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我欠你一個回答
我低頭再看那人,他白皙的面龐上鳳眸緊閉,漆黑的髮絲緊貼在額角,前襟微開……我夢裡【嗶——】的男主角一般都長這樣,想到此處,我的熱血沸騰了,直燒的我頭暈腦熱。果然不是職業女流氓啊,遇見上等貨還是淡定不能。
我摸到了自己腰間掛着的瓷瓶(本王絕對不是要寬衣解帶,不要問我爲什麼去摸,都給我正經一點),忽然如驚雷襲腦,對哦,這九轉回魂丹不妨一試。
我打開瓶子,這丹藥比喉嚨眼兒都大,會噎死他的吧。不多想,我放進嘴裡嚼碎,喂他,嗯,嘴對嘴喂。他的脣又冰又軟,捱上後就不捨離開,但我是要救人的,而不是吃他豆腐,因此用舌尖撬開他的牙關,就吐了進去。
和我想的不一樣,他依然沒有醒,我不由得開始懷疑回魂丹的藥效,失望之情溢於言表。夜色已深,我泛起瞌睡來,在他身邊刨了個舒服的窩就睡下了。
我做了個夢,夢見自己有了好幾個侍郎,他們圍着我說很喜歡我。我挑了個看着溫潤白皙的一個,摟上他的脖子,靠近他的耳廓說:“那就你來侍寢吧。”
他的耳根浮起一層紅暈,薄脣輕吐:“是你?你從哪裡來?”
哈,準是在玩情趣,我配合他回答:“從你夢中來。”
夢中夢,玄幻迷人,他果然微蹙了眉頭,但掩蓋不住鳳眸裡含的情愫。
一室春色,溫度上升,我解開自己的頸扣,着急叫喚:“抱我。”
“你叫什麼?”
關鍵時刻,話太多就沒意思了,我邊剝扯他衣服邊說:“你要叫我陛下。”
“千秋??”他充滿疑惑地叫着我的名字。
我擡頭對上他的眼睛,看不真切,只知那雙狹長的鳳眸正微微上挑。我咬了咬自己的脣,然後主動伸手把他勾下來吻住。話這麼多,全部吃到我肚子裡去。那脣本是冰涼,被我一含逐漸升溫,他淺淺的鼻息噴在我臉上,把我弄得臉也癢心也癢。
我用手去撩撥他,從胸膛一直向下遊走,他全身僵硬,雙手扶着我的腰不敢有動作。這個侍郎好像很笨吶,我面露急色,嘴巴撇了撇。
“千秋,我欠你一個回答。”他直起身,非常嚴肅地說。
我色心不死,着急的嘟囔:“快點伺候本王啊……”
他堅持說完那句:“那個回答是,我要。”
廢話,我也在要啊,說的都是什麼東西,我睜開霧氣的眸子瞅他,盼着他能快一點……
終於,他不再僵硬,手緩緩在我背上撫摸,非常舒適,我嚶嚀一聲。接着鋪天蓋地的男性氣息蓋了過來,我被迷得渾身酥軟——然後我忘記了,娘之,後半夜怎能睡得這麼死,夢怎能掐到這裡就斷掉!哽咽。
清早被吵醒,母夜叉大娘在我耳邊呱呱呱呱:“老爺早啊,原來這樣真的可以,這是什麼秘術?老爺你現在頭暈不暈,渾身乏力否?想不想吃小肉粥?”
“噓——你先出去。”
男人的聲音,離我非常之近,就在頭頂。我一個激靈睜開眼,嚇得趕緊鬆開手。
茫然四顧,再看看我倆的衣着,都完好,還好還好,又只是一個香豔美夢罷了。
我笑了兩聲掩飾窘迫,然後爬下牀準備溜,嘴裡說着:“我知道我說了你也不會信但我還是要說,其實我是路過此地覺得此處有祥瑞之氣因此爬了你的牀,你放心我是良家女如果輕薄了你也算你佔了便宜,但你最好不要聲張遇見過我不然可能會惹來殺身之禍,我要走了不用送了對了昨天我救了你一命。”
他眉眼一彎,笑了。如果聲音是有形的,那這聲音一定是一條暖色的絲綢,他說:“難道是沒服侍好,經此一夜,姑娘竟還捨得走?”
我頓感緊張,難道是一不小心輕薄了他,根本不是在做夢?我蹙起眉頭摸了摸自己,腰不酸腿不疼,應該沒有奮戰過吧……
如此看來,那他就是在與我調情了,嗯,這他爺爺的肯定是調情沒錯了!在色心大起卻處處不得志之年,竟還能遇到高品質美男與本王調情,看來,老天是真的愛我,這是真愛啊!
我的臉燙的就要熟了,紅得肯定很像猴子的那啥,還是別將這不佳的一面示人了吧,我低頭踩着碎步決定溜之大吉。
“景良辰。”溫柔的公子開口吐出三個字。
已經行至門前的我轉身疑惑道:“嗯?”
“記住,草民叫景良辰。”
我又羞答答地走了幾步,然後渾身僵硬,停住!
草草草民,他這樣自稱,難道知道我是……他到底是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