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伍夢琴想起一事問道:“對了,你剛說要找一個人,是找誰?我或者可以幫你。”
展容聞言一怔,隨後氣急敗壞地說道:“一個醜女人,都怪她,這女人不僅讓我在珠寶店丟盡臉面,還害得我險些誤會默謙,實在太可惡了!這女人一身窮酸樣,誰知道發神經偏要和我搶同一款項鍊還惡劣擡高價,我一氣之下就口不遮掩和她賭氣說看誰卡里錢多誰買,哪知道這個神經不正常的女人竟一下拿出三百多萬塊來羞辱我,當時我只帶了六十多萬,人人都看着我,別提當時多難堪!這神經病女人似乎仇富,見我穿得好所以刻意爲難我的。”
“居然有這樣的事?她是不是不知道你是默謙未來的妻子所以才如此膽大包天?”伍夢琴一臉驚訝。
“這人是生面孔,我從來沒有見過她,她恐怕是真的不知道我是誰,對了,我拍了這個人的照片。”展容立即划動手機屏幕,將自己拍下的一組照片找了出來。
伍夢琴接過手機看了起來,剛開始她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潛意識裡覺得這僅是一個背影而已。可是就當她想說她會派人去調查的時候,突然,她的表情一震,見鬼地瞪着屏幕,那眼神彷彿要瞪出一個洞來。
“這個背影怎這麼像那個人?”她驚得從沙發站了起來。
江歆語的背影她太熟悉了,用她的話是化成灰也認得!江歆語在伍家的那三年,幾乎天天一個背影對着她在廚房裡忙活。當時的江歆語給她的感覺就是一個臀很圓很大,很能生孩子的料。可能印象太深刻了,所以只要一細看這腰這臀,她立即就認出來了。
“哪個人?”展容還沒有明白伍夢琴指的是誰,一臉迷惑。可是當她看見伍夢琴逐漸蒼白的臉色,她終於聯想到什麼,比伍夢琴還要驚悚問:“伍姨,你別告訴我,這個醜女人是那個女人啊……”
“一定是她!她的背影我太熟悉了,她的正臉照呢?沒有拍嗎?”伍夢琴很肯定地點頭。
“我沒拍她的正臉照,而且不對啊,這根本是兩張不同的臉啊,江歆語那張臉,我不可能認錯啊!”展容即迷惑又心慌,如果江歆語真回來,事情那可糟了。
這是不是代表伍默謙因爲知道這女人是江歆語,纔對她發脾氣說世上沒有這個人?
“你是說她的臉不一樣?哪裡不一樣呢?”伍夢琴不相信自己會認錯,堅持說道:“你僅見過她幾次面可能不記得她的背影,可我和她相處了三年是絕不會認錯的!”
展容再也坐不住了,本來稍微恢復了一點血色的臉再次刷白如紙。
“老實說,我也沒有細看她的臉……”她的聲音明顯在顫抖:“因爲當時這人戴了一副沒有鏡片的黑框眼鏡,還戴了遮住眉毛差不多遮去眼睛的假髮,最嚇人是她的臉上塗着的粉底厚得根本看不清那是什麼輪廓,我只依稀記得,她應該是張錐子臉。”
“錐子臉?江歆語就是典型稀缺獨特的錐子臉啊!”伍夢琴這次真的被驚嚇得聲音都拔高几個分貝:“你好好想象一下,如果這女人恢復長及腰的直髮,眼鏡取了,是不是就是江歆語了?還有她的聲音挺好聽的,柔柔的也很好記的。”
“我真的想象不出來……”展容搖頭。事實上,她是不願意去想,她害怕越假想那個人越是變成了江歆語。
伍夢琴眉頭一皺,原想再追問的,但見展容的臉色實在難看到極點,她不忍心才說道:“一個人不想讓人認出來真的太容易了,依我看,這人就是她!不過這件事我會讓人去調查清楚,如果是她,我倒要問問她消失五年又突然出現在你面前到底安的什麼心眼!”
“伍姨,如果真的是她回來了,可怎麼好?她會不會是想報復我,然後搶走默謙?”展容明顯害怕了,忙捉住伍夢琴的雙肩,驚慌失措,面目有些猙獰:“默謙剛剛對我這麼兇,會不會是因爲他也覺得這個背影是姓江的?然後他讓人去查過了,甚至還見過姓江的?”
“容容,你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她真的想報復也不必等五年啊?再說是她自己要求離婚的,和默謙那是絕無可能的了。再者,不是還有我嗎?有我在這,她能翻起什麼大浪來?”談及江歆語,伍夢琴立即從一個慈祥母親變成典型惡毒婆婆,陰沉的臉孔判若兩人。
展容雖知道伍夢琴的厲害,但她還是不放心。
“伍姨,雖然是姓江的要求離婚,可我們還是不知道默謙這些年到底怎麼想的啊,我的身體早就好了,默謙卻不願意碰我,是不是他心裡面一直都記着姓江的?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何況他們同船三年啊……”
這件事經此一提,伍夢琴也擰起了眉,這件事確實是最讓她頭疼的。
她沉思了半晌,終於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對策,於是自以爲聰明地吩咐:“容容,你今晚早點去默謙的房裡睡,他一回來看見就什麼也明白了,只要你們發生了關係,生米成炊,還怕默謙不娶你?”
展容聽到伍夢琴的膽大計劃,一點不覺得是什麼好計謀,又是害怕又是臉紅心跳不安問:“這樣好嗎?默謙會不會覺得我很那個?”
“沒有什麼那個不那個的,只要你愛他還管什麼衿持不衿持的,現在你立即去將你的衣服全搬到默謙房中去!還有,睡裙穿最透的,內依內庫也別穿了!直接躺船上等他。”伍夢琴不容展容猶豫急推着人回房。她纔不管二人誰先邁出一步,只要想要的成果達成就行了!