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真英明,讓你猜着了呢!”林白婉笑道,“我也聽人提過佩佩姑娘的名字,對她的琴藝和舞技好奇得很。正好不是到皇上萬壽了嗎?我就讓人去請了佩佩姑娘,讓她爲您的萬壽做表演。”
皇帝聞言哈哈大笑:“不愧是朕的愛妃,做得好。”
林白婉:“那我就將人請上來了?”
皇帝道:“請吧,讓大家都見識一下全京城人都推崇的琴藝和舞技。”
林白婉吩咐身邊的宮女,宮女退下,不多時,大殿內的燈熄滅了一大半,只剩下中央的燈還亮着,接着一羣穿着七彩舞裙的女子跑到殿中央舞動起來。最中央的女子身形最爲柔美,氣質也最出衆,舉手擡足間舞出萬千風情,讓殿中的男人們全部被其風采所迷,眼睛全部落在這個女子身上。嗯,也有例外的,除了黎彬蔚,就只有林白妤先前注意到的那個男人。
如今整個大殿中只有舞姬舞動的地方很亮,其餘地方都籠罩在黑暗中,再加上衆人的心神都被領舞的女子吸引,沒有發現許多人已經悄無聲息地潛進了大殿之中。
林白妤和黎彬蔚對視一眼,這些鬼祟的動作自然瞞不過他們,兩個人裝作沒有發現。這個晚上有所謀劃的人太多了,也不知道進來的這批人是誰的手下。
一曲舞罷,佩佩帶着衆舞女跪倒在皇帝前方。
“你就是佩佩?”皇帝充滿興趣地打量着佩佩,那樣的目光,佩佩一點也不陌生,跟其他男人一個模樣。皇帝,哼,不過如此!
“民女正是佩佩。”佩佩眼波一轉,流露出萬千風情,勾得皇帝心癢無比,不過當着這麼多宗親大臣的面,他還知道面子,沒有立刻將佩佩受盡後宮。
“聽說你的琴藝也很不錯?”皇帝問。
佩佩低垂着頭,露出修長白皙的頸部:“民女最擅長的就是琴藝。”
“那你就彈一曲吧。”皇帝指了指離自己距離比較近的位置:“你在那裡彈。”
兩個小太監急忙搬過來一張長案,兩個宮女搬來瑤琴和草墊。佩佩走到長案前坐好,舉高雙手,彈奏起來。
佩佩的琴藝果然出衆,她彈奏的曲子非常優美,乃是《春江花月夜》。這首曲子大殿中的人都沒有聽過——除了林白妤和黎彬蔚——是佩佩從林白姝那裡學到的,林白姝本來就想要自己彈奏來給自己的才女名更增加光環,結果她卻失蹤了。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灩灩隨波千萬裡,何處春江無月明!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裡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琴曲典雅優美,就彷彿一支畫筆在衆人眼前畫出一幅色彩柔和、清麗淡雅的山水長卷:春天靜謐的夜晚,月亮在東山升起,小舟在江面盪漾,花影在西岸輕輕搖曳……
所有人都沉浸在琴音中,包括林白妤。佩佩的琴藝真的非常好,比林白妤都好,林白妤完全被琴聲吸引了。
直到最後一個琴音落下,夜景畫面破碎,衆人都還沒有回過神。過了好一會兒,衆人方纔回過神,紛紛稱讚開口稱讚。
皇帝開口道:“果然琴藝比舞技更佳,在琴藝這一方面,佩佩可稱爲大家。”
佩佩站起身叩謝皇帝,“大家”可不是誰都能當得,必定是一門技藝達到了巔峰,別人只能仰望,才能稱之爲大家,地位非常尊崇。佩佩有了“大家”這一稱號,身份就不再是青樓的花魁那樣簡單,社會地方將急劇提高,爲世人尊崇。
林白婉笑道:“佩佩大家真心感謝皇上,不如親自給皇上敬酒如何?”
這個提議正中皇帝心懷,給了林白婉一個滿意的眼神,皇帝笑眯眯地看向佩佩。
佩佩也不矯情,緩步走到皇帝身邊,從宮女手中接過酒壺給皇帝倒了一杯酒,雙手捧着,盈盈上前。
皇帝高興無比,伸手去接酒杯。
佩佩笑得魅惑無比,皇帝完全被其吸引,忘記了警惕。
一道寒芒在林白妤的視線中閃過,她身形微微一動,黎彬蔚握住了她的手。
林白妤嘆氣,皇家沒有親情,便是黎彬蔚也一樣。雖然他對皇位沒有興趣,但也和其他皇子一樣,都盼望着皇帝早死吧。
“貴妃很很喜歡你的琴藝,你就進宮陪貴妃吧。”皇帝說出一個自然爲很完美的藉口。
佩佩粲然一笑,就在皇帝完全被她迷惑時,一把匕首捅進了皇帝的肩膀。
“狗皇帝,你去死吧!”
皇帝身邊的貼身大太監反應過來,立刻大叫:“護駕,護駕!”
可惜,應該出來護駕的侍衛們全都沒有動靜,出來的人雖然也是侍衛打扮,但沒有一個是大太監認識的。他們走到宗室皇親和大臣們的身後,以刀劍威脅,將人控制起來。其中以太子與黎彬蔚身邊的刀劍最多。
佩佩冷笑一聲,向後一躍,落入大殿中央的舞姬之中。原本全部跪着的舞姬全部站了起來,以緞帶爲武器,與皇帝成對峙之勢。
二皇子長笑一聲,站起身,從自己的位置走了出來:“父皇,這一刀的滋味如何?”
“是你?”皇帝不愧是皇帝,雖然受了重傷,但這個時候卻不示弱,由大太監將他扶着,挺着背與四皇子對峙。
“你這個畜生不忠不孝,竟然派這個女人刺殺朕。”這時候皇帝看向佩佩的目光哪裡還有癡迷,滿滿的都是殺意。
“呵呵,父皇您可說錯了。佩佩大家可不是我的手下,我也沒有請她來殺您。”二皇子得意地笑,“殺你乃是佩佩大家自己的意思,誰要您和佩佩大家有仇呢!”
“朕和一個女支女有什麼仇?”皇帝菜不會相信二皇子的話。
佩佩冷哼一聲:“皇上貴人多忘事,自然記不得曾經滅了別人的滿門的事情。可憐我祖父忠君愛國,就因爲得罪了你,赫連一門八十六人被你這個狗皇帝所殺。十多年了,我終於爲他們報仇了!”
“原來你是赫連成宇那個老匹夫的孫女,抄斬赫連家的人都是廢物,竟然還落你你這個落網之魚。”皇帝惡狠狠地道,“等今天的事了,朕一定讓人將赫連成宇一家的屍骨拉出來鞭屍。”
“你敢!”佩佩氣得眼睛紅了,就要上前再給皇帝一刀,被身邊的同伴拉住。
“別去,小心中了計謀。他是在故意激怒你。”
佩佩深吸幾口氣,壓下怒火,冷笑道:“你想鞭我赫連家的屍骨?可惜你沒有這個機會了,你以爲今天過後,你還有命活着嗎?”
皇帝臉色臉色暗沉,他明白佩佩說的是真的,二皇子爲了登上皇位,絕對不可能任自己還活着。想到這裡,皇帝狠狠瞪了眼太子:沒用的東西,平時不是很能幹嗎?怎麼沒有發現二皇子謀反的陰謀?果然早該廢了他的太子之位。
太子滿臉無辜地用手摸了摸鼻子,心中冷笑。就讓皇帝以爲他沒用吧,他不急,還有人沒有跳出來呢。他要繼續等着。
“父皇,你這龍椅坐得太久了,不覺得太硬太不舒服嗎?還是讓兒臣受累,幫你做吧!”二皇子一副“我是孝順兒子的表情”,拍了拍手,一個小太監不知從哪裡鑽出來,手裡捧着空白詔書和筆墨紙硯,跪倒皇帝面前。
“我可真小看你了,連我身邊的人都收買了。”皇帝沒有理小太監,看向自從佩佩刺殺皇帝后就站在一旁,表情冷漠的林白婉,“朕如此寵愛你,你竟然跟老二勾結,背叛朕!”
林白婉依舊錶情冷漠,道:“我沒有勾結二皇子。”
皇帝不相信:“你沒有和這個孽子勾結,又怎麼會將這個刺殺朕的賤女人介紹給朕?若不是你的安排,這個賤女人怎麼可能帶着兵刃進入大殿?”
忽然聽得另外一聲大笑:“父皇,你不用爲難貴妃娘娘,她跟二哥確實沒有勾結,有勾結的人是我。”
只見四皇子得意地從坐得位置走了出來。原本用刀劍威脅他的人,一個死了,另外兩個護持在他身邊。再看殿中的侍衛,有四分之一倒了下來,還有一半人跟剩下的人倒戈相向。
二皇子此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原來他是螳螂捕蟬,有人則黃雀在後。
二皇子睚眥欲裂:“老四,你倒是能耐!”
四皇子笑:“還行,比二哥你稍勝一籌罷了。”
二皇子哼道:“就算你黃雀在後又怎樣?這殿中的人手可是我的居多,而且我的軍隊也聚集在了皇宮之外,只要我一聲令下,就能攻進宮來。你說,我跟你,誰的勝率大?”
四皇子聞言哈哈大笑:“你的軍隊?哈哈,林君灝,你來說,宮外那些人屬於誰的軍隊?”
林君灝無奈地站起身,衝着四皇子拱手施禮:“四皇子,宮外的人自然是屬於您的。”
四百三十五章 離落出場
二皇子手指着林君灝,怒道:“林君灝,你好!你竟然背叛本王!”
四皇子哈哈大笑:“他竟然都能夠背叛父皇,又怎麼不能背叛你呢?不背叛,不過是因爲所給的利益不夠罷了。”
皇帝傷口的匕首已經拔了出來,由大太監幫他進行薄柵,聽了四皇子的話後,出聲贊同:“說得好。正是因爲朕屁股底下的這把椅子能給的利益太大,你們這些白眼狼纔會才背叛朕。”
四皇子好脾氣地回道:“父皇說得是。我們是白眼狼,但也是跟您學的,您當年不是殺父殺兄,才奪得皇位的嗎?我們是您的兒子,自然要跟您學習。”
忽然,他的臉色一變,厲聲道:“還不動手!”
他的手下立刻跟二皇子的手下打了起來,四皇子抽出綁在腰上的軟劍朝二皇子砍去。二皇子急忙躲避,四皇子追擊,一副比將二皇子殺掉不甘心地架勢。兩位皇子的身手在仲伯之間,不過四皇子有武器,二皇子沒有武器,便落在了下風。二皇子心知不妙,便想逃出大殿。林君灝嘆了口氣,既然他已經暴露了,只能徹底站到四皇子的船上,於是縱身攔住了二皇子。
太子和黎彬蔚這邊自然有人招呼,不知道是二皇子一方的人還是四皇子一方的人。不過太子今日帶在身邊的太監和宮女都是高手,將太子與太子妃護衛得很好,沒有讓任何一個人靠近兩人身邊。
至於黎彬蔚那邊,呵呵,還用說嗎?不用黎彬蔚和林白妤任何一個出手。暗一和暗二就料理了攻擊黎彬蔚的人。
佩佩一方的人沒有參加戰鬥,全都虎視眈眈地盯着皇帝。佩佩與皇帝有滅門之仇,不會放過皇帝,只是暫時不殺皇帝罷了。主子答應了她,過後會將皇帝交給她處理,她不急。
黎彬蔚這邊的動靜吸引了佩佩等人的視線,佩佩早就知道黎彬蔚是所有皇子中最難對付的一個,沒想到他身邊的人這麼厲害。對身邊的女子道:“你們幾個去對付黎彬蔚,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退下來,用主人給的煙雨丸。”
“是。”幾個舞姬嬌聲應道,催動內力將柔軟的長綾化作棍棒一樣堅韌,刀劍一樣銳利,攻向黎彬蔚。自然,她們被暗一和暗二擋了下來。
這些女子就是綠綺閣精心培養出來的,看起來嬌柔,實際內力非常高,武功放到江湖中全部是一流中高等級的存在。若只是一般的暗衛,就像太子身邊的那些人,碰上她們絕對不是對手。但夏王府的暗衛不一樣,全都吃過林白妤煉製的納元丹,功力漲幅比同樣吃過“仙丹妙藥”的舞姬們漲幅更快,暗一和暗二更是其中佼佼者,如今的水平放在江湖中那是宗師級的存在,比舞姬們強多了。
幾個舞姬不是暗一和暗二的對手,眨眼間就有兩三個被暗一和暗二所傷。衆舞姬見勢不妙,立刻後退,兩個舞姬朝着暗一和暗二以及黎彬蔚的方向丟出兩顆丸藥。丸藥在空中散開,分解成煙霧,暗一和暗二一不小心都吸進了一部分煙霧。
“暗一、暗二,回來。”黎彬蔚叫道。
暗一和暗二立刻退回黎彬蔚和林白妤身旁,不過,他們的步子沉重了許多,一身內力竟似全部化爲虛無一般。暗一和暗二皆道不好,沒有了內力,他們如何保護王爺和王妃?
“王爺,我們中招了。”暗一沉聲道。
黎彬蔚嗯了一聲,道:“我和王妃也中招了。”
暗二着急:“這藥能劃掉體內的內力,卻不知道對人的身體還有沒有其他危害?”
暗一:“王爺,就算我和暗二死,就會拼命將您個王妃送出皇宮。”
黎彬蔚聲音平靜,一點兒也沒有內力喪失的驚慌:“不用,你們坐下看戲就是了。”
“王爺?”暗一和暗二驚訝,難道王爺還有其他佈置?
林白妤的聲音響起:“張嘴。”
暗一暗二立刻聽話地張開嘴,兩顆藥丸彈進了兩人的嘴巴里。藥丸入口即化,滑入嗓子眼,片刻後,兩人感覺到體內的內力在逐漸恢復。
暗一和暗二相對大喜,他們怎麼就忘記了王妃的本領了。王妃能夠製做出納元丹和小納元丹那樣的“神藥”,還會因爲區區一個消散內力的毒藥無可奈何?
“多謝王妃。”兩人高興地道。
“別謝了,裝做內力沒有恢復,坐下看戲。”黎彬蔚道。這一次的戲份很大,他要看看誰是那個一直隱秘在暗處的黑手。
佩佩和舞姬們以爲黎彬蔚等人中了煙霧丸,不再是威脅,便不再理他們,視線放到四皇子和二皇子這一邊。
二皇子的身手還不錯,但雙拳難敵四手,且四皇子手中還有武器。最終,二皇子懷揣着滿心不甘,死在了四皇子的劍下。
四皇子哈哈大笑,自以爲自己是最後勝利者了,走到皇帝面前對皇帝道:“父皇,趕緊下旨意禪位吧。”
皇帝雖然年老昏庸了,但年輕時候也是個梟雄,此刻面對兒子的逼宮,卻沒有了昏聵懼怕,冷笑道:“你以爲你自己是最後勝利者?蠢材,不過是給別人做了刀子罷了。”
四皇子得意地笑:“別人是誰?太子?還是五皇弟?您沒有看到他們都自身難保了嗎?”
皇帝哼道:“那賤女人和她的手下明晃晃地站在那裡,你竟然注意不到?”
四皇子好笑:“佩佩大家不過來找您報仇,跟我合作。難道你以爲她們幾個女人還能搶了我的皇位?”
話音剛落,就聽得佩佩出聲了:“小女子自然對皇位沒有興趣,但殺掉你卻是可以的。”
“什麼?”四皇子惡狠狠地轉頭瞪向佩佩等人,陰聲說道,“佩佩大家,不要說笑話,本王會當真的。”
佩佩輕笑一聲:“四王爺,佩佩從不說笑話。”
“你……”四皇子連連往後退,“你不能殺本王!”
“你都能夠殺自己的兄弟了?我爲什麼不能殺你?”佩佩邁着優雅的步子逼上前,“你父親殺了我赫連一家,你以爲我會放過他的兒子?你們全家都要給赫連家陪葬。”
“不,你別過來,有話好好說。”四皇子慌了,佩佩的武功有多高,他可是清楚無比,就算他身邊有護衛,也不是佩佩和一干舞姬的對手。
皇子退到皇帝的座位前邊,被臺階一絆,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崩潰地叫了起來:“離落,你在哪裡?趕緊出來!這女人是你找來的,你趕緊幫本王把這女人處理了。”
“哎……”就聽得一聲輕嘆,一個人影從角落走了出來,林白妤擡眼一看,此人正是她之前順着林白婉視線看到的,覺得有些熟悉的男子。她轉眼朝林白婉看過去,果然,林白婉不復之前的冷漠,兩隻眼睛全部亮了起來。
“原來他就是離落。”黎彬蔚悄聲說道。
林白妤小聲地反問:“你認得他?”
黎彬蔚回道:“他本是老三的謀士,老三倒臺後他不知道去了哪裡。原來,他是去了老四身邊。”
林白妤道:“此人,應該不是四皇子能夠掌握的。”
黎彬蔚嗯了一聲,道:“這人不簡單。”
離落已經走到了大殿中央,佩佩和一干舞姬一起朝佩佩行禮,口中道:“參見主上。”
“什麼?你是她們的主子?”四皇子滿臉不相信,“你一開始接近我就包藏禍心嗎?”
離落只會給他兩個字:“蠢貨!”
黎彬蔚嘆了一口氣:“事情明瞭了。老三和老四不過都做了這人的棋子,他應該就是所有事件的暗中黑手。”
林白妤道:“我覺得這個人給我的感覺有點兒熟悉,似乎在哪裡見到過。”
黎彬蔚問道:“能想起在哪裡見過嗎?”
林白妤急忙搜尋腦海中的記憶,多虧她已經是化神期的高手,搜索腦海中的記憶非常迅速,神識一掃,就掃光了全部記憶。
“原來是他!”
“想起來了?”黎彬蔚問。
林白妤點點頭:“在老郡主舉辦的賞花宴上,他做了女裝打扮,告訴我他叫做黎筱安。想來那次他接近我是爲了觀察我,因爲我那時賜婚給了你。”
“黎筱安?離落?他是黎家的人?!”雖然是問句,但黎彬蔚已經確定了,“他應該是父皇當初殺掉的我那些叔叔伯伯的後代,否則老郡主不會幫他。”
林白妤點頭,正好,皇帝也開口詢問離落的真實身份:“你到底是什麼人?”
離落回答:“我叫離落,不過我還有一個名字,叫做黎筱安。”
“黎?姓黎?你也是皇家的人?”皇帝跟黎彬蔚一樣,問出同樣的問題。
黎彬蔚呵呵一笑:“是呢,我也是皇家的人,而且比起你這個篡位的皇帝,我纔是皇位最正統的傳人。”
皇帝乃至大殿中所有的皇室宗親都明白了。
皇帝咬牙切齒地道:“你是懿文太子的後代?!”
“不錯,懿文太子正是我的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