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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映典禮以後,《華夏合夥人》正式上映,這部由黃明、佟大偉、鄧潮聯袂主演的一部勵志劇爆發了巨大的潛力,上映第一天票房就突破了五千萬,爲野狐狸影視公司的發行能力開了一個好頭。
電影上映後,沈放則是悠閒了下來,每天上午把秦墨涵送到野狐狸公司苦練西洋劍,下午再把練習到手腳發酸的女朋友接回來。晚上到酒吧坐坐,跟方圓聊聊酒水、聽顧客訴說自己的故事,興趣來了還會上舞臺上唱兩首。
秦墨涵最近也很自在,她在休息一夜第二天恢復精力後都會要求自己開車去公司,開的是沈放的那輛阿斯頓馬丁,這個來自西疆從小生活在廣闊無垠的天山下的女孩,骨子裡就有一種狂野在裡面,每天上午從德勝門大街一路開到望京中心的公司所在地,下午再由沈放開回來。這輛個性十足的跑車也被不少自媒體網友發到了圍脖上面,引起不少人關注。
這天剛剛同秦墨涵趕到公司,沈放就接到了一個陌生來電:“您好,請問你是金雅然同學的家長麼?”
從上次被金雅然要走手機號,沈放就有一種被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盯上的感覺,這丫頭給他打過兩次電話,第一次是確認號碼是不是他的,在得到準確答覆後興奮的掛了。第二次是告訴沈放她要開學了,學校不給用手機,自己不方便聯繫沈放,讓沈放不要忘了自己這個妹妹。
沒想到這丫頭纔開學不到一個禮拜,學校裡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而這次事情是沈放兩世都沒有經歷過的——叫家長。
沈放先去二十樓跟秦墨涵打了個招呼,說自己有事出去一下,下午再過來接她,正在手腳發酸的秦墨涵擺擺手就把他趕出去了。
沈放開車用了近一個小時才趕往位於海淀郊區的學校。大理石與藤木製作的門牌上雕刻着“燕京牛津外國語學校”九個大字,這是一所集小學、初中、高中爲一體的寄宿制私立學校。
在學校大門口做了登記後,沈放在保安的指導下來到了初中部的教學樓。六年級的辦公室在五樓。這所學校遵循英式教育體系,小五中四的九年教育模式。
沈放拾級而上,路上碰到不少打鬧追逐的孩子,對於上樓的沈放也被幾個孩子衝撞到,有些孩子很有禮貌的對碰到的沈放致歉,有的則是橫衝直撞的越過去,回首還做做鬼臉。
出了五樓樓梯,遠遠就看到站在走廊裡的金雅然在那裡低頭看着地面,腳尖卻不住的在地上畫着什麼。
“說吧,怎麼回事?”沈放來到她的面前,面色不虞的問道。
“啊,哥,你真的來了。”聽到沈放的聲音,金雅然擡起頭興奮地說道。
看着興奮不已的小丫頭,沈放有些無語:“你們老師打電話給我,我只好來了。你說你怎麼不讓她聯繫你父母?”
金雅然撅着嘴說道:“爸爸和媽媽去法國了,聯繫他們也沒有用。如果聯繫爺爺、奶奶再氣病了怎麼辦。”
“啊,氣病?你闖什麼禍了?”沈放很驚訝的問道。
金雅然滿不在乎的說道:“沒什麼,就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
也許是聽到門外的聲音,從辦公室裡走出一個年齡約二十四五歲的女子,看到跟金雅然交流的沈放面帶疑惑地問道:“您好,請問您是雅然同學的家長麼?”
“您一定是李老師吧,我是她哥哥,我叫沈放。”看着老師懷疑的面容,沈放解釋道:“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我隨我媽姓。”
“沈先生,我是金雅然同學的班主任老師李菡梅。”李老師看着還在罰站的金雅然說道:“您妹妹金雅然同學今天早上跟另一個同學發生了矛盾,把對方打了。”
“不會吧,你這麼暴力。”沈放玩味的看着金雅然笑道。
“哥,不是我要打他,是程浩軒真的欠打。”
沈放聽她提到一個人名,看了一眼李菡梅,李老師說道:“程浩軒就是跟她發生矛盾的學生。”
“李老師,金雅然的家長到了麼?讓他們進來談吧。”辦公室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李菡梅低聲說道:“沈先生,程浩軒的家長是我們學校的校董之一。”
沈放面帶感激的衝着李菡梅點了點頭,然後拉着還在外面罰站的金雅然跟着李老師進去。
沈放和金雅然進入辦公室,發現裡還有一個三個人在裡面,兩個男人和一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看到那個小男孩,金雅然衝着他呲了一下,讓沈放給瞪着:“你給我老實點,站好了。再調皮我收拾你。”
其中一個四十多歲的微胖禿頂的男人衝着沈放叫囂道:“你就是金雅然的家長?你們怎麼教育的孩子,在學校公然使用暴力。”
沈放看着對方,語氣冰冷的懟道:“你誰呀?我認識你麼?一點都不懂禮貌。”
“你…”這名男子別沈放懟的有些氣急指着他說不出話來。
李老師在一旁介紹道:“沈先生,這位是我們初中部教導主任朱成主任。”
“朱主任,你上來就是一通發火,是不是應該讓我們先了解清楚具體事由在做評斷。”沈放對着朱成說道。
這時另一名中年男子看着沈放懷疑地說道:“這位先生,我是程浩軒同學的父親程立,你是金雅然的家長?”
“我是她哥哥,我叫沈放。”
“哥哥?你們家長呢?”朱成皺眉看着李菡梅,對她的辦事不力而不滿。
“他們去國外了,有什麼事你跟我說就行,不就是兩個孩子鬧矛盾了麼,沒什麼大不了的。”
朱成指着旁邊桌子上的一根白色棒球棍說道:“沒什麼大不了?你說的太輕鬆了吧。如果不是我們學校的教職工攔着,她就要拿棒球棍了,這一棍子下去事情就嚴重了。”
沈放皺了皺眉,看着朱成說道:“朱主任,你看程浩軒同學是一個男孩子,比雅然高出好多,而且也壯了很多。如果說他欺負雅然我還相信,但是說雅然欺負他我絕對持有懷疑態度。如果不是雅然受到欺負了,我相信她不會去找武器的,所以我們是不是聽聽兩個孩子怎麼說呢。”
程立看着一旁粗壯的兒子,也是愣了一下,自己只是接到朱成電話說兒子差點被人打了,這才趕到學校,只是沒想到跟他發生矛盾的卻是一個小姑娘。
程立瞪着兒子說道:“你說,怎麼回事?”
程浩軒看着嚴厲的父親,支支吾吾的說道:“我跟同學…聊天…然後…她就過來打我。”
“你說謊!”金雅然指着程浩軒說道:“哥,不是我要打他,是他要欺負小叮噹。”
沈放疑惑:“小叮噹?哆啦A夢?”
金雅然道:“不是啦,他是我們班級裡的餘曉丁,我叫他小叮噹。”
在金雅然的描述下,其實事情很簡單,餘曉丁在昨天課外活動時跟程浩軒發生了矛盾,程浩軒當時沒堵住他。心懷不甘的他今天在樓梯間跟同學商議放學時將餘小丁堵在衛生間好好收拾一頓。被路見不平的金雅然聽到了,自詡初一部大姐頭的金雅然自然要爲同學出頭,然後雙方發生了爭執,自知不敵的金雅然回教室拿武器時被教職工給攔住了。
看着不說話的程浩軒,程立就氣不打一出來,瞪了他一眼:“上課去吧,等回去再跟你算賬。”
沈放也沒好氣看着洋洋得意的金雅然,給了她一個爆栗子
被打的金雅然抱着腦袋一臉委屈的看着沈放。
“怎麼了?還打錯你了?”沈放瞪着她說道:“就算是別人不對,你找老師不就行了,還自己幫忙出頭,你真以爲你是混社會的大姐頭呀。下次再讓我看到你這麼囂張,看我怎麼收拾你。”
“知道了,哥。”
“趕快跟你們老師去上課吧。下次沒事不要找我。”沈放示意李老師把她倆帶走,畢竟現在還是上課時間。
“沈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了,這次是我兒子的問題,我們沒問清楚就把你叫過來了。讓令妹受委屈了。”程立一邊跟沈放道歉,一邊瞪了朱成一眼,就是他要拍程立的馬屁,才把這件小事搞大。也不想想,能一年花十幾萬在這所學校讀書的孩子,有幾個家庭簡單的。
“程先生,您不用這麼說,不管怎麼說使用暴力是不對的,這個丫頭平時疏於管教,她爸媽估計也沒有時間管她,才讓她有些無法無天了。”
“她爸媽?”程立有些疑惑但是沒有問出來。
沈放轉頭衝着朱成說道:“朱主任,沒什麼事我就先告辭了。”
“不好意思,耽誤您的時間了。”朱成急忙站起來跟沈放致歉,他也感覺自己有些冒失了。
程立也起身說道:“朱主任,浩軒你就幫忙多盯着點,等週末回家我在收拾他。我公司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我也告辭了。”
來到停車場,程立看着沈放旁邊的阿斯頓馬丁,專門過來打了個招呼:“沈先生,我去過你後海的酒吧,從米國回來後,就沒有喝過比你那裡更正宗的波本威士忌了,有機會我們再聚。”
“不好意思,沒認出來。程先生,後會有期!”沈放跟程立握了一下手,轉身告辭。
等晚上沈放跟秦墨涵說起這事的時候,秦墨涵卻爲金雅然的俠義心腸而讚賞,一個心懷善意的小姑娘,不管到什麼時候都是值得誇獎的。
第二天晚上,程立就在酒吧裡專門找到坐在吧檯邊的沈放聊天。
他是米國哥倫比亞大學教育研究學畢業,在米國k12在線教育集團工作多年,05年回國準備爲國內教育行業做點貢獻。
對於他的選擇沈放無可厚非,他選擇了回國創業而與妻子長期分居,最後導致兩人離婚,雖然兒子撫養權被他取得,但是由於忙於事業,而忽略的對兒子的管教,使得他做出霸凌別人的行爲,作爲一名教育學家,這不得不說是一種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