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常太不一樣了,擔心自己的華英的言行,申英更加確信了。
「這個是夢,如果不是夢的話,華英怎麼可能會用柔軟的語調來關心自己,絕對不可能。」
「對,這個是夢,絕對是夢。」
凌晨的時候你去那邊了,很擔心你是不是什麼地方不舒服,真的沒事嗎?
因爲華英這些毫無意義的問題,申英想起了凌晨的事情,突然屏住了氣息。非常熟悉的、好像現實一樣的那個狀況又一次浮現,剛變得老老實實的心臟又開始瘋狂的跳動起來。和它一起的還有像要把臉燒焦了似的不斷涌出來的熱氣,申英像傻瓜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那麼一動不動的坐着。看到這樣,華英很吃驚地直直地看向申英。
啊,難道熱氣又出來了,可是熱氣不是都退下去了嗎
臉變得很紅,華英從座位起身,向着申英的額頭方向伸出手的瞬間,申英粗暴地把華英的手推了出去。
你這是做什麼?男女有別,你怎麼敢摸男人的額頭?
華英的手在被推出去的同時,悄悄地往後退了一下,看着申英,華英又重新做出,幹嘛這麼斤斤計較的樣子。
都抓過手了,這個程度還算得了什麼?
你,你那是什麼
因爲太過慌張,說話有些結結巴巴,看到申英一直這樣偷偷地往後退的樣子,華英疑惑地微微低下頭,看向申英。這麼看來,在凌晨的時候,一抓到手,然後就迅速地逃跑的
以前的事情不斷的浮現在腦海裡,或許,難道,好像之前的事情漸漸清晰起來。每次稍稍碰觸或者拂過的時候,申英就會慍怒,開始的時候以爲只是申英太死腦筋,太過認真了不是,分明從最開始的時候好像是這個理由,但是現在應該還有其他的理由。從昨天開始,申英的態度明顯變得很奇怪。
哼
好像發現了很有樂趣又很神奇的事情似的,華英用那有靈性的眼睛,像要把申英看透一樣望着他。一看到這個視線,申英飛快的避開了。真的有趣。通紅的臉,眼睛不敢直視,觀察似的看向申英的華英,看到了露在墊子外面的申英的手背,再次盯着申英的臉看。同時,又看了看申英的手,然後嗖嘍一下,把自己的手放在了申英的手背上面。
瞬間,申英像看到了鬼神一樣更加往後靠。
這是做什麼。這是!
這個嘛,什麼行爲?
漸漸從自己的假設中得到力量的這個狀況,讓華英幾乎把手拄在牀上,像要朝申英撲過去一樣,向他靠近。因爲這個,申英受到了驚嚇。
哪裡來的女人,怎麼敢隨便就上男人的牀?
因爲有要確認的事情。
說着,華英把臉緊緊地貼向申英的臉,瞬間,申英雖然想要繼續往後退,但是已經沒有地方可以退了。碰到牀的邊際,用兩隻手撐在涼絲
絲的牀的棱角處,看着這樣的申英,華英幾乎跪在牀上面,終於又靠近了,申英勉強地向後抽回了上身。
但是,即使這樣把身體向後傾,也是有限度的,再加上,無法繼續向後退,申英好不容易撐住了身體,瞬間,來到申英旁邊的華英的臉,就這麼的出現在申英的眼前。
好像馬上要能感受對方的氣流,在這樣的距離裡,申英好像無法呼吸一樣。但是心臟卻跳得更加快,連血液的流動也加快了,無法保持清醒。心臟跳動的太快,好像可以在耳邊響起一樣。
恩
看着像停止了呼吸一樣,完全不動的申英的樣子,華英歪着脖子看了看,然後馬上擡起手,向着申英的臉的方向伸過來。並且觀察着申英接下來的反應,因爲觸碰到申英通紅的臉的華英的手,申英的身體變得僵硬起來。
看到申英這麼奇怪的文靜的反應,華英盯着就在眼前的申英,問道。
不推我了?
聽到華英這麼真摯的問題,申英想說點什麼回答一下,先把華英甩開再說。但是怎麼也說不出,無法把華英推開,奇怪的是也沒有想要推開的想法。在那暈暈乎乎的感覺中,眼裡滿滿的全是華英的嘴脣。那嘴脣看起來非常的柔軟香甜,事實上也不想要推開。
因爲我不是那種曖昧不清,喜歡拖拖拉拉的性格,我就直接地問了,你是喜歡我嗎?
既然已經這樣了,那我就坦白說了。不是我喜歡殿下,好像是殿下您喜歡我是嗎?
不是就說不是,雖然華英這樣緊逼着,可是申英的耳朵裡已經聽不到任何話了。只能聽到那好像快要爆炸了的心臟的聲音。
我只數到三,到時候如果還不回答我的話,我就按照我的想法做判斷了。
說道這,華英短暫地停了一下,然後開始開口。
一、二
不做任何停留,快速得數着數字,此時的申英仍是很蒙的狀態,只能看到華英的嘴脣。然後,華英就毫不留情地說出了最後的數字。
最後,三。
聽到華英的聲音,申英本能地先挪動了身體。
沒有一絲思考的時間,申英把自己的嘴脣附在了華英的脣上。在觸碰的瞬間,華英的身體激靈了一下。沒有一點反抗的時間,因爲突然觸碰到的嘴脣,華英不斷地忽閃着眼睛。
無法判斷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的華英,就那麼一動不動地待着,直到輕輕碰在一起的嘴脣分開後,申英才勉強地呼了一口氣,小聲地說道。
這個就是我的答案。
華英不明所以,眨着眼睛,往包裹着申英的臉的手使了點勁兒的瞬間,申英又有了眩暈的感覺。就像喝了很烈的酒一樣,暈乎乎的氣氛,眨了一下眼睛之後身體搖晃了一下。
殿下!
接下來,申英又一次地失去了意識。
怎麼會
突然發熱呢?
華英費了好大力氣把突然暈倒又燒得滾燙的申英安置好,並叫來了太醫,跟有些驚到的太醫如實的回答道:
不是突然,應該是睜開眼後跟我說了會話,受到了驚嚇。
受到了驚嚇?出什麼事了?
因爲突然接吻了這句話已經到了嘴邊,但又被華英生生地嚥了回去。
因爲家裡有常年臥牀的患者,所以知道對於太醫的問題要按事實仔仔細細地回答,連沒有用的話也應該說出來,但是那是對於普通大夫來說,而這個大夫太嘴碎了。
如果按照事實說的話,今晚和申英之間的事情,將會只被省略名字,添油加醋地傳遍整個皇宮。華英已經有了經驗,所以這時就應該稍微發揮一下加工的能力。
也不是什麼壞事,是和我談笑時,發生了一些意外的狀況,並且,在醒來時,也已經開始發熱了。
臉紅和發熱當然不同,申英醒來時分明就是發熱的狀態,華英這樣對太醫說完,太醫用溼毛巾在申英的額頭上擦了擦,然後疑惑地自然自語道。
恩是有些低燒,但是突然這樣起燒有沒有受涼呢?
華英聽罷沒有回答,只是看着申英「現在非常冷,但是要說暈倒之前冷的話」
沒有說過呢,原來也沒有這個狀況。
華英一邊胡說八道一邊不敢看太醫的眼睛她突然想起申英像是得了相思病般曾心煩意亂忍不住笑起來,太醫奇怪的看着她。華英趕快調整表情,轉了話題。
沒有說過什麼特別的話,也就是這兩天睡不着,直到半夜還在輾轉反側之類。
哦?
下雨日子裡,凌晨說要出去轉轉,昨天也在夜裡說出去轉轉。
沒有說是和誰一起,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好像能被申英聽到一樣,華英說道。太醫露出驚訝的表情。
是說,下雨的那晚嗎?
是的
「和我一起」
昨晚也?
是的。
「也是和我一起」
「並且,下雨的前夜也和我一起,前前夜也一整天都和我一起亂竄。」
這樣看來,深夜也在玩啊,華英突然想到了申英生病的原因。那個傢伙因爲相思病而被晚點發現,在皇宮裡好好長大的皇太子,忙着在集市裡轉悠,四天沒有睡覺,深夜和白蓮閣在後宮走動,傷了身子。
雖然上午睡了懶覺,但是剛纔跟內官詢問過,說申英一天的日程從清晨就排得滿滿的。申英過分相信自己的體質了,還得了相思病。
這次的紅疹是要發起來了,季節變化的時候,這樣勞累就會誘發疾病。
好像是這樣。
那,我馬上去開藥,因爲是低燒,只用一點藥,這次將使用更有效果的好藥,熬成湯水呈上來。服過藥以後好好休息就會好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