青玉一面給李氏『揉』着胸口,一面應道:“娘,玉兒知道錯了,以後再不會了。”
李氏點了點頭,又將目光轉到了衛青鳶的身上,衛青鳶不耐的撇了撇嘴,嚷道:“行了,你別看我了,我答應還不成嗎。”
李氏這才滿意的笑了,過了好一會,才鬆開二人的手問道:“好了,現在你們將今天這場矛盾的前因後果都說給我聽聽,你們姐妹二人向來和睦,莫不是有什麼人在背後挑唆。”
衛青玉這纔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李氏,並且強調她並不是故意不幫衛青鳶的,而是當時那種情況她只能選擇大事化小,偏衛青鳶這個犟頭還不領情,這才鬧出了這一場。
李氏聞言果然沉下了臉,她心裡明白衛青玉的做法纔是對的,也就只有衛青鳶這個傻的纔會認爲衛澈會爲她做主,怕是在衛澈的心目中她們二房這些人都加起來還沒有衛青鸞一個小指頭重要。
“鳶兒,娘知道你是心疼娘了,可是今天這事娘還是要說你,是你太沖動了。”李氏捧着衛青鳶的臉,心疼的拿着冰塊給她敷臉,心裡暗暗怪衛青玉下手也太重了,這衛青鳶的臉若是毀了這輩子還不完蛋了。
“娘……”衛青鳶撒嬌的喊了一聲。
衛青玉垂下頭去,不屑的撇了撇嘴。
李氏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這傻子,衛青鸞這賤丫頭心眼太多了,就你一個人壓根不會是她的對手,這下子吃虧了吧。你以爲衛澈會公正,這樣的想法更天真,那小子心裡頭明白的很,衛青鸞纔是他最親的人,他怎麼會爲了你爲難衛青鸞。”
衛青鳶心裡頭那叫一個委屈,也更加的討厭衛青鸞了,只得急道:“娘,你一定要想法子爲鳶兒討回公道。”
李氏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你莫急,如今衛澈那小子氣勢正盛的時候呢,有些事該慢慢的謀劃才行,你放心,娘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說到後頭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衛青玉的眸光微微閃動,也就只有衛青鳶那笨蛋纔會明刀明槍的跟衛青鸞對着幹。
另一頭,青鸞的院子裡。
衛澈等到衛青玉和衛青鳶姐妹倆都走了,才緩下了臉『色』。
青鸞打發了夏至下去處理手上的燙傷,換了俏兒進來伺候。
青鸞上前挽住衛澈的手,一同坐到那暖烘烘的美人榻上:“哥哥,在羽林衛可還習慣,有沒有人欺負你啊?”衛澈十日的休息時間已經結束了,正式去了羽林衛報道,青鸞的心中正念叨着呢。
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衛澈的回答,青鸞好奇的望向他,卻見皺着眉頭,神情有些嚴肅。
青鸞伸手在衛澈的眼前晃了晃,好奇的問道:“哥哥,在想什麼呢?”
衛澈轉過頭來對着青鸞,眼裡似有什麼閃過:“鸞兒,這幾年你一定過地很辛苦吧?”衛青鳶對鸞兒是什麼態度,他都看在眼裡,那眼裡的狠毒哪裡是對自家姐姐的,完全就像是在看仇人。
他可以想象自己不在府裡頭的時候他的鸞兒受到的是什麼樣的欺壓,也許是他錯了,他以爲鸞兒還小,所以纔會請了二嬸過來照料,卻忘記考慮了人的私心。
青鸞見他一臉愧疚的樣子,連忙漾出一個笑臉,一把挽住衛澈的手,像小時候一樣,將臉貼着他的胳膊,嬌俏的說道:“哥哥,鸞兒明白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鸞兒好,你能平安回來,鸞兒心裡頭就很高興了,如今是雨過天晴了,好去想以前幹什麼。”
衛澈點了點頭道:“我會稟明祖母,讓她加快去柳家聯姻的速度,我記得你同芊芊相處的很好,等她嫁進來後,掌了這內院,你也就不用再受那些委屈了。”
青鸞咯咯的笑道:“哥哥,你想早日同芊芊姐共結連理,可別拿我說話。”
衛澈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妹妹,耳根子卻是止不住的發燒,他同柳芊芊也算是親梅竹馬,這親事也是打小就定下的,對於這個未婚妻他的心裡也是喜歡的,更何況當初他要去西北軍營,柳家深明大義的支持,柳芊芊更是爲他蹉跎了那麼些年的光陰,得了不少外界的嘲笑,對於這個未婚妻他早已經將她當成了親人。
青鸞雖然調笑衛澈,可也怕他面上掛不住,笑着說道:“芊芊姐一定會是一個好大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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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柳纖纖待她這個小姑子不薄,在她出嫁的時候還給她準備了厚厚的一份嫁妝,那份嫁妝幾乎是搬空了一半的威遠侯府,若是換成了其他的女人,哪會捨得。
然她卻因爲二嬸嬸的挑唆,跟柳芊芊這個大嫂並不親厚,更甚至常常因爲一些小事跟柳芊芊對着幹,現在想起來心裡頭也很是後悔。這一世她一定會將這個大嫂當成親姐姐似的,彌補上一世的過錯和遺憾。
“哥哥,等一下我給芊芊姐寫封信吧,至少也讓她明白我們家裡頭情況,免地她嫁進來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青鸞說道。
衛澈斂了斂神情,像是不想再讓青鸞看笑話似的,一本正經的應了一聲:“你看着辦吧。”
青鸞見他這個樣子,忍不住在心頭偷笑,這一世她只希望哥哥的人生能夠幸福安康。
“鸞兒,白家出事了。”衛澈話鋒一轉,神情又認真了起來。
青鸞面上一怔,這段日子她一直都是在府裡頭,自然也收不到外頭的消息。
“白大人被扯進了十年前通州一帶河堤貪污一案。”
青鸞問道:“是哥哥弄的嗎?”
衛澈搖了搖頭,他雖然恨極了白雙雙破壞鸞兒的名聲,可還不至於心狠到這個程度。
大夏朝有一條橫貫九個州縣的河叫做黃河,每一年到了夏天的時候都會發生洪澇災害,十二年前,戶部撥下兩千萬兩的銀子修建堤壩,原本以爲至少會減少了那自然災害,可是誰想到那可才築了兩年都不到的堤壩決堤了。
因爲沒有提前做好防澇的準備,那一次的災難前所未有的嚴重,超過六個州縣變成一片汪洋大海,良田被吞,百姓死傷無數。這場洪澇災害足足持續了一個多月,洪水退後,因爲天氣炎熱又併發了瘟疫,當時那一片幾乎是十室九空,這是大夏朝建朝以來最爲沉重的一次災害。
如今卻是突然查出那麼沉重的災難完全是認爲造成的,兩千萬兩的鉅款這正用於河堤建造的卻是很少,偷工減料做出來的工程也難怪會在短時間內毀於一旦。白大人在十年前可還不是上京的京兆伊,這河堤建造的事情正是由他負責的。
青鸞完全可以想象皇上的震怒,即便十年之前先在皇上還沒有上位,也一定不會減少他嚴懲的心,那樣巨大的貪污案,也是大夏朝歷史上最爲嚴重的一次。
上一世白家倒臺也是因爲這個事情,之後白家的成年男子全部判斬立決,未成年的孩子流放三千里,三代以內都不許回上京更不許參加科舉,而所有的女人都入了奴藉,成爲可以賤買賤賣的奴才。
然這件事比上一世足足提前了五年,青鸞微微垂下眼眸,好半晌才沉聲問道:“那哥哥可知道這件是是誰捅出來的嗎?”
“是一個通州的學子,再過幾個月就是春闈了,如今上京多的是那些從四面八方趕考的學子,那一日剛好聖上『性』子好,想要瞧一瞧如今學子的風範,這不才去了狀元樓,也不知道怎麼的便提到了十年前的那一場大災難,那個通州的學子當場就做了一首詩諷刺,這才引起了聖上的注意,接二連三的扯出那一竄事情。那學子竟還真有證據,他的老父是十年前負責記錄的錄入員,事發的那一年便被殺滅口了,可是留下了一份賬本,這位學子進京就是想着能將那一份至關重要的證據交出來,爲自己的老父報仇。”衛澈語氣平緩的說道。
十年前他雖還小,可卻從那學子悲嗆的表情中瞭解到當時災情有多嚴重。白家得此結果當真是一點都不怨。
“那哥哥可是知道白雙雙的下落?”青鸞也不知道自己問這話是不是真關心白雙雙的去處,猶記得上一世自己念着同白雙雙的情分,不顧哥哥的反對,執意買下了她,即便她身上揹着奴藉,可是她從未將她當成丫鬟,兩人幾乎是同吃同睡,她有的絕對不會少了她一份,這樣的真心對待卻是換來反咬一口,也讓她明白人『性』本善這個詞是錯誤的。
“她被鴻雁樓的人買了去。”衛澈面無表情的說道,都不用他動手,白雙雙就得到了深刻的教訓,鴻雁樓可是上京最大的青樓,對於這種落了罪的官家女子也是最爲喜歡的,畢竟這些女子琴棋書畫都有涉獵,又沒有青樓女子的輕浮,這樣的人若是好好調教一番,定會成爲鴻雁樓的招牌的。
青鸞默然,青樓,想必白雙雙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深陷於那樣的地方吧,她的這一輩子算是毀地徹底了,這一世再沒有一個叫衛青鸞的傻蛋救她出火坑了。
上京的大道上,一臉裝飾華貴的馬車囂張的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奔馳。
馬車裡更是裝飾的極爲舒適,上官絕一身寶藍『色』的錦緞夾袍,神情愜意的歪靠在青『色』的大迎枕上,而另外一邊小扇子則跪坐在小方桌前沏茶。
若是青鸞在這裡定會感嘆原來這無賴身邊的油嘴滑舌的小廝也有幾分用處,竟然沏得一手好茶。
馬車裡縈繞着一股子淡淡的茶香。
“爺,喝茶吧。”小扇子完成後,將茶盞遞給上官絕。
上官絕這才睜開了那雙桃花眼,眸『色』微沉,接過小扇子手中的茶,輕輕的啜了一口。
“想說什麼就說吧。”見小扇子一副撓心撓肺,不吐不快的樣子,上官絕格外開恩的說道。
小扇子到也不客氣,一臉正『色』的說道:“爺,您不是說現在並不是捅出那件事情的最佳時機嗎?可是您爲何還會把聖上微服狀元樓的消息透『露』給了那個學子,白家如今一倒臺,也不知道聖上會安排什麼樣的人。”
上官絕並沒有回答小扇子的話。
小扇子狐疑的盯着上官絕好一會,才猜測的說道:“爺,您不會是爲了那衛家的姑娘吧?”13acv。
上官絕挑了挑眉頭反問道:“你們家爺是那麼公私不分的人嗎?”
小扇子撇了撇嘴,心裡卻是暗暗腹誹道,您不是公私不分,您根本就是長偏了一顆心。那衛小侯爺也沒怎麼把他當回事,您還趕着上去,一點都沒有平日裡的矜貴。若平日裡按着您的驕傲,早就用武力解決了,哪會向現在這樣又是人蔘又是何首烏的。
馬車一路駛進了秦親王府的大院。
上官絕身爲秦王世子住的是秦親王府的主院端正堂,位於秦親王府的正中央。
當然最讓上京百姓津津樂道的並非這端正堂的氣派,而是位於端正堂後面的紅袖樓,佔地面積頗廣紅袖樓是專門裝美人的地方,聽說那裡頭的美人可絲毫不遜『色』聖上的後宮佳麗。
上官絕才步進屋子,便有一個穿着綠衣的年輕女子迎上來,上官絕微微挑了挑眉,隨即笑問道:“我這端正堂什麼時候又來了這麼一個美女姐姐。”
綠衣女子臉『色』微紅,福了福身道:“世子爺,奴婢綠喬,是慧側妃派來打點世子的生活起居的。”雖說秦親王世子的私生活荒誕了點,可他的身份畢竟擺在那裡,加上容貌又是少有的俊俏,來端正堂伺候的丫鬟也是前仆後繼的。
上官絕一把握住綠喬的手,神『色』輕浮的說道:“這麼一個美人,本世子又怎麼捨得讓你幹那些粗活。”
綠喬的心微微一漾,雖說她的身份只是一個小小的丫鬟,可是在這秦親王府被上官絕收用的丫鬟也不少,若是她也能成爲上官絕的女人,便是一步登天了。
“來來來,不如讓本世子爲美人彈一曲,若是美人能配合着跳舞那是最好不過了。”上官絕拉着綠喬轉到了後室。
偌大的房間全部是用打磨的非常光滑的竹子鋪成的,如今的天氣,上頭鋪了厚厚的羊絨毯子,赤足踩上去就好像是踩在一朵朵的白雲之上,讓人如臨仙境,正中央,有一座雕刻精美的美人雕像,美人手持一朵荷花,荷花的花蕊當中飄出陣陣的香氣,卻是燃了香,深吸一口氣更是讓人產生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做工精細的軟榻,各『色』玩樂的樂器,博古架上各種各樣精巧新奇的小物件,以及隱隱傳來的潺潺流水聲。
綠喬終於見識到了傳聞中上官絕花了千金置下的瑤池仙境,專門供他同美人玩樂。這地方果然是不俗,自己才進入,就有一種如幻如霧的感覺,再看上官絕,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脫下了身上的外衣,只着了一件輕薄的白『色』中衣,衣領微微敞開着,『露』出了結實的胸膛,綠喬暈乎乎的盯着上官絕,只覺得這個世上再沒有比他還好看的男子了。
上官絕走至一架古琴處,跪坐下,修長的手指微動,一連串流暢的樂器傾瀉而出,也不知道上官絕彈的是什麼樂曲,綠喬聽了只覺得雙頰滾燙,一顆心越跳越快,身體裡的血『液』似在沸騰。
她不由得慢慢的朝着上官絕靠近,杏眸閃過一絲癡『迷』。
“世子爺”綠喬軟軟的叫了一聲。
上官絕微微擡眸,衝着她微微一笑,綠喬頓時有一種暈眩的幸福感,暈陶陶的倒在了羊絨毯上。那飄渺的仙樂戛然而止,上官絕瞥了一眼躺在地上泛着紅暈的綠喬,眼裡不由得閃過一絲厭惡,又來一個蠢貨。
上官絕沉聲喊了一聲,卻有一個穿着灰『色』衣衫的中年女子走了進來,上官絕指了指地上的綠喬道:“交給你了。”
來人應了一聲是,卻是輕輕鬆鬆的將綠喬抱了起來,去了另外一間屋子,屋子裡一張大牀,女子將綠喬放置在牀上,並且拖光了她的衣衫,綠喬的肌骨很是勻稱,雙腿纖細修長,這一身皮肉還真是不錯,難怪有膽子來勾/引世子爺。
女子的嘴角浮現一抹冷笑,手指卻是按上了綠喬的小腹,昏『迷』中的綠喬嚶嚀了一聲,下/體卻是流出點點血紅來,在那白『色』的牀單上開出了一朵花。
女子手上的動作不停,幾處按壓,綠喬晶瑩的肌膚便出現了紅『色』的點點,好似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歡/愛。
“又是一個自找死路的人。”女子微微搖了搖頭,伸手將牀上的薄毯子蓋到了綠喬的身上,一個閃身卻是不見了蹤影。
等到綠喬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了,她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夢裡的世子極盡溫柔,猛然間察覺到自己的身上什麼都沒有穿,綠喬嚇的騰的坐了起來,下/體隱隱的做痛,低頭卻是看見了滿身的印記以及牀榻上的落紅,綠喬的臉『色』一紅,原來那不是夢,她跟世子爺真的成就好事。
一個小丫鬟捧着一套乾淨的衣衫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一看到綠喬的樣子便笑呵呵的恭喜道:“綠喬姑娘,我叫小葵,是陳姑姑派來伺候您的丫鬟。”
從一個丫鬟一躍成爲姑娘,這讓綠喬的心有一瞬間的『迷』茫。
小丫鬟卻是笑『吟』『吟』的說道:“姑娘不如洗個澡換一身衣裳吧,今個兒還要搬去紅袖樓呢,晚了可來不及了。”
“紅袖樓?”綠喬喃喃的問道。
“是啊,姑娘難道不知道嗎,但凡世子的女人都是住在紅袖樓的。”小丫鬟臉上掛着笑,笑意卻未達眼底,這綠喬姑娘在那紅袖樓中也只能算是一朵普通的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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