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都城,人聲鼎沸,自從六國統一,這裡就成了最片大陸上最繁華的中心,來往商隊,學子,絡繹不絕。
景仁宮門前卻是少有的清冷,整個楚城的人都知道這裡是當今聖上未登基前的寢宮,更是當今聖上最寵愛的小王爺鴿王每次抵京都會居住的地方。
這位鴿王說起來身世不凡,乃是前大夜戰神彭家之嫡子,父親是夜國獅王,母親.........這是所有人都閉口不談的事情,對於鴿王的母親,私下裡有很多不同的傳說。
據說:她是當今聖上的未婚妻,卻在大婚當日被夜國獅王搶了去,成了夜國的獅王妃。
據說:她手段了得,能讓天下最尊貴的兩個男人都爲她着迷,獅王至死不渝,而當今聖上........至今後宮空虛,連個貴人都沒有,大多數人都在猜測,怕當今是舊情難忘,還忘不了那位獅王妃呢。
對這位女子的下落,傳說也很多,有人說她就在楚國的皇宮之中,畢竟當今已經封她爲後,更有人說,她早已隨着獅王而去,殉葬在了一起。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傳說,這位女子的一切如今都已經成了傳說。
確實的,能看到的就是,當今聖上已經盛年卻膝下無子,血統最近的旭親王不歸王府,在外住了多年,這在楚城也不是什麼秘密,旭王妃是個活寡婦更是無人不知。
無論是權貴,還是平民百姓,對未來儲君都是狠感興趣的,這鴿王這麼受當今寵愛,實在是不容小覷。不過更令大家好奇的是,不怎麼出面,卻跟鴿王形影不離的旭王世子。
旭王世子說起來也是一言難盡啊,旭王世子到底是怎麼橫空出世的,到現在還是沒有人能說出個所以然來,但是當年旭王請封世子的時候,那也是滿朝譁然的,只不過開國皇帝,臣子從來都是秘密甚多的,倒是並不怎麼令人吃驚,再者這些年,當今聖上勤政愛民,四海之內歌舞昇平,至於內宅的那點污糟事,誰也沒那閒情去插手啊。
可如今現在的局勢卻是不同,當今聖上至今沒有納妃的意思,子嗣是無論如何都僻不過去的,無論是旭王世子,還是鴿王,都是炙手可熱的人物。
所以如今原本冷清的景仁宮周圍,莫名的就多了許多打探的人。
此時景仁宮內,正在進行一場‘生死之戰’!
如果你細看,就會發現,對戰雙方不過是七八歲的孩童,一個白衣朗朗,身姿清瘦,一個紅衣如火,體態微胖,還有嬰兒肥的臉上帶着肅殺之氣。
多少有些搞笑!
“你若是改了名字,我就放你一命!”紅衣小郎恨恨的說。
白衣小郎伸手拍了拍袍角,完全沒有爲他的氣急敗壞影響情緒,淡淡的說:“我的名字是我外公給起的,哪裡是你說改就能改的。”
彭慕鴿立時就變了臉,手掌攤平就向紀北平攻了過去,人雖小,但是手中的劍氣卻半點不弱。住狀歡亡。
北北險險躲過小鴿子的這一招,臉色突變,不可思議的說:“皇伯父竟然教了你這一招!”
小鴿子一臉的得意洋洋,他跟北北從小打到大,不過北北這廝從來陰險的很,小鴿子很難在北北的手上取得什麼優勢,反而每次都被北北算計的厲害,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楚伯伯教的絕招,他終於可以取勝啦。
沒給小鴿子太多的得意時間,北北趁其不備,出手如閃電,小鴿子被擊中,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只見小鴿子有些微胖的身體一蹦子爬起來,瞪着一雙跟彭厲鋒一樣狹長的眼睛,雙眼冒火的說:“你竟讓讓父王教你這一招!你怎麼能這樣!”
說着小鴿子雙眼泛紅,看起來這是要哭的節奏啊。
北北翻了個白眼,冷淡的說:“哪裡是我讓父王教我的,是父王看我書讀的好,他自己說要教我的。”
“那是我父王!!!”小鴿子真的哭了,滿臉通紅的哭。
北北惹不起這個大悲大喜的小霸王,撇撇嘴進屋去了。
小鴿子原地生氣,將身邊的小樹都拔禿了還不能解氣,紅着一雙眼睛,腳下輕點就飛出了府。
——
楚國皇宮,御書房。
“楚伯伯~~~”小鴿子哭喪着一張臉,一聲聲叫着就進了屋。
楚晏本來手中拿着八百里加急,是說南部沿海地區現在有海盜出沒,請旨皇帝,派兵去鎮壓海盜的奏章。
“這是怎麼啦?”楚晏緊皺的眉頭化開,一臉溫柔的看向搖搖擺擺往自己身邊走來的小胖子。
小鴿子手腳麻利兒的往楚晏身上爬,旁邊的小太監對於這般不妥當的行爲都是熟視無睹,這宮裡誰不知道,這小鴿王是皇上心頭的心尖子,別說是抱在懷裡,就是讓他趴在自己頭上都不是不行的。
小鴿子坐在楚晏的懷裡,鼻息間都是楚晏身上的龍涎香味道,小鴿子抽了抽鼻子,小胖手指伸出,戳上楚晏的眉心。
登基七年,楚晏的面容除了日漸不怒自威外並沒有什麼變化,還是劍眉星目,儀表堂堂,只不過緊皺的眉心還是讓他的臉上有了歲月的痕跡。
“醜!”小鴿子撇着嘴,奪過楚晏手邊放着的奏章就丟了出去。
殿中的太監宮女全部眼觀鼻鼻觀心,誰也沒想到這小鴿王能做出這般令人吃驚的舉動。
但是楚晏卻笑了,笑的舒心如意,掐着小鴿子的小肉臉,輕聲說:“心疼伯父啦。”
小鴿子哼了一聲,他纔不說,只問:“又出了什麼事?孃親不是說都已經天下太平了嗎?怎麼你還是這樣天天皺眉頭呢。”
楚晏聽到他的話,愣了愣神,才說:“南邊的海上最近有海盜打劫,伯父在想怎麼解決。”
說到有海盜,小鴿子頓時來了勁兒,從楚晏的懷裡坐直了身體,滿臉興致勃勃的說:“伯父,我要做大將軍!讓我去做大將軍剿賊吧。”
楚晏哭笑不得,才七歲的孩子,就心心念唸的要做大將軍,真不知是像了誰。
“那怎麼可以,這事伯父可做不得主,得你孃親答應才行。”
小鴿子利落的跳下地,口中叫着:“那我現在去問孃親。”
看着那小胖子扭着小屁股跑了,楚晏愣神半晌,才問向一旁的正德:“他們來了楚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