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方欣嵐想要一個孩子,只是那孩子哪裡有說來就來的。她雖然說現在都是按照秋菊打聽來的據說是莫貴嬪在懷孕前吃的一些東西,只是皇上卻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來過了。
方欣嵐心中有些小小的忐忑,但是卻也不好表露什麼。她總不能跑到皇上的面前,硬是拉扯着把皇上拽到牀上去。雖然說,她以前那些個嬤嬤教她過一些所謂的媚術,但是她卻沒有學到骨子裡。在皇上的面前,也只是順其自然沒有用過。
就算是有諸多的想法,但是也來不及去想了。因爲今日又是那阿里國王儲君文宣進宮裡頭的日子,方欣嵐就坐在大廳裡等着她的到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看着文宣總覺得文宣似乎有些瘦了。因爲她的身體似乎沒有以前那麼水桶了。她臉上帶着恬靜的笑容,有那麼一瞬間,方欣嵐都差點以爲她是這個國家的人了。
方欣嵐眨了眨眼睛,然後對着她招了招手:“文宣,過來坐下。”
文宣點了點頭,然後坐到了她的對面,睜大了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面前的方欣嵐。文宣從一開始就不能說是胖,只能說壯。他們那個國家的人,似乎都是這樣的壯。所以說,看到文宣變成這個樣子,方欣嵐還是真的有一些不適應。
方欣嵐看着她的樣子,笑了笑,然後說道:“今日見到文宣這個樣子,真的有些認不出了。文宣這個是怎麼了,怎麼突然消瘦了?”
文宣有些疲憊的搖了搖頭:“也沒有什麼,只是……”她說着,左右看了一眼,然後又說道:“我以前太過貪玩,完全不知道父親和母親的處境。若不是老師的父親找到我,那我還真的是要在混沌中過一輩子。”
方欣嵐聽了她的話,笑了笑,然後說道:“是麼,你如今長大了也好。不過也別太過操勞,畢竟凡事要適度纔好。”
文宣聽了她的話,恭敬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學生明白了,多謝老師教導。”
見者文宣有些畢恭畢敬的樣子,方欣嵐有些不大習慣,但是很快的就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對她這個態度的嘉獎。見到方欣嵐如此,文宣更加恭敬了。
方欣嵐突然嘆了口氣,然後說道:“文宣,你上次來的時候,我這裡尚且沒有石桌,現在已經有了,是否要對弈一次?”
文宣聽了她的話,搖了搖頭說道:“還是不了。”
方欣嵐笑了笑說道:“別小看對弈之事,若是能把對弈的事情引申到其他的方便,也是很不錯的。這樣吧,我和秋菊下一次,你在旁邊靜下心來看看。然後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秋菊聽說方欣嵐要和自己下棋,立即擺頭:“珠子您完全是拿秋菊開玩笑,秋菊對下棋之道完全不明白,怎麼可能說是和竹子對弈。”
方欣嵐笑看了她一眼:“也沒有說要你贏我,你只要知道規則就好,隨意下。”說着,就帶着他們來到了樹下石凳處。迅速的擺好棋子,然後讓秋菊拿了白子。
秋菊開始雖然說是有些拘謹,但是很快的就放鬆起來,下起來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方欣嵐卻是每次都是思考了一會,然後才慢慢的落子。如果說,單純的從落子的速度比起來,方欣嵐用的速度可是要比秋菊要慢一些。
只是到了後面,棋盤上面本來秋菊的棋子的白色變得越來越少,上面的黑色越來越多,很有一口氣全部吞噬光的意思。
方欣嵐一邊做着收尾的工作,一邊不時的看着旁邊的文宣,卻發現文宣眼睛似乎有些亮晶晶的,像是想到什麼似地。她很快的就收好了結局,然後就看向旁邊的文宣問道:“文宣,你可是看出來了什麼?”
文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剛纔看棋,雖然說是秋菊下的極快。但是似乎都沒有考慮好那一步棋下了以後,下一步放在哪裡叫好,會對局勢有什麼影響。但是老師卻不一樣,雖然說每次放下去的速度都是很慢的,但是綜合起來,卻似乎沒有浪費的棋子,每個棋子到最後都能排上用場。”
方欣嵐聽了她的話,笑着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們中國人有一句老話是這樣的,人生如棋。”
聽了她的話,文宣頓時像是入定了一般,癡癡傻傻的站在那裡,似乎什麼都不知道了。見着她那個樣子,方欣嵐笑了笑,就和秋菊一起收拾那殘局。秋菊看着方欣嵐幫自己,雖然說有些不願意,但是卻也沒有說些什麼。
棋子本來就不算特別多,她收拾完了以後,但是發現文宣還是保持着剛纔那個想事情的癡癡的樣子。她就嘆了口氣,然後對着秋菊說道:“你去叫人準備下,要兩份飯菜,就說這裡有客人。”
聽了方欣嵐的話,秋菊立即點頭應下,人拿後匆匆忙忙的就走了。看着秋菊的樣子,方欣嵐嘆了口氣。秋菊一旦去做事,自己設備便就滅有人了。看來,自己還是真的需要在找來幾個宮女,否則的話之怕秋菊會照顧不過來。
就在方欣嵐陷入沉思的時候,文宣突然大叫了起來:“我知道了,意思就是,人生就要像是下棋一樣,每次不管走哪一步,就要想的很仔細。但是棋局偶爾是可以悔棋的,可是那人生沒有悔棋的機會呢。”
方欣嵐聽了面前文宣的解釋,有些哭笑不得,但是也不能說她理解的錯了。所以說,她最多隻是笑笑,並沒有說些什麼了。畢竟,若是這件事情到時候在牽扯上別人的話,那就不單單只是兩個人之間的問題了。
方欣嵐想着,然後嘆了口氣對着面前的文宣說道:“你想的也算是沒有錯,只是還有另外一種意思。”
聽到她這樣說,文宣立即正大了眼睛,一臉渴慕的看着面前的方欣嵐。見者面前可愛如小狗一般的眼睛,方欣嵐突然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了。她嘆了口氣,然後說道:“你要想,若是我給你佈下這樣的一個棋局,你是其中的白字的話,你會怎麼樣?”
聽了她的話,文宣立即搖了搖頭然後趕忙說道:“學生既然是和老師有着師生的關係,但是學生卻不同意老師的這種看法。”
方欣嵐聽了面前的文宣的解釋,頓時感覺自己的頭有些疼。她笑了笑,然後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那就按照你理解的去做吧。”
文宣立即點頭,然後大聲的說道:“老師放心吧,最需要拯救的人的手裡。”
方欣嵐聽着文宣用拯救兩個字,頓時感覺自己的頭暈乎乎的,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深呼吸兩口氣,她的臉上又帶出了笑容:“我看你這幾日似乎有些不大一樣了,是不是找了別的老師學習過?”
文宣立即點了點頭,用充滿崇拜的眼神說道:“主子你不知道,這幾日我一直跟着一位非常優雅的夫人學着宮裡頭的禮儀。她告訴我,宮裡頭的利益最好誰都明白,誰都會做。不然的話,萬一皇上什麼時候看着不高興了,那腦袋就沒有了。”
“那個人到底是誰,怎麼可以隨意損壞皇家的威嚴?”
方欣嵐有些生氣的和索道,雖然說皇上的脾氣算不上好,但是卻也不應該如此在背後嚼舌。聽了她的話,文宣有些吶吶的笑了笑然後說道:“這些話,都是誰教給你的?”
文宣聽了她的話,皺着眉頭想了想,然後說道:“就是那個嬤嬤啊,我看她長的慈眉善目的。看着倒是十分可親的樣子,若是放將軍不嫌棄的話,我還真是想讓她跟我一同回國呢。”
聽了她的話,方欣嵐總算是明白她的舉止爲什麼回事那個樣子了。她想了想,然後嘆了口氣說道:“你們國家會讓你們固定穿什麼樣的衣服嗎?”
文宣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沒有。”
“所以說,我們兩個國家所經歷的東西都是不一樣的,你想想,對不對?”
文宣聽了話,很是思考了以後,然後說道:“我明白了,老師的意思是讓我不要隨意學習從別人那裡知道的知識嗎?”
方欣嵐聽了她的話,真的是有幾分不知道回話好。睜大了眼睛,嘆了口氣然後說道:“罷了,你還是跟着那個嬤嬤好好的學學吧,最好把我們龍國的說話方式學會。”
文宣一聽,立即點了點頭說道:“確實,這裡說話真是太球該了。我想要去街上買包子,但是卻不知道要哪一個好。正在想着,就被那個賣包子的說:‘你買不買包子,不買包子就走開。’我和那個人說,我那我走開,不買了,不好意思。但是那個人卻又說我是白吃,但是我並沒有吃他的東西,他怎麼可以隨意的誹謗我呢?”
聽了她的話,方欣嵐頓時感覺自己的頭暈乎乎的。她嘆了口氣然後說道:“這樣,你以後出門的時候,一定要隨身帶着傭人。”
“爲什麼要帶他們,我有手有腳,又不需要他們在我身邊隨時看顧。”
看着面前文宣純淨的眼睛,方欣嵐突然不知道自己說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