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娘娘的慧眼賢明,嬪妾哪裡有做過什麼,”我含笑道。
良昭儀,安婕妤等,也跟着連連奉承,眼見着此事了了,大家又喝了幾口茶,這才全都散了。
經這麼一鬧,外面的天色已經晚了,蔣秀扶着我出來,我剛要上轎,就見陳清蓮遠遠的站着看着我,神色變幻不定,我衝她點頭一笑,這才上了轎,一放下簾子,轎子就被利索的擡起,又輕又快的往淺梨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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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閉了眼睛靠在轎裡的涼墊上,心思澎湃洶涌,想到小安,我心裡依然痛楚,麗貴人能有今日,我心裡深深的出了口氣,安慰了許多。
我竟然覺得安慰?我心裡不由的一驚,什麼時候,我的心腸竟也這樣狠了起來。
回到了淺梨殿,小青早預備好了熱水,服侍着我洗手淨面了,我精神緊張了一個下午,此時也覺得疲累,就去那臥塌上歪着,小青蔣秀見了,忙將剪冰裁雪支了出去,只留了她們倆個輕手輕腳的幫我梳理着頭髮。
蔣秀這才放鬆了下來,輕聲道,“主子,您今兒個可真夠險的,只怕,又一次得罪了她了,”說着,她停下手,指了指錦元宮。
我輕呼一口氣,“早就是她的眼中釘了,也不多今兒這一件!”
小青雖然也知道了木香閣的事,可對錦元殿裡發生的事,卻是不明所以,聽得我們這樣說,也停下來,問,“小姐,又怎麼了,有咱們的事兒嗎?”
蔣秀嘆了口氣,當下將今天發生的事細細的說與她聽,小青的臉越聽越白,待到最後,額上已是細細的布了一層汗。
“小姐,您也真是莽撞,”聽完蔣秀的敘述,小青立時要跳起來,她跟我一同長大,在我面前向來不拘細禮,此時更是急得口不擇言,“您傻啊,那陳清蓮是死是活跟咱們有什麼關係,您竟要冒這樣的險?”
我也不看她,只閉了眼搖頭,“眼睜睜的看着一個人遭殃,我到底是忍不心來。”
“什麼忍不下心來,您又不是觀音菩薩的,您自個出了事兒的時候,她們幾個在哪裡?”“小青,”見她越來越無狀,我喝了一聲,她這才醒過神來,忙縮了脖子不再叫嚷,卻仍舊撅着個嘴兒,滿臉的不服氣。
蔣秀手上不停,將我的頭髮理順了後,用一根淺紫色的帶子綁住,這才慢聲細語的道,“瑾貴妃目前是不會把主子您怎麼樣的,主子的晉級還是她給皇上上的摺子呢,她此時正忙着演戲,哪裡顧得上這個!”
“演戲?”小青有點不明白,忍不住接口問道。
我笑着拿錦扇一拍她的頭,“你個實心眼兒,就平時嘴上能,皇后病了,後宮交她打理,她自然是要做出一副賢惠大度,聰彗能幹的樣子來給衆人看,好等着中宮……,”說到這兒,我做了一個手勢,小聲道,“她好母儀天下啊!”
“啊,”小青這才省悟,驚得拿手捂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