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安筠過得最不安穩的一個週末。
這種感覺就像是原本是屬於自己的東西生生的被別人搶走,她恐慌,她無力,她無奈,如同墮入了黑暗的深淵從此以後再也看不到陽光,她怒吼掙扎,卻沒有任何的好辦法阻止這種掠奪。
其實中感覺她以前的時候也有過,她和溥心結婚當天回來的時候,發生了車禍,當時是她開的車,前面一輛車突然之間時空,直接撞了過來,安筠爲了保護一旁的溥心,心中想都沒想車直接往左邊方向開,車直接闖上了馬路上電線杆上,在車禍發生的那一瞬,她聽到了滿世界的嗡鳴聲以及自己滿身鮮血流出來滴滴答答的聲音。
從此以後她就進入了漫長的黑夜中。起來之後,她的腿不能動了。醫生說,腿部神經被壓壞,以後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一生了。
安筠當時絕望了,她寧願死掉也不要自己變成殘疾人。在她拿着刀要了解自己的時候,溥心來了,溥心說,安筠從此以後我會是你的雙腿,我帶你走天涯,不管你去哪裡我都陪着你,永遠都不離開你。
多好的承諾!安筠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溼漉漉的,竟然是滿臉的淚水。
原來世界上最惡毒的話,是他曾經的甜言蜜語。因爲太美好,所以真相面前,才讓人異常的心痛。
“安筠,在想什麼呢?”安筠的心“噔”了一下,溥心已經走到了她身邊,“在想什麼傷心事?”
“我能有什麼傷心事,多想這腿能好。”安筠哀傷的道。
“安筠,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就不要在想那麼多。我們向前看就好。”溥心安慰道。
“總是覺得沒安全感。溥心,如果你愛上其他的女人,你都可以告訴我。我會成全你的。”
“安筠,你怎麼老是說這個事?”溥心開始有點不耐煩了。
安筠嘆了一口氣,“這幾天老是做夢,夢見你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把我趕出了家。”
女人的第六感要不要這麼準?
“溥心,你要什麼東西你就說,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做的太狠!我就讓你身敗名裂,我們一起玉石俱焚。”這算是她對他的最後一次警告。
安筠眼中一閃而過的犀利眼神,讓溥心冷不丁的一驚。等他在看安筠的時候,安筠已經恢復了哀怨的眼神。
難道是他看錯了?
“安筠,你真是越來越神經質了!”溥心的心上心下,很不安。“好了,安筠,等到這次股東大會完成之後,我們去外面散散心。”
“我出去有點事,晚點你給季伯伯打個電話,再次確認一下啊。”溥心再三的叮囑。
不用他提醒,她也會打電話給季紹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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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伯伯,我是安筠。”等溥心走完之後,安筠就立刻撥了季紹中的電話。
又和宋錦鵬在一起的季紹中爽朗的笑了一聲,“小丫頭,有何事?”
老狐狸,裝!她找他是什麼事,他再清楚不過了。
“那個季伯伯,昨天和你說的事情,你那邊考慮得怎麼樣了?關於股東大會投票的事情?”安筠口氣很好的問道。
“這個事情,這個事情就看錦鵬那個孩子的了。一切都看他的意思……”
“什麼意思?”怎麼又是要看宋錦鵬的意思,宋錦鵬不是沒答應接手他的失業和財產麼?
“就這個意思!好了,安筠啊,伯伯有點事。先掛了。”季紹中非常客氣的就把電話掛了。
這還打起了啞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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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筠接着給宋錦鵬打電話。
宋錦鵬倒是很爽口的接了電話,然後約了晚上的時間兩個人見面。
掛了宋錦鵬的電話之後,安筠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電話那頭響起略微熟悉的聲音,“安筠,好久沒見!”
一種危險得感覺襲來,安筠心驚了驚,“是你。你怎麼就出來了?”
“有沒有興趣出來和我聊一聊?”對方饒有興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