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霞宮裡,一個小太監直接的走了進去,似乎對玉霞宮很熟悉,甚至都沒有通報就直接的進去了。
姚玉嬌坐在鏡子旁瞅着自己的妝容,臉色似乎有些難看,今日之事已經讓她臉面盡失,而也是她跟皇后第一次撕破臉,不過,她是不過就此罷休的,今日皇后能幫姚玉露不過是因爲宋金枝,要是宋金枝也被皇后收攏的話,只怕會對她造成一個不小的打擊。
“玉妃娘娘。”小太監站在姚玉嬌的身後淡淡的說道。
“拿來吧。”碧兒直接的走了過去接過了小太監手裡的信,放在了姚玉嬌的手裡。
姚玉嬌眉頭微微的縱了起來,心裡納悶,爹不是那天才來過的麼?爲什麼今天又派人送來了信呢?她直接的將信展開,待看到心裡的內容的時候,臉色變得難看至極,直接的將信揉成一團,撇到一邊。
“姚將軍還說什麼?”姚玉嬌的聲音清冷,臉色嚇人。
站在一旁的小太監不由的哆嗦了一下,這纔開口,“姚將軍說希望玉妃娘娘仔細的想想其中的利弊,想想姚將軍。”
“下去吧。”姚玉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
小太監連忙的走了出去,碧兒疑惑的將姚玉嬌撇出去的紙團撿了回來,心裡也納悶極了,姚將軍究竟在心裡說了些什麼竟然將姚玉嬌氣成這樣。
“娘娘,信。”碧兒將紙團送上,心裡不免的忐忑不安。
姚玉嬌舒了一口氣,將視線放在紙團之上,伸手拿了過來,將紙團從新的展開,將信上的內容再次仔細的看了一遍。
“娘娘,姚將軍究竟說了什麼?”碧兒小心的問道。
姚玉嬌眯着眼睛將紙團放在了火盆裡,直到看到信燒盡這才放下了心,心裡卻不由的想着姚國章在信裡所說的事情,他竟然讓姚玉嬌放過姚玉露,若是以前的話,她也許也就聽了姚國章的話真的放過了姚玉露,不管怎麼說畢竟是一家人,但是經歷了今天的事情她是怎麼都不會放過她的,而且她肚子裡面還有孩子,她不能留給自己這麼大的隱患。
“爹讓我放過姚玉露。”姚玉嬌淡淡的開口。
碧兒神色一變,顯然也是沒有想明白爲什麼姚國章突然的要姚玉嬌放過姚玉露,而且上次來這裡的時候說的話也有些埋怨姚玉嬌,難道他是想再次的扶持姚玉露麼?
“姚將軍想再次的扶持姚玉露?”碧兒疑惑的說道。
姚玉嬌躺在軟榻上,閉着眼睛,她實在是也想不明白,爲什麼姚國章突然給她寫這樣的信,上次他雖然話語上有些埋怨她,但是似乎也並沒有打算說要幫姚玉露之類的話,姚國章會變成這樣難道是有人告訴了姚玉露現在的近況了?包括她懷孕的事情?
“不知道,爹一向怕被別的人陷害,所以纔將我們送進宮裡來,但是現在我一人就能夠控制時局,爲什麼爹偏偏不信呢?”姚玉嬌有些頭疼的開口。
“娘娘,那你是什麼意思?難道真的放任姚玉露不管麼?”碧兒小心問道。
“哼,姚玉露現在處在冷宮裡面,處處都要限令,而且根本就沒有翻身的機會了,我有何懼?”姚玉嬌淡笑了一聲說道。
碧兒連忙的點頭,確實,現在的情形,姚玉露根本就不沾一點先機,想要殺死她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而且憑着姚玉嬌現在的勢利,隨便找了理由嫁禍給姚玉露的話,她不會活過明天。
“娘娘,藍貴人求見。”外面傳來聲音說道。
姚玉嬌點了點頭,藍燕直接的走了進來,看到躺在軟榻之上的姚玉嬌不由的頷首。
“玉妃娘娘。”
姚玉嬌半坐起來,瞅着藍燕,藍燕算是她精心培養的人,那日所謂的折梅不過是她想的伎倆罷了,不過就是想讓藍燕得寵,從而抵抗皇后,畢竟現在她只一人,雖然還有皇上的寵愛,但是要是抵抗皇后的話,還太微弱了。
“什麼事兒?不是叫你沒事兒的話不要來本宮這裡的麼?外面本來就傳你是本宮的人,你現在這麼貿然闖進來這不是正好落實了這件事兒了嗎?”姚玉嬌淡淡的說道。
“娘娘,臣妾是從鳳元殿裡來的。”藍燕說完直接的將所有在鳳元殿裡的事兒都說了一遍,將季水冬的話描繪的更是繪聲繪色,她早就看不慣季水冬了,仗着皇后的庇佑四處張揚,這次竟然明目張膽的說玉妃,那還不是找死麼?
“哪又如何了?”姚玉嬌半眯着眼睛問道。
藍燕急忙的將在鳳元殿上說的話都說了一遍,當然不可避免的添油加醋一番,姚玉嬌聽完她的話並沒有什麼諸多的表情,只是聽到季水冬的時候微微的怔了一下,她可是沒有忘記季水冬以前跟姚玉露交往很好,不過卻沒有聽說她去看望姚玉露,上次她送季水冬簪子的時候,季水冬也並未拒絕,但是今日之事她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故意的跟她撇開關係麼?
“不過是一些蝦兵蟹將罷了,無需小題大做。”玉妃懶散的說道。
藍燕聽了姚玉嬌的話心裡有些急了,她在鳳元殿之上可是沒少受氣,她怎麼能讓這些氣白白的受呢?而且不管是皇后還是宋金枝季水冬都對她一番奚落,她雖然有心計,但是卻也是一個自傲的人,讓她們這般的奚落,難免的咽不下這口氣。
“娘娘,臣妾從她們的話語上來看,季水冬宋金枝可都是皇后的人,我們不能不防啊,以往有個季水冬咱們可以不用在意,但是現在這個宋金枝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藍燕連忙說道。
姚玉嬌深深的瞅了藍燕一眼,她的話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而且從今日來看,宋金枝真的要變成皇后的人,只怕到時候真的不能對付了,不過現在她宋金枝對付不了,可不代表她不能對付季水冬。
“咱們出去走走。”玉妃從軟榻上走下來說道。
藍燕怔了一下,隨即明白姚玉嬌的想法,連忙的跟在她的身後,向着季水冬的瑤琴宮走去,也正巧,季水冬竟然也正要出去,看她的樣子應該是去鳳元殿,季水冬瞅着向她這裡走來的玉妃還有藍貴人不由的怔了一下,隨即想到了宋金枝的話,她的心不由的一緊,想必玉妃是來興師問罪的。
季水冬看躲不過去,只好直接的走上去,“臣妾給玉妃娘娘請安。”
姚玉嬌並未說話,只是走近,在季水冬的身邊繞了幾圈,速度很慢,似乎是在打量她的表情,季水冬的冷汗直接的就下來了,心裡也不由的後悔,當時爲什麼一定要說那句話呢,現在好了,得不償失。
季水冬一直半蹲着,這個姿勢很累人,但是無奈姚玉嬌根本就不想讓她起來,而她也只好這個姿勢待着。
“季貴人,你今天戴的花還真的是豔麗啊。”姚玉嬌淡淡的笑着從季水冬的腦袋*那杜鵑花摘了下來,在手上把玩。
“玉妃娘娘若是喜歡臣妾便贈與娘娘。”季水冬露出了一個慘淡的笑容說道。
姚玉嬌的臉色一變,隨即將花摔在了季水冬的臉上,“你是個什麼東西?你戴過的東西竟然還想贈與本宮,本宮難道缺你的贈與麼?”
季水冬聽到她的話才知道自己又犯了多大的錯,連忙的搖頭,“玉妃娘娘,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臣妾是無心的。”
玉妃冷哼了一聲,眼神凌厲的瞅着季水冬,完全無視了她眼眸裡面的淚水,“你無心的?宮裡面無心的東西多了,若是本宮一個無心將你不小心打死了,不知道是不是說句無心就可以沒事兒呢?”
季水冬聽了姚玉嬌的話臉色大變,頓時變得蒼白蒼白的,“娘娘,臣妾知罪了,還請娘娘恕罪。”
姚玉嬌瞅着季水冬這樣的神色,臉上頓時顯現出不耐的神色,“真沒出息!”
季水冬聽了這話更加大聲的求饒了,藍燕在姚玉嬌的身後嘻嘻的笑着,臉上滿滿的嘲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