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狗咬狗骨!真相大白!(*繼續!)
“哈哈哈,我終於拔掉了,拔掉了!大姐肯定會死!”紀舞夏瘋狂了一般,張口就控制不住說道。
紀美援回頭看了此時正在得意的紀舞夏,也是開心,“嗯,很好,很好!”但,話剛剛說完的時候,她卻是看到在牀上的紀無殤此時卻坐了起來!
紀美援頓時嚇得張大嘴說不出話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鬼嗎?她臉色變了,變得慘白!
紀舞夏此時是看着紀美援的,當看到紀美援這樣的反應的時候,不禁慢慢轉頭看紀無殤。
紀無殤此時正在對着她們笑!
恐怖!
紀舞夏整個人都恐慌無比,一下子就跌坐在地上!
“很好,三妹,二妹,你們真不錯,對我還真是下得了手,要不是我早就被救醒了,是不是,就此喪命於你們的手下?”紀無殤此時冷眼看着她們,“我紀無殤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她嘴角動了動,就在這個時候,珠簾外幾乎是許多人同時涌進來一般,全都看着紀美援和紀舞夏!
紀定北也在場!
他驚訝地看着紀美援和紀舞夏,他彷彿是一座建築一般,就是這樣佇立,久久都不動!
紀無殤猛地咳嗽了幾聲,然後從牀上幾乎是跌爬下來,一直就跪着移動到紀定北的跟前,顧不上那頭上和身上的那些銀針,臉上灰白,脣還是黑色的,嘴角顫顫,哭着道,“爹爹,二妹三妹要害死我!咳咳,咳咳……”
“小姐。”珠兒和線兒看着,頓時上前來,兩人都流淚,哭喊到,“小姐。”
“咳咳,咳咳。”紀無殤簡直就不成人樣,眼淚苦楚,“爹爹……”說罷,就已經是暈死過去!
“不是,爹爹,大姐是裝的,是裝的!”紀舞夏整個人都驚恐起來,剛剛那一幕自己去拔掉紀無殤的銀針,恐怕是被他們全都看到了!那麼,這就是成了自己和紀美援一同要謀害紀無殤的性命!任由紀定北怎麼樣寬恕,都不能輕饒!何況,那是謀害大小姐!理應要逐出將軍府!這麼多人在場,要是輕饒,豈不是說紀定北爲人做事不公平?如此,不能服衆,必定會傳到外面去,到時候,這個大將軍顏面何存?還有什麼威嚴可說?
周圍的人惡狠狠地看着紀舞夏,雖然是不敢說話,但,全都是怒氣衝衝地看着紀美援和紀舞夏,要不是紀定北在場,肯定怕要衝上來,將這紀美援和紀舞夏給辦了!
聽着紀舞夏的話,紀定北只是稍稍緩了緩神,這是誰都會辯護自己!說的紀無殤是裝,怎麼裝!
紀定北兩眼冒火,“你這孽畜,還敢狡辯?”
“爹爹,我說的話是真的,大姐真的是裝的,我們,我們是看看大姐有沒有醒過來,並不是要謀害大姐啊!”
“不是謀害?不是謀害你會將她的那銀針都給拔掉嗎?”秦姨娘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一看到這樣的場景,就知道是怎麼回事,立刻撲上來,一邊看着紀無殤,一邊怒瞪着紀舞夏,“三小姐,你手中的銀針又做何解釋?”
“我,我是,我是……”紀舞夏想着要找些什麼藉口,但,卻說不出話來!頓時,只能是看着紀美援,“是二姐,二姐讓我拔的!”
“什麼?”紀美援吃驚,沒想到,她竟然是將事情推卸到自己的身上!
“不,爹爹,是三妹一心想着要殺掉大姐,是她,主謀是她!”看着紀定北此時越來越沉的臉,紀美援心慌了,整個人的腦子都亂死了,自己不能夠死!之前紀舞夏不是說了的嗎,她說即使是有人看到了,被發現了,她是有方法有藉口辯駁的!怎麼可以將責任都推到自己的身上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紀定北此時冷冷地問道,整個人全身都起了殺氣,那拳頭,彷彿就要砸過來!
紀美援整個都瑟瑟發抖,這看着紀定北如此,又想到剛剛她紀舞夏竟然是說成自己是主謀!那豈不是將自己推向死亡的深淵?
“爹爹,我說,我說!是三妹一心想着要殺死大姐,便誘哄我,要我一起幹!我,我受不了她的軟磨硬泡,我,我有罪,但是,我不敢下手啊,我沒有那麼恨大姐,我是真的沒有殺她的心思,是三妹她想着殺人!我坦白,爹爹,你一定要明察。求爹爹輕饒!求爹爹饒命!”說着,紀美援猛地就往地上磕起頭來。
紀舞夏整個人驚呆了,她可是先說了一步啊!
“爹,你別聽二姐說的話,她是想着要將責任推在我身上啊!嗚嗚,爹爹,你知道嗎?是二姐,是二姐命令讓人在圓月庵中將大姐殺害!那些人,都是二姐僱傭來的!都是想着要將大姐殺掉!”紀舞夏說着,衆人可是一驚,沒想到啊,竟然是這樣的手足相殘!
紀舞夏可是沒說完,見這個形勢,現在已經是和紀美援鬧破了,要是隻能生存一個,怎麼可能讓她生而自己去死?當然是抓緊時機!紀舞夏接着緊張哭道,“誰曾料到,大姐安然無恙回來,所以,二姐一計不成生二計!她讓人將蛇放進大姐的房中,然後,好讓那眼鏡蛇咬死大姐!沒想到,大姐竟然是中毒了!那時候,二姐就是上前去探了探大姐的鼻息,就是想着要看看大姐有沒有死!誰曾知道,崔大夫能將大姐醫治好!”她說的話越來越大聲,直逼得紀美援整個人的臉上都變了,這是什麼人!天,現在正在要將自己推到死亡邊緣!
紀舞夏可是還在說,管她紀美援現在表情扭曲,想着要衝上來撕裂自己!
“但是,那銀針卻是致命的關鍵!二姐一心要殺死大姐,怎麼可能會放過這重要的機會?所以,她派人三番五次來試探,先是她的大丫鬟寶氣,然後又是一個黑衣人!見事情失敗,但心有不甘,便誘惑我一同來!
她威脅我,要是我不幫她,她就要把我也給殺了!我畏懼,我心中害怕,所以,我只能是妥協,她不做兇手,便命令我將銀針給拔掉!我沒有退路,我只能是照着二姐說的話去做!爹爹,我說的句句是實話!求爹爹懲罰二姐,還大姐公道,還我公道!”紀舞夏說着,可是猛地就磕頭,直磕得頭破血流都不敢停下!
“停下!”紀定北此時見紀舞夏已經是成了一個血人的模樣,頓時就喝道,而那一邊的丫鬟雖然是恨這三小姐,一絲都不上來扶着,而那金枝、玉葉兩名丫鬟,都跪着低着頭不敢說話,也不敢上前來。
紀舞夏整個人感覺昏頭昏腦,但,知道自己肯定不能夠暈過去,沒準,暈過去的時候,紀美援會說出更多對自己不利的話來!
周圍的人只敢用那驚恐的眼睛看着這紀美援,沒想到啊,這如此美麗的面貌下,卻是藏着如此歹毒的靈魂!能做出如此歹毒的事情,恐怕是鐵石心腸,蛇蠍做的魂!
紀美援半晌都沒有說話。她完全愣了,這些事情,是,自己是做了,但,但是她紀舞夏就想着要將事情都給推掉嗎?然後讓自己去死?妄想!
紀美援一下子就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來,一下子就架在紀舞夏的脖子上!
紀舞夏頓時驚訝,這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剛剛自己是磕了頭,可是頭昏眼花!怎麼用力都不能比她蠻橫了!
“不要過來!”紀美援冷哼了一句,面露兇光,紀定北張大着嘴,“美援,你先將匕首放下,聽爹的話!”
“我不要聽!”紀美援無情回了一句,然後架在紀舞夏脖子上的匕首更加是逼近她的脖子,“紀舞夏,我沒想到啊,你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枉我紀美援還是和你同母同父而生,真是可笑啊,紀舞夏!”
紀舞夏整個人的身形一怔,她那把匕首,可是割在自己的脖頸上的肌膚裡,流出血,很痛!
“二姐,我只不過是說實話,你只要向爹爹坦白,爹爹不會怎麼懲罰你的,二姐,回頭是岸啊!”紀舞夏此時可是暖言相勸!和之前說的讓紀定北狠狠懲罰紀美援的話全給調轉來!
“三妹,你是想着再把我當猴耍嗎?”紀美援此時可算是看清楚紀舞夏的真面目,冷笑一聲,道,“我可是沒想到啊,你竟然是爲了活命,連我都給供出去了。好,你們想着要真相,我就給你們說說什麼是真相。”
頓時,全部人都可是大吃一驚,果然啊,這深宅後院中,就是這般的勾心鬥角!紀無殤其實本來就沒有暈過去,只是做戲的,這會兒*就來了,自己怎麼可以暈掉!難得千年一見的姐妹相殘,狗咬狗骨!
“你們想着要真相,得,今兒就給你們說說真相。”紀美援再次喃喃出聲,然後,擡起眸子來,看着紀定北,然後又看着紀無殤,“哼,的確,之前我是想着要在圓月庵中殺掉大姐,但,我見她沒死成,我便放棄了,我想,等到我們都嫁入侯府的時候,我再將大姐趕出侯府,那豈不是更好嗎?但是,沒想到,這個賤人!她,紀舞夏,我的好妹妹,我的親妹妹!”
紀美援大聲喝道,“是她跟我說,想着一起殺掉大姐,然後,好讓將所有的嫁妝都歸我們!告訴你們,放蛇咬傷大姐的不是我,是紀舞夏!是她,命令一個不知道是什麼人,來趁着雨夜放蛇!我還不知道是誰將蛇放的呢!哈哈!”
紀美援有點瘋態,冷笑幾聲,繼續道,“咬傷之後,我去探探大姐的鼻息,是因爲我想着要看看大姐死了沒,我是想着要她死,可是我只是想,而沒有做!是這個賤女人,一心想着要利用我,是她利用我,借我的手來殺害大姐!她說和我一起聯手,讓大姐死去,但是,苦於鐵峰和珠兒線兒保護着大姐,所以,她就讓我派寶氣來。”
紀美援頓了頓,“我那時候就鬱悶啊,爲什麼她不讓金枝和玉葉去?呵呵,現在,我知道了,因爲,等到事情被揭露的時候,她就可以將我推出去,而寶氣又是我的丫鬟,怎麼都會認爲是我做的!哈哈,最後拔掉大姐身上的銀針的時候,她是命令我去拔的,可是我手抖,我手抖,就像是這樣,紀舞夏,你是不是也想着我手抖試一試?”紀美援說着,立即就故意手抖了抖,將匕首往紀舞夏的脖子抹去一般。
紀舞夏嚇得整個臉都是慘白的,“我,我,二姐,你……”
“啪!”紀美援一巴掌就扇在紀舞夏的臉上,紀舞夏頓時感覺臉火辣辣的,那混着血的白皙的臉腫了一大半!生生的,五個手指印!
“美援!”紀定北怒道,“你放肆!”這事情說得是真是假,但,肯定跟這兩個女兒都脫不了干係!造孽啊,造孽啊!
“哈哈,哈哈!”紀美援幾近瘋癲地狂笑了幾聲,“爹爹,不要靠近來,不然,我會殺掉她的哦!”紀美援換了語氣,調皮地說道,她的眼淚滿臉都是,流下來,顧不得去擦。
“我手抖是因爲我下不了手,我沒有紀舞夏那麼狠心!哼,所以,紀舞夏可是兇狠啊,罵我讓我去看風,然後她狠心地,就將大姐的銀針都給拔掉,好讓大姐死去!這就是真相,就是你們所要的,你們聽完之後,是不是感覺很心寒?是,我也是,因爲,我被我最親愛的妹妹都給出賣了!”
紀美援啜泣了一聲,接着道,“原本我們可是說好了,要是事情敗壞,那我們就找藉口逃脫,誰也不能指責誰,可是,紀舞夏這個賤人,竟然是違背了我們之間的諾言,這個瘋子,竟然是想着要自己生存下來,而不顧我的性命!好啊,既然是想着讓我的命來救活你的命?”紀美援此時將頭靠近紀舞夏,探頭看着她,“可是,我就是要拉着你一起死!”
“不,不,二姐,你冷靜一點,我知道,我是自私了一點,但是,我真的是無辜的,二姐,爹爹是不會讓我們死的,是,我們是犯錯,但,也是一時糊塗,二姐,有話好好說,你的匕首先放下來……”紀舞夏可是緊張得很,整個人已經像是鬼樣,血什麼的眼淚都在臉上。
“好好說?我剛剛就好好說了呀!你都聽到了,我將真相全都說出來了,呵呵!”紀美援冷笑兩聲,“三妹,我的好三妹啊,你要是不把我推出去,把我當成是擋箭牌,我怎麼會將這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呢?三妹,現在大家都知道真相了,你感覺如何?要說歹毒,我怎麼可能比得上你?要說奸詐,你紀舞夏纔是第一啊!”
“二姐,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會做出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來?二姐,苦海無邊,回頭是岸。爹爹,請您饒恕二姐!”紀舞夏整個人只想着要在紀美援的手下活命,自然是不能夠再刺激紀美援。
紀無殤這時候到時咳嗽了兩聲,成功地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那崔大夫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是站在一邊,將紀無殤身上頭上的銀針都給拔掉了,人也站在一邊看着。
紀無殤此時清冷着嗓子道,“我從來沒有想到,我的兩個妹妹竟然是想着要謀殺我,真是可笑啊,這一家子的,竟然是發生這樣的事情!剛剛的事情,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孰是孰非,想必大家心中都是有數,爹爹,咳咳,我沒想到啊,爹爹,我在想,我真的應該是死了算,這樣,兩位妹妹就不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來。”說着,便掩着自己的臉。
而秦姨娘此時可是在一邊幫扶着紀無殤,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大小姐,你怎麼能說出什麼死不死的話呢?這多麼的不吉利!”說着,幫忙着讓紀無殤順氣,看着紀無殤貌似好多了,才說道,“老爺,剛剛三小姐二小姐可都是將真相都說出來了,老爺,請你爲大小姐做主,妾身看着大小姐就感覺可憐。”說着,她的眼淚怎麼止都止不住,滿臉的,讓人看了都心疼,她跪下來,往紀定北就是重重一磕頭。
紀定北此時雙目無神,看着病怏怏的紀無殤,然後又看着拿着匕首架在紀舞夏脖子上的紀美援、跪着在地滿頭血的紀舞夏,又看着跪在地上的秦姨娘,良久,才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啊?”紀定北一臉的失望,怨恨,怒氣,表情不斷地在變幻着。
“爹爹,你可是要處死我是嗎?”紀美援此時可是冷靜道,看着紀定北,眼淚婆娑,“是,我做了一生的孽,有辱家門,可是爹爹,真的是三妹教唆我的,請爹爹判個明白,請爹爹要爲我做主。”
“二姐,你先將匕首放下來,爹爹肯定不會處死你的,二姐,我們都是好姐妹,什麼事情都能解決。”紀舞夏見着她的匕首就要往自己的脖子上抹,立即就害怕地說道。
“你吼什麼吼!是你,都是你!對了,你做的那些好事情,我可都沒有完全說出來呢,要不要我說出來嚇死你啊?”紀美援怒斥,一把掌又扇在紀舞夏的臉上,“今兒我這個做二姐的,就是要教訓教訓你!”
紀舞夏被打得口中吐血,她胸中憤怒難填,此時也不怕那匕首就在脖子上,怒斥道,“你又好到哪裡去!你這個賤人,自己想着要壞掉大姐的聲譽,沒想到,卻是毀了自己的聲譽,哼,那是罪有應得!最後的時候,你自己擔心着嫁不出去,竟然是勾引南二少,哼,怎麼,臉兒都綠了?哼,你還有臉嗎?賤人,賤人!”紀舞夏也是瘋狂了,這人也是有個忍耐的程度的,紀美援可是將她逼到了邊緣上,所以,一下子全都吼了出來。
紀美援吃了一驚,臉上又是綠又是紅的,那周邊的人聽着紀舞夏這樣一說,頓時全都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紀美援只感覺自己被人剝開一般,被人看着精光,還要忍受着別人的辱罵!
心中怨恨衝入腦中,紀美援大喊一聲,“我要殺了你!”說着,頓時就將那匕首往紀舞夏的脖子上抹去!
血花可是飛濺而出,紀舞夏萬萬想不到,她竟然會出手!沒怎麼反應過來,紀舞夏已經整個人都倒下去,那雙眼睛,死死地睜開,死不瞑目!
“啊!”秦姨娘尖叫一聲,暈死過去!
周圍的人都嚇傻了!
紀定北一怔,上前一奪,想將紀美援的匕首奪下來,但,紀美援的匕首已經是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那紀美援想着要自殺的時候,門外飛來一個小石頭,頓時就打在紀美援的匕首上,哐噹一聲,頓時就將那匕首都震飛了。
紀美援看着來人,正是紀天逵和陌琦琦,此時陌琦琦也是驚恐地看着地上那死去的尚且溫熱的紀舞夏!
紀天逵大驚,上前來,但,紀美援此時已經是瘋掉一般,猛地就要抓起那匕首,紀定北一腳踢過去,紀美援受到衝力,頓時往後飛出,這般,狠狠地摔在那牆角處,頭撞在那牆角的地方,頓時,血染滿了整個頭顱!
衆人嚇傻了。
紀無殤也是看驚了,這,變化太快!連自己都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死的死,沒死的已經剩下一口氣!
紀定北整個人愣了,這雖然說的,這紀舞夏紀美援是罪該萬死,這般的算計紀無殤,這般的歹毒,但,好歹的是自己的女兒,如今,姐姐親手殺死妹妹……
紀定北仰頭,捂臉閉上眼睛。
“快,快讓大夫看看!”紀無殤這時立刻就往站在一邊的崔大夫說道,“先生,老先生,請您看看兩個妹妹,請您幫忙看看,拜託了!”說着,就朝着崔大夫磕頭。
崔大夫驚了驚,這方纔看着可是觸目驚心,但,明顯的,紀舞夏已經是被紀美援割掉喉嚨,肯定死了,而那紀美援,現在看着都是整個頭都是血,估計腦袋都給撞碎了……還有得救?
這紀定北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功力啊,竟然是這樣踢?
但更加另崔大夫不明白的是紀無殤,她不是一心想着要報仇嗎,不是想着要將兩個妹妹的真面目暴露在紀定北的面前?如今這已經是達到最好的效果了,那,爲什麼,紀無殤會讓自己去救她們?是自己始終都看不懂這個徒兒的心啊!
紀無殤雙眸此時清冷地看着崔大夫在幫忙看着紀美援,然後又看着紀定北,突然,整個人猛地咳嗽起來。
紀定北此時纔有反應,這自己就只剩下三個女兒了!這三個女兒,無論如何,都不能有事啊!
一下子轉身,立即就走到紀無殤的身邊,“無殤,怎麼樣?”
“爹爹,爹爹,我,咳咳……”紀無殤一下子就暈過去。
“快來看看大小姐!”紀定北慌了。周圍的人全都慌了。
崔大夫趕緊的上前來照看紀無殤,卻發現,紀無殤真的是經脈有些紊亂……
“快,扶到牀上來!”崔大夫命令道。
……
這一場景,終於是以紀舞夏被紀美援殺掉、紀美援撞牆而變成腦癱一輩子躺在牀上成了活死人收場。
紀定北傷透了心,命令衆人不能將此事說出去,而對外稱的是,紀舞夏突然患了急病,無法治癒而身亡,而她和周木軒的婚事,也只好是作罷,紀定北親自寫了帖子說明原委,然後讓人差遣送到周府。
而紀美援,紀定北命令衆人說成是也是染了和紀舞夏一樣的急病,但,尚好的救了回來,只是,變成了一個活死人。至於她和南二少的婚事,就等着她到底能不能在她十一月十五醒過來,一起和紀茵雪嫁給南金雪。但,這希望不怎麼大。
紀天逵深感惋惜,但身爲是驃騎將軍,只能是在皇城的那些駐紮軍中常住,生怕着陌琦琦一個人在府上受到傷害,得到紀定北的准許,便在皇城外買了一座別院,和陌琦琦兩人住了進去。暫時不提。
紀無殤連着躺了好幾天,連紀舞夏的喪事也沒去參加,而元老夫人,可是對着這突發的事情感到焦心,都老了很多,事後,已經是長時間在靜園中清修,不讓人打擾,連天天請安,變成是一個月請兩次安,逢初一和十五。
謝姨娘依然是掌管着後院的事情,但,因爲那發生的紀舞夏和紀美援的事情影響較大,紀定北在場也看到了秦姨娘和紀無殤的關係比較好,才注意到秦姨娘來,所以,便讓秦姨娘也幫忙管事,這可是讓謝姨娘整個人的神經都崩起來,但想着紀舞夏剛死,則不敢多說一句。
紀無殤躺在牀上,此時珠兒將藥碗端進來,柔聲道,“小姐,該吃藥了。”
“嗯。”紀無殤溢出一聲來。
然後珠兒放下藥碗,幫忙讓紀無殤給坐在那牀頭處,才喂紀無殤吃藥。
紀無殤吃完,道,“今兒可是將三妹給葬了?”
“是。”珠兒點頭。
“可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
“沒有。”珠兒嘟嘴,“小姐,你就別想這麼多了,這事情,發生太快,您就別自責了。”
“我沒有自責。”紀無殤看着她,自己怎麼會自責呢?“只是我沒有想到,二妹竟然是發狂到如此的地步。”這也算是自己逼死她們的吧?但,自己的確做的沒錯,當聽到她們自己說出那些話那些真相的時候,紀無殤就感覺,這次,真的是不是她們死,就是自己死!
一個兩個都想着要自己死,卻,沒想到,竟然是互相都是踩着往上爬!自己從來沒有想過,她們心中到底有多恨自己纔會是如此發狂!
可是,自己從來沒有忘記,她們曾經是怎麼害自己的!怎麼害死自己的阿母的!對,還有那地牢中的白姨娘沒有死,要是白姨娘知道這樣的事情,不知道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哼,這樣歹毒的女人,生出兩個歹毒的女兒,最後,卻是這兩個女兒在自相殘殺!
白姨娘應該會恨自己恨得咬牙切齒吧?沒有關係,要是出了牢底,再來,我紀無殤一定會奉!陪!
前世今生,自己怎麼會忘記所受的苦楚!自己發的毒誓,是絕對不會忘記的!
“小姐,你在想什麼?”珠兒看着紀無殤已經是靠在那牀頭坐了許久,便問道。
“沒事。”紀無殤深呼吸一口,至於這經脈有點紊亂,是因爲自己爲了讓她們掉進自己設的陷阱裡吃多了研製的藥而造成的,只希望,往後不要留下什麼病根就好。
“小姐,秦姨娘來了,正在外面等着呢!”線兒此時進來說道。
“快請。”紀無殤道。
“是。”
好歹的秦姨娘幫忙着自己說話,紀無殤的心中也算是對秦姨娘的印象加了一分。要是這後院中立新主母,紀無殤有點想考慮秦姨娘了。
秦姨娘此時進來,看着紀無殤就道,“大小姐,今日感覺如何?”
“好了很多了,謝謝姨娘呢!”紀無殤輕輕地點頭道。
“你身子要是好了就行,別謝不謝的。”秦姨娘說道,“大小姐可是莫要生外。”
“是誰在說什麼謝不謝啊?”門外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嗓子,此時就朝着紀無殤的內室就走進來,紀無殤有點鬱悶,這好歹的是讓丫鬟通報一聲吧?怎麼的這般就進來了?
“謝姨娘安好。”紀無殤此時隨便的點頭,心中閃過一絲的厭惡。
這謝姨娘此時穿着的可是粉色的鑲邊印花羅裙,戴着一些金銀首飾,倒是看起來很華貴,臉上擦了一些的脂粉,但,卻沒能將她的臉上的那斑點完全掩飾。整個人離遠就感覺一陣的香氣。
謝姨娘笑道,“大小姐,你可是身子安好了?”
“好得差不多了,謝謝兩位姨娘來看我。”紀無殤道,說着輕輕擦了擦鼻子,這香味,可是刺鼻得很,讓紀無殤有點不喜歡。
“嗯,對了,剛剛誰說的什麼謝不謝?”謝姨娘此時回頭問道,上前來,那身體已經是靠前來,然後將秦姨娘給擠開。
秦姨娘心中有點憤怒,但,還是隱忍着,“是我,大小姐可是要謝我來看她,我就說什麼謝不謝的,這麼客氣。”
“哦,原來這般。”謝姨娘嘴角笑了笑。
紀無殤道,“兩位姨娘都忙着呢,要是你們忙,就不用來看無殤了。”
“哪裡,在忙也是要過來看看的。”秦姨娘說着瞪了謝姨娘一眼,“謝妹妹,你說的可是?”
“是。”謝姨娘道。
“謝姨娘可是掌管着那後院的大小事務,可是忙得很,先下的可是有什麼還不順手的地方嗎?趁着爹爹還在府上,姨娘可以多多去問。”紀無殤道。
“嗯。”謝姨娘點頭,說話間,倒是輕輕瞄了秦姨娘一眼,那神色,像是在挑釁,在得瑟。
秦姨娘只當是沒見到,向着紀無殤就道,“無殤,你要是累了,就趕緊休息,我就先出去一會了。”
“好的。”紀無殤點頭。
謝姨娘看着秦姨娘出去,想着要說什麼,但還是忍住,這畢竟的還在大小姐這裡!
“大小姐,那我也不打擾了,姨娘就先走了。”謝姨娘笑道。
“好。”
紀無殤整個人靠在那牀頭處,閉上眼睛。
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至於爹爹扶正姨娘的事情,應該會等上一些日子,那自己也不必就這麼快地操心。
紀茵雪此時站在她蘭園的屋裡,當聽到紀美援和紀舞夏發生自相殘殺和前前後後的事情之後,驚呆了好一會兒,但,很快,她就回神道,“那就是說,二姐有很大的可能是不能和我一起嫁給南二少了是嗎?”
“回四小姐,有很大的可能是這樣的。”大丫鬟丰韻說道。
紀茵雪點頭,好啊,這自己肯定是坐穩這個夫人的位置了!自己還愁着紀美援會將自己的夫人位子給搶走呢!哼,現在可是什麼都沒有了!真是活該啊!
“我大姐現在怎麼樣?”紀茵雪問道,“她可是真的被蛇咬了,而且,還半死不活?”
“原本的確正如四小姐所說,大小姐可是那時候插滿了銀針命不久矣,但,還是那什麼崔大夫將大小姐救回來了,現在大小姐在馨園中安心養傷。”
“好,很好!”紀茵雪嘴角笑了笑,“這十一月初就來了,我就要重見天日了,我一定會將屬於我的一切討回來!”紀茵雪大聲笑道。
紀定北因爲紀茵雪要出嫁,便將禁足的期限定在十一月初,讓紀茵雪有半個月的時間來準備她的婚事。
丰韻看着紀茵雪那張狂的樣子,不敢動也不敢說話,只能是站着。
“下去,給我盯緊了!”紀茵雪突然就收住笑容,冷冷地朝着丰韻就瞪了一眼。
丰韻只感覺紀茵雪變了,以前那個溫柔的小姐不知道哪裡去了,現在變成了一個陰森的女人!但,也只能是小心侍奉着!
“是。”丰韻說着趕緊下去。
紀茵雪看着丰韻逃走似的,整個人的心更加的歡暢!
紀無殤,你就等着吧,你的好日子不遠了!以前所受的,我一定會討回來!要是往後都嫁入侯府了,你就等着瞧吧!這次,我謝謝你,哼,竟然是幫我除掉了紀美援和紀舞夏!哈哈哈!
——
紀無殤這時候像是聽到幾聲哈哈的諷刺大笑聲,但,卻仔細聽,沒能聽到什麼。只好是作罷。
“珠兒。”紀無殤朝着外面就喊道。
珠兒立即就進來,“小姐,珠兒在。”
“扶我出去走走,太悶了。”紀無殤此時放下自己的雙腿來,這好幾天都躺在牀上,再不走走,可就要廢掉自己的這雙腿了。
“是。”珠兒上前扶着紀無殤,然後就朝着外面走去。
紀無殤重新站在馨園的園子裡,看着明媚的陽光此時照射下來,倒是有絲絲的溫暖。
“阿三阿四,把貴妃榻搬過來。”珠兒看着紀無殤喜歡,立刻就朝着在站着的小廝命令,那阿三阿四搬來貴妃榻,紀無殤便坐上去。
“這些日子,可是辛苦你們了。”紀無殤嘆道。
“小姐你別這麼說,要不是小姐一直護着,我們這園子的人可都是被人欺負呢!”珠兒看着說道,“小姐,你就好好養身。”說着上前來小聲說道,“南世子那邊可是擔心着呢,還是珠兒讓人去報了信,說您沒事。”
“嗯,這你做得很好。”紀無殤點頭,這不應該讓他擔心自己。
“小姐,要不要一些拿一些點心來吃?”珠兒看着紀無殤,總感覺紀無殤不怎麼開心,心中不免地擔心道。
“嗯,你去拿一點吧!”紀無殤點頭,有點懶洋洋地就躺在那貴妃榻上。
珠兒退下,走出園子的時候,看到線兒,便拉着線兒說道,“線兒,我感覺小姐始終不是怎麼開心,你說怎麼辦?”
“額,我也不知道……不如,把小少爺帶來,只有他能讓小姐開心開心了現在。”線兒想起紀武思來,“小少爺剛剛從學堂中回來了。”
“好,你去把小少爺帶來,我要給小姐弄些點心吃。”
“嗯。”線兒點頭,去辦。
珠兒看着滿意,去膳房。
紀定北始終是一個人在書房中度過了整個早晨,所有的人都不見。將紀舞夏葬了之後,就一直沒有出去過。
秦姨娘此時在外面敲了敲他的門,紀定北擡頭看了一眼秦姨娘,頗有失神的樣子,道,“進來吧!”
“是。”秦姨娘此時進來,也端了一碗新作的蓮子羹,“老爺,先吃了這蓮子羹吧?這蓮子羹,是妾身親自做的,希望老爺能品嚐。”
“嗯。”紀定北點頭,然後接過那蓮子羹,“你坐。”
“是。”
秦姨娘見他吃完,才道,“老爺,近日看您不怎麼歡喜,是因爲三小姐和二小姐的事情嗎?”親姨娘可是當起和善人的角色,輕輕地爲紀定北按摩。
“唉,是我的責任啊,是我,才讓她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如果不是我教導無方,她們也不至於落得這樣的下場!”紀定北被人說中,辛酸地用手撫了撫自己眼角的老淚。
“老爺,你是德高望重的大將軍,是我們這個將軍府的頂樑柱,您要處理的事情有很多,而那些小姐們的教導,大多數都是由姨娘和教書先生教的,最後走的路子,是她們自己選的,並不是老爺的錯啊!也不是老爺什麼教導無方,唉,要說的可憐,是這世道,幾個小姐性格都不一樣,自然是走的路子都不一樣的。也想,這既是命吧!”秦姨娘不敢說太多,也不敢說一些給紀定北添煩惱的事情,自然是這般地說了一些中庸的話來。
紀定北聽着,倒是覺得有道理,“是啊,也許,這就是命,命,唉!”
“老爺,你不必嘆氣,這命要是這樣,就只能是按着命走。”秦姨娘看着他,“但,我相信,我們紀將軍府肯定會在這大夏周朝中更加的站穩腳跟。”
“嗯。”紀定北點頭,將親姨娘攬在自己的懷中,“這些日子,你幫忙着處理府上的事情,可是有累着?”
“不累,能夠爲府上做一些妾身能做的事情,妾身可是歡喜都來不及呢!主要是老爺交給妾身做的事情,妾身一定能夠做好。”秦姨娘正色看着紀定北,表明自己的心意。
紀定北點頭,“好,這就好。”
就在這個時候,倒是外面有人在敲了敲門,紀定北聽着,便將秦姨娘扶好來,然後整理了一下衣衫,道,“進來。”
那守衛纔將門推開,一名小廝從外面走了進來,跪在地上,“爲老爺,秦姨娘請安。”
“有事快說。”紀定北說道。
“回老爺,白姨娘突發急病,不停地在地牢中哭喊。求老爺前去查看。”
“什麼?”紀定北一下子就站起來,然後就走上前,“如何?有沒有讓大夫去看看?”
那小廝遲疑。
頓時紀定北就吼道,“快,讓大夫去看看!”
“是。”小廝馬上跑開。
紀定北頭也沒有回就朝着那地牢的那邊走去,秦姨娘聽着這對話,整個人都懵了。白姨娘當初怎麼害自己的那一幕幕此時就像是放電影一般,在秦姨娘的腦海中閃過!
秦姨娘緊張起來,這不能,絕對是不能讓白姨娘再次從那地牢中出來!要是出來了,肯定會逆天!不,這一次,要是她出來了,自己肯定會死!
秦姨娘着急,從地上爬起來就往外跑,怎麼辦,怎麼辦,到底怎麼辦!
一下子,還是想到紀無殤,上次是紀無殤救了自己,那,這一次,一定只有紀無殤能夠救自己了!
紀無殤此時因爲紀武思的到來而喜開眼笑,正在和紀武思逗着玩,還檢查他的功課等等,卻在這時候,見到秦姨娘火燎火燎地就跑進來,神色慌張,一看到在院子裡的紀無殤,立馬就跑過來,“大小姐,大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怎麼了?”紀無殤看着她,讓鶯聲、燕語兩人將紀武思帶下去,鐵毅陪同。
秦姨娘喘了喘氣,道,“白姨娘在地牢中突然不聽喊叫,老爺已經讓大夫去看看到底如何了。老爺現在也前去看她。”
紀無殤一聽。面上沒有表情,這一天,始終回來,只不過,沒想到,會這麼快。
好,很好。那就能夠趕在自己出嫁之前將她們都給收拾了!
“沒事,秦姨娘,你不要慌張。大夫肯定能夠將白姨娘醫治好的,你放心吧!”紀無殤知道她擔心的是什麼,但,嘴裡肯定是要注意說話。
秦姨娘看着紀無殤一點都不着急,纔將信將疑地點頭,“大小姐,上次你救我,我萬分感激……”
“姨娘什麼都不要說了。”紀無殤打斷她的話,“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這俗話說的,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就放寬心來。心腸歹毒的人,肯定是會被天收的。”紀無殤有所指,秦姨娘不難明白。
秦姨娘點頭,“謝謝大小姐。”
“白姨娘好歹地是懷了我們紀將軍府的血肉,我們,就期待一下這小生命吧!”
“不!”秦姨娘聽着大喊了一聲,“不,我不要,我……”
紀無殤上前輕輕攬了秦姨娘的肩膀,“姨娘,我說,我會幫你,你信嗎?”
秦姨娘有些難以相信地看着紀無殤,但,隨即又用很信任的眼光看着她,“我信你。”秦姨娘說道,“我信大小姐,大小姐言出必行!”秦姨娘看了看園子周圍,發現沒有什麼人,便看着紀無殤,正色舉起自己的手,“我秦馥對天發誓,從今開始,紀無殤大小姐要是有用得着秦馥的地方,秦馥一定全力以赴,要是有違背誓言,願天打五雷轟!”
“姨娘莫要發如此的誓言。”紀無殤上前來,捂住她的小脣。
“姨娘,你今兒說了這些話,那我紀無殤就會幫你,我其實就只不過是一兩個心願,往後,要是姨娘能幫我完成,我定會讓姨娘你坐穩主母的位子!”紀無殤上前,湊近秦姨娘的耳邊輕輕說道。
秦姨娘渾身一抖,雙眸看着紀無殤,“大小姐?”
“我紀無殤說到做到。”紀無殤微笑了一下。
秦姨娘點頭,這自己可真的是找對人了。還好,自己沒有和她做對,要是和大小姐鬥,那豈不是怎麼死都不知道?
這紀美援和紀舞夏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了嗎?
秦姨娘心中不住感慨。
紀無殤此時恢復了往常的樣子,道,“姨娘,我們應該也去看看白姨娘纔是,爹爹都去看了,我們還不趕緊?”
“對,走。”秦姨娘聽着立即點頭。
還未曾到那地牢,就聞到一些的藥香味,紀無殤一聞,就知道,這是安胎的藥,看來,白姨娘在地牢中也是過得很有滋味多姿多彩的!
裡面的人已經很是忙碌,都圍着白姨娘轉。
紀定北此時站在地牢外,看着不遠處的白姨娘,此時白姨娘可是躺在那牀上,讓大夫看病。那牀幔很是清雅,周圍都是擺着一些用的傢俱,陽光此時就從外面照射下來,倒是光明一片,並沒有和想象中那什麼地牢的暗無天日。
紀無殤進去,看到的正是這樣的景象。這什麼地牢,這是廂房纔對。
紀無殤心中不免好笑,但,還是正兒八經地對着紀定北行禮,“爹爹。”旁邊一起的秦姨娘此時也是低頭向紀定北行禮。
紀定北揮手讓她們免禮。
紀無殤便將目光看向那牀上的白姨娘,此時白姨娘的小腹已經是微微隆起,而秦姨娘當看到那刺激眼球的隆起的時候,整個人都不淡定了,就是想着要上前去拼命一樣。
紀無殤立刻拉了她的手,小聲說道,“姨娘,切勿衝動。”
秦姨娘才慢慢的平靜下來。
此時大夫已經是診治過來朝着紀定北稟告,“老爺,白姨娘已經無大礙,是怒火攻心,加上心中焦慮,纔會導致她大喊大叫,現在已經是控制好她的情緒了。”
“好。”紀定北點頭,此時他的目光放在白姨娘那隆起的小腹上,心中的愛憐上來,“那孩子如何?”
“回老爺,白姨娘需要吃些藥來安胎,不然,胎兒有可能會發育不正常。”大夫說道,“最好是,搬出這地牢中來。”
紀無殤在心中冷哼,這什麼地牢,還用搬嗎?
紀定北點頭,“東苑已經是修整完畢,也重新起了房子,那就讓她住回到裡面去吧!”
“老爺,白姨娘她……”秦姨娘再也忍不住,上前來哭道,“老爺,你真的是就這樣讓白姨娘她從地牢中出去?你當初不是說,她生完孩子之後,就要處死她嗎?”
紀定北聽完之後,心中不悅,但,這的確是自己之前說的話,只是,自己不能忍心看着自己的孩子一直在這樣的環境中成長啊!要是有什麼不慎,那肯定會導致流掉那個孩子的……自己已經中年了,對再要一個孩子已經是不能抱太大的希望啊!
“馥兒,你要知道,這是暫時的。唉,我知道,傲梅將你害慘了,但,你看她也是得到了報應,你說,她要是知道二丫頭和三丫頭出了事,會有什麼反應?”紀定北此時將秦姨娘扶起來,“你寬恕一下,這畢竟的,人孰能無過?我相信,她在這地牢中的日子,已經是深深反思過,不然,你看,這牆上的怎麼會寫,‘我懺悔’這樣的字眼?”紀定北此時指着一堵牆的那些上面的字。
都是用毛筆將字寫在紙上,然後再貼在牆上。滿滿的,一大堵牆。
秦姨娘有些錯愕,而紀無殤也看了一眼。
紀無殤此時上前來,道,“姨娘,爹爹說的沒錯。白姨娘寫了這麼多字,肯定心中有悔過,唉,我們都是一家人,就應該是有着一家人包容的心態。”
秦姨娘聽紀無殤這樣說,只能是點頭,“是。”
紀定北滿意地看着紀無殤,點了點頭。
紀無殤上前幾步,然後看着白姨娘,見她臉色紅潤,並不像是有什麼疾病。
多看了幾眼,紀無殤沒看到什麼特別的地方,才走開。
衆人散了,而白姨娘真的就返回到自己的東苑中,紀定北派人把守,不輕易讓人進出,也不讓白姨娘出這個東苑。
當謝姨娘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還在那算着賬,頓時就傻了眼,這白姨娘出來了,這自己還有什麼地位?還有,這新的主母還沒有定下來,她白姨娘就出來,那肯定的,她可是有機會參與到其中來!
不行,自己一定不能夠讓白姨娘她得意,主母的位子是自己的,是我謝甜甜的!我謝甜甜可是爲府裡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要是自己不當主母,這天可就瞎眼了!
“林管家,你就好好的算算吧!我先忙去了。”謝姨娘將賬本放好,然後吩咐了林管家一聲就走開。
林管家在那邊聽了應允點頭。
謝姨娘此時可是心急如焚,一個秦姨娘還沒有搞定,又來一個強敵白姨娘!自己可是沒有忘記她是怎麼和自己作對的!
得找個法子,讓她好好地不能活着才行!
謝姨娘眯起雙眸,看着前方的路,咬了咬牙,回到自己的院裡,然後馬上就喊來大丫鬟碧玉,“你趕緊地去東苑打聽打聽,將你聽到的看到的,全都給我稟告來!”
“是。”碧玉點頭,這方纔地就聽說了那些丫鬟嘴舌,說白姨娘可是重新住回到東苑中,恐怕謝姨娘的位子危矣!
謝姨娘看着面前的香爐,心中生出一計,“舒嬤嬤。”
“老奴在。”門外的舒嬤嬤聽着,上前來跪着。
這舒嬤嬤可是一直都跟在謝姨娘的身邊,很是忠心。
謝姨娘湊上前去,小聲在舒嬤嬤的耳邊說了幾句,“……去辦吧!”
“是。”舒嬤嬤點頭。
謝姨娘終於緩了一口氣,告訴自己要鎮定,這自己好歹的還是掌權的,她白姨娘還在東苑禁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