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臉

“多謝淑媛姐姐的提醒,我說呢,怎麼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原來是因爲我沒有找着門路。”李伽羅感激的說道。

麗淑媛道:“我也是爲你着急,你想想看,再過三年又是選秀,到時候你連侍寢都沒有,那以後可就是一輩子做冷板凳了,姐姐也盼着你受寵呢。銀子不夠,儘管找我拿。”

等李伽羅走後,桃兒忙問道:“娘娘,真的要給武貴人銀子?咱們銀子也不多了。”因爲不受寵,每個月也就那麼多的份例,賞賜什麼的,根本就沒有。

宮裡的人都是狗眼看人低,到什麼地方,不給銀子,那就是拿的最差的,所以麗淑媛的日子也過的是緊巴巴的。

“看在她還想着去永和宮的份上,就給她拿過去吧,不然就沒有機會了。”麗淑媛心疼的說道。

誰讓她這邊分了這麼一個貴人,還到現在都不曾侍寢,她這命怎麼這麼苦?

琥珀拿到了麗淑媛那邊送來的銀票,對李伽羅說道:“姑娘,咱們真的要用麗淑媛的錢?”她是頂看不起麗淑媛的,這臉變得比什麼都快,一會兒笑一會兒瞪,叫她三變都不爲過。

“既然送來了,就拿着,這點錢,你姑娘我還還得起。”李伽羅笑道。

這位麗淑媛可不是讓李伽羅還錢,而是還她一個男人,這男人還是皇上,所以李伽羅根本就不心疼,皇上本來也就是麗淑媛娘娘的男人嘛。

至於用錢賄賂那敬事房的人,“不必了,大家都在賄賂,那牌子肯定都在起眼的位置,也沒有什麼用。”關鍵是皇上的意思,如果皇上找誰侍寢,還得讓敬事房的人控制了,那麼這個皇上也太可悲了。

看這位皇上最近一個月找人的規律,原來宮裡的老人中,賢妃和皇后都是少不了的,接下來就是這次秀女中份位比較高的,然後就是少量的幾個份位低一些的嬪妃。

另外,這位皇上還要處理前朝的事兒,不可能夜夜都找人侍寢,所以她們這三十個新人,沒有輪到的也佔了一半。

太后對皇上讓高份位的新人侍寢的事兒,是有些不滿意的,所以還專門找了皇后來說了這事兒。

“能選進皇家,說明都是拔尖的人,如果我們只憑着份位來示意恩寵,那麼對底下的臣子們,可不就是寒心了?要知道,高位的也就那幾個,如果不是這些低位的臣子們,咱們的大楚江山也不會這麼安穩,你是皇后,多勸一勸皇上,別因爲這個,讓底下的人說。”

趙皇后恭聲答應了,不過她只在皇上面前轉達了太后的意思。

皇上倒是沒有說別的話,不過過後幾天,也在低分位的新人中找人侍寢了。

皇后的族妹趙良儀給趙皇后捏肩,“娘娘,太后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不顧着賢妃娘娘了?”竟然主動說這番話,真是奇怪了!

趙皇后道:“再怎樣,皇上也是太后的親子,傳宗接代纔是最爲重要的,你也給本宮爭口氣,早日懷上,有本宮在,你的孩兒一定是尊貴之極!”

趙良儀聽了笑意更濃,對趙皇后就更姻親了。

趙皇后心道,那賢妃生不出孩子來,太后也等不及了呢,至於讓皇上多親近低分位的妃子,無非是爲以後打算。

不過,這樣也好,對趙皇后本人也是有利的,她也不希望那些高份位的妃子生下孩子。

“貴人,真是好笑,那邊桃兒竟然讓我們這邊趕緊還錢!”琥珀就知道這個麗淑媛是個反覆無常的性子,看着這邊還是沒有動靜,所以就讓自己的宮女過來討還借出去的錢。

李伽羅也覺得好笑,這宮裡,還有個如此‘變色’變得這麼快的人。

“把錢還給她們,另外,再給些利息。”李伽羅笑着說道。

麗淑媛這樣完全是把人得罪的更狠了,要麼一開始別幫忙,幫了也不用半途就過河拆橋,這不是明顯的讓自己更被人恨嗎?

桃兒拿走了自己家的錢,然後交給了麗淑媛,“娘娘,咱們這樣會不會把人徹底得罪了?”

“得罪就得罪,我看她是徹底的沒有那個福氣,這樣的人,我還怕得罪她?不過是個貴人!以後連這芳齡殿都住不了了!”麗淑媛見着這武貴人還是沒有被侍寢,就已經沒有了耐心。

這都快兩個月了,還沒有輪到她,往往這個時候,剩下的人,都沒有什麼前程,所以麗淑媛覺得沒有必要再指望這武貴人了,她的錢可不是大風颳來的,現在不要,以後等那邊更沒有錢使了,就要不回來了。

可是麗淑媛沒有想到的是,她剛剛和那邊撕破了臉,把錢要了回來,這敬事房的人就過來傳口諭了,芳齡殿武貴人今晚侍寢。

把麗淑媛給後悔的,真想把錢再給送回去,然後問桃兒,在知道桃兒說了很多難聽的話後,恨不得扇那桃兒一巴掌,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琥珀,紅線等人都很興奮,終於等到這一天了,以後也不受別人的白眼了。

只是琥珀心裡有些悲傷,不過很快就掩飾過去。

“姑娘,奴婢最後一次叫您姑娘了。以後,”

“琥珀,你想說的我都明白,人活在這個世上,沒有事事如意的,只要自己心裡不後悔就成,至少現在的我是不後悔的。”不過是一副皮囊,她如果在乎,也不會選擇進宮了。

李伽羅拍拍琥珀的手,笑道:“今天是你家姑娘的好日子,別愁眉苦臉的,你應該替我高興纔是!”

“嗯,姑娘今天真美!我要是男人,也肯定會喜歡的。”

敬事房的人在傍晚的時候,也已經過來,安排李伽羅沐浴更衣,然後坐上了已經準備好的轎子。

她今天是要到養心殿,去見大楚當今的皇帝蕭璟。

沒有洞房花燭夜,只是一次普通的侍寢。

李伽羅微笑着下了轎子,被養心殿的宮女領到了那龍牀上,上面已經換上了新的被褥,屋子裡一點兒薰香也沒有。

“貴人請安心等候,聖上還有事兒,處理完了再過來。”

李伽羅點點頭,她頭上只簡單的挽了一個髻,用一根白玉簪子給固定着,手上也沒有帶着手鐲,在敬事房的人來的時候,都已經讓他們提醒給脫了下來。衣服也是素白,只在外面套了一個披風,好在這個時候的天氣不冷。

雖然皇上是要用明黃,可是這邊牀上倒是素淨的很,不是那耀眼的明黃。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晚上看了戰長沙,一直眼淚就沒有停過。

小人物,平淡,可是卻能震撼人心,戰爭真是殘酷,但願戰爭永遠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