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各位朋友的熱情捧場。我們先謝謝剛剛演唱的郭凡與常斌。”沈放來到舞臺上:“今天除了我們酒吧自己的駐場樂隊外,還有幾個圈內的朋友過來捧場,過會我會請他們上來演唱一兩首歌,也算是給各位今晚助助興。”
“那邊的姐妹,別激動,我知道看見偶像的感覺,冷靜一下。”沈放對臺下的一名女顧客招手:“你喜歡韓雷老師是吧,沒事,他一時半會不走,過會我安排他跟你合影。”
“我要跟秦墨涵合影。”臺下傳來起鬨聲。
“那個誰誰,過來一下,把這個起鬨大哥扔出去。”話音一落,滿堂鬨笑。沈放笑着繼續說道:“這個大哥,秦墨涵真不行,人家剛出道沒多久,你跟人家在夜店合影,這要傳出去,影響多不好。”
“剛剛秦墨涵給大傢伙唱了一首《告白氣球》,咱先讓人家歇一下,過會再給大傢伙演唱。接下來由我給大家帶來一首民謠歌曲。”沈放將手放到耳朵上對着臺下做個傾聽的手勢“什麼,你們不喜歡聽我唱?呵…呵…呵,我只能說,晚了。我要上臺,你們就聽着吧。”
“一切看上去很好
今天
卻也沒什麼
好過昨天
我回到了
熟悉的房間
關上門
打開沉默
……”
“這是首新歌?”歌曲前奏一響,在座的老顧客就知道這是一首從來沒聽過的歌曲。“家是什麼,浮在半空的燈火”這句歌詞。這句歌詞唱出了無數異鄉漂泊人的無奈與心酸,也讓在座的大多數顧客爲之觸動,燕京這座國際大都市裡,有太多太多異鄉客,這些人也被稱之爲“北漂”。
現在的大城市越來越大,就像是個漩渦一樣,無數心懷夢想的年輕人,離開自己原有的家,來到一個陌生的城市打拼,有可能費勁終生都無法在這座陌生城市裡找到一個屬於自己的家。也許有一天這個夢會醒,那時的你才發現,夢就是夢,家就是一個漂浮在半空中的火把。
少有的一首歌結束,卻沒有全場掌聲。沈放站起來對臺下鞠了一躬,這時滿場掌聲才響起來。
沈放誇張的擦拭着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這首歌是幾年前我在國外漂泊時寫的一首民謠歌曲,當時的我在國外也就像是一根漂浮在半空中的火把,就這麼飄了幾年,我終於下定決心回來,回到家,這也許就是咱們國人說的家的情節吧。下面我拋磚引玉給大家唱首韓雷老師的一首歌,許多九零後的朋友估計很少聽過這首《走四方》。”
一曲激昂的《走四方》拉開了晚場的序幕,韓雷應邀唱了自己的《向天再借五百年》和翻唱了王鋒的《怒放的生命》,隨後出場的王鋒將《春天裡》、《存在》唱的是全場喝彩,老狼煞有味道演繹了男版《三十歲的女人》,秦墨涵則翻唱了老狼的《同桌的你》。
“王師兄,這位是李夏,以前在我們酒吧駐唱。”沈放將趕來的李夏介紹給幾位,着重介紹給王鋒:“是棵好苗子,準備參加《好聲音》節目。”
“你呀,你現在也開始走後門了。”韓雷在一旁指着沈放笑着說道:“以前你不是最不喜歡這些門道麼?”
“韓師兄,不是歪門邪道。如果她要是連海選和盲選都過不了,我也不會舍臉來說這事。”沈放示意李夏過會準備一下,等秦墨涵演唱結束後,讓她上去演唱一首。
“《好聲音》後期的PK導師因素太大,選歌合不合適,對手懸殊過大等等,人爲因素太大。畢竟是從我這邊走出去的,也算是有些淵源,我希望她能獲得公平競爭的機會。”
王鋒也是第一次參加這個綜藝,對裡面的門道也是模棱兩可:“過會等她上臺試試吧,如果真是棵好苗子,我會給她一個機會的。”
李夏等秦墨涵演唱結束後,上臺來,先跟秦墨涵問候一下。她現在裝束改變了不少,許多老顧客都沒有認出這個長相清秀的小丫頭就是以前那個畫着濃妝扎着一頭髒辮的樂隊主唱。
“大家好,我是李夏,下面我給大家演唱一首王鋒老師的《小鳥》,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王鋒聽到後立馬坐直了身子。《小鳥》這首歌對他來說意義重大,這首歌寫於1997年,就算樂隊解散了,王鋒在每一場演唱會也都會唱起這首歌。
這也是當年他們樂隊傳唱度最廣的一首歌。這首歌,唱出了人們心中對自由的渴望。當年王鋒就說過:不管怎樣,我們都能一起飛翔,飛向天空,只因爲我們,生來自由。
李夏的嗓音有些沙啞,經過沈放和薛果的發聲技巧方面的指點,她現在已經基本可以駕馭這首歌。“我再也不想麻木,再也不想任人擺佈”,以她嘶啞的唱法表達出來,更有一種不甘於平凡的情感在裡面。
唱到高潮處,王鋒也忍不住叫好。他經常說這首歌比較難唱,其實難得不是發聲技巧,技巧再好,沒有情感也是白搭。李夏從十八歲高中畢業,就做了一名北漂,也是因爲自己心中的一個音樂夢才支撐她走到現在,愛情、家庭、金錢,所有束縛能她夢想的都被她摒棄了,這時的她就是一隻小鳥,一隻自由自在飛翔的小鳥。
今天晚場主唱是張雷,在李夏演唱時,他就站在一旁的舞臺下。對於李夏他見過幾面,知道她是酒吧以前的駐唱歌手,可是沒想到她居然能唱的如此打動人心。曾聽服務員說起過她和閣樓樂隊大狗的事情,所謂人走茶涼,在服務員口中大都是李夏爲了成名,拋棄了夥伴,拋棄了戀人的負心人,可是在這首歌裡,李夏做出了強硬的回覆:我就是生來自由,我就是要飛來飛去。
“唱的真好。”秦墨涵坐在沈放身邊,由於酒吧今天人多,關注這個位置的顧客也很多,秦墨涵就沒有跟他有過多的親密互動。此時的她也忍不住在桌子下牽着沈放的手,自己比李夏幸運多了,沈放的保護可以讓自己在夢想的道路上,獲得更大的自由,有人保護着,真好!
李夏一曲唱完,也算是給今晚的活動告一段落,王鋒對她的評價也算是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她爲了感激沈放給她這次機會,又上臺多演唱了幾首歌曲,還跟張雷合唱了一首情歌《布拉格廣場》。
“葉子,《漂浮的家》這首歌我很喜歡,等哪天有空,咱們把授權協議簽了,我準備下張專輯就拿它做主打歌了。”老狼舉起酒杯敬了沈放一杯。
“好,您看時間決定,我最近都在京城。”
“沈放,你有這麼多歌曲都不錯,就沒有考慮發張專輯來給大傢伙欣賞一下?”王鋒問道,他對沈放的實力很是認可,特別是他寫的這些歌,基本都能拿出去做主打的,老是掩藏在錄音室裡太可惜了。
“就是,我們也這麼勸過他,他主要是怕出名,被人認出來。”秦墨涵在一旁撇撇嘴說道:“好像他一出道就能名滿天下似的。啊,你把手放下,有這麼多老師在這裡,你敢動手?”
韓雷看着兩人的小互動,也笑着說道:“沈放,你可以不署名,直接錄製好放到各大平臺上就行,啥時候想推廣了,我們幾個幫忙推一下也能起來。”
“這倒是個好辦法,我就以酒吧名字作爲藝名,也算是個彩蛋。有興趣的歌迷還可以來聽個現場。”
幾人一直待到晚上十一點,幾位這看着沈放的面子,跟熱情的顧客合影留念。也有幾個男顧客想找秦墨涵合影,被沈放無視了。秦墨涵躲在沈放身後,看着他跟幾位顧客解釋,忍不住捂嘴偷笑。
秦墨涵的畢業典禮是六月二十二號,她在燕京呆了幾天後就回學校了,沈放在她畢業典禮前趁機去了一趟金陵,由吳靖自導自演的《戰狼》已經在金陵某軍區基地開機了。
這部影片的拍攝能這麼順利的在金陵軍區開拍,也多虧了擔任製片人的霍明達。上影曾跟金陵軍區一起拍攝過多部戰爭影片,他以前在上影集團時,就曾多次與金陵軍區對外宣傳部打過交道。這次《戰狼》立項,爲了拍攝場地,霍明達又找到了老關係,這部戲主要表現的是華夏特種兵的故事,雖然有些不符合國情的個人英雄主義,但也爲金陵軍區以後拍攝影片找到了一條好的思路,軍區宣傳部領導也積極配合,並提供一個連隊的士兵幫忙協助拍攝。
沈放趕到金陵時,乘坐劇組安排的軍車,走了一個多小時纔到金陵軍區某部隊連部。已經在這裡訓練了有半個多月的何偉光、李雲龍、張兵兵等人,比以前少了許多奶油氣,黝黑的皮膚,犀利的眼神,多了一種軍人特有的氣質。
中午飯是在連隊食堂裡吃的,看着幾人跟周圍士兵一樣姿勢整齊劃一,坐的筆直的進餐,沈放還有些不太習慣。
“他們幾個真不錯。”吳靖跟坐在身邊的沈放說道,第一次見到幾人,特別是最瘦弱的李雲龍時,吳靖有些沒信心,都準備讓他飾演反派角色算了,沒想到幾天鍛鍊下來,他們居然撐住了,跟普通士兵一樣出操、鍛鍊。
對於吳靖的認可,沈放也很滿意,在國內男性演員越來越同質化、奶油化的今天,如果能夠陽剛一點,估計路子會更好走一些。
沈放參加了《戰狼》的開機儀式,部隊裡的儀式沒有什麼上香、切燒豬這一項。華夏軍人不敬天地、不信鬼神,只信自己頂天立地。吳靖在部隊裡開機也遵從了部隊裡的規矩,只是在攝像機上纏了一個紅綢子,算是討了吉利,拍攝了一組部隊出操的大鏡頭,以整齊劃一的軍人姿態迎接這部戲的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